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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流苏面色一红,从耳根子蔓延到了露在外面的一截细腻的脖子上,整个人窘的快要缩入枕头的缝隙里。她知道陆虞城什么意思,刚刚一用力,把他的衬衫给撕破了……
女大力士?
她同样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暴力倾向……
尹流苏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觉着你的衬衫质量太差了,以后换个牌子吧。”
好吧,至少说些什么挽回自己的面子,她是个女人,当然不能粗暴,必须要让自己更弱柳扶风,不甚娇羞一点。
“好,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
尹流苏水眸盈盈的反问,她和陆虞城是拿了离婚证的,在法律上,他们两个人已经没关系了。
“不嫁给我,你以为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陆虞城一脸的势在必得,尹流苏就是他的猎物,踏入了陷阱,便是一生一世,再无挣脱的可能。
尹流苏目光沉淀了一下,秀眉轻轻的浮上了皱意。
紧跟着,大掌便抚了上去,略带着薄茧的指腹,一点一点的描摹着她的五官,从眉到嘴巴,仿佛在爱/抚着一件稀世珍宝,眼眸中的缱/绻如蔚蓝而深邃的大海,深深地吸附着她。
这般美好魅惑的陆虞城,让她动情的不可自拔。
不知何时起,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中,充斥着眷恋和快乐。
如果早知道还会有接下去的磨难,尹流苏一定会后悔,没有早一点与他重逢,能够相爱一天,便是一日。
人生的时间说长不长,几十年光阴,若不争个朝夕,又当如何?
“相信我。”
他深深地拥住她,喃喃的道。两个人严丝合缝的紧贴着,除了欲之外,他们的感情更加的牢不可分,有感激,有温存,更有彼此的心意相通。
“人各有命,这个世界上公平的不公平的东西太多了,你不是神,别把自己当成圣母,你只是一一个尹流苏,你所在乎的人,他们同样希望你获得幸福。”
陆虞城的声音在卧室里,在阳光的金黄色光芒照射下,丝丝的蕴开,融化在每一个角落里,包括尹流苏的脑海。
她太固执,又太执著。
“生命的结束不代表消亡,那是另一个灵魂新生的开始。”
“陆虞城,我忽然觉得,你如果以后可以去当哲学家,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他顺着曲线,重重一捏,惹得她一记轻吟。
尹流苏娇嗔咬牙:“你疯了,疼!”
“就是让你疼,疼才会记得!”
“……”
明明有虎狼在侧,彼此心的距离反而更靠近了。
有些伤疤,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完全愈合。
两个人起床,已经是上午十点了,他们幻造出来的浪漫幸福,其实很短暂,只不过是一场虚妄的自以为是的伪装。
冷金属音乐像是定时炸弹一般响起。
陆虞城接起,“喂,什么事?”
听声音,是许默打来的。
尹流苏从浴室里出来,闻到了一股非常不对劲的味道,陆虞城刚刚还温柔缱绻的面容,瞬间变得冷锐,犀利,眉峰上似有寒霜杀气在涌动。
只听他“嗯”“好”“我知道了”几个简短的回答后,挂断了通话。
“发生什么事了?”
空气中弥漫着不安分的因子,温度骤然直降。
尹流苏用浴巾擦拭着微湿的头发,止不住眼皮的非正常跳动。
幸福不过几个小时,世界仿佛发生了不可预计的变化。
“……没事,我会处理。”
陆虞城靠近,安抚她,眼眸中没有半丝的起伏和温度。
俊美,冰冷。
坦白说,尹流苏不喜欢他酷酷的样子,虽然觉得在装逼上不错,她更喜欢他吊儿郎当嘴角带笑的模样,即便是恶劣的调戏,也很是生动。
“陆虞城,你让我信任你,我要你坦白!”
尹流苏将他推开一些距离,让彼此能够彻底看清楚对方的表情。
“你确定吗?”
陆虞城不期然皱着眉,沉沉的问。
尹流苏后背窜起了一阵凉意,不好的预感更加的强烈了,陆虞城的变化,陆虞城的严肃,代表着事情非同小可。
“我确定。”
她定定的回答。
“好。”陆虞城眉心一松,身体快速的往前走,打开电视。
高清的直播画面从电视里反射出来,狠狠的撞击着尹流苏的视网膜。
背景是一所幼儿园的大门前,雕花的铁质栅栏上,一双双的手紧紧地拽着,挣扎着,哭声,喊声,咒骂声遍布,同时110和120的车鸣声,更是加速着市民的恐慌。
各式各样的人都有,那里正爆发着一场犯罪和灾难,穿着狙击服和迷彩服的特警民警正在试图驱散围观群众。
一个女记者语速极快的介绍道:“上午八点整,我市中心幼儿园遭到了一个大约四十左右的持枪男子挟持,据悉,该男子已枪杀幼儿园的两名老师,除了及时逃出去的师生之外,嫌疑犯一共挟持了一个班级二十五名幼儿和一名女幼师作为人质,该嫌疑犯的精神上似乎存在极大的问题,警方派了谈判专家正在试图和嫌犯协商和沟通。”
类似的新闻,尹流苏从前在电视上也听到过,某些仇恨社会的精神变/态,拿着刀,到处砍人。但真真切切发生在她身边,在她周围熟悉的地段,不免心惊肉跳。
那些孩子不过四五岁的光景……犯罪份子到底想怎么样?
