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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听见这话略微有些皱眉,真为她的智商担忧。
“祁小姐,大家为了找你才陷入险境,你没有任何资格批评任何人!”
“谁稀罕你来找我?”蕊蕊气呼呼的说着。
“祁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是为了朋友才来的,我必须保证她的安全!”盛禾锦依然很淡定,不相关的人犯不着生气,“从现在开始,我负责保管这些巧克力。不到午夜十二点谁都不能吃,每个人半块,应该能支撑到被发现。从现在开始跑步,每半个小时休息十分钟,必须让身体产生足够多的热量。”
他身上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领袖风范,散发出来的气质不容人质疑。
“为什么要听你的?”
“想死,随便!”
蕊蕊委屈地撇撇嘴,看见他眼中的犀利浑身一哆嗦,吓得不敢再言语。
“围成圈慢跑,谁都不能停下。”眼下他们完全失去了方向,山上的地理环境复杂,再乱跑乱撞会让情况越发的复杂。等待天亮之后再确定方向,获救的希望更高一些。
大伙听从他的指挥,围成个圈慢慢跑起来。没有人说话,只听见杂乱的脚步声。第一个半个小时下来,原地休息了十分钟。第二个回合又开始,女孩子有些支撑不住。
“我没吃晚饭跑不动了!”蕊蕊不管地上干净埋汰一屁股坐在雪地上。
其他人继续跑,廖一凡过去轻声的劝慰起来。蕊蕊根本就不买他的账,一边哭一边喊起来,“这样下去我肯定会累死,反正都是死,还不如舒舒服服的死!”
廖一凡着急也没办法,从来都是他追着蕊蕊的屁股后面跑,蕊蕊何曾听过他半句话!他害怕蕊蕊出事,关心她,偏偏人家不听,他生气又不敢说重话。
祁陆见状过去,拽着蕊蕊的胳膊,生生把她从地上扯起来。蕊蕊到底是个女孩子,挣扎着被动的往前跑。
“你竟敢这样对待我?你凭什么?你不过是我们祁家领养的弃婴,说句难听的话,跟我们家养的狗没什么区别!”蕊蕊挣脱不开就骂起来,她的话尖酸刻薄,旁人听了都有些接受不了。
祁陆冷冷地瞧着她,“你说得对,在你心里一直没把我当成一家人。你觉得我的出现分走了全部属于你一个人的亲情,还要分走属于你的财产。可爸妈却把我当成了一家人,当成了唯一的儿子!如果今天你在这里出事,你放心,爸妈那里有我照顾,那些家业也有我继承!”
“放狗屁!现在你终于肯说出心里话了,你就是一直惦记我家的财产!”蕊蕊怒吼着,“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你放心,我会好好活着!”说完低下头,朝着他的手腕狠狠咬了下去。
祁陆略微皱眉,却并未松开手。蕊蕊似乎听见了牙齿陷入皮肉的声音,紧接着嘴里一阵腥咸。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紧紧咬住不松开。牙齿酸痛,满口都是鲜血的味道,她略带心虚的松开嘴巴,却见祁陆的手腕上两排深陷的牙印,鲜血冒了出来。可他攥着蕊蕊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动,甚至连哼都没哼一声。他不是人,居然不怕疼!
