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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人,李朝波,我在找他。”胡理闭眼尖声道,“你和他长得像。”
“李?”余永鑫半晌没动作,缓缓放开胡理的下巴。
胡理伸手捂住嘴,下巴处两个深红色的指引在白皙的皮肤上尤其显眼。
“我这是遇上一个情圣了呢?”余永鑫伸手向胡理膝边打开储物柜,摸出一包香烟,含了一根在唇边,将打火机递过去,模糊道,“给我点烟。”
胡理接了打火机点燃,火光照得两人面目清晰。
余永鑫深吸一口,“说说。”
胡理不想说,见余永鑫面色不善,这才道,“高中同学,一起来城里读的大学,毕业工作一两年不得意,没挣到什么钱。他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不该被关在一个牢笼一样的城市,不该被束缚在一个女人身边,不该守着几十年一成不变的日子过。他说我是他的枷锁,是他长在肉里刺,而周遭的社会环境是拘禁他的壳,他要挣脱这一切的烦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然后呢?”
“然后,他就走了。”
“多久了?”
胡理笑,想了一下,“四年,五年还是六年呢?我都快要忘记了,如果不是你——”
“没有找吗?”
“找了,渺无音讯。”
“那你就不该找了,男人就像蒲公英的种子,随便落在哪里,都能长得更好。”
胡理恨恨转头看余永鑫,眼中全是决绝之意,“活着我就要见到人,死了我得给他收尸。”
“那向垣呢?”
胡理抽一下嘴角,“余哥,我没有给你支付过心理辅导的钱。”
余永鑫深吸一口烟,对上胡理的视线,道,“小辣椒,你别挣扎,我不伤你,你让我好好亲一下。”
“我不要。”
“那我就在这里干|你。”
“你——流氓。”
余永鑫笑,白牙森森,按下一点车窗丢出烟头,又将车门锁好,双手捧住胡理的头,掌心老茧刺得胡理生痛。男人就这么看着胡理,胡理极不自在,血一点点涌上头,余永鑫低头,温柔地含住胡理的唇,舌尖试探地探入,勾起小舌共舞,呼吸交缠。
亲吻的时间太长,胡理舌尖发麻,发出不舒服的轻哼,用力拍打男人光|裸的肩肉。
余永鑫松开胡理,见她双颊酡红双目带光,舔舔唇,“乖乖地,我再亲一下。”
“你没完没了了!”
余永鑫低头看下腿间无法掩饰的欲|望,拉她的手复上去,胡理短促地尖叫一声,用力将身体后缩。
“看来你是想被我干了?”
胡理闭眼,极没骨气道,“亲,亲,随便你亲。”
余永鑫看胡理闭眼,翘长的睫毛不断抖动,亲上她的眼睛,轻轻舔了一口,又滑向鼻尖,无比珍惜,最终落在唇上。
一秒钟后,余永鑫挪开,胡理诧异睁眼,见他一言不发穿衣服,又发动汽车。
胡理这次学乖了,保持安静,而余永鑫也将车开得不快不慢,夜灯一路路亮起,照得天色晕黄。
余永鑫将胡理送到粥店的门口,开了车锁,道,“下车吧!”
胡理忙不迭松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跨出去。
“喂!”
胡理回头,余永鑫看她低垂双目,道,“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就不放你走了,懂?”
“你不讲道理!”胡理气,“今天不是我找的你。”
余永鑫邪气道,“那TM的就管不了了,是老天爷让你落我手里了。”
胡理转身,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走向粥店,走了半路却又觉得自己今天实在奇怪——其实,和这个男人睡一觉也不是什么大事,动什么气呢?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值得她摧心毁肠的呢?
胡理走到粥店的外卖窗,摸出手机,今天晚上的手机异常安静,没有接到向垣的任何信息,胡理皱了一下眉,拨过去,电话依然很快被接起来,向垣说话小声,“亲爱的,等着急了?我这边快完事了,马上就回来。”
“你还在办公室呢?”胡理抬眼看对面矗立的前锋大厦,商场的霓虹流光溢彩。
“是啊。”
“还要忙多久呢,我想死你了。”
“半个小时吧。”
“好吧!”胡理极舍得不地挂了电话,对窗口里的服务员道,“给我打包两份白粥,一盒小菜。”
胡理踩着轻快的步伐穿过人行道,转到大厦后门的工作人员通道,却是大门紧锁,胡理略站了一站,仰头看去,却见办公层的灯是灭的。胡理想了一下,在通道旁的保安室借了一个凳子,大爷很好心地给了她两个,她坐一个,另一个用来放吃的。胡理冷静地开了外带盒,打开温热的粥,轻声吸着汤水,暖她冰凉的胃。
闹市区的夜风也是凉的,胡理摸出手机玩了一会儿游戏,这个小游戏她一直没有打通关,卡在某一个关口就动不了了,她又舍不得花钱买道具,一直想卸载又舍不得。
手机的电不多,响了两次警报音,胡理这才舍不得地关掉游戏,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差不多四十分钟,胡理又等了一会儿,向垣的电话果然来了。
“宝贝,你去哪里了,买宵夜?”向垣轻快地在电话里说着,“我给你带了小蛋糕来,你快回来。”
胡理轻声道,“向垣,你猜猜,我现在在哪里?”
