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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回到办公室,他立刻就打了一通电话给傅天宇,说是傅嘉慕请他来家里吃饭,傅天宇爽快地就答应了。
到了晚上,他已经事先通知过傅嘉慕了,一下班就往家赶去。然而还没有进门便听到一阵欢语声。
原来傅天宇已经比他先到家了。傅嘉慕跟他骈排地坐在一起,两人冰释前嫌,仿佛又恢复了从前的关系。
“子墨。”一见到他走进来,傅天宇的眼眶里盈出了笑意。
他应了一声,又叫了傅嘉慕。
安子影从早上出门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一听到傅天宇提到子影,傅嘉慕就满脸的不高兴,“我们不管她了,这丫头心越来越野了,随便她。”
三个人围着桌子坐下,而傅天宇应傅嘉慕的要求坐在了她的身边。
“来,这些菜都是你最爱吃的。你看看你,搬出去之后都瘦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再搬回来喝姑妈的汤呢。”
傅天宇声色不动地说道:“姑妈,我要喝汤那还不容易吗?随时随地可以回来陪你喝。我的事业刚刚处于打拼的阶段,下班都没有个时间,经常要做到深更半夜,我要是搬回来住,恐怕要打扰到你的休息。〃
“那怎么会呢。我们安家别的不说,就是房间多。我知道你这孩子人大了,主意也多了,我不勉强你。你要搬回来住随时随地,我这里都欢迎你。不过你要当心自己的身体啊,你已经不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了,再这么熬夜下去要吃不消的。”傅嘉慕语重心长地说道。
从小安子墨就见惯了他们这种场面,以前小的时候还吃傅天宇的醋。不过后来长大了之后,才渐渐地明白,母亲对表哥好,一方面除了真的是喜欢他之外,另一方面也不过是敷衍交际的手段而已。现在她跟傅天宇亲亲热热地坐在一起,反而更像是一对母子。
一餐饭从头到尾充塞着傅嘉慕与傅天宇的交谈声,而安子墨基本上没有插什么嘴。吃过饭之后,傅天宇又陪着傅嘉慕坐了一会儿,后来傅嘉慕推说身体累先上楼休息了。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表兄弟。
安子墨听楼上传来关门声,于是开始切入正题:“你跟霍静音交往还顺利吗?”
傅天宇眯缝起眼睛说道:“醉翁之意不在酒。我知道今天晚上你只不过是打着姑妈的幌子把我叫到家里来,我猜得没错吧。〃
“如果你没有做过亏心事,不怕我找你!”安子墨的脸色变得凝肃而又深沉,“我告诉你,我已经见过霍静音了,她已经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我。”
“那又有什么样!你是霍静音的家人吗?”他似笑非笑地说道。
安子墨怔了一怔说道:“在我的心中她就是我的家人。你想要辜负她,我不会放过你!”
“你想怎么不放过我?”傅天宇继续用调侃的语气说下去,“那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不用其他人来插手。你自诩是霍静音的家人,可是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她的姐姐霍静言是怎么死的!”
一听到他主动地提到霍静言的名字,他的心阵阵地抽痛。
“霍静言的事是一码事,而静音的事又是另一回事。你不要一听到我提到静音,就搬出静言来。正因为我对不起静言,所以我更加把静音当作是我的妹妹来对待。”
安子墨的口吻更加地镇定,可是他的内心却掀起一阵阵浪涛来。
“即使你提到霍静音的事,那不外乎是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最好的办法是把这个孩子打掉。”傅天宇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说道。
“你居然说出这种畜生的话!孩子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让她把孩子打掉!”安子墨下意识地的攥紧了拳头,咬得牙齿趷趷地作响。
“我当然有我自己的原因。第一,我们是喝醉了之后才有的这个孩子,我不敢保证孩子生下来会不会健康。第二,我跟她已经没有感情了,即使孩子生下来,你认为他会幸福吗?第三,她现在的工作如日中天,她才二十出头,你认为她会甘心做背后的女人吗?”
“她已经跟我说过了,为了孩子,为了家庭,她愿意退出演艺圈。你不用太低估女人的决心,霍静言说过,她愿意为你改变,只要你愿意跟她结婚!”
“你是什么意思?”傅天宇发出一阵冷笑,“你能不能换个角度来看,你真的认为为了孩子结婚,这样的婚姻会幸福吗?”
☆、第一百三十七章 子影的苦
这一个晚上傅天宇与安子墨谈得不欢而散,正当安子墨气得想打他的时候,安子影从门外走了进来。她喝得颧骨红通通的,嘴唇上的妆也褪色了,外套随意地搭在胳膊上,露出里面紧身的,单薄的洋装,她的耳朵被冻得发红。
“你们俩在干嘛啊?”安子影步履不稳地走进来,差点跌倒。
傅天宇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安子墨憋了一肚子的怒气,刚刚攥起来的手不由得松开了,对着她叫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钟了?我听妈说你经常半夜三更才回来,公司也是三天晒网两天打鱼的,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要你管我!”她用讽刺的眼神轻轻地瞟了他一眼,“我都二十几岁了,不用你们管了。”
“你的病才刚好不久,你就每天这样折腾自己,你爱惜下自己的身体好不好?你看你在外面喝得昏天黑地的,你清醒一点好不好!现在社会版上的新闻还不够多吗?你是不是也想上头条?”安子墨不满地训斥她。从小到大,他很爱护唯一的妹妹,而那时的子影也总是对他充满了崇拜,可是这份亲情不知从何时起,已经开始变质了,他们两兄妹一见面就吵架,互相指责,谁也不肯让步。
“你自己都管不好,还来管我!”她小嘴微张,发出抗议,当她看到站在一旁的傅天语时,那平静的脸上突然浮现了一丝妩媚的笑容,“是表哥啊?好久没有见到你了,真是稀客。”
她把两条胳膊搭在傅天宇的肩膀上,看上去既然轻浮又不端庄。安子墨走上前,使劲地将她的臂膀一拽说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有什么地方不正经啦!”她那双醉意朦胧的眼睛,登时变得像老鹰的眼睛,闪闪发亮起来,“你总是嫌弃我,跟妈一样,一天不说我难道会死啊。我告诉你们,我也是有自尊心的,以后你们不许这样说我!”
