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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啦。”男孩跟她保证,“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啊,刚才那个姐姐要漂亮很多诶……”
说完以后忍不住脸红,接着脸皮就被人揪了一下,杨威天生会欺负小孩子,“漂亮怎么了?那也是我女朋友。”
他看着任真离开的方向,意味不明地勾了一个冷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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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真选了计算机专业,整个暑假都在接活赚钱,开学的时候,她带着任多多从地下室里搬了出来,终于能见到点阳光。
计算机系的女性是稀有品种,她这种长得漂亮的更是百年难得一遇,不断有人在论坛或万能墙上问她的信息,任真被各种陌生人骚扰的烦了,拍了几张任多多的背影照片传到朋友圈里,配文:开学我大二,儿子也快上幼儿园了。
空荡荡的朋友圈,就只这一条。
当然没人信,不过从此骚扰的人也少了很多。
校园里流传着这个清冷美人的传说,她只和同班级的几个女生走得近,那几个女生被重金诱惑,在期中考试以后不由分说地把任真劫持进学校附近一家酒吧里去。
班级活动,总是不参加的话也不太好。
任真不想喝酒,就坐在旁边看着他们疯,有几个老油子一般的男孩拿着颜色奇奇怪怪的酒上来搭讪,都是其他专业听说之后跑来瞻仰一下学校女神。
那几个男生围在她旁边喋喋不休,任真不答话,只是偶尔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眼睛半眯着,显得人有些迷离,她气质很孤傲,就衬得那几个小男孩跟个烦人的大型犬一样。
灯光调的很暗,大学生又特爱闹腾,显得吵闹非常。
吧台旁边坐了一个人,正在跟调酒师闲扯。
任真转了下脑袋,瞥见那个人的背影,才转了一半的脖子就定住了。
她稍微坐直了身体,下意识往前倾,紧紧看着那个方向,接着歪了一下脑袋。
那人似乎有所感应,在同一时间也转头看过来,两人隔着重重人群,沉默不语地对视着。
有其他系的女孩子凑过去,笑意盈盈地和他说话,勾走了他的目光和注意力。
任真抿了抿嘴唇,可能因为不开心,眼尾微微向下扯着。
这时候周围同学忽而猛烈爆发出了一阵掌声,全都冲着任真这个方向,还有人吹口哨,半路跑了气,就变成了可笑的嘘声。
不知道是不是在玩什么大冒险的游戏,她面前忽然出现一个高挑的男生,脸红红的,紧张站在了任真面前,声音很大,“你好,请问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杨威听见了嘘声,再次转头看着任真、看着这出闹剧,他的嘴角噙着笑,眼睛里却满是冷漠的意思。
嘘声越发的大,酒壮人胆,那个男生继续说道:“我喜欢你很久——”
“不好意思。”杨威拍了一下那个男生的肩膀。
男生疑惑回头,他抬了抬下巴,漫不经心偏向门的方向,声音有点冷漠:“请你让一下。”
有同学认出来,迟疑张口:“这…酒吧的老板啊?”
长得可帅了,女同学都喜欢跑过来专门找他玩。
告白被打断是一件很让人羞恼的事情,那男生涨红了脸,说话都有点结巴:“你、你谁啊?”
杨威没说话,极为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他似乎是已将耐心耗尽,手上稍微一用力,那男生就被推得往旁边踉跄了好几步。
所有人屏息,只剩下了嘈杂吵闹的音乐声。
杨威低头,居高临下地看她。
他刚才把人家小男生赶走的时候显得很凶,这会儿却莫名多了点垂着头认错,有半分委屈的味道。
任真收了下自己的东西,偏头对同学说道:“我先走了,你们也早点回去。”
接着她起身,绕过了微微弯着腰的杨威,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杨威直起腰,背对着她,语气有点不耐,“喂……”
这感觉有点不对劲,好像随时都要打起来一样。
学生们天生热爱看八卦,恢复了叽叽喳喳的交流,不过都拿着眼角余光瞄他们两个人。
任真并没有没回头看他,不过到了门口,就有两个服务生紧张地堵在门口不让她出去,都有点尴尬,“嫂子,您要不再坐会儿吧……”
她定住,叹了一口气,明明没喝酒,脸上还是有点泛红。
手机疯狂震动,她的朋友全程目睹,都在兴奋又疯狂地质问她和帅老板的关系。
杨威还站在那边,嘴角轻轻上扬,看上去有股张扬又得意的坏劲儿,专门等着看她丢人。
任真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是在骂了一句脏话,不过音乐声在此刻突然变大,震得人头脑发昏。她果断往回走,略低着头不理会各色目光,到了杨威身前,抓住他的手。
这次一路畅行,服务生都自觉让开道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老板被人拐走,眼神里都有点茫然。
刚才跟杨威说着话的女孩面色不善,掐住服务员的脖子不断摇晃,“你跟我保证你们老板没女朋友的!你快给我解释,你是不是想骗我过来花钱!奸商啊操!”
