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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辰招手朝那个服务生示意,对方很快过来,问:“需要帮忙吗陆先生?”
他朝坐在地板上痛哭的梁若琳努了努嘴:“她情绪失控,你们带她去缓缓,打电话给梁瑾瑜家里让他们来接人。”
服务生走过去安抚梁若琳,试图扶她起来。她甩手打开那个服务生,几乎是在咆哮了:“滚,滚开!别碰我!”
陆一辰不想多停留,转身就走。
才走几步,腿又被扑上来的梁若琳抱住。她现在形象全无,裙子本来就不是很长,现在她几乎是坐在地上,裙摆快要褪到大腿根部,整个人扑在陆一辰腿上,不肯松手。她哭的妆都花了,抽抽噎噎地说:“你不要走好不好,我现在唯一能挽回的就只有你了,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
陆一辰强忍住自己想踢开她的冲动,瞪了眼旁边的服务生,目光凌厉:“愣着干嘛?叫几个人来送她去医院,她喝醉了。”
丰园的服务生什么场面没见过,在陆一辰开口的时候,对方已经用对讲机叫了人来。陆一辰话音刚落,远处就跑来几名服务生,都是大男人,轻易卡开梁若琳跟陆一辰,半强迫地要带她走。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梁若琳大声叫,“你们要干嘛!放开我!”
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年纪大的大概是领班,一把捂住梁若琳的嘴巴,给旁边的人递了个眼色,把她送到旁边人的手中,然后轻咳一声跟陆一辰道歉:“对不起陆先生,梁小姐喝醉了,冒犯了您。我们先处理一下这边,晚点过去给您赔礼道歉。”
陆一辰摆了摆手:“你们处理好就行了,我跟长昊熟,不用专门过来了。”
那领班朝他行了个礼:“那您需不需要换件衣服?您这件晚点洗了,会帮您送到府上的。”
“不用。”陆一辰不想多留,转身走了。
梁若琳被服务生们箍着,眼看着陆一辰走远了,呜呜地挣扎。那领班走到她面前,也行了个礼,姿态恭敬,语气却不怎么样:“梁小姐,这是丰园,不是谁都能撒泼的地方。请吧。”
说完朝身边几人示意,拖着梁若琳往外走。
这边梁家接到电话,说梁若琳大闹丰园冲撞了贵客,请派人去接梁小姐。梁瑾瑜不在家,杜思同听了也面无表情,什么都没说就上楼了,管家想了想,只能自己亲自去接,路上给梁瑾瑜打电话说了情况。
梁瑾瑜听了冷笑:“她去找陆一辰了还是找向渊?”
“是陆总在那。”管家说,“丰园打电话来,语气真是不太好,大概小姐真是闹太大。”
梁瑾瑜捏着电话线,勾了勾唇:“你去接她回去,锁屋子里别让她乱跑。然后去帮她去办手续,尽快送出国去吧。整天留在容埠丢人现眼,她丢的起人,我还丢不起呢!”
管家欲言又止,最后应了声:“是。”
翌日,梁若琳被梁瑾瑜软禁在家,但她在丰园怒斥陆一辰始乱终弃一事见报。
写的真是极尽想象:梁若琳对陆一辰情根深种,却惨遭对方抛弃,甚至为了以绝后患,逼她与向渊订婚。向渊表面看起来风光,实际在CMI完全是陆一辰的傀儡,连女人都只能接陆一辰玩剩下的。
CMI掌舵人品性如此难以让人信任,就怪不得企业也能做出违约却不肯承担责任的事情了。
真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向渊指着杂志对陆一辰说:“梁瑾瑜真是忒不要脸,自己都快要弑父杀妹了,居然还有心情来落井下石恶心人。”
陆一辰不以为意:“八卦杂志而已,不成气候。今天上午宜家花苑的业主代表来CMI谈判,你去办,最多补偿不能超过十五万,多顺着他们点儿。他们想发火就让他们发,发完了继续谈,别正面冲突起来,听到了没?”
