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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亲自杀了江百贵！我要让他被自己至亲的人杀死！死，也要死的最痛苦！”江曼华声音冰冷刺骨，提起那人时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江茑萝强忍住心里的恐惧，故作平静：“好，我答应你！”
☆、第四十八章 老婆婆的话
姜茹辛破产了，她名下所有产业像被封杀了一样，每天销售总额不超过十万。这让一向顺风顺水的她变得开始焦虑不安，没有了钱就等于没有了一切。可现在，她没有多余的经历救助任何一家陷入瘫痪状态的公司，只能眼看着她名下的产业全部停止生产和经营。
在家里翻来覆去不停走动的姜茹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赌气似的坐在沙发上，可她越是着急，就越是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脑海里忽然闪过姜老爷子那张严谨威严的老脸，姜茹辛叹息一声，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喂，爸！”
姜老爷子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控制不住脾气的冲着电话里大喊：“我不是你爸！你别叫我爸爸！”
“爸。。。你听我说，先别急着生气。我现在遇上麻烦事了，名下所有产业销售总额不足十万，我要破产了！”姜茹辛焦急的解释，也顾不上老爷子不算好的语气。
听了她的话，老爷子更生气了：“你给我打电话就是跟我说这件事？姜茹辛！你以后别在给我打电话，我没有你这样没心的女儿！”
“爸，你听我说。。。”姜茹辛连忙开口，话说到一半，被对方毫不留情的挂断。
老爷子气的呼吸急促，不停的大喘气。姜肆意站在他身边，无奈的替他顺气，开口说道：“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肝火还这样旺盛，有什么好生气的？”
姜老爷子心里喜悦外孙女的安慰，嘴上却不肯服软：“臭丫头，和你母亲一个德行，就知道气我！”
“外公，你这么说我，那我可走喽。”姜肆意撅着嘴巴剁了剁脚，一脸的不开心。这一幕如果被她的熟人们看见了，一定会大大吃惊。他们心目中永远稳重圣洁的女神，什么时候有这样小女生撒娇的语气和表情。
见老爷子撇过脸不看她，呼吸却明显已经平缓。姜肆意会心一笑，玩心大起，踮着脚尖一步又一步的移至门口。
老爷子没有听见呼吸和响声，朝着姜肆意站过的位置偷偷撇了一眼，没有看见人后，吹胡子瞪眼的怒骂道：“兔崽子，翅膀硬了，我就那么一说，还真给老子跑回去了。”
姜肆意咯咯笑的开心，一蹦一跳的跑到老爷子身边，讨好的说道：“就知道外公舍不得我。”
“哼，兔崽子！”老爷子笑骂一声，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浅笑。
比起他们这边的温存，姜茹辛被挂断了电话，气的直跳脚。
不！她不能看着一生的心血就这样葬送！绝对不可以！
那个一夜之间封杀了她全部的人，到底是谁？
门铃打断了姜茹辛的思绪，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不情愿的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是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婆婆。姜茹辛在气头上，语气也生硬的厉害：“你找谁啊？”
“你父亲教育你这么多年，就把你教育成这个样子吗？”老婆婆一脸的不悦，声音充满了对姜老爷子的不满。
“你有毛病吧？到我家来指责我，你凭什么？”姜茹辛一脸的不耐烦，若不是看她年龄大了，几乎恨不得立刻将她赶出去。
“凭你得叫我一声母亲，这样够不够资格？”
“你说什么？你是我母亲？”姜茹辛失声尖叫，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母女见面，可不该是这样的。”老婆婆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声音平缓疏离。
姜茹辛转了转眼眸，自动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不管这个老婆婆是不是她母亲，既然自己找上门来了。女儿有难，她这个当母亲的帮她一把也在情理之中。不趁这个时候在她身上讨点好处，还等什么时候？
换上拖鞋进了屋，老婆婆和姜老爷子如出一辙的不苟言笑，大大方方的任由姜茹辛打量。
“那个。。。你说你是我母亲，有什么可以作证的吗？”姜茹辛试探着开口问道。
“你左肩膀上有一道鞭痕，是你父亲打我的时候不小心抽在你身上的。我和你父亲在你出生没多久就离了婚，这件事你可以问问俊人。”
“那你为什么从不来看我？”姜茹辛质问。
“我今天来找你，不是为了和你探讨过去那些旧事。你的女儿姜肆意，可能不是你的亲生女儿。”老婆婆说这句话的时候，像在讨论今天吃什么一样平常。
“你说什么？肆意不是我女儿？”姜茹辛觉得她快疯掉了，同一天公司破产，突然跑出来一个自称是她母亲的人对她说肆意不是自己的女儿。
“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我还是要告诉你，那个丫头早晚会害了你。”
姜茹辛摆了摆手，不自在的笑了笑：“别开玩笑了，肆意怎么可能不是我女儿，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只是来通知你，至于信不信，就是你的事了。别说我这个当母亲的没给过你什么，可能今天的话会救你一条命。”
说完，老婆婆站起身，作势要离开。姜茹辛连忙跟了上去，目送她上了一辆车子，扬长而去。
看着车子离开的背影，姜茹辛面上沉重，第一次开始质疑那个从小就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女儿。她的样子，性格，做事，都不像一个十几岁孩子应该有的。说是她教育的成功，其实姜肆意从出生到现在她都没有教过她什么。
