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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之异谭-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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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说出来,我说:“小姑父没有和你经历过生死,但是他一样是勇敢的,他一样可以做到的,我相信。” 
  “对,你小姑父很好,他很好。”小姑流泪了,但是我很不喜欢“你小姑父”这个称谓,好像小姑父和她没有关系似的。 
  后来,我们的谈话不欢而散,小姑夺门而出,我一个人留在她的画室,发现她画了一幅凌乱的画,把布达拉宫和西湖画在了一起。 
  我一直很担忧这件事,因为爷爷奶奶的年龄已经很大了,他们的小女儿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他们根本禁不起这么大的打击。我印象里的小姑一向是个顾全大局的人,我相信她应该不会做出太任性的事情来,但是,越是如此我越是担心她,我怕这种两难的境地把她……我怕她就此疯了,抑郁了,甚至轻生了。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事情有了新的变化。 
  说起来本来是一件高兴事,小姑父的一幅画被一位大收藏家看上,要花很高的价格购买。那个价格基本可以够小姑父下半生的花用了,但小姑父没有同意,因为那幅画对他有着特殊的意义。那是他在大学时创作的,就在他和小姑做出“前途规划”的那个夜晚,他即兴创作的,小姑当时也参与了一小部分创作,那是他们两个人合力完成的作品,题目是以小姑的名字来命名的。(蒙娜丽莎?燕彤习惯性的接茬被强令制止,其被多个橘子砸倒在地,众人安抚家琪的情绪,鼓励她讲下去……)那个高傲的收藏家受到了小姑父的拒绝,认为自己受到侮辱,扬言要让小姑父滚出书画界,但小姑父并未因此妥协。因为这位收藏家在业内很有身份,所以这件事引发的后果是,没有画廊再敢卖小姑父的画,他一下子落回了原点。 
  这件事小姑父从来没有后悔过,我的家人也都很受感动,催促他们在秋天里立即完婚,以小姑父的艺术水平,他们完全可以在婚后去另一个城市发展。 
  夏天快结束的时候,一个快下雨的黄昏,我去奶奶家附近的商店买东西,在街边的一辆车上,我看到了我的小姑。那是一辆很豪华的轿车,小姑正从车上下来,不,基本是从车上冲下来,我急忙赶过去把她扶住,她拉住我往家的方向走,我一声不吭地跟着她,走过家门她也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此时天已经渐渐阴下来,天气预报说傍晚有大到暴雨,她慢慢停下来,前面是一片街旁绿地,她紧紧攥着我的手,我发现她早已泪流满面,她用一种憔悴的,不,绝望的,不不,可以说是已死的神情,用那么一种神情对我说:“我要和你小姑父结婚了。” 
  我有一丝欣喜,但又不忍心看她现在的样子,那个时候雨开始落下来,风很大很凉。 
  “家琪,你知道吗,他在西湖附近有一处房子,我们曾经说好后半生在那里度过的,他说过愿意看我画画,虽然他不会画……他还说,他还说,我们来生再……如果有来生的话……”雨来得很猛很急,雨水模糊了我们的视线,小姑几乎站不稳,她踉跄地扶着我,不断重复着颠三倒四的话,基本上就是来生一定要和那个人一起,看来刚才她和那个人,那个开豪车的人,做了最后的诀别。 
  “他基本已经要完成离婚,什么财产他都不要,只要西湖的房产,可是……我变卦了!家琪,我恨我自己!”我不能理解爱情这东西能把一个乐观向上的人变成这副样子,她继续说着来世的话,我在雨里搀扶着她,后来基本上是背着她了,她已经没有力气走路。我咬牙背着她,听她说着今生和来世,突然有些害怕,我怕小姑就此死了,我感觉她当时已经死了,就跟死了差不多。 
  我们回去后,小姑就病倒了,在医院里昏昏迷迷地躺了半个月,才渐渐地康复起来,虽然人瘦了很多,但是精神却很好。 
  我对她的变化很惊讶,她迫不及待地出院,然后开始兴高采烈为婚礼做准备,去挑婚纱,去拍结婚照,和小姑父计划去西藏的路线,他们决定开着越野车去西藏旅行。对了,小姑父因祸得福,他拒绝那位收藏家的事情,轰动了书画界,并很快得到一位德高望重的画家的器重,成为了那位画家的关门弟子。总之,他们都在朝好的地方迈进,当然也包括他们的婚事。 
  在帮着小姑准备婚礼的过程中,我始终不敢问她另外的那个人,我只是暗暗观察她,我感觉她并不是强颜欢笑,她是发自内心的幸福。那个人,似乎被她忘记了,怎么会呢,难道她的那场大病夺取了关于那个人的记忆?终于,我忍不住问了她,就在她兴致勃勃和我谈起他们的旅行线路的时候,我忍不住问她:“西湖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22话:围炉夜话(4)

  她被我打断有些不悦:“什么西湖?我要去的是西藏!” 
