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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等着人整他吧。我觉得这房子挺好的,接送孩子方便,以后我上班也近。”
郝建军在心里撇撇嘴,这个假惺惺的女人,事情都推到房建身上。他的别墅还是自己这兄弟鼓动着买的,自己都住进去了,房建还没从老婆手里要出钱来。这房子也是,本来装修的挺好的,把那么老派的家具放进去,让人进来看第一眼就不舒服。小县城出身的姑娘见识就是浅,花钱也不会花。
刘萍微笑着看郝建军的脸色,知道他看不上这房子。她结婚这两年,别的本事没有,把丈夫的一行一动都琢磨的炉火纯青。郝建军对女人一直是来者不拒,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说法在他这里行不通。刘萍现在都魔障了,郝建军跟哪个女人说会话,她都要在心里转悠老半天。
刘萍看了看不修边幅,满脸憔悴的王玉兰,再想想房建和郝建军的关系,觉得王玉兰跟自己的老公应该没什么。她放下心,真正高兴起来,嘴不对心的把这两室一厅夸成了金銮殿。
郝建军和房建喝着茶说话,王玉兰去厨房忙活中午饭,两个孩子嘻嘻哈哈在丹丹房间里玩儿,刘萍心里终于有点空,仔细打量房子和人。
她有股不服输的精神,怕郝建军身边的女人抢了自己的位置,拼命地提高自己,在与丈夫身边的莺莺燕燕不断的争斗过程中,取得了连续胜利。毫不夸口的说,在郝建军所有朋友的老婆当中,刘萍出类拔萃。她善交际,有品位,懂时尚。与郝建军周围的太太团结成同盟,共同进退,谁家的老公有点什么小心思,都瞒不过她。
王玉兰结婚后就住在平月,刘萍与她接触不多,她印象里的王玉兰还是刚结婚的样子,如春花般绽放的笑脸让当时刚生完孩子的她非常羡慕。
刘萍看王玉兰挺忙,想进去帮忙,但她穿的裙子是从国外托人买回来的,花了一万多,今天是第一次上身,万一溅上些油星子菜叶子,太心疼。思想斗争了好一会儿,爱美的心占了上风,刘萍最终只是到厨房门口跟王玉兰谦让了几句。
看着在厨房麻利的忙碌着的王玉兰,刘萍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她半年前说通了郝建军,不顾婆婆的反对,给家里请了个保姆,把她从无尽的家务中解放出来。现在的她每天与太太们聚会,打打牌,聊聊天,做个美容,听个演唱会什么的,日子别提多惬意。
等哄着郝建军高兴了,再给她买辆车接送孩子,又方便又体面。这才是女人该过得生活,像王玉兰这样天天忙里忙外,除了把自己熬成黄脸婆还能享受到什么。要是她也像王玉兰这样不知道收拾自己,早就不知道下堂多少次了。郝建军判断女人的唯一标准就是漂亮不漂亮,至于内在美这种玄乎的东西,躺床上大被一盖,谁摸得着那个啊。
王玉兰今天准备的饭菜很丰富,郝建军跟房建是多年的朋友,能吃又爱吃,普通的饭菜满足不了她。正在切菜的功夫,她忽然想起早上起床后还没洗脸刷牙,蓬头垢面的就出来招待客人,怪不得郝建军刚进门盯了自己好几眼。她敲敲自己的头,这几天都过糊涂了。
也不能怪她犯晕,自从人事关系转到丰城市人民医院,王玉兰就开始睡不着觉,兴奋中掺和着忐忑不安。从怀孕到丹丹三岁,她已经歇了四年多,怎么做护士都忘得了。但在房建让她在护士和保管两个工作之间选择的时候,她毫不犹豫选择了做护士。
搬来丰城前,她特意去原来工作的科室转了一圈,了解一下情况。中医院这几年发展很快,以前没见过的新仪器新设备进了一大堆,她以后都要重新开始学。王玉兰心里没底儿,当了几年材料仓库的保管,她做中药丸子比打针熟练。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王玉兰到书店买了几本书,天天点灯熬油的装用功,实际上什么都没学进去。临近上班的这几天,速来心宽的她竟然也开始失眠,无名火说来就来,房建和丹丹天天因为一丁点儿小事儿被骂。郝建军他们进门前,房建正因为给丹丹喂饭被她一顿猛批。
王玉兰从厨房出来,到厕所刷牙洗脸。丹丹正在大便,看可怕的妈妈来了,提上裤子就跑。边跑边冲着房建喊,“爸爸,妈妈没洗手就做饭了,一点不讲卫生。”
房建在外面听到笑了,跟郝建军两口子解释,“兰兰快上班了,这两天精神紧张,天天发脾气,做事也倒三不着俩,我们爷俩现在都躲着她,你们别见怪。”
郝建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到厨房转了一圈,一流理台的好东西刚加工好,看着就是专门为他做的。他决定忽略卫生问题,吃了再说,但仍然觉得有些遗憾,“上个班紧张什么,做饭都没心思了,弟妹以前不是干过护士么。”
“她怕跟不上趟,毕竟好几年没干了,年纪也比那些刚毕业的小护士大。哎,就是要强,折腾的全家不安生,她以前在中医院技术很好。”郝建军想说平月中医院算老几,不过就是个护士,没出息。
