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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素素开始听着,还一直点头,但后来听着听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易修平继续说着,“爸肯定和谋害那母女两没有什么关系。爸在那段时间,都忙着部队里的演习,哪有那么多时间啊!他们母女两想要含血喷人,还得拿出证据。只是母亲这里……唉,母亲根本就不该留在帝都,我想,她也是害怕于美萝那个女人抢走父亲,女人的心思……”
周恺听罢,立即道,“唉,如今看来,伯父的问题不大。只是伯母恐怕……”
“不,妈妈没有罪,有罪的都是那两个贱女人。根本就是她们自己想要害咱们家,妒嫉咱们家庭幸福,那个曾美丽当初和妈谈判的时候,还说要我妈离开,她要当正室。哼!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两个男人听得也是眉头一皱,却没有接话。
周恺随即说,“曾美丽的身上,的确已经查出严重的毒素,是真的活不过几个月了。”
“活该,那个贱货!”
周恺摇头,“不仅如此,在孩子的遗体上也查出那种毒素。最麻烦的是,现在那个叫马涛的小伙子竟然也反咬你母亲一口,说你母亲也拿钱贿赂收买他,让他假认是孩子的亲爸。我想表姨之前是希望让这人站在咱们这边,可惜……”
人心难测,世事难料。
易修平说,“那现在,保住父亲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周恺想了想,才道,“现在表姨已经认了罪,而且她还承认了是自己亲自开车将人推下悬崖的这件事,蓄意谋杀未遂,这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因为一切的罪证,全部指向了表姨。唉……”
易修平最后道,“那,现在就只有这样了。”
易素素突然惊叫起来,“什么叫只有这样儿了?母亲只是谋杀未遂,那毒根本不是母亲放的。我们见到曾美丽的时候,她身上已经有那种脓泡了好不好,那怎么……”
她的话嘎然而止,双眼大瞠,仿佛是瞬间想起了什么,明白了什么,脑海里除了父亲一惯慈和亲切的笑脸,还有父亲的副官的低调身影。她张着嘴,看着两个显然已经是心知肚明的男人,猛然间退后几大步,露出的都是不敢置信的眼神儿。
易修平立即起身,上前去抓妹妹,“素素……”手却被一把打开。
易素素喘着气,却仍是叫了出来,“你们,你们明明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可是你们竟然,竟然狠心把一切过错都推到妈妈头上。妈妈会留下来陪在爸身边,也全都是为了保护爸爸。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做,怎么可以啊?!”
“素素,你先别激动,你听我们说……”周恺也想劝一两句,可是素素却立即冲向了大门。
易修平双眼一睁,冲上前去抓人,大门刚刚被易素素打开,又被砰地狠狠关上,易素素想叫,可是嘴就被兄长牢牢地捂住了。她惊恐地看着这个从小到大都对她宛如父亲一般疼爱的兄长,现在竟然做出这般行迳。
“素素,你听我说,现在,咱们只能尽力保住一个算一个。妈自己心里非常清楚,她是自愿扛下一切,就是为了保住咱们这个家。要是爸倒下了,咱们家就完了。我和你,未来的一切也都会被打上一个可耻烙印。妈会这么做,全是为了我们,难道你还要让妈伤心吗?”
易素素满脸泪痕,使劲儿地摇头,可是易修平捂着她的嘴,让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无法置信,兄长竟然选择了牺牲自己的亲生母亲,救一个真正的杀人凶手,即使那个凶手还是他们的亲生父亲。她想说的是,自己愿意去顶罪,因为是她拉曾美丽坠楼,才坐了轮椅的。她愿意替母亲分去一部分罪责,甚至可以说她悄悄下的毒。可是……
这一刻,她没有说出口的愿望,全被兄长那狠辣而自私的行迳给彻底击溃了。
……
那时候,在另一间屋子里。
厉锦琛,审讯员,姚爸爸,温泽和贺英琦,都看着屏幕里的画面,还有通过特殊的收音器传来的那些激烈的争执声。
到此,姚爸爸轻叹,“易振海的这个儿子和他,还真是像极了……”
不仅容貌,连性格都是那么趋利避害,自私自利到了极点!为了自己的前程,宁愿牺牲掉自己的母亲,还要将妹妹控制在手。这种妄顾人性和人命,只图名利在手的心性,当真是太可怕了。
审讯员对厉锦琛说,“你找来的这个人,倒是挺有法子的。这么快就让他们吐实。不过这里的内容,还是不足以直诉易振海。”
厉锦琛说,“很简单。家属享有探试权,在没定案之前。让他们见面!”
温泽和贺英琦一对眼儿,不言而喻,要让易素素跟她母亲见上面,或者看到父亲,逮不准还能撕开好多假面具。顿时,二人都有些迫不及待了,想要出去动手脚,但被审讯员给叫住了。
审讯员一笑,“你们也别太心急。这么快就出招,难免引起怀疑,这事儿,我来安排吧!”
他要转身走时,厉锦琛突然道,“我要和那个人,单独谈谈。”
他的手,指向的正是玻璃墙另一边的易振海。
……
易振海一看到进来的是厉锦琛,手就紧了紧,却又立即恢复了原态。
厉锦琛知道,这个老狐狸,就是这个时候了,竟然也能保持如此冷静,为自己谋取退路,当真是相当有本事的。
两个男人,一个依然一副老神在在地坐着,另一个站在桌子这边。
四目相接,那种无声的压抑和抗衡,也让隔着玻璃的众人不由得摒息以待。
贺英琦有些待不住,肘了下温泽,“喂,你说哥这到底是干嘛?”
温泽勾起唇角,“集聚小宇宙,一击毙命吧!”
