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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太多了,沁人心肺,抖擞精神。
听到小姑娘娇滴滴的声音,更是打从头皮一下子麻到了脚尖儿,“萌萌。”
那不自觉压低的磁性嗓音,让萌萌刚刚升起的怨气儿就消了一半,“大叔,你说了要给人家送行李的,又说有工作要忙来不了。食言而肥,帅哥会长残的,你不害怕嘛?”
厉锦琛哧笑,“萌萌,你忘了你妈说你都是大姑娘了,那么粘人,不害羞。”
萌萌立即歪倒在小床上,打着滚儿地嗷,“人家是大姑娘,可你也说了再大在你眼里都是孩子啊!大人说话不算坏,那就是给咱们孩子做坏榜样。大叔,你不羞愧的嘛?”
厉锦琛失笑出声,“萌萌,你起床了?”
床上的小肉虫伸了个大懒腰,咂咂嘴,呼着气儿说,“你猜?”
厉锦琛无奈,之前常听下面的人抱怨小女儿古灵精怪,他现在是一天比一天感受强烈。
“我猜你床是起了,但是还没有换衣服。你给你一刻钟时间,如果能按时换好衣服,我就送你一个惊喜的礼物。”
“大叔,你要送我节日礼物吗?是什么?不会也要我猜吧?大叔,你好狡猾哦!大人不可以这样子欺负小孩子的。大叔,大叔,你直接告诉我吧?人家心痒死了。大叔,好大叔,帅大叔,宇宙超级无敌霸王帅的……”
“萌萌,还有十分钟了!”
“啊——”
屋外,已经将碗筷摆好的姚家父母,断断续续听到女儿卧室里传来的声音,一惊一乍的,真是很无奈,又好笑。
十分钟时间迅速过去,萌萌还散着发,将将刷完了牙,家中门铃就响了。
“谁呀?”姚妈妈一边问着,一边往猫眼里望。
萌萌跑出来,眼光顺势朝窗外瞥了一眼,就发出一声惊叫,叫着“完了完了”,抱着脑袋往卧室里跑,砰地一声大力关上房门。
姚爸爸拿着报纸,不动如山。
姚妈妈一边抱怨着女儿的毛躁劲儿,一边打开了门,瞬间就换上了一脸亲切笑容,“阿琛,来得正好。阿姨刚做好了早餐,就等着你过来了。”回头看眼女儿房门,有些妈妈的恨铁不成钢,“唉,那丫头一大早的闹腾个不停,让你见笑了。”
厉锦琛向两佬问了好,淡笑道,“麻烦阿姨了。大概我过来早了,教萌萌尴尬了。”那从容温润的气度,加上今日刻意的休闲装装扮,让丈母娘越看越是心头欢喜。
姚爸爸要上前接过女儿行李,却接过了厉锦琛所说的女儿的爱心礼物包,夫妻两看着那一大包东西,眉眼都酿着蜜。
厉锦琛拖着行礼,到女孩门口,抬手轻轻叩了叩门,唤出声。好半晌,房门才虚虚地打开,露出一条缝儿,探出一双大眼儿,不知道在害羞什么,但见着那温煦带笑的俊容,呐呐地叫了一声,终于拉开了门。
然后,房门在姚家二佬面前又嗑上了,两人对看一眼,低头看看手上大礼物包,有些无语。
卧室里
厉锦琛问了问,将行李箱放到一边,因头看女孩正纠结地摆弄着自己的一头乱毛,便上前拿过了梳子,将人摁在书桌前坐着,一下一下地梳起了头。萌萌羞得大眼东瞄西瞄,开始东拉西扯转移尴尬气氛。
“大叔,你说的礼物呢?”