各方面的礼仪，和为人处世，她这个女儿做的甚至比自己这个当母亲的还要好。一开始，她以为那只是姜肆意的天赋，生来就受人喜欢。可他父亲江百贵，有贼心没贼胆，除了忍气吞声之外，别的什么都不会，自己也不是个爱笑的人。
难道，那个老婆婆说的是真的？联想起自己病重时，整天被缠绕着的噩梦，那张脸的轮廓，和姜肆意实在太接近。
姜茹辛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想到自己可能养了一个定时炸弹十几年，就心有余悸。她现在住在老爷子那里也好，等她忙完了公司的事，在去核实那个老婆婆说的话。
☆、第四十九章 姑苏的抉择
隔天一早，雅阁办公室。
姑苏虞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一言不发。小金捂着嘴偷笑，趴在安皖怀里时不时冲姜肆意眨眨眼，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姜肆意挑眉瞄了一眼小金的肚子，笑的不怀好意。姑苏虞抬起头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他开始想要认真思考一下人生，可能面前这个女孩是个假的姜肆意。
“我说，到底怎么办啊？”姑苏虞眼睛布满血丝，明显一晚没睡。
姜肆意勾唇，笑的一脸无辜：“她怀孕，那就让她生。你姑苏家的种，不一向都是稀有的吗？”
“你开什么玩笑？那个女人，我爸妈是不会接受她的！”姑苏虞立马反驳，生怕她在说出什么不可能发生的话。
“你爸妈会不会接受她不重要，一切都在于你。”姜肆意笑容依旧，语气却难得认真。
姑苏虞看着她的眼睛，心虚的撇过了脸。这个女孩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拆穿他全部的伪装。
姜肆意了然一笑，摇了摇头：“姑苏，如果你是来征求我的意见，那你算盘打错了。我没有那么心胸宽广，要勉强自己接受一个打算害我的人。”
姑苏虞觉得她的话仿佛在自己的心上开了一枪，血淋淋的。这辈子第一次觉得可以牵手一生的人，是他恩人的仇人。他不想恩将仇报，也不想放手自己喜欢的姑娘。姜肆意对他来说，不光是给予他希望的恩人，也是他想要当做妹妹去呵护的小姑娘。可。。。那个女人肚子里，孕育着他姑苏家的骨血。他姑苏虞的儿子，就隔着那一层肚子注视着他。
小金从安皖怀里爬出来，拍了拍姑苏虞的肩膀，安慰道：“姑苏，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你要往好处想。万一，那只是她们计划里的一部分，不管这个孩子到底存不存在，她一定会用这个孩子压制你让你背叛肆意。难道，你真的就想害死她吗？”
姑苏虞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刻反驳道：“我不会害你的肆意，我怎么可能帮着别人去害你！”
姜肆意揉了揉眉心，笑的有点无奈：“姑苏，以我对你的了解，其实在来的路上你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并且有了自己的决定。如果真的让你那么为难的话，或许我可以努力尝试着去接受她，保她一条性命。”
只要没有触碰到她的底线，这句话姜肆意没有说，她相信姑苏虞也是清楚的。她信任姑苏虞，不光是因为他承了自己的恩，也是因为在她心里，姑苏虞比姜明安更像一个哥哥。
姑苏虞认真的看着她的脸，把她的话一字一句的由耳朵听进心里。他知道姜肆意说的这些，不是想让他心软站在她的那边，而是告诉她这是她能为他做的极限了。她不是什么好人，但对自己人她一向都很认真。
仿佛眼前的迷雾被一阵风吹散，姑苏虞嘴角勾起一抹真心的浅笑。
他说：“肆意，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就是选择帮你。”
姜肆意挑眉，笑的温暖干净：“我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你。”
小金拍了拍手，开心的笑着：“这样不就好了吗？哪有你想的那么复杂，要是我，我一定选择站在老板这边！”
她话音刚落，忽然觉得身后阵阵冷风。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后，小金一脸欲哭无泪。
“老板。。。”
“嗯？”姜肆意歪了歪脑袋，笑着耸了耸肩，“这个我可救不了你！”
小金身后，安皖眯着眼睛笑的危险至极：“老板，我可能需要请一天假。”
姜肆意挑眉，大方的摆了摆手：“没关系，给你们带薪休假，这里姑苏看着就好。”
“老板。。。”小金哀嚎着，被安皖抗在肩膀上带走了。
姑苏虞笑的一脸趣味，对着安皖的背影喊了一句：“记得安全措施！”
闻声，安皖没有回头，嘴角的笑容却不自觉的勾起：“知道，改天请客吃大餐。”
姑苏虞玩味一笑：“算了吧，你那点工资，还是我请你吧！”
姜肆意眯着眼睛，眼神充满了算计：“姑苏。。。你很有钱吗？”
“当然了！我跟你说。。。”话音一顿，姑苏虞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错误，“那个。。。其实我最近很穷的，资金有些周转不开。。。”
“嗯？”姜肆意歪着脑袋，笑的灿烂，“你在害怕什么？我只是想说卡尔最近总是试图换个新的环境，我想把它寄养你那里几天而已。”
姑苏虞松了口气，夸张的摸了一把不存在的汗水：“那你不早说，不就是一只猫的口粮吗，我还是可以养起的。”
开玩笑，被外人知道他姑苏虞，堂堂执罚者连一只猫都养不起，会被笑掉大牙的。
当然，在不久的将来，姑苏虞就会意识到，他犯了一个更愚蠢的错误。一只猫吃得多没关系，吃的东西昂贵也没有关系，但如果一只猫吃得多又吃的贵那就有关系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傍晚，姑苏虞抱着肥胖的卡尔回到公寓的时候，江曼华正蜷缩着睡在沙发上。和它的主人一样，卡尔看见敌人几乎条件反射的“喵”了一声。江曼华听见声音，睁开一双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