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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是真的不知道。
程午第一次对人讲自己的故事,“当初我妈和我爸……分手后才发现怀孕了,她抵抗住种种压力,最终选择把我生下来,还独自将我抚养到十五岁。”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周意立听得心里不是滋味,“十五岁之后她就不管你了?你还是未成年。”
程午想到自己那个温柔坚强的妈妈,一向平静的心绪起了波澜,鼻子泛起阵阵酸意,“不是不管,她脑充血没抢救过来。”
发生的很突然,程午收到的是死亡通知,母女两人连最后一面都没能见。
程妈妈是在睡梦中发病,她哪里知道自己会遭此横祸,也没有来得及为年幼的女儿安排之后的人生路。
周意立拥着她,心疼道,“太可怜了。”
程午倒不觉得自己多可怜,她都适应了无父无母的生活,一个人挺好。之前逢年过节会有些孤单,后来到了徐家,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他问,“除了你妈妈,没有其他家人了吗?”
程午摇摇头,“我妈和所有人都断绝往来了,她不在了,我就没有家了。”
周意立又问,“那你没想过去找你爸?”
程午冷静道,“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周意立闻言,心里蓦地生出一股怜惜之情,他也不知自己是否冲动了,随心而发,“程午,我给你一个家。”
第29章
程午醒来的时候; 周意立还睡着。
她被圈在他温热的怀抱中,一时未反应过来,怔怔发了会呆; 然后抬眼瞧这张硬朗的面庞。漆黑浓眉如剑; 薄唇紧抿似刀,即便在沉睡中; 看着也怪凶的。
实在难以置信,他竟然会那般温柔的对她说; 他给她一个家。
不可否认; 程午深受感动。
她孑然一身; 十二年漂泊在外,无家可归。就如扎根在荒芜地里的一朵野花,无依无靠; 与孤独为伍。
这话戳中了程午的软肋,也就在那个瞬间,她有了决定。作为回报,她愿意时时刻刻将他放心上; 每天多爱他一点。
程午盯着周意立看了两分钟,小心翼翼起床,却还是惊扰到他。
周意立伸手一拉; 程午重新跌回他胸膛上,他手臂铁铸的一样,紧紧箍着她。
程午也不挣扎,静静的与他对视。
他率先笑起来; “早上好。”
她唇角弯起,“早上好。”
他问,“不是要晚起?”
程午说:“我今天陪刘教授参加她的好友聚会,先去徐家接她。”
周意立眉心拧成川字,“还有没有原则了,我就从来不找休假的员工办事。”
程午想了想,抚平他额间的褶,“你不去公司?”
周意立捏住她手亲了亲,“本来打算放一天假陪你,既然你没时间,我就不放了。”
程午顿时有些歉意,“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他翻身将两人位置调换,笑得不怀好意。
程午圈住他脖子,吻了吻他的嘴唇,“我要起床了。”
周意立被取悦,“嗯,看在你主动献吻的份上,放过你了。”
刘晓娣特意嘱咐她今天打扮漂亮些,故而程午不仅化了妆,还穿了条复古红裙。
她戴项链的时候,周意立欺身过去,替她扣好锁,从后面抱住她腰,“这么去聚会?美得太过分了,你会成为男人目光的焦点。”
程午理了理短发,“谁敢打我主意?”
周意立不禁笑出声,低下头,碰了碰她纤美的脖颈。
她驾车出门,雨过天晴,东方旭日初升。进了徐家四合院,园艺工人正在重植被刮倒的蓝花楹树。
刘晓娣见到程午,眼睛一亮,夸赞,“小程你穿红裙子是最好看的。”
程午笑笑。
聚会地点在刘晓娣一位挚友的豪华别墅中。
明面上,是这王姓太太六十岁生日宴,不大操大办,只提前邀请好友们聚一聚。
其实嘛,是因为他们都有适龄未婚的后辈或晚辈,不知是谁的提议,以聚会当借口,骗了年轻人过来打个照面。当然了,反正也不说直白了,就全凭各自看不看对眼。
所以一到了别墅,刘晓娣支开程午,让她去交交朋友。
正好此时就走来一个温和敦厚的男人,笑着朝她伸手,“你好,王崇。”
程午客气握了握,“程午。”
王崇约她打牌,程午直言自己不太会,拒绝了邀请。
他见她太冷淡,笑了笑,“没关系,我另找人,失陪了。”
程午点点头,因为他知进退的态度,脸色稍缓。
她一个人坐在露台,既能透过落地窗将刘晓娣收入眼中,又不会打扰到她聚会。
突然,视线里闯进一道曼妙的身影,她微微愕然,旋即又恢复如常。
于容朝她走了过来,笑容满面,“你好。”
程午颔首。
于容和她一样,也是一袭红裙。她气质和程午不同,多了几分端庄,而少了几分勾人的吸引力。
她在程午对面坐下,自我介绍,“于容,有容乃大的容。”
程午淡淡道,“程午。”
“我知道。”于容盯着她,眼神充满欣赏,意有所指,“你的项链很好看。”
那天在珠宝店,她亲眼看见周意立替她挑的。
程午心中没她那么多弯弯绕绕,“谢谢。”
于容一怔,又猜测她也许没有看到那条八卦新闻。
她还真挺好奇,按理来说,周家和徐家没有生意往来,周意立和徐延林也不是一个圈子里的,周意立没道理会认识程午。
于容直言,“冒昧问一下,你和周意立怎么结缘的?”