“知道了。”向渊摸了把脸,“这帮人真烦。”
陆一辰脸色一沉:“自己做的事,自己去擦屁股,烦也得去。”
“我知道了哥。”向渊端起杯子一口喝光了咖啡,“贷款怎么样?”
陆一辰低头看份文件,听他问,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快了。”
“那就行。”向渊站起来,“我先出去了哥,你忙。”
陆一辰突然想起来:“等等。你跟梁若琳,怎么回事?你真打算跟她结婚啊?”
向渊笑起来:“我就那么想不开啊?当然是要退了。前几天忙忘了,等会儿我打发个人去她妈那一趟,当时是她来找我做权宜之计,又没什么彩礼聘礼的,说一声就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他说的那么轻巧。
陆一辰皱了皱眉,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向渊转身往外走,陆一辰把视线从文件上移到向渊的背影,看他开门,门关,然后整个人消失在门口。
就是一种长期在一起共事的人会有的直觉,陆一辰觉得向渊,渐渐是有一点变化了——不再是从前那个事事要征求他意见的男孩子,而是逐渐变成了一个有自己主见的男人了。
对向渊的这种成长,陆一辰居然觉得有一点“孩子大了不服管”的怅惘。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1
不过这种感情并没有持续很久,他性格强势,并不优柔寡断,也少有儿女情长,做事向来都已大局为先,很少考虑感情,大概除了无法控制对待明月是他的弱点,他在处理事情上,再很难挑出感情上的盲点。
向渊出去没多久,陆一辰接到电话,是银行打来的,对方明确告诉他,在宜家花苑事情处理好之前,对方不会放出任何一笔关于CMI的贷款。
打电话的是一位业务主任,语气很抱歉:“陆总,我们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上面不给批,你着急我们其实也着急,大家互相体谅体谅好吧?”
知道跟对方呛声也无济于事,陆一辰反过来宽慰对方:“看您这话说的,秦主任,为这贷款您也忙了小半个月了,批不下来那是我们的问题,改天我做东,您可一定要赏脸。宜家花苑这件事很快就会得到妥善解决,到时候免不了还会麻烦您。”
秦主任哈哈笑着:“一定,一定!那陆总您忙。”
对方挂了电话,陆一辰手里捏着话筒,并没有挂好。他握着话筒的那只手紧的骨节都泛了白,真是气的狠了——想以前哪次这些银行月底找上门来要顶业绩的时候,他不是挪了大笔自己的资金过去帮他们上业绩,现在他只是需要三个亿,居然没一家愿意放贷款。
一群白眼狼!
他把话筒摔在电话机上,砸出一声“铛——”的响声来,这才好像解了点心头邪火。他揉了揉眉心,深呼吸了几下平复心情,又重新把电话挂好,然后整个人靠在了座椅上。
贷款迟迟不到,业主们也闹,再拖下去,只是越来越大的麻烦。
CMI私募,还是医药公司筹备上市?
时机不佳,他一时还真有点拿不好主意。
晚上周东廷给他打电话,叫他出来聚一聚。他问了助理晚上的行程,内心烦躁,索性都推了,应了周东廷的邀请。
他们聚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丰园。池长昊的地盘,保密性极佳。他带了明月过去,上楼的时候碰到陆誉带着岳芷言,两人都是黑超加口罩,蒙面侠似得。岳芷言见了他跟他打招呼:“辰哥!苏慕姐!嘿!嘿!是我是我!”
“我知道是你。”陆一辰笑起来,“你俩也挺不容易的,出来一趟瞧这捂的,还好是冬天,要是夏天还不得捂出痱子来。”
岳芷言把口罩拉下来,露出精致的下巴,小嘴扁了扁:“你就使劲笑话我吧,反正都这样了!有时候我真的快要烦死那群八卦记者了你知道吗?简直发散思维做的太好了,不搞头脑风暴都是浪费资源。上次我跟陆誉说好了去吃饭,我俩都忙嘛哪有那么多时间一起走,他先到的,我后去,门口又被偷拍,说我私会某老板,疑似形婚!卧槽!脸都不要了!姐像是需要求包养那种的人吗!”