“没有按时换好衣服,礼物取消了。”
“啊?怎么这样子。”小手抠着桌角儿,咬牙磨啊磨。
一边梳着辨子,一边笑,“这才几日,军训的效力都没了,坏毛病全钻出来了。”
脑袋一垂,“嗷……”
“唉,别动,辫歪了出去被你妈笑。”
“歪就歪。你都没时间陪人家了,不能连安抚心灵的礼物都没有啊?”厚着脸皮伸手要了。
他拍掉那只伸来的小爪子,“等梳好了再说。”
“呀,大叔,你就爱吓唬人。我就知道,哎哟,痛。”
“叫你别动。”
恰巧,屋外正要敲门的姚妈妈听到女儿叫“痛”,刹时寒毛直立,差点儿伸手去推门,就被姚爸爸给攥回来了。
很快,房门打开,一个梳着漂亮羊角辫的小姑娘,笑得见牙不见眼地跑出来了,冲着父母昂起小脖子,指着自己的右耳朵,可劲儿地炫摆,“妈,妈,爸,爸,你们看,大叔送我的节日礼物,漂亮不?好闪的,好正的湖蓝色,就像贝劳最纯洁的海水一样,人家好喜欢!”
姚爸爸惊讶,“萌萌,你什么时候打的耳洞?”
姚妈妈眯眼看着女儿那肉嘟嘟的小耳朵上,闪亮亮的耳钉,“这个,阿琛,你给孩子送这礼物,会不会太贵重了?”不会是真的蓝宝石吧?
厉锦琛拍拍女孩得意忘形的小脸,眼神示意上饭桌,笑说,“叔,姨,这是我和朋友旅游时意外挖到的。我也不戴这些东西,一直就放屋里。之前听医生说,萌萌这耳洞要是不戴真金白银,怕对她身子不好。我听说这石头有调理气血的作用,就让人加工给萌萌戴着,只出了点加工费。不过因为材料有限,只能做一只。”
他这边说得轻描淡写,姚家父母听说只做了一只,真的就信了。殊不知,这挖钻石的地方属于星条国的军事保护区,可不是寻常人都能进去随便挖的。至于钻石的质量,虽不是极品,但也值姚这有一屋子家当好几倍了。
萌萌一嘴叼着馒头片儿,一边不满地嚷嚷,“大叔,刚才你跟我说的跟这完全不一样。”
厉锦琛咳嗽了一声,掩饰被人当众拆台的尴尬,深眸重重地盯了小姑娘一眼。小姑娘却笑得贝齿雪白莹亮,美滋滋地对母亲说,“妈,刚才大叔说他挖到这石头可幸运了,一路去旅游的没一人有他这好运气。所以他把这石头送我,祝我好运连连呢!”
事实上,当时被亲手戴上这石头时,某妞儿的原话是这样的:大叔,你是想拿你的好运,来抵消掉我被当成腊人肉儿挂树上撞上条蛇被咬个洞洞的霉运吧?
他们当然没说这耳洞的由来,两人同时默契地唬过了父母。
饭后,厉锦琛就真的要去办事儿了,临走时萌萌腻歪了半晌,直到厉锦琛承认说过了这两日不紧张了,一定会陪她。
临走时,小姑娘行了个军礼,煞有介事地保证,“报告首掌,我一定完成任务,照顾好咱爸咱妈,让他们吃好耍好睡好样样好。随时接受首掌视察工作!”
惹得几人笑个不停。
……
吃完早餐,萌萌依依不舍地送厉锦琛下楼去。
汽车前,厉锦琛捋了捋女孩耳边的小碎发,突然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黑色钱包,塞到那小手里,说,“收好。有需要的时候就用,不要拘泥。”
萌萌奇怪,打开一看,一片红闪闪的人头钞给闪花了眼,“啊,大叔,好多……”
厉锦琛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说,“这是我们共同的财产,你好好保管。咱爸妈这几日都需你照顾,你得把好咱家财政这一关,懂么?”
萌萌迎上厉锦琛的黑眸,深邃中透着信任的神色,心里一暖,乖乖地点头应下了。小心肝儿里有种被人重视,尊重,又信任的满足感。
厉锦琛抚抚小丫头的脑袋,上了车,先行离开。
姚爸姚妈忙问女儿又拿了女婿什么东西,担心女婿太过宠女儿,宠出了毛病。
萌萌抱着自己的兜兜,笑得小狡猾的,说,“琛哥说了,这是我们夫妻俩共同的财产,要由我这个小老婆一手把关。爸妈你们,等着享福就行了,其他的都由本姑娘安排。”
“你这丫头片子,连稀粥都煮不好,好意思说是人家老婆。”
“萌萌啊,阿琛是不是又给你拿钱了,爸爸早跟你说过,咱家虽不比厉家有钱,但这点儿花消还是承担得起的,你快……”
姚家父母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一时仍是转换不过,萌萌翻着小白眼跟父母过招。这才刚说了几句,便有人来敲门了。三人以为是厉锦琛安排的司机来报到了,没想来的却是陈心洁。
陈心洁问了好,就和萌萌钻进屋里说话。
“萌萌,你老实交待吧?你是不是交了个大叔男朋友啊?”