  “西湖还打算去吗?” 
  “我一直不喜欢小风小景,你是知道的。”她说。 
  我真是怀疑,那些事情,关于那个人,都是我的幻觉。 
  不过,她那阵子的那些衣服还在,那些不属于她气质的精致的衣服,她选了一些送给了我,另外的一些送给了朋友——“真是稀罕,那时候的眼光,花那么多钱买这些衣服干什么。”她说。她重新穿起了牛仔衬衣,用黑油彩画着某些图腾的粗布裤子,她又穿回了自己裁剪的非常另类的大裙子,她变回了她原本的样子。 
  他们顺利结了婚,去了西藏,在那里玩了三个月。 
  回来后,两人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画廊,画他们自己的画,品鉴其他画家的画。小姑把自己在广告公司积累的经验和人脉都用来经营他们自己的事业,所以,那间画廊被他们做得风生水起。 
  我确信她真的把那个人忘记了,但她是以什么方法忘记的,就不得而知了。 
  再后来,发生了一件事。 
  在这里要提一下另一个人,因为这个人和后来发生的那件事有很大关联。 
  这个人是我的同学,女生,叫薄云纱。 
  她确实是叫薄云纱,不是艺名网名绰号什么的,她姓薄,叫云纱。 
  薄云纱和我的关系不错,因为我们的性格都比较安静,座位又离得近,所以经常在一起聊天。薄云纱有一些与众不同之处,我也说不好,有时候她的一个眼神令你觉得她一下子看透了你的内心。 
  薄云纱很爱走神,比咱们平时的走神更严重的那种走神,有时我在旁边叫她半天她都听不到,她说每到那种时候就很难受,有一种左右互搏的感觉,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她的原话是:“好像把右脑放在了左脑的位置,左脑放到右脑的位置,非常痛苦。” 
  初中毕业后,虽然没有考进同一所高中,但是我们仍然有联系。 
  高一暑假里的一天,我接到了薄云纱的电话,她说她正在杭州旅游,并说我推荐她去的西泠印社今天去过了,感觉不虚此行。的确,我们以前曾经聊过杭州,我说沿着西泠印社一路走向孤山顶,有一处欣赏西湖的很好的所在,那里有个俯瞰的平台,坐在栏杆上恰好拥抱西湖。没想到她还记得,并且真的践行了,她在电话里突然又说:“你小姑最近在做什么呢?”她的突然性转折我并不稀奇,她这个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我们正兴高采烈聊着什么,她会突然说出一句完全不相关的话来,比如正在讨论热带鱼的种类,她会突然问起94世界杯的季军是谁。我有点跑题了,总之,她突然就问起了我小姑。 
  我说我小姑刚刚怀孕,早孕反应很厉害,现在全职在家休息。她说也没什么,就是今天在杭州看到一个很像小姑的人,看来是看错了。之后我们简单聊了杭州的一些景点和美食,考虑到长途话费很贵,就结束了通话,她说回来后会来家里找我,还给我买了小礼物。 
