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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平怔了怔,转头看向两人,无奈地耸耸肩:“我确实比你们年长较多。”
“那您老贵庚”石璎璎笑嘻嘻问。
傅平难得地配合,玩笑般学着老人咳嗽了两声:“我已经快七十岁了。”说完,又恢复正色道,“我三十出头,是不是比你们大很多”
“我还以为你不到三十岁呢”严嘉感叹地点头,“你看起来很年轻。不过话说回来,三十多岁的男人,其实也还挺年轻的。”
“那我二十多岁,岂不是少年”齐临不服气地叫嚷。
严嘉白他一眼:“岂止是少年,你根本就是儿童。”
傅平哈哈大笑:“真是羡慕你们年轻人。”
石璎璎一副求饶的表情:“傅平大哥,你也就比我们大几岁,不要像个长辈似的,好不好你也是年轻人,也要跟我们一样,有年轻人的朝气才对。”
“好吧。”傅平无奈道,“不过我得纠正一下,我比你这个大学生大的不是几岁,而是十来岁。”
众人笑开。
走了一小段路,在一条清水涧边,几人洗了洗脸,振奋精神,在旁边的草坪上小歇。
傅平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山:“今天我们必须得翻过那座山,山下有一条河,我们可以在岸边露营。明早再出发,翻过一座山,大概下午可以到夯朵村。”
齐临看了看那山:“这座山不是很高,天黑前应该可以下山。”
傅平点头:“没错。山上树木繁茂,如果天黑之前下不了山,会比较麻烦。”
“会有蛇吗我听说苗疆毒蛇特别多。”石璎璎紧张地问。
傅平笑道:“是啊苗疆向来五毒盛行,蝎、蛇、蜈蚣、壁虎、蟾蜍非常常见。”
“啊”石璎璎吓得惊叫一声,“对对对,金庸里的五毒教就是这边的吧”
傅平摇摇头:“那都是外界的传闻。五毒虽然在这边是很常见,但也不至于到处都是。而且蟾蜍壁虎也一点都不可怕。至于蛇,不知你们有没有听过这句俗语没有,三月三蛇出洞,九月九蛇钻土,现在已经九月下旬,应该很少有蛇出没了。”
“这样就好”石璎璎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严嘉却在此时想起客栈里的事情:“听你这样说,那还是真有点奇怪了。”
“怎么了”傅平看着她,问。
“我们在客栈住的第一晚,璎璎的房间一下出现了五条非常大的蜈蚣。”
傅平面露惊讶:“有这种事”
“对的对的。”石璎璎忙不迭点头,“不说我还忘了,当时真是吓死人”
严嘉继续道:“第二天我睡觉的时候,做梦都梦见房,万物有灵么螳螂和老蚂蚱,在苗人的风俗里,是有灵性的,通常是逝去先人的化身,弄死他们会遭天谴的。我们现在在人家的地盘,要遵守人家的禁忌。”
“真的还是假的”石璎璎有点不可思议。
“当然是真的。”那螳螂顺着傅平手中小草的方向,跳下旁边的溪水。
因为压缩饼干太干的缘故,齐临噎地翻了翻白眼,赶紧喝了几大口水,又拍了拍胸口,道:“螳螂肚子里很可能有铁线虫,你要是用脚踩的话,说不定会将里面的铁线虫踩出来,要是被铁线虫缠上,会很麻烦。”
傅平笑了笑:“齐临没来过苗疆,倒是对这里的生物都很了解。”
齐临不以为然地轻嗤一声:“哪里没有螳螂”
石璎璎挥挥手:“原来傅平大哥你骗人”
齐临:“他说的是真的,苗人是有这些禁忌。”
严嘉觉得好笑,不过在聊天中,四个人倒是渐渐熟悉起来。
第49章 路途险遇
? 这座山不算太高,海拔大概一千多米,山路是当地乡民踏出来的小路。但显然山里的人,大多时日都在山中安然度日,外出并不频繁。
所以山间小路,不仅窄小,而且草木丛生,荆棘遍布,即使是时值秋日,山中也不见萧瑟感。
作为向导的傅平走在最前方带路,两位女士走在中间,齐临则垫后。
当然,别以为齐二公子,会这般绅士。实际上,一开始走上山道时,严嘉下意识跟在傅平身后,而齐临立刻就跟上严嘉,完全没考虑石璎璎被他挤在最后。还是严嘉细心,发现石璎璎可怜地被丢在队伍尾巴,才提醒身后的齐临:“你让璎璎走在你前面。”
齐临却跟没听到似的,继续紧跟在她后面。
严嘉无奈,反正他自己都厚脸皮承认自己不是男人,她也没办法跟他讲什么男人应该发扬绅士风格。只得自己停下,让石璎璎走在自己前面,于是四个人的队伍格局,便成了傅平打头,石璎璎紧跟其后,再是严嘉和齐临。
抵达山着轻笑了笑,“我们常年在山里走的,比天气预报知道的多。”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套上雨衣,跟着他往山下走。
大约行至半山腰,天色果不其然忽然变暗,大风呼呼地灌进来,树木东倒西歪,草丛蠢蠢欲动,中更是像是蛰伏着兽类一样。
连常年进山的傅平,声音都开始有点紧张:“我们快点下山,下雨后山路变滑会很麻烦,如果遇到打雷的话,在山林停留非常危险。”
可上山容易下山难,打头的傅平和垫尾的齐临,一个长年进山,一个野人体质,不用登山杖,也还算走得顺畅。
而中间两个女人,简直像是上演醉拳,跌跌撞撞,要不是有登山杖,估摸着早有人,团成一团,圆润地跌倒好几回。
傅平话并算多,但遇到不好走的地方,会时时提醒身后的人,因为石璎璎离他最近,每当她差点摔倒时,他都会适时伸出援助之手扶住她,并提醒她小心,俨然温和从容的绅士。
