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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对爱丽丝道：“我待会回来，反正现在还没到我的戏份。”
还没等爱丽丝说什么，她就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朝着门外的男人飞奔。
楚辞没说话，将她带到了楼梯间，安静得只剩下他们两人。
沈素弯着眼眸问：“你怎么来了b市？这么突然是想给我惊喜吗？”
楚辞摇头，“我过来这边开会，你们拍摄的这栋大楼正好是我的产业，所以顺便过来探探班。”
沈素强忍住笑意。每次都用顺便这个借口，不嫌老套吗？
“哦，原来是这样啊——”她故意把尾音拉得长长的，“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不是特意来看我的，让我别自作多情咯。”
“我没这么说。”男人淡声道。
沈素心里暗笑，凑到他的身旁，又问道：“你过来这边，那我的小白呢，怎么没带过来？”
“交给我助理了，放心，他会好好照顾它的。”
沈素挑了挑眉，“万一……”
“没有万一，我已经特意嘱咐过他，要是小白瘦了，我就扣他工资。”楚辞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负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沈素噗嗤一声笑了，这个腹黑的男人，还真是不能随便得罪。
她的眼珠子转了两圈，随后猛地扑进楚辞的怀里，娇软的身体紧紧贴在他身上，搂住他的颈脖，轻声在他耳边念了一首小情诗。
“我的灵魂在万物里，而你从万物中浮现，充满我的灵魂。”
“我需要你，只需要你。”
末了，她还补了一句，“楚先生，你都不知道我多喜欢你，虽然诗是我偷茨维塔耶娃的。”
楚辞忍俊不禁，像一只树懒熊一样吊在自己身上的丫头是吃糖果长大的吗？怎么嘴巴就能说出那么多的甜言蜜语？
他顿了顿，原本收在身后的手臂缓缓地回抱着女孩，加了些力度，将她完全搂进怀里，柔软的腰肢让人喟叹不已。
女孩的头发有些湿润，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楚辞微微低下头，下巴抵在她光洁的额头处。
“快回去把头发弄干。”
“我不！我现在就要跟你在一起，是你突然出现在这里，扰乱我的节奏。”沈素鼓起腮帮子，理直气壮地说着。
虽然她心里早就被楚辞这个动作给苏到了。
“沈素，你说你喜欢我，是认真的吗？”
男人低沉醇厚的声音忽而从头顶处传来，带着几分严肃和理智。
沈素闻言，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双手还是环抱着他的颈脖，两人肌肤相触间带来温热的感觉。她的眼神满是甜蜜的爱意，就连声音都仿佛是在微笑一样，“当然是认真的，我长这么大，做过最认真，也是最长久的一件事，就是喜欢你啊。”
楚辞抿紧薄唇，还没说话，就听闻沈素继续道：“那你呢？你喜欢我吗？之前你说过会好好考虑的。”
男人沉默片刻，而后黑瞳紧紧锁住她的目光，“沈素，我想让你知道一件事。”
沈素点了点头，收回抱着他脖颈的手，看上去异常乖巧，“嗯，你说吧。”
“如果你想跟我在一起，那你的心里就只能有我。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事，都不能羁绊住你。”他顿了顿，“包括沈家。”
“你的身心都是我的，永远不能离开我。”
男人面容英俊，轮廓分明，看上去就像是心如止水的神明。然而从那双薄唇里说出的话，却认真到让人心惊。
沈素愣了愣，抬眸看着他。
精致大气的五官完全显露在楚辞的眼前。他的目光并未移开半分。女孩的样貌有些性冷淡的感觉，可是笑起来的时候却是异常甜蜜，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即便是楚辞，也不得不在心里承认，她确实很美。
沈素知道这很难得，楚辞会跟她说这样的话，一定是深思熟虑过的。但同时，她已经知道了楚辞的心意。他喜欢她，所以考虑的东西会更多。一旦接受了这份感情，他就不会再更改。
如果是平时，沈素一定不假思索就答应下来，顺便说上几句甜言蜜语，撩一下他。可楚辞语气里的认真和郑重，是她前所未见的，因而她真的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她明白楚辞的心思，他是想让自己从头到脚，连每一根头发丝都属于他。
这么强烈的占有欲，让沈素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被楚辞牢牢掌握在手中了。
……
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事，都不能羁绊住你。包括沈家。
沈家……
想到他说的这句话，沈素抿了抿唇，看样子她现在还无法给出答复，就在此时——
“叮叮叮……”
她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兀自响起的铃声在楼梯间里显得尤为大声，将原本两个深陷在沉思中的男女都惊醒过来。
沈素更是如梦初醒般把手机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待她看清屏幕上的名字，不由一愣，竟然是沃克给她打来的face time。
她看了一眼楚辞，男人脸上依旧是淡淡的，仿佛毫不在意。沈素随后便滑向了接听键。沃克那边是美国，跟国内有时差，应该已经是入夜了。
“hello，su，好久不见。”沃克态度亲切地打着招呼。
沈素也回以微笑，“有很久没见吗？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吧。”
“哈哈。”沃克爽朗地笑了两声，“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古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算起来我们可是好多年没有见了。”
