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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碗里晾凉,还贴心地给她盛了碗汤放在一边。
“咳咳,封总和传说中……有点不大一样啊……”任伟文感到诧异,至少在此之前,他所认知到的封御景……没那么温柔体贴吧?
转念想起他之所以跟着他们到这里宿营的原因,又释然了,说不定人家真的是因为太在乎浮橙。这么想着,他很干脆地点点头回答:“确实很相配。”
“嗯,我也这么觉得……”柯青青小声说着,又把手机塞到他口袋里,转过身枕着手臂闭上眼睡觉了。
任伟文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至少她是没有再哭了,也算放下心来,安静地坐在一旁守着她。
☆、【V…005】我在等你回来
眼见碗里的菜越来越多,浮橙终是吃不下了,放下筷子,奇怪地盯着封御景,觉得他的反常太明显了。
“……你是不是想撑死我?”以此来替柳如溪出口气?
“嗯,”封御景毫不掩饰地点点头,再次夹了块鱼肉送到她嘴边,“把脑袋吃撑了,就不会瞎想了。”
浮橙脸上强撑的一点笑意缓缓僵住,心里泛起一丝难以言述的悸动,为什么这个人看上去漫不经心,却好像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我困了,”她看着他裹得严实的衣服,随口问了句,“江易有帮你包扎好吗?”
“没有。”封御景闷声回道,眸中渐渐氤氲起淡淡的薄雾,犹如深不见底的潭水,叫人不敢轻易窥测。
他极慢地说:“我在等你回来,然后……我们继续。”
“咳咳——”一边努力装作是隐形人的凌亦凡一个没忍住,狠呛了口口水,暗暗冲着封御景竖起大拇指。很好,很强大,这么一下子就将调情的最高境界给发挥出来了。
“时间差不多了,都回去睡觉吧,明早再到附近逛一圈就回去。”莫琛站起来,示意几人收拾一下就撤退,封御景话里有话的逐客令,别人听不懂,他们几个从小一起混大的可全都听出来了。
小美拉着小奇动作利索地收拾起来,经过江易身边时,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后,又转身忙活去了,身后江易的表情却从原先的诧异到了然,再到猝然而生的兴趣盎然。
莫琛抱着锅从他身边经过,淡声提醒:“想清楚了再决定,那个姑娘可不是你以前的那些花花草草。”
光从她对自己的哑巴男友的体贴程度就可以看出,即使没有爱情,她也是一个很看重责任的人,像江易这种情场浪子,就算能做到单恋一支花,也未必会适合她。
江易恢复一贯的笑脸,赖皮地凑上去撒娇:“小琛琛,你这是在吃醋吗?好酸好酸啊。”
“我有家室,请自重。”莫琛换上标志性的扑克脸,将锅塞到他怀里,溅出的汤打湿了他的衣服。
“啊!莫琛你这个混蛋!”江易瞬间暴走。
“你们还有五分钟。”封御景靠着软铺,长腿跷起。
沈艾虽然话不多,但也识趣,早在这几个人站起来收拾的时候,就走出了帐篷,江易和莫琛凌亦凡也快步走了出去,柯青青睡着了,任伟文弯身将她抱起来跟了出去。
还残留着火锅香气的明亮大帐篷里,终于只剩下浮橙和封御景两个人。
“说吧,她说了什么?”封御景开始脱衣服,边脱边随意地问。
浮橙往后坐过去,摸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该找一个人说说话,还是干脆蒙头大睡一场。但如果是前者,那个人也不会是封御景,如果是后者……那也不应该是在这里睡。
她站起来,快速地说了句:“我……我也困了,我去和……”她想说去和青青一起睡,但是之前她惶乱的神色又一次在眼前清晰。
☆、【V…006】打算把我的孙女全害死吗?
她告诉她,其实……当年乔伯伯的事情是她告发的。
浮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天。那一天,是她生命之中最灰暗的一天,家里曾经的顶梁柱坐上了警车,以为可以拥有的幸福却远在大洋彼岸,电话里永远都是单调得让人恶心的嘟嘟忙音……
像是被她再一次神游天外的表情气着了,封御景就那样动也不动地看着她,直到手机响了起来,才淡淡接起电话:“说话。”
“封……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电话里,柳如溪虚弱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依恋。封御景抬眼看向明明已经快走出去了,又缓缓停下脚步的某人,眼神不觉微柔,放轻音量,“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就回去。”
听到他的话,浮橙不再犹豫,直接走了出去。封御景垂下眼,刚准备挂电话,那头传来柳如溪吊高的声音:“那个害我差点淹死的女人呢?你记得把她一起带过来哦,爷爷说要见她。”她闲话家常似的说着,却丝毫不掩饰几分恨意,只有在提到“爷爷”这个称呼时,才有些收敛。
封御景扫了眼浮橙离开的方向,神色一顿:“郑老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这个时候的柳如溪还在医院里挂着点滴,冰凉的药水顺着输液管流进体内,好像也将她青春的躯体一并冻住了。
没有注意到封御景的提问,她无意识地开始走神,视线里太过刺目的白让她觉得心烦意乱。
其实她真的很讨厌医院,从小就讨厌。
当别人可以自由自在地呼吸外面的空气,可以蹦跳可以疯叫,只有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不属于自己的热闹在眼前上演。每当那个时候,姐姐就会走过来安慰她。姐姐笑起来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天空都亮了。记忆中,姐姐虽然比她大了四岁,却从来是和她最亲近的,她长得漂亮,又讨人喜欢,连……那么优秀的封御景都很喜欢她。
柳如溪恍惚地眨眨眼,回过神来:“唔,是爷爷正好过来看我,然后……”
窗边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鬓边银白的老人,他看上去年纪也有六七十,但精神头却很好。原本半眯着眼假寐,听到柳如溪小心翼翼的声音,他蓦地开口:“把电话给我。”
身边的一个穿黑西装的年轻男子应声走过去:“手机拿来。”
他虽然身份不比柳如溪,却在说话时明显气势不低。柳如溪从小特别怕他,现在更是只有乖乖听话的份,无可奈何地将手机递过去,倒是不忘疾声对着电话说上一句:“封,你一定要过来看我啊!”