她性格直率,一发火,声音就不由自主地高了起来。
陆誉拍拍她的肩,也把口罩拉下来:“别站这里说话了,进里面去坐下来随便你怎么吐槽都行,好吧?”
岳芷言嘟着嘴,压低声音朝明月嘟囔:“你看看你看看明月姐,我现在多惨啊!想在公共场合放声吼一声都不行,得注意形象!哎呀,好想退圈啊。”
明月笑着挽她的胳膊往包厢走:“有得就有失嘛,你看我们这群人里面,数你最受人欢迎了,走到哪里都有人说乐芷乐芷我喜欢你!你当然得付出点代价,对不对?”
“最受人欢迎的是陆誉!”岳芷言纠正明月,“他比我红多了,而且都是女粉丝,最多的你知道是什么吗?亲妈粉!想想那些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动不动就说我儿子怎么怎么,我儿子怎么怎么,我怎么觉得这么别扭呢……婆婆那么多,我也真是压力有点大。而且这一群婆婆还天天对你挑三拣四,什么你看乐芷好丑啊,乐芷怎么像大妈啊,乐芷品味好差啊,天啦苏慕姐,我最近真的好想息影退圈啊!”
她脸皱成一团,上半部分被墨镜遮住了,但是嘴巴抿成小小一团,看起来超级cute!
陆誉就在她旁边听她吐槽,听到亲妈粉的时候也是一脸窘样。
明月快被她的表情逗死了,推门进包厢,大多人都齐了。周东廷,池长昊,耿嘉城,徐嘉洛,岳东言,阮子信和车奕都来了,基本带了家属,围着桌子几乎都坐满了,只有最上头空着一个位置。
他们平时在一起,并不讲究座次,专门留出来,大约是要来个重要的客人。
陆一辰带着明月找了地方坐,顺便侧身问旁边的周东廷:“给谁留的座?”
“蒋倾南。”周东廷说,“他平常跟我们来往的少,怕他讲究,给他留了主位。咱们几个不还都是随便坐。”
陆一辰了然地点了点头。
没多久蒋倾南推门进来,见了他们打招呼:“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路上堵车太厉害,我从公司过来正好要经过五一广场,那儿这个时段路况简直太差了。”
他们寒暄,明月悄悄打量蒋倾南,他的气质跟陆一辰有点像,脸上是微笑着的,但是漫不经心中总是带着某种直接的冷冽。
怪不得他们要把主位留给他,哪怕是客气,他也确实能担得起,更何况他背后的蒋家和沈家,哪个不是提不得的家族。
席间说起CMI在卫星城的宜家花苑来,一群人都是不以为意。周东廷平日里最不正经,正好靠着陆一辰坐,笑嘻嘻地拍他肩膀:“叫声哥哥,我就借钱给你。”
“滚!”陆一辰眼皮都不抬,帮明月插酸奶的吸管,插好了递给她,根本就是连个目光都懒得给周东廷。
他很受伤:“哎,我本来也就比你大,叫声哥哥换三个亿,不然我叫你?”
陆一辰似笑非笑地回头瞟他一眼。
周东廷碰了一鼻子灰,摸摸鼻子:“切~”转头又去调戏阮尔尔,“尔尔啊,最近你车奕哥哥欺负你了没有啊?”
阮尔尔一脸戒备:“没有!”
车奕帮尔尔夹了她喜欢吃的茄条:“给,喜欢就多吃点。”
尔尔埋头专注吃东西,顾不上搭理周东廷了。
……现在连小朋友都不可爱了啊!
周东廷觉得很是寂寞。
有周东廷和池长昊在,酒桌上永远不会冷场。一顿饭他们吃的都很开心,吃完了打算上楼接着玩。陆誉和岳芷言第二天要飞横店,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