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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总让我来的。”
“白斯?”
“白斯说带梁小姐去见一位姓毛的先生,你就知道了。”
一听姓毛,梁桔心咯噔一声。
她狐疑地看向门口人,对于是否跟他走,心里有所犹豫。
***
毛东并不知道梁桔失踪的事情。
对于主动提出分手,毛东已经是做出了最重要的决定。
为了钟玲,为了大哥毛北,他必须这么做。
跟白斯约好了时间,一身黑色便装的毛东戴着帽子早早就到了目的地。
约好的地方是在白斯公司附近的一家茶馆会所,半隐蔽式,没有会员无法进入。
白斯说这家茶馆他有股份,每一位会员他几乎都熟知,选择这里,肯定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毛东站在茶馆对面的便利店门口抽烟,他早到了一个多小时,暗自细细观察从茶馆里进进出出的人。
一直到上午十点多,超出了约好时间的半个小时,白斯始终没有出现,而毛东,则是接到了一通电话。
“毛东先生,听得出来我是谁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笑意,声调略低,微微有着口音。
“白总?”毛东预感到了事情的不妙,此人并不是白斯,而是白斯的大哥,白烨。
毛东心里清楚,白烨不似白斯,他更心狠毒辣。
“毛东先生今天好像是约了人吧?呵呵,我那个弟弟现在大概无心顾及你了。”
毛东不语,只是把手上的烟捻灭在脚底。
“今天天气不错,不知毛东先生现在是否有时间见一面呢?我这里有个人,大概是你想见的。”
这是一场鸿门宴,对于毛东来说,根本没有后退的路。
“白总好兴致,看来今天我是非去不可了。”
“当然,离开祈海之前,有些事还是要善待好的。”
只是‘善待’两字从白烨口中说出时,还是带了一丝狠劲。
***
祈海市城郊区有一处废弃的工厂,那里之前是一处服装加工厂,后来老板赔了生意就卷钱跑了,据说现在都没抓到。
毛东打车到的工厂周围,他果然就像在电话里说的那样,一个人独自前来。
工厂门口的铁门已经生了锈,门口并没有任何人,走近铁门里,不远处能看见一处大厂子,外面堆着一些破烂。
厂子的大门一扇关着,一扇半开,从门口往里面望,与外面相比,里面要漆黑一些。
毛东把开着的那扇门推开,铁门嘎吱一声响,一股陈年老旧的味道从里面传来。
皮鞋踩在水泥地上嘎达嘎达响,毛东环顾四周,隐约还能看出厂子倒闭前原先的模样。
诺大的厂子能有十几米高,分为两层,中间用铁板打着掉板,最右面一侧是一排楼梯,能看到楼上二楼的一间小屋。
毛东已经走到了厂子略靠中间的位置,那里除了有四五个长几米的木板子摆在那之外,并没有任何东西,倒略微宽敞。
阳光仅仅从几处已经破碎的玻璃窗外照射进厂子内,整个厂子给人一种压抑和窒闷感。
有脚步声从二楼的铁板处传来,毛东立马抬头,看见几个男人从上面下来,而走在最后面的人,就是白烨。
“白老板,别来无恙啊。”毛东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下来,嘴里还叼着一根雪茄。
白烨穿了一套白色西装,头发被梳的锃亮,手上还戴了两枚大戒指。
白烨朝毛东摊开手,嬉笑着嘴脸,“毛东先生,欢迎来到这里。”
“没想到白家人喜欢这样招待客人。”毛东朝白烨走了两步,可白烨前头的两个膀大腰粗的汉子同时朝毛东伸出手,制止了他的靠近。
“嗯?这是什么意思?”毛东耸肩,抬眼看向白烨。
有人拿了一把椅子给白烨,白烨弯腰坐在上面,翘起腿,从嘴里抽出雪茄。
一股白雾从他嘴里吐出,白烨朝身旁的一位黑衣大汉点了点头。
大汉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毛东,毛东接过。
照片上面的人显然是被控制起来,关在了一间屋子里。
从不清晰的光线中,毛东依然能看得出来,此人就是本应该在早上出现在茶馆的白斯。
他坐在床边俯着身子,一副消极的模样。
“你跟他的计划,我现在很想听听。”白烨翘着腿背着光坐在那,正眼瞧着毛东,“你们是想用什么办法,来除掉我呢?”
毛东将照片收起来,他依稀记得白烨在电话里曾说过他有一个人要见他,可现在白斯明显是被监视起来了,那白烨嘴里的那个人。。。会是谁呢?
见毛东不说话,白烨忽然抬手打了个响指。
头顶的铁板再次响动,毛东顺着声源望去,只见在两名大汉的搀扶下,一个被蒙面的女人被捆绑着从那间废弃的二楼办公室里扶着走出来。
她被大汉绑在一根并不算粗的木柱子上,木柱子连着下面一块木板。只要木柱子上的绳子被剪断,女人脚下的木板就会连着绳子掉落,瞬间,她会脚踩空,一并从十几米高的二楼摔下。
女人的身影一出现,毛东的整个心脏就瞬间像被捏紧一样,有种窒息的紧张。
“拿了她脸上的头套。”白烨坐在椅子上翘首以待地瞧着毛东,毛东则是一顺不顺地盯着那抹身影。
黑色头套被拿下,一脸狼狈的梁桔,赫然出现在毛东的眼中。
第80章 。假如爱有天意(正文完)
见到梁桔的那一刻,毛东犹如掉进万丈深渊。
来不及适应光线,头套被摘下的时候,梁桔的双眼还微眯着。
一向坚强的她,此时一双眼睛徘徊不定地打量四周,看见毛东,她既吃惊又害怕,无辜的眼中立刻蓄满了泪。
梁桔的脸上,出现了惶恐。
“怎么样,毛东先生,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我那个伟大的弟弟是打算如何来设计推倒我了?”