“哼。”郑老对自己干孙女这么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有些不满,接过手机就厉声骂了句:“你这小子是打算将我的孙女全害死吗?”
封御景没有说话,电话那头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郑寅和这才收了点怒气,转开话题:“那边的人怎么会盯上你们?”问的是这些天不断被袭击的事情。
☆、【V…007】很重要的事情
他看向病床上一直认真注意这边情况的柳如溪,叹了口气,脸上佯装出来的严肃也淡了些:“阿御,当年你父母的事情,我已经没精力去深究了。 href=〃人老了,记太多那些沉重的回忆,会老得更快。既然当初你做出选择,就已经肩负着责任,尤其是,阿茵也不在了,阿溪年纪还小,我这个糟老头子又成天东奔西跑的,对她的照顾有限,你既然和阿茵承诺过会一辈子照顾她的妹妹,难道还需要我时刻提醒吗?”
“……我知道。”封御景闭了闭眼,显然不想多谈,语调清冷了下来,“那些人我会处理好的,您别挂心,我还有事,先这样吧。”
郑寅和气呼呼地瞪着被挂断的手机,嘭地一声用力砸在地上:“这个混小子,真是……”忍不住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喘气,平缓着怒意,一丝疲惫爬上矍铄的老脸,“阿k,送我回去。”
那个叫k的男人无声点点头,走到床前替柳如溪再检查了一遍身体,面无表情地吩咐:“近期不用去学校了,在这里静养,还有,别喝酒。”
柳如溪俏脸一红,嘟着嘴狡辩:“我才没有喝酒,k你真啰嗦。”看向郑寅和严厉的目光,又不敢再大声说话了,低着头乖乖地认错,“我知道了。”
“嗯,”k还是面无表情,走过去将摔成三截的手机捡起,没几下就装好,开机时看了眼最近联系人的名单,眼神在某个号码上停顿了会儿,剑眉紧皱,压低声音问:“你联系过会离?”那个最擅长无声无息地让一个活生生的人消失的顶级杀手?
柳如溪唰地白了脸,生怕他嘴快给说了出去。郑寅和平时最不喜欢他们这些小辈打打杀杀,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私自联系了杀手,还不得去她一层皮?!
“我……我不认识什么会离会分的……你别胡说八道!”
这个时候说话都会结巴的柳如溪看起来反而多了几分学生气。她本来也就只有十八岁,因为从小身体不好,让她看上去更加瘦弱,也许正是因为一直觉得自己和平常人不一样,所以才总会想做一些出格的事情引起别人的注意,久而久之,脾气也越来越骄纵起来了。
柳如茵在世时,为了她这个宝贝妹妹,还放弃了自己最喜欢的画画,转而当一名交警。就是因为柳如溪虽然从小心脏就不好,却梦想着能当一名威风凛凛的女交警,作为她唯一的亲人,才毫不犹豫地放弃自己的梦想,而承接了妹妹的愿望。
关于这件事情,其实一直都是柳如溪心中最大的伤,只是她嘴硬,任何时候都不敢表现出来而已。
k低头看她,似乎并不意外她会有这么此处无银的态度,戴上墨镜掩住双眼深处的更多情绪。
“无论你想杀谁,最好先确保自己有这个能力,否则,尽早停止这种愚蠢的行为。”关心这个词,不是他可以拥有的,但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然后再也没有多看她一眼,转身走向等在门边的郑寅和。
柳如溪不甘心地朝着合上的门翻翻白眼,虽然气不过,却也终于冷静了不少。
的确,陆浮橙还不能死,毕竟……她赌不起封御景会不会就此对她生气。更何况,她还需要那个女人来帮她确认一件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V…008】女性公敌
“你说的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个?”邵昕伸手拿起桌上放着的扫描图,慵懒地靠向椅背,对对方带来的所谓消息不置可否。
视频对面的人却毫不在意,语气不卑不亢:“我只是负责传递那个女人的动向的,至于你有什么想法,可以自己找先生说。”
“她的动向……呵呵,”邵昕优雅地将扫描图拿起来细细端详,嘴角挽起一抹淡薄的笑,“现在人人都在找她,随便跟上一个都能得到我们想要的,还需要你特意去盯梢?”
话锋一转,多了几分嘲讽:“这么多年了,居然还能对她念念不忘,我不得不说,其实我们这些人之中,最深情的那个应该是你吧?”
视频里的人脸色微变,镜头也跟着有些晃动,声音却是依旧平稳:“那是我的事。如果真要比个高低的话,你对乔以航的那点心思,不也一样够深情?”
仿佛被人戳中了最隐晦难堪的心事,邵昕失去耐心地瞪了他一眼,不再多说,倏地合上电脑,将所有让她不舒服的窥测都彻底阻断。
乔以航……她抚着心口,默念。
许久,不知想到了什么,拿出一边的手机拨通他的号码。
“我想见你。”不等对方回答,她继续道,“是关于陆浮橙的。”
那边静了会儿,响起温润的声音:“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报上地址,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