尹流苏的周身越来越凉,只听陆虞城面无表情的唇瓣轻启:“安茜的儿子,阿仔就在那所幼儿园里,而且,就在被挟持的人质之中。”
尹流苏倒抽了一口凉气,阿仔!
为了救他,在半年前,她阴差阳错的掉入悬崖。
“他是……”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尽管尹流苏努力回避阿仔的问题,再度提起时,心里是搅动着异样感的。
陆虞城眸光深邃,而坦荡的道:“阿仔是我父亲和安茜的孩子,准确来说,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尹流苏眼里是一闪而过的震惊,可当震惊过后,分明觉得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原来是这样。
“这件事情没有公布,毕竟是一个丑闻,安茜和我父亲,是一场误会,他一直都不知情,刚开始,没有谁的错……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谈。”
陆虞城的声音异常的沉重,尹流苏忽然茅塞大开,所以这才是当年安茜离开陆虞城的理由!怪不得她走的如此决绝!
尹流苏依旧是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一步错,步步错,安茜大抵是不甘心的……真相如此简单却又令人难过,安茜威胁他,陆正涛和林凤恩爱多年,大半年之前,又各自查出了心肌梗塞高血压等毛病,若这个丑闻爆出,于他们的打击,于陆家的打击是致命的。
下午的一更写完就更了,估计在3点
第230章 隔十分钟,杀一个孩子
然而,即便是面对着这般窒息般的压力,陆虞城是打算一肩承担的。
只不过,理想和现实事与愿违,即便他做了那么多违背意愿背叛内心的事,不惜伤害自己最爱的女人……到最后,他的努力和隐忍依旧功亏一篑。
因为尹流苏的意外,他彻底失控。
安茜企图用这种手段来粉饰太平,当陆虞城的妻子,简直痴人说梦,愚不可及!
陆正涛和林凤得知真相,一切惨剧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一个中风,一个心肌梗塞……说是家破人亡,一点不夸张。
没错,他和安茜是玉石俱焚了,焚烧灰烬,两败俱伤。
尹流苏眸光盈盈,对他,除了心疼之外,想不出任何的形容词来,他比她要承受的压力更大。
每一次伤害她,他的心比她更痛,更内疚自责。
过去的事情不可以改变,并非能力所及,陆虞城不是神,他不可能事事都力挽狂澜。
“陆虞城,你没有错,如果我是你,我恐怕会处理的更糟糕,你已经很好了,把所有人的伤害降到了最低……”
尹流苏伸手便拥抱住了他,双臂从腋下穿过去,抱个满怀。
彼此之间的温度一点点的融合,交织,调试成最适合彼此的。
“不用替我说好话,如果你没有活着,我将是天底下最凄惨的男人。”
四目对视,一眼万年。
正当二人的眼眸深深的凝视,彼此的情感交融,升华时,电视里,女记者的声音再次急促大声的传来。
“据警局公布的最新消息,嫌犯的身份已经锁定为前辉煌集团董事长兼ceo梁辉,年40岁,众所周知,前不久辉煌集团被陆氏和mk集团打压,宣布破产,他本人亦是东躲西藏,负债累累,并且被a市警方控诉好几项罪名,属于在逃人员。此番他悄悄潜入安庆市,做出偏激的举动,也许是报复。”
闻言,尹流苏和陆虞城皆是神情凝重,唇瓣紧抿,视线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电视机。
刚才尹流苏就已经有一些猜到了,凌晨梁辉在电话里的威胁,言犹在耳,想不到他竟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
你们会后悔的!
梁辉已经杀了两个人,他彻底疯了!
尹流苏阵阵寒栗,只是,记者如此报道,岂不是要将梁辉作恶的起因硬生生的强加到了陆氏集团陆虞城头上,这真的是一场灾难,且不论阿仔是不是人质,那么多无辜的孩子,除了让人心疼不忍,更多的是社会的舆论和谴责。
陆虞城作为陆氏集团的总裁,他现在的处境骑虎难下,稍不留神,不是性命不保,便是要被束缚上道德的枷锁。
要怎么办?
“如果我们早上答应他的要求就好了。”尹流苏不断的喃喃,手心和后背一阵阵的发虚,双腿不知道是刚刚的运动太激烈,抑或是经受不住这种反转的剧情,摇摇晃晃,竟是站立不稳。
陆虞城稳住她的身体,掌心里仿佛有一股力量传递过来,直达她的心扉。
尹流苏抬头,只听他醇厚的音,沉定的道:“不需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也不需要因为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我说过了,你不是圣母玛利亚,光环太亮,会把自己给烫伤的,你明白吗?”
陆虞城一语双关,眼中的忧虑,缓缓的从漆黑的星眸中,流淌出来。
“我明白。”
尹流苏自惭形愧的低下了头,嘴里嗫嚅了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或者就在这种漫长的沉默中,永远闭嘴。
她不得不承认,曾经的无数次冲动中,她确实完全置生命于度外,不是她善良仗义,大概是在妇产科呆久了,对孩子总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他们是祖国的希望,花骨朵一般的年纪,小泽,阿仔……他们都是,她丝毫不后悔。
潜移默化中,真的圣母了。
“答应我,一切听我的,不要私自行动。”
陆虞城反手抱住她,用力的圈紧,加重了语气。沉稳幽深的眸子里,有一种难言的患得患失。
“……好。”
尹流苏爽快的答应。
“梁辉针对的始终是陆氏集团,因为整垮他的人是我,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嗯。”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