白烨泰然自若地坐在黑色椅子上,翘着腿,微微仰着下巴,左手把玩着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语速缓慢。
毛东的视线一直凝视在梁桔的身上从未移开过一下。
梁桔看到他,仿佛看到了阳光。
安全,踏实。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空气,隔着距离,四目相望。
毛东恍若未闻地望着他的女人,对于白烨,他保持沉默。
白烨轻轻动了动手指,二楼保镖立即会意,拿出匕首,要准备砍掉梁桔身后的绳子。
“他没有计划。”毛东看着梁桔回答。
显然,在把梁桔带出来之后,他这样的回答,是在白烨的意料之外。
“你该不会是以为,我那个没出息的弟弟会来救你?”白烨放下腿,身体微微前倾。
他抬手,指向梁桔的位置,看着毛东。“她的命,在你一句话。”
梁桔头发微乱,双手被绑在身后,她嘴巴上还贴了一个黑色胶带,唯有眼睛可以和毛东交流。
从她出现到现在,毛东就一直微仰着头,凝视梁桔。
同样,梁桔也在用模糊的双眼望着毛东。
她强忍泪水,想在毛东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坚强。
“害怕吗?”
忽然,毛东嘴巴微张,嘴唇轻轻动了几下,却未发出一点声音。
有时候,心灵感应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梁桔看懂了他的话。
嘴巴虽然被封上,可梁桔却能动脑袋。她缓缓地摇头,想要告诉他,她不害怕。
一个黑衣男人忽然从厂子门外跑进来,俯在白烨身边低语了几句。白烨看毛东一眼,嘴角微翘。
“带进来。”他大声说。这句话像是要特意说给毛东听。
白烨从椅子上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不存在的灰尘。“毛东先生,我真的差点以为你是一个人来的。”
“什么意思?”毛东转移目光,盯住白烨。
“什么意思?待会你就知道了。”
厂子的大铁门被‘哐当’一声推开,毛东回头,迎着阳光,他看见一个身材还算健硕的男人被三个男人架着从门外拖进来。
那人的双腿似乎已经被打断,无力地在地上拖着,他的脑袋也垂向一边。
整个人死气沉沉。
待他们走进,毛东才看清那个血流满面的男人,竟是。。。
“沙皮!”毛东大声地朝已经失去知觉的沙皮喊,可惜,他没有半点反应。
“沙皮!”毛东拔脚就想冲过去,可立即就被白烨的保镖拦下。
站在二楼的梁桔看到这一幕,忽然就泣不成声。
沙皮被人仍在白烨的脚边,他瘫在那,仿佛跟死去一样。
“放心,还给他留了一口气。”
白烨在沙皮身旁蹲下身,一只手将嘴里的雪茄抽出,一只手拍了拍沙皮的脸,“小子够种,敢一个人跟在你后面。”
他挑眉望向毛东,脸上笑意尽失。
“住手!”
“啊!啊!”
烟头触及到脸上伤口处,一股白烟冒出瞬间冒出,本是毫无知觉的沙皮顿时整个人缩成一团,他双手被两名大汉踩在地上,脸上的出血点任由白烨用雪茄的烟头一个个烫伤。
“沙皮!白烨,有种你冲我来!”
毛东早已失控,拼命奔向沙皮,可身侧的两名保镖立即就朝他出手。
毛东什么都不顾,抬手就打。
“呜呜!”梁桔也开始反抗想要跑下楼,可惜,她早被身旁的一名黑衣男人控制住。
毛东练过拳,他将一名保镖打倒在地,没想到另一人手里竟然有铁棍,等他反身的时候,铁棍狠狠一下正中脊背,毛东闷哼一声,只觉有腥味涌上喉间。
那人抡起胳膊还要第二次落下铁棍,毛东瞬间抬起右胳膊,只听一声骨头碎裂的窒闷声音。同一时间,毛东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就往那男人头上狠砸过去。
‘哐’的一下,砖头带着猩红掉落在地上。
白烨早看出毛东已经是打红了眼,他赶在毛东跑到沙皮身前,已经命人将沙皮从地上拖起,保镖掏出一把匕首,刀尖抵住沙皮的脖子上。
“没想到,你还挺能打。”他笑着站在沙皮身边。
毛东脸上流了血,胳膊也在刚才搏斗的时候被棍棒打出淤青,形成一种诡异的形状耷拉在身侧。
白烨看出来,那只胳膊,肯定是断了。
毛东喘着粗气,双眼布满血丝,一步一步,往白烨身前走。
“你想知道什么,来啊!来问我啊!”他彻底失控,发疯一样一边说,一边往自己胸口打。
毛东抬手,指向早已折磨的不成人样的沙皮。“把他放了,朝我来。”
梁桔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她发疯一样想要冲下去,可双手仍是被木头上的绳子捆得紧紧。
她疯狂地朝毛东的方向摇头,发出呜咽的声音。
她想告诉他,不要!
毛东看着沙皮,沙皮一双眼睛早已肿得看不出人样,脸上尽是白色烟头的烫伤,还有血不断从脑袋上的伤口往下流。
白烨低头笑了笑,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毛东。
“你要我放他,那她怎么办?”
他微微侧头,朝梁桔的方向偏了一下头,毛东这才大脑慢慢清醒下来。
原来,他还有梁桔。
“两个人,救一个,你决定。”
白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