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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静音对着化妆镜笑了:“今天我也不开工,如果你不介意可以陪你逛逛。”
“你走在街上不怕被别人认出来吗?”她好奇地问。
“在这里认识我的人应该没那么多吧。”霍静音对着她莞尔一笑,阖上了镜子,从鳄鱼皮手袋里拿出一副墨镜说道,“戴上这个应该没有人会认出我。“
可是霍静音失算了。在香港,她们走在街上,明显是惹眼的两个人。特别是霍静音,被行人纷纷地认出来,不仅要求她停下来
,还让她签名合影。霍静音好不容易突出重围,对她说:“想逛个街还真不容易呢。”
“你知道你在这里有多受欢迎了吧。”她指了指一商场门口悬挂着霍静音巨大的海报。
霍静音望着自己的广告海报,哑然地笑了笑:“看来我下次上街还得来个易容术。”
“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去坐坐吧。”她提议道。
霍静音也欣然应允,一路上被人认出来又是要求签名,又是要求拍照,弄得她不堪其扰,连逛街的兴趣也硬生生地去了大半。
两人在路旁的星巴克里坐下来了。
“昨天我忍不住给他打了一通电话。”霍静音啜着吸管,冷不防地冒出来一句话。
她惊讶地张了张嘴,知道霍静音口的他指的是谁。
“我还是忍不住。”霍静音黯然神伤地说道,“他没有接,这也好,让我死心。”
她润了润唇说道:“时间是最好的复原剂。”
“那么你复原了吗?”霍静间突然间昂起她那张小巧精致脸,认真地问她。
☆、第一百五十七章 因祸得福
与霍静音道别了之后,她回到酒店房间,刚刚才进门不久,就有人来敲她的房门。她打开门,看到一个服务生模样的人拿了一束花。
“是谁送的?”她问那个服务生。
“这个不太清楚,是送花的人送到我们前台,我们才拿上来了。不过里面夹了一张卡片,你可以看下。”
她关上门,这才仔细地欣赏那束花。红玫瑰,除了是他送的之外还会有谁呢。她翻开卡片,里面一个字也没有留下。她想了想,将那束花丢进了桌子旁的垃圾桶里。
可是这玫瑰花却一连送了四五天,再过一天她就要离开这里了。等服务生再次将一束花送来的时候,她实在忍不住打了安子墨的电话。
安子墨果然跟她住同一家酒店,只是所住的楼层不一样。
半晌,他来了。
她将手上的花塞到他的怀里问道:“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只是想让你高兴一下。”他笑眯眯的,好像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多大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玫瑰?”她却是神情寡然。
她喜欢什么花?这个问题好像没什么深入地想过。因为他一向只送玫瑰或者是香水百合,但是相比之下,玫瑰似乎更受女孩子的喜爱。更何况玫瑰还代表另一种意思。
“以后能不能请你不要再做这么无聊的事。”怒意飞进了她的眼底,仿佛他做了什么幼稚可笑,令人没齿的事情一样。
“蓁蓁,我只是想哄你开心……”他的心里为她的态度,她的语气,一牵一牵地痛着。
“我并不需要!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她的声音紧绷绷的,听起来很陌生。“你不要再做这种无聊的事好不好?”
“我们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吗?”他低低的,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没有!没有!没有!”她一叠连声,不留情面地叫起来,她的喉咙梗着一个大硬块。“你别再来烦我好不好?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好,我知道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了。”他的话刚刚才说完,就看到隔壁房间里冒出一大团的火花来。
两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他闪身进了她的房间,然而那白烟顺着门缝里钻了进来,隔壁的那团不知名的火花已经蹿了过来,差点舔着了他的袖子。
“着火啦!着火啦!”走廊上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整个走廊已是烟雾弥漫。
他赶紧关上门,以挡住门口的那团火。
白烟已经化作了黑烟,冲着他们所在的房间里钻了进来。他从床上取来了一床毯子,走进了浴室,用水将毯子淋湿,又裹着她,发现她正在发抖。
只不过是很短暂的时间,刚刚才发生争执的两个人,如今却在生死攸关。
他走向窗台,往外眺望,他们所在的那一层是第二十楼,要从窗口爬下去俨然不太现实。可是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是快速的方法就是直接从大门内逃出去,可是门外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况,他心里没有底。
他想了想,又从浴室里取来了条毛巾,用矿泉水浸湿了,蒙住自己的脸,起身拉住了她的手。她的身子裹在毯子里,瑟瑟颤抖着,脸色出奇地苍白。
他握住把门,发现金属制的把手已经变得很烫了。他对着她说道:“你往后退一点。”
她往后退了几步,战战兢兢地望着他,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他从她的身上取过那床湿毯子披在身上,咬了咬牙,骤然地打开门,往旁边仄起身,一大团火花蹿得好高,他往后退了一大步,拉起她的手往那着了火,混杂着黑烟的门口冲去。
走廊上已经狼藉一片,急促的脚步声,人声攒动,掺着高一声低一声的尖叫声。他们的手紧紧地拉在一起,跟着人群跑去。
电梯已经完全不能用了,他们从后门跑下楼梯,楼梯上三三两两几个人,都在拚了命似的跑着。
“我的鞋子……”忽然间她尖叫了一声。
烟雾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他只能凭感觉地带着她跑下楼梯。一层,二层,三层……前方的人渐渐地变少了,只有他们两个人。他握着她的手已经变得汗涔涔的了,身上也冒着一团热气。
跑下了十几楼,她终于没有了力气,靠在墙上说道:“我跑不动了。”
“不能留在这里,我们可能会没命。”外面警笛声连连,尖锐地划破长空。他不知道整个火灾的起因,万一那火势控制不了,一直蔓延下来,他们呆在这里,岂不是死路一条。
他蹲下身对她说:“快点上来。”
她那张清丽白皙的脸上已经是污迹斑斑,望着他蹲下来宽阔的后背,大脑变得空白一片。
“快点!”他感到那股夺人命的黑烟似乎朝他们靠近了,阴郁而又凄厉地叫她的名字,“来!”