“你以为我想说你吗?如果你像一个正常的女孩子,我何必大费口舌对你说这些!你自重一点好不好?”安子墨实在看不下去,偶尔说她两句,她反击得更加厉害。
“我不自重?你最自重?谁不知道你那点破事啊?爸死了之后,你跟那个小三打得火热,你以为妈不知道吗?她只不过嘴上不说罢了,心里想得可是够清楚的。为老不尊,一个倒也算了,连你都这样,妈能不伤心吗?以前小的时候,到我参加工作时,我都是很崇拜你的,但是你看看你自己,你有比我好到哪里去吗?找了一个不入流的女人当我们安家的媳妇,已经把我妈折腾得够呛,关键在于那个女人的父亲还害死了我爸。你以为你有多好啊。”借着酒意,安子影索性说开了。
傅天宇想离开了,他夹在他们两人的中间很是尴尬,本来是他跟安子墨之间的问题,但是现在的战火已经蔓延到安子墨与子影之间的问题了。
“你胡说什么!是谁跟你说我跟那个林诗与有关系的?”安子墨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这么荒谬的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我跟林诗与能有什么关系!我是看她可怜,才帮她的。”
“你为什么要帮她?她是破坏爸妈之间感情的原凶,你怎么连是非黑白都分不清楚!”安子影压抑了许久的怒火终于喷涌而出。“妈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你说什么?”他再也忍不住脸现怒色,举起手,狠狠地掴了她一个大耳光。“谁是白眼狼?现在林诗与已经死了,小酸奶也已经死了,要说受到报应,她们也已经受到了。你还想怎么样?有一句话,叫做得饶人处且饶人,难道你没听说过吗?我告诉你,我跟林诗与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我们是清白的。林诗与死得这样惨……”
安子影捂着自己的脸,她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打自己。她恼怒得满脸绯红:“她跟那个野种死得惨,那是她们咎由自取。你忘记这些年以来,妈是怎么过日子的。爸在外面的风流债不断,从来没有把妈放在眼里。即使那女人死一百次,一千次,都无法弥补对妈的伤害。”
“我想我应该先走了。”他们两人僵持不下,傅天宇开口了。
他们两兄妹同时听到了傅天宇的说话,但是谁也没有张嘴。傅天宇趁机悄悄地走了。
安子影闹了这么半天,酒也醒了大半,她开始不安地仰望了自己的大哥,想借此上楼。但是她刚走上楼梯的时候,却发现楼梯的尽头站着傅嘉慕。
“外人在场你也可以闹得这样凶!”傅嘉慕的声音就像一柄利剑穿透了她的全身,冷冷地又像将她抛到了悬崖边下。
这样的情景在她小的时候可是多次发生过的。她跟安子墨一样,傅嘉慕从小将她当作名媛淑女来培养,给她学琴,打网球,学跳舞,可是她没有一样学得好,主要是她很排斥这些,她只喜欢唱歌,但是傅嘉慕却认为她不务正业。上学了之后,她偷偷地参加了校园歌唱比赛,几次获得了奖,第一次兴冲冲地把奖状拿回家来的时候,傅嘉慕当着她的面将那张来自不易的奖状给撕得粉碎。第二次她又得了奖,可是再也不肯拿到傅嘉慕面前去求表扬了。但是傅嘉慕就有办法找出来,等她想回味的时候,那奖状早就变成了一堆碎纸屑。久而久之,她再也没有兴趣唱歌了。安子墨弹钢琴,学了不久就去考级,而且一考就通过,她的心思本来就不在学琴上,每次考级都如临大级,一直考到六级,她再也不愿意学下去了。因为每次考试前那种高压的气氛,她实在忍受不了。
她试着将钢琴谱上用彩色笔涂改得乱七八糟,或者趁傅嘉慕不注意的时候,在那钢琴键上乱按一通,企图将它损坏掉。时间一久,傅嘉慕发现了这些问题,她气得将女儿痛打一顿,但是这一招十分奏效,再也没有逼迫她学下去了。一直到她长大成人,她也再也没有碰过钢琴,学钢琴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学网球,跳舞也是如此。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具有艺术细胞,除了唱歌以外,但是唱歌却是傅嘉慕的大忌。她认为唱歌的女人都不是正儿八经的好女孩子,唯有弹琴,可以让她在朋友面前将自己的儿女当作炫耀品。可是安子影却在她的控制之外,从小她受母亲的打骂要多得多。有一年,她突发其想,如果母亲打骂自己一次,她就在一本本子上划一页,一直到一年结束,她数了数划在上面的杠杠足有三四十次之多。
傅嘉慕还有一个惩罚她,让她难堪的地方,那就是她专门腾出一间房,用来放他们两兄妹在每年所得的奖项,而唱歌是不包括在内的。大哥的奖状,奖杯逐年增多,而她则是寥寥无几,傅嘉慕还很喜欢让客人参观这间所谓的奖项屋。终于有一天,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偷来了这间房的钥匙,将墙壁上关于安子墨的奖状一张张撕下来,用火烧掉,那些奖杯都丢到离家不远的垃圾堆里。事情暴露之后,她被傅嘉慕冷战了整整一年,她的母亲居然一年没有跟她说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