“切,你别胡说,我认真的。”
“我当然也很认真。”
姚爸爸心里也很忐忑,“阿琛这是在……”
审讯员突然眉头一皱,就往外冲去。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
这边的人瞬间瞠大了眼,看到厉锦琛突然隔着桌子就掐住了易振海的脖子,就像拎只小鸡仔儿似的,一下子就把不知什么东西塞进了易振海的嘴里,轻轻一拍,这人双眼一鼓就给吞下去了。
审讯员打开了门,但为时已晚。
“你,你给他吞了什么东西?”
厉锦琛拿帕子擦了擦手,慢条斯里的,将帕子扔掉后,才淡淡道,“美国新研发的,吐实剂。死不了人!你出去吧,我要开始和他谈了。”
审讯员迟疑了一下,还是在厉锦琛压迫的眼光里,走了出去。
然而,就在他回到玻璃房的这短短几十秒里,厉锦琛看了眼玻璃后的人,就道,“那东西会让你过不了几个月,也和曾美丽一模一样儿。你也知道,你们手里没有解药。但是萌萌在亚特帝国治疗了半个月,基本就全愈了。白天你也看到,她还好好的,而且她对此事一无所知。如果你不想和曾美丽一个模样,那就再掂量清楚了说话。”
恰时,玻璃后的人同时面面相窥,却都明白了厉锦琛刚才对审讯员说的什么“吐实剂”,那绝逼是假的。刚才易振海吃掉的,其实就是他这几十年用来害的人“恶果”——那个真菌病毒的胶囊。
这东西现在已经被袁家的那位天才继承人袁子焕给弄出来了,有了一套全新的保存办法。这也是萌萌回国后,厉锦琛将萌萌的医学检测报告和治疗方式给袁子焕看后,袁子焕才好不容易折腾出来。
显然,厉锦琛今晚过来,就是为了来报女儿的仇。
之后,易振海的声音变得颤抖而恐惧,他还在死撑,还抱有一线希望。
厉锦琛神色冷漠至极,始终不动如山。
反衬得对面的易振海,越来越不镇定,渐渐就失去了最初那种泰然自若的模样。
贺英琦握拳击掌,“早知道,就该让琛哥来审。我听说,当年琛哥对付那些毒贩子,手段可有一套了。现在那里的老人听说孤狼的名号,有吓得立即缴枪的呢!”
温泽笑着点点头。
审讯员虽然觉得不妥,但见着情况没超出规定,也只能由着厉锦琛了。
……
另一方,易素素在天蒙蒙亮时,被宪兵的人放了出去。
易修平紧盯着妹妹,不让易素素乱跑。
而那时候,一扇门打开时,走出来的却正好是周玲。
“妈——”
易素素立即跑上前,易修平也没有再拦而是紧随其后。
“素素,你们怎么还在这儿。这儿没你们什么事,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快回家去。”
“不,妈!”
易素素就像被针蛰到一般,惊叫起来,目光惊痛地看着母亲。
周玲却是一笑,抚着女儿的头,一口的宽慰,说,“这事都怨妈,是妈太没定力。和你们无关,跟你爸爸也没关系。他忙着工作,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妈妈,回去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吧!”
说完,她就要跟着宪兵走了,走去的那个方面传来了铁门被拉开的声音。
易素素被易修平拉着,那力气之大,她觉得自己的手都快断了。她哭了一晚,眼睛也肿了。她挨不过兄长的肯求,不是勉强应下了。可是,看到母亲那模样,心里就怎么也割舍不下。
最终,周玲被关了起来。
几日后,周恺给兄妹两送来了宣判的结果。
“表姨担下了所有罪,于美萝和曾美丽也没有再上诉。鉴于曾美丽的情况,还有那个逝去的婴儿。情节非常严重,表姨她很可能……”
死刑?!
易素素的指甲不自觉地陷进了肉里,“妈妈她……”她想要尖叫,可是碍于哥哥在场,只能强自压抑下来,泪水汩汩地往外淌,心里的一个念头也悄悄发了苗。
到周家的路上,兄妹两都沉默不语。
开车的周恺从观后镜里偷瞄一人坐在后面的易素素,心里也直找鼓。
之后,周家的人也对此事缄口不言,只叫兄妹两节哀,为周玲准备好后事儿。
易素素悄悄地收拾着母亲的行李和东西,就看到了一张全家福,那是她上大学时,父母亲兄长一起送她到大学学校门口照下的。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可是才过了四年,一切都变了。
这一晚,她辗转难眠,脑海里翻来覆去想的全是父母亲的事。
突然,她手机传来了短信的声音,她接过点开一看,竟然是一个微信视频,而且显露出来还是父亲坐在审讯视的画面。她心头一跳,还是点开了看。
里面播放的,正是易振海之前努力推脱责任,为自己洗白,将一切过错推到妻子身上的供词。
易素素越听,越觉得难过,越听越忍不住心中的怒意,不甘。她猛然又想起母亲在最后一面时,那样任劳任怨的模样,想到了很多。
她和母亲生活在一起的时间,比起父亲要多得多。她也更了解自己的母亲是个心肠很软的女人。之前,她好几次想跟曾美丽对干,想把曾美丽干脆打流产了,只要人不死,就成。她性格里的狠,也许是遗传自父兄的。可是,母亲的优柔寡断,也是显而易见的。
她不觉得母亲有那个胆量去杀人,或者给人下毒。反而是父亲和兄长……还有自己。若非如此,之前母亲也不会总拦着她,一拖又拖地总是想找曾美丽谈判。若是要杀了曾美丽,又何苦谈判呢?!要是早知道毒死人就一了百了,那她干嘛还陪着父亲待在这帝都,难道……
而今听到这段父亲的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