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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
陈随心里酸涩,陈清颜已经冲他扑了过来,张口便咬在了他的手上,陈随忍着疼不说话。
“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为什么要离开我。”她嘴里呜咽着,一边打他,陈随将女人单薄的身体拥在怀里。
“不会,我不会离开你。”他轻声安慰拍着她的背脊。
她在他的怀里渐渐安静下来,“谢亦,我想你了。”
谢亦,陈随父亲的名字。
“小心。”保姆冲陈随叫道,霎时,陈随只感觉脖子一凉,接着刺痛传来,他猛地推开她,她手里拿着一块碎瓷片,此刻边缘正滴着血。
陈随皱了皱眉,摸了摸后颈,温热血腥的液体,保姆张阿姨拿了绳子上来,陈随皱眉摇头,他走前,蛮力将陈清颜握在手里的瓷片弄开,不知道谁的血,弄的到处都是。
陈清颜怯怯的看着他,眼里带着泪花,可怜兮兮的哭,陈随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没二十分钟人便来了。
给陈清颜打了镇定剂后她便昏睡过去了,她白净的手掌被划破了几条口子,陈随心里有些心疼。
等安顿了陈清颜,医生便给陈随上药,他的脖子和手都有不同程度的割伤,但好在瓷片力度不大,伤口不深。
陈随全程紧蹙眉头,何旭言看着面前这个长相英俊的男人,他脸上带着一丝脆弱的表情,透着几分哀戚与迷惘,许久才问道:“现在她怎么会这样了?”
“她距离上一次发病有多久?”
“上一次大概三个月前。”
“她的情况现在越来越不乐观了,现在还伴随着暴力倾向,你以后自己小心一点。”
陈随点了点头,表情有些颓丧,“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每次她见到我,过不多久,总会发病。”
何旭言沉思了一下,“我觉得最主要的原因是你父亲,可能你跟你父亲给她的感觉太过相似了,所以才会这样。”
“那怎么办?难道要我以后都不见她吗?”
“不如先这样吧,将你家里面所有关于你父亲的东西都打包送走,特别是关于你父亲的唱片与影碟。”
陈随点点头,毫无任何办法,他送走医生后去看了看母亲,她已经睡着了,五官柔美,表情放松。
张阿姨给他端了杯水过来,陈随让她先睡,他上了楼,虽然身上有些疼,却一直大脑格外清醒,他想了许久,然后又起床。
拿了一个空箱子,从书房开始,将那些旧的书唱片,碟片收起,还有一些相片也都收了起来。
最后收拾完以后,已经是过了一个小时,陈随坐在沙发前,看了看箱子里的东西,他拿起最上面放着的相框,那是他的父亲,眉眼英俊,笑容隽永。
他拿了胶带封箱,将箱子抱进后备箱里开车离开,夜幕低垂,晚风轻拂,陈随抬头看着天空,黑夜很快将过去,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他的母亲再次醒来,就会忘了昨晚发生的事,真好。
——
陈随开了车出去,从家里离开后,他心情十分糟糕,英俊的面容半隐匿在灯光下,晦涩不明,带着脆弱与迷惘。
他心底想到了母亲,便自然的想到了他那位去世多年的父亲,想及此,他忍不住嗤笑一声。
有一句话说的很好,永远不要去相信自己的记忆,因为你记忆中的那个人或许早已经不记得你了。
这个世界很大,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
最终他的车停在喧嚣的酒吧外,他看了灯红酒绿的街道,几乎没有犹豫便走进了其中一家。
而就在他进来的那瞬间,知遇便见到他了。
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卡萨布兰卡》里面的一句经典台词,世界上有那么多的城镇,城镇有那么多的酒馆,她却走进了我的。
当然,知遇心底对陈随不敢有任何一丝旖旎的想法,这个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侵略气息,让她不敢靠近。
知遇心情实在太糟糕了,她想了许久都没想通自己究竟是得罪了谁,只是在看到陈随的那瞬间,她突然又狐疑起来,她认识的人里,除了陈随,没有人有这个能力又有理由这么做。
只是知遇没料到她仍旧会因为一年前的那件意外耿耿于怀,虽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可是她仍旧不敢忘记当时陈随的脸色到底有多阴沉。
陈随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坐在吧台前,点了一杯威士忌,期间有女人过来搭讪,都被他冷漠的一张脸给打发了。
一杯酒后,他起身准备离开,虽然喝了酒,但是他脑袋还保持着清醒,他刚打开车门,便有人冲了过来拦住了他。
陈随眯眼看着她,秦知遇有些紧张,又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血气涌上脑袋,“我想问是不是你做的?”
陈随不想搭理她,虽然他完全不知道她说的什么东西。
他阴沉着脸,“让开。”
秦知遇倔强的看着他,她眼眶红了,“就算以前我得罪过你,可是你怎么能这么做?是不是在你眼里,肆意践踏一个人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吗?”
陈随的脑袋开始隐隐作痛,他不想再与她纠缠,眼眸里迸发出危险的光芒,“最后警告你一次,让开。”
知遇的身体贴着车门不让他上去,两人都喝了酒,此刻理智全都见鬼去了,陈随手上技巧的绑着女人打开车门将她直接丢了上去。
他上车锁了门便飞奔离开,汽车在黑夜里如离弦的箭般呼啸而过,知遇脑袋昏沉,他在飙车,知遇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她头昏脑胀,只能感觉到呼啸而过的风声。
她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紧紧的抓着扶手,她冲着旁边的男人叫道:“停车。”
然而他却仿佛没听到一般,面色平静的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飙车,更何况是酒后驾车。
等车子进入小区,陈随停了车,知遇从车上下来,她跟在他身后,人家都说酒壮怂人胆,这话是一点都没错,若是清醒的知遇,是绝对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
“陈随,你说话,你还没回答我。”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以为你自己有钱了不起了?”