  挂断电话后,我总觉得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初中的时候,薄云纱经常来奶奶家找我玩,她可以说很熟悉我小姑,但怀孕后的小姑非常爱惜自己的身体,绝不可能大老远跑到杭州去。就在那一刻,我的脑中浮现起了小姑胡乱涂抹的那幅油画,把布达拉宫和西湖画在一起的那幅画……犹豫再三,我还是给小姑打了个电话,拨的是她家里的固话号码,接电话的是小姑父,从他的声音听得出他当时心情很好:“哦,是家琪啊,你姑姑?正在听胎教音乐呢!我正在准备晚饭,今天有新鲜的大黄花鱼,你过来一起吃吧!”我谢绝了邀请,说自己也没有其他事,只是关心一下怀孕的小姑,然后小姑也接了电话,和我聊起了肚里的宝宝,我嘱咐她安心养胎,说过几天就去看她……我这才放了心,确信今天薄云纱是真的看错人了,虽然,一直觉得她的眼光很毒,似乎从来没有认错过人。 
  一个星期后,薄云纱来家里找我,给我带来了杭州的绢扇和绣花手帕,还有一个菊花枕,并把她在杭州拍的照片拿来给我欣赏。 
  薄云纱的视角向来独特,那些照片拍的很有水准,大部分是风景和静物,我挑了几张用来装点房间,我们两个人一起把那几张照片装进相框,我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她:“你如果把那个像我小姑的人拍下来就好了,真想看看有多像。” 
  薄云纱沉默了一下,然后用她那种特有的眼神看着我,说:“不是像,那个人就是你的小姑。” 
  (娃娃脸非常想问“特有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但很怕众人阻止自己发言,毕竟到了讲故事的关键时刻,于是,只好自己脑补为万俟昭那样的眼神。)
  我想辩解,但是我知道我一旦辩解她就不会再说下去,于是,我选择听她说。——“就在那个地方,沿着西泠印社的石阶一直向上走,在那个白石平台上,当时是下午三点左右,人很少,平台上摆了几个供客人消闲的茶桌,基本都空着。我选了一个靠栏杆的茶桌坐下,帮父母要了菊花茶和瓜子,那时候他们还在下面的西泠印社欣赏印章,并打算定制几款印章。于是,我就一个人坐在茶桌边,一会儿向远方张望西湖,一会儿向下看看西泠印社,然后,我看见一个穿旗袍的年轻女子从西泠印社沿着石阶拾级而上,她也来到这个平台。当时就感觉和你小姑很像,但穿衣风格和气质都很不同,她选了我旁边的一处茶桌坐下,点了杯龙井,声音也简直和你小姑一模一样。我在一旁默默观察她,虽然仅仅看到侧脸,但神态和坐姿,包括叹气的样子,分明就是你的小姑。” 
  “叹气?她当时只是一个人吗?一个人在那里叹气?”我问,我认为薄云纱似乎已经结束了她的话,现在应该是我的发问时间了。 
  “对,她显得很疲惫,是那种,心里的疲惫。”薄云纱看着我说。 
  我确信小姑没有去西湖,因为当天和她通过电话,但是,薄云纱的话令我想起了那时候的小姑,就是那个想逃避婚姻的小姑,那个在雨天哭的快昏厥的小姑,那个一直想要和某个人去西湖了此余生的小姑……虽然从未见过小姑穿旗袍,但我想象她穿着旗袍应该也是很美的。她在处理她当年那些衣服时,曾经就送过我一件旗袍,是一件新旗袍,还没有剪标,白色的乔其纱,上面飞着很淡很淡的紫色蝴蝶,想到这儿,我问:“她穿的旗袍是什么样子的?” 
  “很素雅,白地,有藕荷色花纹。”薄云纱管所有的紫色都叫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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