“沃克，看来你还挺懂这些的。”沈素抬眸飞快看了一眼楚辞的脸色，后者缓缓背过身，并没有让沈素看清他的表情。“不过这句话是常用来形容情人之间的思念之情。”
“原来是这样吗？”沃克讶然，“看来我还是了解的不够深入。”
“你不会是专门来跟我探讨中国文化的吧？”沈素笑了笑，“还是有其他的什么事呢？是跟工作有关吗？”
“不愧是su，一下就猜到了我的用意。”沃克的表情看上去十分诚恳，“我前段时间看了你在中国秀场的表现，很棒，相信你会是给人印象最深刻的一个。”
“沃克，能得到你的肯定，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鼓舞。不过这跟你今天找我有什么关系？”沈素等着他的下文。
沃克轻笑着，“鉴于你这么出色的表现，我认为纽约对你来说，才是一个更好的发展平台，你愿意来这里工作吗？”
“在这里，你可以得到更多的机会，接触更多时尚界的人，你可以跟很多资深人士探讨。我们公司也将会给你提供更多的资源，而且，我会亲自指导你。”
沈素精致的眉眼微微一挑，听起来，全部都是极为诱人的条件，尤其是最后一个，是模特界挤破头脑都想得到的机会吧，现在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摆在她面前。
她只需要说一个字，就可以了。
站在一旁的楚辞是传媒界大佬，听到沃克的话，他也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这确实是很好的条件。
相比起刚才他的霸道条款，沃克开出的好处显然更加诱惑。
他薄唇抿着，看起来理智又淡漠，只是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缓缓攥紧了起来。
然后，他就听见沈素笑了。笑声像是一串悦耳的银铃。
“沃克，你如果当销售，肯定是个金牌销售。说得我都心动了。”
闻言，沃克脸上露出喜悦的神色，“这么说，你是愿意过来？”
沈素却摇了摇头，“心动是人之常情，不过讲真的，如果不是为了爱情，说不定我真的会到纽约来。”
沃克的表情转而变成惊讶，“为了爱情？su，你谈恋爱了？怎么没听说过？
沈素确实有过一些绯闻男友，可那都不是实质性的关系。沃克从其他人那里听说，沈素还是单身。
楚辞仍然是背对着沈素，她抬眸，看了他一眼，挺拔的背影显得尤为宽厚，是一个让人充满安全感的男人。
那边的沃克看到了她的眼神，她不知在看着谁，那双清澈的眼眸里，爱意满溢，一接触到那人，就变得无比柔和。
那是沃克从未看过的眼神，它就这样出现在了沈素的眼里。
沈素缓缓勾起樱唇，“嗯，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人，很喜欢很喜欢。所以我不能离开中国，我也不想离开他。”
她的话语说得真切，连沃克听了都不由得羡慕那人。
“不知那个男人是谁，但他一定是个很有福气的人，要不然怎么能得到你的爱呢。”
“哈哈。”沈素忍不住笑了出来，“不要这么说，他很优秀的，身上有非常多值得我去学习和崇拜的优点。爱一个人，如果他能让你变得更好，这才是爱对了人。”
这话让两个男人心里同时怦然一跳。
楚辞微微侧过身，沈素的余光见到了他俊秀的侧脸。
良久，沃克才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希望su你能够幸福，虽然你不能搬到纽约来，不过你永远都会是我的朋友。”
沈素道谢。
沃克又道：“其实我本来想把你拉到纽约之后，就给你介绍男朋友的，没想到你已经有了心上人。可惜了。”
最后三个字成功让一旁的楚辞脸色顿时黑了起来，沈素不经意抬头，见状差点笑出声。
“不可惜不可惜，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合作的，这次就先这样啦，我一会儿还得工作，先拜拜啦。”
沃克点头，好脾气地笑道：“好，goodbye，su。”
出于绅士风度，他一直等到沈素挂了电话。
沈素将手机收回到口袋之后，就探身上前，把脸凑到楚辞的眼皮子底下，看他的脸色，似乎不是很高兴。
“听见我跟沃克说话，生气了？”
楚辞没说话，他沉默的时候，脸色微凝，俊秀的五官透着莫名的冷冽。若是旁人肯定会忌讳他的神色，但沈素是什么人，她自然是胆大包天的。于是身体直接走到男人面前，盯着他看了半晌，而后缓慢伸出纤细食指，戳了戳他菲薄的唇。
“楚辞，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唇形很好看啊？”
他的嘴唇跟一般的男生不一样，不仅唇色有些淡，而且看上去薄薄的。有人说薄唇的男人无情，这在楚辞的身上可说不通。
男人不说话，她就继续戳，一下又一下，无比q弹。
最后还是楚辞先败下阵来。
她的手指在唇上的动作实在让他觉得痒，他暗叹一口气，无奈地抓住了女孩柔嫩的小手，“够了。”
沈素丝毫没有被他语气中的深沉给吓到，而是笑嘻嘻地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然后心满意足地回握着男人宽大的手掌。
“不够不够，我可以戳上一辈子。”
楚辞看着她，黑瞳中满是无可奈何，“你出来时间也不少了，该回去了。”
沈素想了想，这倒也是。她看着楚辞，说话间呼吸似乎带着糖果般甜美的气息，“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楚辞下意识伸手给她拨了拨半湿的头发，“回去的时候，记得让爱丽丝给你拿毛巾或者吹风机弄干头发，感冒了不是闹着玩儿的。”
沈素点点头，“知道啦。”
她又眨了眨眼睛，满含笑意，轻咳两声，“既然你明天才回去，那今晚……”她顿了顿，“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语气里满是戏谑。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b市的灯光与其他城市并无二样。
沈素坐在酒店的沙发上，顺着全透明的落地玻璃看窗外的风景。从三十八楼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