她头疼的仿佛要炸开了一般,跟着陈随进了屋,嘴里絮絮叨叨的念叨。
陈随回了房间倒上床便睡,仿佛当她不存在,知遇心底更加气愤,她爬在床上,“你说话,别跟我装死。”
“你这个混蛋,混蛋。”
她越叫越伤心,委屈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突然男人一个翻身,将她给压倒在了身下,他眼神迷惘,一口咬在她的嘴上。
第八章
男人高大强壮的身体紧紧的压在知遇的身上,还不等知遇惊呼出声,他已经堵住了她的呼吸。
接下来的一切都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男女力量的悬殊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当男人的手拉下她的裤子的时候,她又哭又叫,身体扭曲着挣扎,然而这挣扎却仿佛点燃了男人体内的暴虐因子。
陈随眼神迷离,似乎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带着一股狠劲,当身下被坚硬的物体毫不留情刺破的时候,疼痛与羞耻一并袭来,终于让知遇痛哭出声。
陈随迟钝的动作着,女人的啜泣声在他耳边一直盘旋,他用手抹掉她脸上的泪水,喉间无比沙哑低靡,“别哭了。”
这个夜晚混合着酒精与激情,结束后知遇眼泪都流干了,全身都疼的厉害,她抽噎着默默掉眼泪。
知遇此刻想哭的心情都有了,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借着酒疯爬到一个男人床上,更何况是一个喝醉酒的男人,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不敢想象,第二天早上醒来后,他看到自己会是什么反应。
是不屑的赶她走,还是用笔钱打发了她,又或者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知遇脑子里乱糟糟的,或许是太困太累了,最后抱着被子缩在角落里竟然睡着了。
其实这一晚知遇睡的并不安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室内昏暗的光线,双层窗帘将阳光遮挡的严严实实,知遇马上从床上跳了下来,她看着一边睡着的男人。
尽管陈随睡着的时候看上去十分养眼,没有睁开眼时那咄咄逼人的姿态,温顺的像个小孩子,只是此刻她没有心情去欣赏他的睡颜,昨晚的记忆涌上心头,她不敢多呆,穿上自己衣服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她从小区出来后,忍着身体的疼走了许久的路,陈随所住的地方是高档小区,别说公交了,她走了许久连车都没看到一辆。
知遇悲愤欲绝,她越想越懊恼,恨不得去撞墙了,她为什么一定要去酒吧借酒消愁,为什么要去招惹陈随,招惹他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爬到他的床上去。
天空刚擦亮,远方一片朦胧的雾,一切都看不真切,知遇眼眶一酸,她蹲在地上,无助的抱着自己,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知遇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直到最后,眼前模糊不清,身体疲惫不堪,整个人仿佛已经支撑到了某个极点。
意识模糊的时候,远方传来汽车鸣笛声,有人下车叫她,“秦小姐。”
知遇撑着眼皮看着面前的男人,是沈烨,她微微点头冲他打招呼,“你好沈先生。”
她话刚落,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接着整个人都栽了下去,沈烨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秦小姐,你没事吧?”
——
陈随直到中午十点才醒来,晨起的低血糖让他头疼不已,他揉了揉混沌不堪的脑袋,视线在床上转了一圈,昨晚的事情突然浮现在脑海里。
他起身捡起衣服穿上,脸色不是很好,简单的热水淋浴后,他头疼的看着一片狼籍的床,空气里似乎还飘荡着一股低靡暧昧气息。
正在这时门铃声响起,陈随踩着棉质拖鞋,从楼上下来,是卫俊过来了,看到陈随竟然穿着一身居家服,他舌头打结,“陈总,今天中午有一场会。”
陈随揉了揉头疼的太阳穴,眼底带着一片疲惫,卫俊甚少见到他这幅模样,很多时候,陈随都是一个可以律己的男人,他时间观念很强,从来不会无故迟到。
于是他随口问道:“昨晚有什么事吗?”
陈随听到这话心底更烦躁了,他挑眉看他一眼。
卫俊发现自己的boss脸色貌似不是很好,虽然他向来一张面瘫脸,但是今天明显有些怪异。
陈随这才开口,一开口,含着浓浓的□□味道,透着说不出的暗哑,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待会你让家政过来收拾房间。”
卫俊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停留在某一处,狐疑的看着他,陈随挑眉,“你看我干嘛?”
卫俊指了指地板上掉的一条丝巾,不确定的问道:“这是你的?”
陈随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不是。”
卫俊仿佛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这是陈随的房间,竟然不是他的,那么只有别人的,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女人的。
可是不对啊,这里是他的私人住处,陈随还从来没带人回来过,也不知道是哪个女人,事实证明,不是只有女人喜欢八卦。
“周小姐?”
陈随摇头,“不是。”
呃,想也是,虽然周轻语平日仗着陈随正牌女友的身份得意忘形,但是卫俊倒觉得,陈随对周轻语并没有好上几分。
陈随揉了揉脑袋,缓和了几分头疼感,“待会你把秦知遇的资料给我。”
“谁?”
“秦知遇。”陈随一字一句的说道。
卫俊有些狐疑了,看着陈随一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