电话里安静了一下,向垣道,“宝贝——”
“我手机电不多了哦,只能坚持两三个电话了,你要是找不到我,今晚我就要露宿街头了。”胡理说完便挂了电话。
短信来,向垣道,“亲爱的,给个提示。”
“宝贝,你在追求你理想之爱的路上迷路了,而我却被自己的世俗之爱迷惑了。”胡理一个字一个字输入,然后发送,手机没有再响起,她坐在夜风中安静等待,只十余分钟,果见有车驶来。
胡理身体不动,车门开,向垣走下来,默默走到胡理身前。
胡理抬头看向垣,向垣的脸掩在阴影中,双目却闪闪发光,他伸手道,“胡理,我来了。”
37。好聚好散
胡理没有接向垣的手,起身将快餐盒子收拾好丢垃圾桶里,又抬了两个凳子好声好气去谢看门的大爷。
向垣向前搂住胡理的腰,把她的手圈在自己腰上,握住她的手道,“手冰凉的,怎么不找个避风的地方?”
“我怕看走眼错过了呗。”胡理上了车,自己拉好安全带,打了个喷嚏,“我得回去洗个热水澡,喝点热东西,不然准保感冒。”
向垣启动车,“以后别这样啦,我会担心的。”
“放心,没有下次了。”胡理一点抓住向垣欺骗自己的愤怒也没有,内心反而十分平静安宁。
两个人没有说话,向垣打开音乐,音量调到最低。
胡理到家,下车前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两人都没有提起关于为什么不在或者两份外卖的事情。
胡理开始对向垣异乎寻常地热情起来,每天中午都带不同的吃食去找向垣,他越忙她越愿意烦她,最乐意干在办公室里勾引他的事情,或者在大庭广众之下勾肩搭背,向垣虽然很享受女|体的温柔,但很不习惯在人前和人亲密,每次无奈又恼火,但胡理可从不管他的感受。胡理很喜欢看向垣又是尴尬又是恼羞的摸样,藏在西装革履之下有一种异常的禁欲之感,而她要做的就是剥去他的伪装,让一切真实显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胡理的主动给了向垣强烈的安全感,他内心有点小得意,女人,无论是何种性格何种职业的女人,在面对男人的柔情蜜意的时候防护力总是最低的,而害怕失去之类的感觉又会让她们更快地卸下防御,他自觉已经握住了胡理的命脉,开始掌握主动,也就少了往日的许多殷勤,多了几分扑朔迷离,他不自觉地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了白倩身上。
白倩终究是没有听取任何男人或者家人的劝说,她要维护自己的尊严,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离婚。
向垣抽时间帮她收拾行李,找酒店,找长租的房子,安排律师以及偶尔还要苦逼地代表她去和林致远谈判。白倩一个人顾着伤心,又不甘心这样放林致远离开,誓言要在财产分配上让林致远吃一个大亏,于是又找人将夫妻两的婚后财产算得一清二楚形成一叠厚厚的报表交给了向垣。
林致远电话约了向垣,向垣想了一下将见面的地点定在白倩暂居的酒店大堂。
向垣找了个安静的角落,认认真真翻看白倩交给她的一些账本。
“等久了。”林致远来得风风火火,不等服务员拉开向垣对面的椅子,自己动手拉开坐了上去,“我这一向忙,白倩这边不依不饶,真是焦头烂额,束手无策。兄弟,看在大家都同为男人的份儿上,别火上浇油。”
“二哥,我一直在劝倩倩别感情用事,但显然——”向垣拍下资料,“这些东西,我可弄不出来。”
林致远挑眉,伸手拿过去看了,越看神情越不好。
“她不像是闹着玩。”向垣叹气,“二哥,她来找我,说自己不相信任何男人,包括我,要我帮忙的也只是传达她的意思。她希望在财产分割里自己能得到的现金和房产更多一些,毕竟当年高琳——”向垣点到为止,这要求也是白倩的小心眼,大概存了斗气比较之意,“她认为你是过错方,所以财产上吃亏是当然的。如果你不同意这个方案,她不介意上法庭。”
林致远笑,“你觉得呢?”
“头痛!”向垣也有点烦恼,“最近不知道她交了些什么朋友,介绍的离婚律师都是女人,那些女人唯恐天下不乱,怂恿她勇敢寻找新生活,誓做女性标杆之类的——”向垣摊手,“听起来傻得很,但,她听进去了。”
向垣还欲继续说,手机响起来,他接了看果然又是胡理,心里有点暗自高兴,却还是挂了,片刻后短信果然又来了,向垣一边回短信报备地址,一边道,“这资料里还包括了你公司历年来的财务报表,你得回去好好查一查。”
“这不像是她的手笔。”
“白大哥疼她。”
“白文博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咱们散伙了对白家没好处。”
“但不妨碍他教训教训你,调|教你,让你宠着倩倩。你要同意按照这个方案离了,公司的现金流都得抽出来补给倩倩,你那边就什么项目都没法动;你若是不同意——”向垣看一眼林致远,“给你出了好大一个难题。”
“他再扣着银行不给我房款——这是要把我挤兑死。”林致远摸烟出来点燃,“向垣,我离婚,你出好大力气,就没想过做白家女婿?”
“二哥,你多心了。”向垣心跳了一下,镇定道,“你知道的,倩倩不喜欢我这样的。”
“但你喜欢她那样的。”
“二哥,男女之事,得你情我愿。”
“虚伪。”林致远笑一下,“都在商场上混着,做人做事讲究一个干净利落,你唯独在白倩的事情上阳奉阴违,很让我不高兴。”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没想过和倩倩在一起的事情。”向垣也笑,“哪,我是挺喜欢她的,也愿意对她好,你和她,我当然是帮她。”
“这个事——”林致远拍拍资料,“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我觉得,直接找白文博比较好。”向垣诚恳道,“倩倩现阶段根本不理智不可控,我也只是在情绪上安抚她,从不让她做任何决定。”
林致远没答话,白文博在弄他,向垣忽悠他去找白文博低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