“咬够了?”他冷笑了一下,“我希望你能记住方才说得话,别说一套做一套。记住,你死了,我是最大的收益者!”说完松开手朝着前面跑去。
蕊蕊看着他的背影使劲咬着嘴唇,迟疑了一下也跑起来。
又过了一个小时,琪琪坚持不住了,廖一凡扯着她往前跑。
“我都出汗了,能不能多休息一下?”她的双腿酸软无力,真是一步都不想动了。她多想现在有一张温暖的床,躺在上面好好睡上一大觉。
“人是有劣性的,一旦降低对自己的要求就会变得没有底线。你可以稍微慢一点,我拉着你。”廖一凡本想照顾蕊蕊,可人家压根就不理睬他,一副潜能被激发的模样,不喊累也不喊饿,咬紧牙关坚持着。
顾盼也累得受不了,可她明白现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有用,唯有坚持。
盛禾锦更明白,这样跑一晚上是不可能的,不冻死饿死也会累死。他只是要尽量延长众人活动的时间,最大限度的坚持下去。其实他早就难受极了,虚弱的身体根本就禁不住这样的运动。他咬着牙坚持着,不想被众人看出异样。
顾盼瞥了他几次,想要说什么都咽了回去。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怎么样,行不行都得坚持住,不然就会有生命危险。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盛禾锦让大伙停了下来。他把巧克力拿出来,每个人分了一半,“什么时候吃自己做决定。”
蕊蕊毫不犹豫的塞进嘴里,半块巧克力不能解决温饱,可总比没有强。琪琪一小块一小块咬起来,她本来想要留点,可实在是没多少,很快就吃完了。
张立峰咬了一大口,可含在嘴里又松开一截。他把嘴里的巧克力吃下去,瞧瞧手中剩下的一半咽了口唾沫,迟疑了一下递到顾盼嘴边,“大姐,你多吃几口。”
“不用,我饭量小,你吃了吧。”
“你真不要?”
“痛快吃吧!”
张立峰听见这话赶忙把剩下的巧克力塞进嘴里,咕囔咕囔的吃了下去。
“我才不吃沾了你口水的东西!”廖一凡的好意被蕊蕊拒绝,脸上有些许的难堪。他看着被自己咬过的巧克力,讪讪的收起来。
“咱们几个围坐成一圈,女孩子在里面休息。”盛禾锦见大伙都吃完,让男生坐在外圈,顾盼三个人在里面。
男生的身材相对比较高大,挡住了不少寒风。三个女孩子这个时候顾不上许多,抱在一起取暖。她们实在是太累了,虽说屁股下面冰凉,但是很快就睡着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讲故事
男生围成一个圈,把三个女生护在里面。风雪还在继续,女生却很快睡着了。
盛禾锦看着顾盼熟睡中微微蹙起的眉头,有种想要帮她抚平的冲动。他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顾盼身上。祁陆的外套搭在琪琪身上,张立峰也把自己的衣裳脱下来,盖在了三个女生的头上。
夜幕完全吞噬了天地,四周静得可怕,有人的牙齿在打颤发出轻微的响动。男生也是又累又困,可身处外圈受风雪侵袭,身上又没穿御寒的外套,如果真睡过去情况不妙。
“不如我们每个人说个故事,越离奇越可怕越好!”张立峰用手使劲拍打着自己脸蛋说着。
所有人都同意,张立峰先开始说起来,“我的家在东北一个小镇上,那里不大,还有些落后,却有不少关于神神怪怪的事情。下面我要说得是一个真实的事情,就发生在我妈身上,是我亲眼看见的。
那一年我十岁,是个炎热的酷夏,对了,也是暑假。有一天我回家,还没走到家门口就看见围了一群人。他们比手画脚议论纷纷,都抬头往我家的院墙上看着。我也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就见我妈竟然披头散发的蹲在上面。
我家的院墙有两米高,四周连个梯子都没有,不知道我妈是怎么上去的。关键是,她蹲在上面要干什么?我正纳闷,就听我妈开口说话,连声音都跟平常完全不一样。她嚷着要喝酒,要吃鸡。
我姥姥在下面喊着,喝酒吃鸡可以,让她下来。她瞪着眼睛骂我姥姥,‘就是你这个老婆子不让我吃鸡,我才不信你的鬼话。痛快地把酒把鸡送上来,不然就让你家破人亡!’