反观齐临,除了紧紧跟着严嘉,一副其他人都事不关己的模样,而走在他前面的严嘉速度慢点,他还心急火燎地催促。严嘉差点摔跤时,他虽然会扶住她,但不免幸灾乐祸地取笑她很逊。
严嘉开始还愤而怒斥,但次数多了,也就懒得与他计较。反正他就是这种无聊又白痴的性格。
眼见着路程过半,脚下的路却越来越险陡。窄窄的羊肠道,稍不注意打滑,就可能滚下旁边的山坡。
偏偏这时天色变得更黑,厚厚地乌云压下来,透过头完,他将手电筒背包,手脚攀在滑溜的山石上,身姿矫捷,动作干净利落地便爬山了石头。
在上面蹲好后,一手扶住石面,一手伸向下方朝石璎璎示意。
石璎璎趴在石头上,将手交给他,身后的严嘉,在下方帮她使力。
因为有傅平在上面拉着,石璎璎的脚虽然打滑好几次,但总算顺利爬上去,又在傅平帮助下,顺利翻过到另一面。
此时的雨,仍旧如同破了天一样。严嘉戴着雨衣上的帽子,可还是视线模糊,呼吸都有困难。
她将手交给傅平,但就在她要用力往上蹬的时候,拉住她的傅平,忽然脚下一滑,两个人都狠狠晃了一下,好在傅平险险稳住,而严嘉也只是又回到原地。
但这一晃,严嘉吓了一跳,她吸了口气,对在后面给他们照亮的齐临道:“你推我一把。”
说完,她再次将手交给上方的傅平。
齐临的力气当然不是盖的,托住严嘉屁股往上一送,一拉一扯,严嘉顺利爬上山石。
可就就在她稍稍站定,准备继续下去时,踩着湿滑石面的脚,忽然一打滑,加上身后背包的重量,整个人控制不住往外歪倒。
傅平还拉着她的手,准备护送她翻下石头,未防备她忽然往外栽去,他想拉住她,却因为脚下太滑,身体无法稳住两个人的重量,反倒被她给带了下去。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几乎就是在一瞬间。
齐临的手电本来照着石头上的两人,但顷刻,那上面就空空荡荡,只剩黑暗里的雨帘。
之前一路下山,本来以为这山路旁的山坡,并不算陡峭,但是严嘉和傅平跌下去后,才发觉这坡度比他们看到得要陡得多,大致是因为草木覆盖才看不出来。
加上雨水的助力,草丛变得异常湿滑,两个人跌落后,根本就控制不住身体往下快速翻滚。严嘉本能地护住头,脑子一片空白,只隐约听到齐临似乎在呼唤她的名字。
狼嚎一般的声音伴着暴雨声,越来越遥远。
“齐临齐临”石璎璎在山石的另一边大叫,她和齐临在不同的方向,看到严嘉和傅平摔下山坡,黑暗的天色中,两个人很快就消失在草木丛中。
齐临没有理会石璎璎的叫唤,他看到山坡上两个人翻滚下的痕迹很快消失,几乎没有做多想,就往下走。
但是他刚刚走下去,就发觉不对,山坡太陡太滑,又下着暴雨,他除了滚下去,没有别的办法。偏偏此时天色暗沉,草木从生,他根本就看不清严嘉滑落的具体方向,就算要滚,也肯定没办法和严嘉滚到一个地方。
他一时定在原地,脑子一片混乱,不知如何做决定。
石璎璎小心翼翼趴在山石边上,举着手电筒往这边一看,见到齐临似乎要往下走,赶紧大叫:“齐临,你不能下去现在雨这么大,天又黑,什么都看不到,你这样不仅自己会摔倒,也很难找到严嘉和傅平,我们先确定他们的情况再说。”她说着,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手台你不是有手台么看能不能用”
齐临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自己这盲目下去,就算自己不会有事,但很可能也是找不到严嘉。
他只得转身,抓住路边的树枝,爬上了路面。
与此同时,严嘉和傅平一路翻滚,终于滚到一块平地上停了下来。
傅平先爬起来,朝自己不远处的严嘉,急急叫道:“严嘉你怎么样”
他一连叫了好几声,严嘉终于艰难开口:“我没事,就是滚的有点晕。”
兴许是草木从生的缘故,两个人倒真的没什么大伤。
对严嘉来说,更多的是惊魂未定。
“我们这时掉到哪里了”她勉强坐起来,身后的包还在,正要寻找手电筒时,包里的手台兹兹响起来。
她掏出来,用身体挡住雨水,调准手台的位置,那边穿来齐临断断续续的声音:“严嘉严嘉”
“齐临,我没事。”她赶紧回应。
傅平打开手电筒,看了看四周:“我们应该掉下来有上百米。现在雨这么大,想爬上去,估计是不可能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还是被那边的齐临听到:“那我下来找你”
“别”严嘉想到还有石璎璎,这么陡的山坡,就算齐临能下来,石璎璎肯定是没办法做到。她想了想,大声对着手台道,“齐临,你和璎璎先下山,我和傅平在一起,没事的。“
齐临却在那边哇哇大叫不干。
严嘉本就被摔得有点头晕,也不知如何是好。
傅平站起来,打着电筒,走动了几步,忽然道:“这里有个浅山洞,洞口还有火灰,应该有人在这里避过雨或者露营过。”
他边说边走回来,拿过严嘉手中的手台,对那头的人道:“齐临,你和璎璎下山,山下有一条河,河边的草坪搭帐篷露营很方便。现在天色这么黑还下雨,我和严嘉肯定是没办法上去,这里有个山洞,我们会先在这里露营一晚。明天早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