她柔软的身体趴在了他的身上,两只小手紧紧地搂着他,他们的身上盖着那条被打湿的毯子。他不记得自己跑了多少层楼,一直到了大厅,大厅里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只听到轰隆隆一声巨响,他一个趔趄就摔在了地上,而背上的她也压在了他的身上。
“没事吧。”他忍着剧痛从地上爬起来问她,大厅里已经废墟一片。
她俨然已经吓傻了,惘然而又空洞的眼神盯着自己。
“走吧。”他拉着她的手往外跑,可是刚才摔在地上的时候,肘部很痛,有一种撕裂的痛楚。
火从深处一团一团地冒出来,夹杂着浓烟,他们终于跑到了门口,她的意识渐渐地恢复了,看到他满脸的污渍,双颊已经被火烤得通红,而汗珠正从他的额上一颗一颗地渗了出来。
他们所住的那栋酒店大楼里,大半已经被厚重的浓烟所包围了,从窗口处依稀可见火舌的肆意。
两人相视几秒。
他看到她头发凌乱,被汗水沾湿的模样,一只脚上穿着酒店的拖鞋,而另一只不翼而飞。小脚丫踩在地上,五个脚趾头可怜地挤在一起。一个念头从脑中掠过,他走上前,用手臂紧紧地兜住她。
她靠在他的怀里,一种熟悉而安全的感觉从头到脚地将她包围住了,她忍不住泪如雨下。
他们两人被送进了医院,都只是皮外伤而已,而她除了受了惊吓之外,那只没穿鞋子的脚底板被蹭了几道血口子。
他从外面替她买了一双舒适的平底鞋送到她的手上。她见他的脸上被贴了胶布,而那受伤的肘部被打上了石膏。
“可以走吗?”他见她穿上了鞋子,关切地问道。
她点了点头。
两人被告知转住另一家酒店,因酒店发生意外,所以要在这里多逗留一两天。
发生了这件事,她对他的抗拒没有像先前那样厉害了。这次发生火灾事故,她的损失也很惨重,所有的行李都付之一炬,所幸人安然无事。
但是另一家酒店被迫地接待了这么多发生事故之后无处可去的客人,他们两人被分到了一间双标房。
她洗了澡,站在窗台外面,那里有一个小小的阳台,上面放了两把椅子。
他从窗口处望过去,看到她小小的身影,以及披在背上的那一把潮湿的长发。他走过去,在她身边的那把椅子上坐下来,脑海里只有四个字:因祸成福。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他们两人怎么有机会住在同一间房子里。
“谢谢!”这是发生意外之后,她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
“我差点以为我回不了家了。”他由衷地说道,当看到那团火光冒出来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是一片慌乱。但是看到她,不得不使自己镇定下来。
“如果我死了,不知道有谁会记得我。”她笑了,笑得跟从前一样好看。“我刚刚才签了一部电影合约,如果我发生了意外,恐怕观众再也见不到我了。不过他们只会记得主角,不会记得一个小小的配角。”
“你不会死!”他忘情地说道,“你会活很久很久。”
“如果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不想活那么久。”她的眼睛水汪汪地望着他。如果没有逃出来,他们会死在一起,那样的话未尝也不是一个好的结局,起码他们不用再理会世俗的目光,永远都可以在一起。
他只剩下一只健全的手,无法再给她一个拥抱,那只手只能在她乌黑半干的头发上停留了一会儿。
“我陪着你。”
他说的是心里话,可是等过了明天或者是后天,他们的命运会如何呢。
珍惜眼前人,这是霍静音留给她的一句话。
她眨了眨长长的睫毛,看的是他。这次意外带给她的阴影,无疑是巨大的。如果没有他在自己身边,她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他抚摸着自己发丝的手缓缓地往下,情不自禁地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指与他交缠着,发自肺腑的感动。
他们的面前是一望无际的夜空,璀璨的寒星闪烁着看着底下的他们。
☆、第一百五十八章 挽回之路
从香港机场,他们心照不宣地分了手,谁也没有开口提及要和好的事,安子墨是被拒绝怕了,所以不敢再提。可是他们一上机一直到下机,都是手拉着手。
在机场门口道别的时候,他吻了吻她的额头。
香港这一段旅程,是他们无意中碰见,又撞出火花的一段经历。
安子墨回到家了,却看到冯益坐在他们家的沙发上,除了她,还有她的母亲。
“伯母,你们怎么来了?”
没等冯益的母亲出声,傅嘉慕率先叫了起来:“你的手……你的手怎么了?”
众人的目光都嗖地一下聚集在他打了石膏的手臂上。
冯益的母亲说了一句:“你在香港出了什么事了?”
冯益的母亲是一个保养得当的,五十出头的妇人。冯益像极了她。
“没事,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他唯恐她们几个问长问短,只好胡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