服务员连连求饶,“哥啊,我真不知道这女的哪儿冒出来的……”
总之就是突然出现,全然没有道理可以依循,把他们原本清心寡欲的老板,变成了死流氓。
36、终 。。。
出了酒吧一条巷; 再拐个弯就到了地铁口,任真步伐匆匆; 杨威就在身后不紧不慢跟着; 猛地一看就跟个深夜尾随少女的小混混一样。
地铁四站,再步行二十分钟; 才能到她家里。
夜里已经微微有了凉意,任真套了件薄外套; 杨威就一件黑色的短袖; 他收紧手臂,漫不经心抱怨:“冻死了。”
任真没理他; 只顾着闷声往前面走; 偶尔停了脚步; 听一下后面杨威的脚步声。
她租了一间很小的房子; 不过也够她们两个住的,任真站在门口懒得掏钥匙,直接敲门。
任多多又在客厅偷偷看动画片; 听见声音便连忙关掉了电视机,一路小跑着过去开门。
睡在沙发上的猫也悄无声息跳了下来,见缝插针的就要往门外面钻,被堵在门口的任真用脚推回去。
任多多教训它; “威威!外面坏人很多的; 你不要老是想着乱跑哦。”
然后任真推门进来,后面还跟了一个男人。
杨威弯腰把那只破猫抱起来,接着低头看震惊的任多多; 轻声问他:“你刚叫它什么?”
任多多往后退了好几步,看看任真又看看他。
末了,他忧愁的叹了一口气,对自己以后在家里的地位很忧心。
那只猫有点老了,前面的爪子还残缺了一部分,不过倒是很乖,窝在他怀里就不下来,偶尔动一动耳朵,呼噜声很大。
任真去洗澡,杨威抱着猫,国王巡视领地似的把这房子都挑剔了一遍,接着去阳台上打了个电话。
过了没一会儿,有个人贼眉鼠眼敲门,将行李箱递给杨威。
是他酒吧里的小服务员,遮遮掩掩问他:“哥啊,你是不是给……包了啊?”
杨威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薅了一把他戴着帽子的脑袋,“你人还小,别整天打听这种事情。”
“什么事情?”任真恰好从卫生间里出来,她换了一身浅色的吊带睡衣,肩膀上披了一条毛巾,头发湿漉漉的垂下来。
杨威飞快把门关上,彻底隔绝了那小子贼贼的目光。
他用脚踢着行李箱往里面走,漫不经心说道:“成年人的事情。”
如今他们两个都已经成年。
任真擦着头发,顺手把电视机打开,四处找了一下:“威威呢?”
有个二手的单人小沙发,是它专门的窝,不过现在空着。
杨威下意识看了一下自己空空的双手。
刚才还老实待在怀里,开了个门的功夫,悄无声息就溜了。
于是大半夜的,他们两个打了手电筒,在楼下花园里找猫。
姜黄色的、长得挺不好看的一只老猫,真没想到还保持着一颗如此热爱自由并且年轻的心。
找了一圈一无所获,杨威和她并排坐在长椅上,他翘着二郎腿,“在学校谈恋爱没?”
任真摇头,她关掉了手电筒,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来一根烟,不过还没放进嘴里就被杨威掐走,扔进垃圾桶里。
“那和我试试。”杨威伸手摸进她外套口袋,这回掏出一整盒烟,全部扔掉,轻描淡写跟她说:“戒了。”
任真头发还湿着,被风一吹就觉得冷,说:“本来也没瘾。”
断断续续抽烟一年多了,不过总没上瘾,抽着玩。
她起身,神色冷淡地回答他的上一句话:“你先把猫找到再说吧。”
谁知道那只死猫跑哪去了。
任真上楼睡觉,他一个人被留在下面,漫无目的看四周。有人夜里遛着狗跑步,吭哧吭哧绕着圈,偶尔好奇地望他一眼。
杨威认识任真的日子很早,不过真正相处起来,也就只有那么几个月的时间。
前后各铺设了一两年之久,像是电影里蒙太奇,压缩成几个片段,乏味的很,才衬得中间那段是无比精华,经历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凌晨四点半,杨威抱着一只乖巧的老猫,推开了给他留了一丝小缝的门进房。
他倒了点猫粮在碗里,看着它呼噜呼噜的吃,面无表情说道:“真真,再跑就打死你。”
猫的耳朵动了动,继续吃。
任真推开房门,打了个哈欠,进厨房里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仰头喝光。
黎明即将到来,天还很黑。
回房间的时候,杨威已经躺在了床另一侧,床太小,他小腿有一半露在了外面,整个人只委屈地蜷缩着。
任真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接着绕到床尾,掀开被子伸手摸他。
能感受到皮肤表面凹凸不平的伤疤,不过应该没以前那么恐怖了。
关了房门便是一片漆黑,她从床尾爬上去,推了他一下:“你没洗澡,去地上睡。”
杨威忽而猛地坐起身子,两人猝不及防撞了一下额头,火辣辣的疼。
“嘶——”任真捂着脑门,伸脚踢他,不等收回来,就被杨威准确抓住了脚踝,紧紧握在手里,接着大力往他那边拖。
任真跌倒,整个人顺势被拖到他怀里,忍不住骂他:“你有病啊?”
“我有啊。”杨威冷笑,他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在黑暗里准确捧住了任真的脸,眯着眼睛说道:“出狱了不来接老子,养个破猫还喊它威威,啧……还有今晚装不认识我?”
任真没吭声,心跳声音疯狂撞击鼓膜,她喉口忽而有些发酸。
杨威松手,冷不丁被人掐住脖子,狠狠压在床上。
“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