她的目的性太强,程午不喜欢,“我和你不熟。”
于容之前被她呛过一次,也有了经验,笑说,“一回生二回熟,我们都见过这么多次面,四舍五入也相当于朋友了。”
程午目光投进别墅内,刘晓娣正开开心心的聊着天,她瞥向于容,“我们是情敌,不是朋友。”
“……”于容承认,“说的也是。”
程午静了静,把心里的想法问出来,“你还是喜欢他?”
于容嗤了一声,“担心被我抢啊?”
程午摇摇头,“他喜欢我。”
“……”于容又好笑又好气,“你还挺会气人啊。”
程午:“……”
“放心吧,我们是情敌不假,但需要加一个前缀,是曾经的情敌。”
她之前是有点执念,不过并没有受虐倾向。特别是七夕那天八卦新闻出来后,周意立特意给她父亲打电话致歉。
这个男人口中冠冕堂皇,说什么虚假报道影响了于小姐的声誉,他心内愧疚,询问是否需要公司发声明替她澄清。
但实际就是表明他无意于她,还有一层更隐晦的意思,如果她再使手段,他会选择公开让她丢脸。
可惜了。
不属于她的,强求不来。
于容淡淡的嘲讽,“不过呢,你是有男朋友的人,参加今天的聚会,不合适吧。”
程午不解,“为什么?”
于容很奇怪的看着她,“什么状况你看不出来?”
一到这儿,一看这情况,很明显就是相亲大会啊。
于容端详片刻,瞧着她是真不懂,心说有点意思,她点拨,“看不出来刘教授对你还真不一般,今天来的这些年轻男人,都是有学识有地位的,最不济的也有满身铜臭味。好了,我不跟你说了,回见。”
她站起来,款款而去。
程午独自思考她这话,当有男人过来自我介绍的时候,倏地茅塞顿开。
她两句话应付了男人,接下来,陆续有人搭讪,都被她冷漠对待,讨了个无趣。
午饭后不久,刘晓娣就告别挚友,回去路上,她探程午的口风,“小程,今天年轻人多,有没有聊得上的?”
程午开着车,没有回头,“我和于小姐聊了几句。”
刘晓娣问,“那个王崇呢?我看他挺主动。”
程午说:“只是互相认识了一下。”
刘晓娣心中一喜,笑,“对嘛,你们年轻人就是要多认识认识。”
程午话到嘴边,咽回肚里。刘教授也是一番好意,她不必令她难为情。
程午将刘晓娣送回四合院后,给周意立打电话,那边很快接通了,“聚完了?”
“嗯。”
周意立问,“玩得开心吗?”
程午说:“我见到于容了。”
“没被她欺负吧?”
“……”
“谅她也欺负不了,现在在哪了?”
“花岭路。”
“我还有点事没处理好,你来公司陪我?”
“好。”
这次不用周意立亲自下来接,前台知道她的身份,直接领她到周意立的办公室门口。
程午礼貌道谢,敲了敲门。
周意立声沉沉,“进来。”
推门进去,他见是她,笑起来,“这么快?”
程午走过去,“你公司周六不放假?”
周意立把自己的位置让给她坐,“放啊,没完成工作的自觉加班。前台属于轮休岗位。”
办公桌上摊开的报表一堆数字混合字母,程午没多看,“嗯”了声。
周意立拉了把椅子到她旁边,开玩笑,“玩得不开心?你没有艳压全场?不可能啊。”
程午笑了,往旁边挪,把办公的地方还给他。
“还是于容影响了你的心情?”
“和她无关。”
“那是怎么?”
“没有不开心,你先忙吧。”
周意立盯了她半分钟,把笔记本电脑给她,“你随便看看什么。”
第30章
徐家。
晚饭桌上; 刘晓娣特意问,“延林,王崇这人如何?”
徐延林吃相一派斯文; “不如何; 草包一个,能力不行; 感情混乱,王家交给他败; 迟早要完。”
刘晓娣很是惊讶; “我听你王阿姨说; 他把公司管理得井井有条,今年上半年净利润同比增长了百分之百。”
徐延林不以为意,“那可不是王崇的功劳; 王阿姨给后人争面子,可劲吹呗。”
刘晓娣又问:“我怎么没听人说他感情混乱?”
徐延林不禁嗤笑一声,“他呢,喜欢玩风月场上的女人; 这种事情,你们当然听不着。”他好奇,“您从来不关心这些; 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刘晓娣说:“我今天带小程去聚会,我看王崇对她有点意思。”
她没发现徐延林脸色变了,紧接着说,“不行; 既然这王崇人品不行,我过会得打电话提醒小程,不要跟他往来。对了,延林,你有没有合适的优质单身男青年给小程介绍一个?”
“没有。”徐延林顿了顿,“忘了告诉您,小程有对象了。”
刘晓娣一怔,旋即“你说真的?”
“嗯。”
“你怎么知道?见过了?”
“嗯。”
“那个人如何?你有没有替小程把把关?”
徐延林放下筷子,“小程不是刚来我们家的那个小姑娘了,她今年二十七岁,做事有自己的计量。”
刘晓娣又是一愣,张张口欲言又止。
晚饭后,刘晓娣给程午拨电话。此时程午正和周意立在小区里赏月,她看了他一眼,按下接听。
“小程,晚饭没?”
程午说:“吃过了,刘教授,您有事找我?”
刘晓娣有些难为情,“小程,我要给你道个歉,也没问问你交没交男朋友,就让你陪我去参加今天的聚会,实在不好意思。”
程午笑了笑,“没关系,是我没主动告诉您,您别放心上。”
刘晓娣舒口气,也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