我爸趁着这功夫偷偷爬上围墙,想要把我妈弄下来。没想到被我妈发现,她一窜,一下子就窜到围墙外面的大树衩上。那树杈离围墙有一米多高,横着距离七八米,她怎么就轻轻松松窜了上去?大伙全都看傻眼,还是我姥姥有些见识,她赶忙让我把去准备酒和烧鸡,自己颠颠跑去找魏大仙。
我爸把酒和烧鸡拿来放到围墙上,就见我妈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她噌得一下又从树上蹿下来,一只手攥住酒瓶子,另一只手抓住大烧鸡,张开大嘴先咬了一口肉,滋溜一口酒。不一会儿,一大只烧鸡去了一大半。
不一会儿,我姥姥带着个小脚老太太回来了。她就是魏大仙,我们镇上有名的跳大神的。我小时候发烧不退,姥姥就请她看过,可后来还是爸爸把我带去了医院才好。
魏大仙瞥了我妈一眼,冷笑着说:‘这家的老太婆不懂事,用棍子打了你,跟她闺女没关系。酒也喝了,鸡也吃了,差不多就行了。你要是肯走,我就让老太婆给你赔礼道歉,另外供好酒好菜。’
这功夫我妈已经把酒喝光,鸡也吃得只剩下骨头。她瞪着魏大仙,突然从围墙上跳下来,随后倒在地上人事不省。我姥姥连忙上前,掐着我妈的人中又使劲喊。我妈幽幽的醒过来,看见这场面一脸茫然,她竟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之后魏大仙怎么做我都不知道了,反正我妈喝得晕乎乎,还嚷着浑身的肉都酸疼。她睡了一大觉,第二天脑袋嗡嗡,谁问前一天的事她都不记得。她说是黄仙上了身,就是我们农村常说的黄鼠狼。大伙都说这事真是玄乎,要不是黄鼠狼上身,那么高的围墙和树衩就一下子上去了?
这样的事情也听说过几件,可都不是亲眼所见,只有我妈这事是千真万确!”
他们几个都是大城市的人,哪里听过这样的故事?听得入了迷,觉得很神奇。看张立峰不像是撒谎,可这件事用科学无法解释通。即便是黄鼠狼的臊腺对人大脑神经有干扰作用,也不能让一个平日里连登高都费劲的妇人变成飞侠啊!
本来廖一凡已经困了,听了这故事精神一震,“还有吗?”
“剩下的都是听说不知道真假。”张立峰摇摇头回着。
“怪力乱神,无稽之谈。”祁陆却不觉得哪里神奇,“我从来不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相信嘴上的话,甚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
我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是个不受欢迎的人,父母不详,被收破烂的老头捡回收养。七岁的时候,爷爷出去捡破烂被车子撞了,可肇事车辆跑了。等我被邻居拽到现场,看见爷爷躺在血泊里早就咽了气。从那开始,我成了没有人管的野孩子。
原来我怨恨老天爷,怨恨抛弃我的父母,是他们让我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幸福快乐的成长。跟着拾破烂的爷爷相依为命在一起,吃穿都是最差的,还要被小伙伴嘲笑。可爷爷突然去世,我才知道他用尽自己全部的力量为我撑起了一片天空。面对陌生的世人,我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苦难。
我拾荒被大人抢走破烂,去回收站被那里的小工骗,实在没钱买东西吃就跟野狗抢。我努力的想要活下来,可生活似乎想要好好考验我一番。
我被几个骗子骗走,他们逼着我去要饭,然后把要来的钱交给他们。每天不能少于二十块钱,不然轻了是不给饭吃,重了就是一顿胖揍。我假装是个没有娘的孩子,一个骗子假装我的瘫痪爸爸,穿得破烂不堪趴在木板上。每天我就拽着绳子把他带到闹市区,跪在旁边,脖子上面挂着个牌子,上面用粉笔写着我的悲惨遭遇。
回到临时住所,他们就把我像狗一样用链子拴起来,随便扔掉剩菜剩饭打发了。”
“你怎么不找机会逃跑?闹市区应该有警察巡逻,还有那么多好心人!”廖一凡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