“啊?”
“别装了啦!人家刚才过来的时候,都看到了,你侬我侬的,可亲热了。你快说说,那人多大啊?我瞧瞧好像也不是特别大,不过,看起来真是太有型了,瞬秒都教授啊!”
“……”
萌萌的小心肝儿这回真的颤了,忘了女人的八卦功力有时候天生超越狗仔队。她心下惴惴,面上却浮出了羞涩,旁敲侧击地套出了陈心洁偷瞄现场的时间,在确定对方并没有看到太多,也没听到关键内容,悄悄松了口气。
“心洁,你别胡说啊。他是我爸朋友的朋友的儿子,因为到涪城来办事儿,代替他父母来看看我爸的。人家可是大城市里,跟咱完全是两个世界的,都是礼节性的来往。再说,人家已经有老婆了。你那乱猜的纯就是毁我名誉嘛!你瞧我这么挫的,人家怎么看得上啊!”
萌萌一边胡馅儿,一边在心里对厉大叔说抱歉。阿泽哥哥说了,这说谎话也真假参半,模零两可,似是而非的最妥当。未来就算被拆穿了,还可以游刃余地自圆其说一番,不会太快穿梆。
陈心洁一听是这情况,心下那严重翻滚的情绪立即平覆下去了。虽然觉得萌萌话里漏洞不少,似是而非的,但她从情感上还是想要选择相信。
两人没聊多久,姚妈就来敲门催促了。萌萌迅速结束了话题,顺手拿了件西丹百货血拼时,店家赠送的小礼品给陈心洁,陈心洁才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临走,还邀萌萌参加同学聚会,说班上出去读大学的基本上都回来了,班长想要组织一起玩玩,畅谈大学感受。
因为还是没能挖到萌萌到底读了什么三流大学(姚家父母的借口),陈心洁真是不遗余力地使法子。
萌萌应得似是而非,还是说有时间就去。心里想的却是,国庆不过七天假,这头三四天陪长辈们,后几天当然是跟大叔约会啦!至于同学聚会,以后寒暑假多的是机会,也不在此一时。
却不知,这小小的聚会,也能掀起一台不小的风波。
……
陈心洁一走,姚妈妈立即拉着女儿进了房间,脸色也有些严肃。
萌萌以为母亲担心自己兴奋过头,胡乱说话爆露了厉锦琛的身份,急忙澄清表示自己口风很紧,姚妈妈看女儿着急的模样,又叹气,又好笑。
“傻丫头,现在就这么为顾你老公了。唉,到底是长大了,嫁人了哟!”
“妈妈,再嫁人,人家也是你的小棉袄啦!妈,妈……”
萌萌一下腻进母亲怀里,趁机撒起娇来。
姚妈妈享受了一会儿女儿的亲昵,才把刚才就压心里的事说了出来,“现在你身份不一般了,虽然咱也不是那么势利的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陈心洁自打你走之后,就常打电话来旁敲侧击的,我给你提个醒儿。她之前是不是跟曾家的那个曾美丽走得近?”
萌萌说了毕业前夕的一些小事儿。
姚妈妈更认真了,“那就是了,以后,还是该保持距离的就保持距离。至于曾家,咱们不能来往。”
萌萌奇怪,姚妈妈才郑重其事地把当初补习事件的真相说了出来,“其实,我们也不想给孩子们心理负担,想许是一时犯糊涂才做出那等事儿。不过,后来消息竟然都流了出去,传得多难听,我和你爸都很生气。那天看那孩子的样子,就不对劲儿。以后,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