刘萍看郝建军的样子,忙转移话题,“房建,你们打算让丹丹上哪个幼儿园?要不要跟萌萌做个伴儿?萌萌那个幼儿园很不错,当时我可下了不少心思才进去的。”
郝建军顺着说,“是啊,你嫂子在这方面眼光不错。丹丹要是也去那个幼儿园,我就给她买辆车,两个孩子一块接送,方便。”
房建和王玉兰给丹丹在单位的幼儿园报了名,上下班的时候一块接送孩子,挺方便。刘萍听到郝建军要给她买车,心里激动,努力说服房建,“孩子上个好幼儿园,起步就比别人高,人家不都说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么。你们家条件也不是不允许,干嘛不上个好点的。我给萌萌选的那个幼儿园,英语授课,乐器舞蹈什么的都有,孩子的气质就不一样。”房建有些心动,“我再跟兰兰商量商量,回头再跟你们联系。”
郝建军在厨房转圈的时候让王玉兰看到了,她不但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有些生气,不就是没洗手么,菜都淘了好几遍,瞎讲究什么。她知道郝建军一直对自己有意见,觉得房建被管的太严。但要是自己的老公变成他那样,有几个臭钱就不知道姓什么,烂桃花满天飞,她宁愿背个母老虎的骂名。
王玉兰气不忿,觉得不能轻易放过这个大肚子蝈蝈。上菜的时候,热了两个放好几天的窝头,放到郝建军面前。郝建军别的地方看不惯王玉兰,对她做饭的手艺还是承认的。看王玉兰单独给他端出东西,吃的还挺高兴。
☆、嚼舌头
把郝建军送走,王玉兰就笑了,那俩窝头是惩罚丹丹挑食,专门做的难吃无比,郝建军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吃的渣都没剩。房建笑着戳戳她的脑袋,这个捉狎鬼,就会捉弄人。不过郝建军也算做了件好事,丹丹以后不用捏着鼻子吃这个了。
房建抱着女儿,转悠着摇她睡觉,跟王玉兰小声商量上幼儿园的事情。王玉兰收拾着乱七八糟的厨房,坚持让孩子上单位的幼儿园,“房建,你和郝建军不一样,他无牵无挂,没有单位管着,爱怎么花钱就怎么花钱。但咱们不行,你稍微出格一点,等着揪你小辫子的人就高兴了。听我的,中规中矩的活着,平安就是福气。再说,丹丹还这么小,花那么多钱上个幼儿园,让她从小跟其他孩子的环境不一样,不是好事儿。别人你不用比,就看看房龄,不过就是在丰城这个稍微大点的城市出生长大,还天天在家吃闲饭,就看不起我这个小县城出来的嫂子,你想丹丹以后也跟她一样浅薄?”
“不去就不去,你扯房玲干什么,真是。”房建把睡熟的丹丹放到床上,叹了口气,王玉兰的一盆冷水也把他浇的透透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这两年风头太劲,眼红的人不少,就拿单位分的这套房子来说,有很多人不服气,攒着劲儿收拾他。
郝建军他们出门打车回家,看着妆容精致的刘萍,在心里跟邋里邋遢的王玉兰对比一下,觉得还是自己老婆带的出去。他动了动屁股,发牢骚,“弟妹也真是,生孩子前挺干净利索的一个人,怎么现在成这样了,跟个农村妇女似的。”
刘萍听到这话,心里很得意,“房建不是说了么,弟妹过两天要上班,紧张的。”说完她笑了笑,“弟妹也是,上什么班啊,吃苦受累的,家里又不缺她那点儿工资,真是想不开,在家呆着多好。”郝建军同意老婆这话,给王玉兰一个吃饱了撑的的评价。
刘萍觉得自己今天表现很好,有礼有节,保持了贵妇应有的风度,就顺着郝建军多说了两句,“还有今天的饭,听了丹丹的话,我都吃不下了。你也是,给你窝头还吃的那么香。”
郝建军笑着摆摆手,“不就没洗手么,没事儿,闭着眼装不知道就行,又没传染病。以前我妈炸油条卖的时候,我偷着往面盆里吐口水,炸出来一样吃的香,哈哈~~,回家问问我妈还记不记得这事儿,不提我都忘了。”
一说到婆婆,刘萍就哑火了,这是郝建军的逆鳞,谁也不能说他妈的不是。郝建军没注意刘萍的沉默,“弟妹别的方面不能说好,但在做饭照顾人上,她可是专家级的。就今天那道回锅肉,知道我爱吃,她给我做了好几次,每次味道都不一样。房建说,里面放的料都是根据季节变的。”
刘萍听着眼睛亮了,“弟妹还有这一手啊,房建这几年看着跟没长年纪似的,越活越年轻,原来是有绝活啊。怪不得弟妹都邋遢成那样了,房建还一点别的心思都没有,我以后可要多学学。”
“这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学到的,她就对这个上心。认识弟妹的人都说她有福气,你看房建这几年多顺。”郝建军说话的语气有些酸。刘萍转了转眼珠,不说话了。
王玉兰又坐到书桌前边发呆,房建躺在床上,台灯的光太亮,晃得他睡不着。王玉兰跟老和尚念经似的天天晚上坐到十一二点,书本还是新的。他不好打击老婆的积极性,一直忍着。但今天她的状态实在太差,这样下去哪儿还得了。房建索性从床上起来喊她,“兰兰,别坐那儿假装文化人啊,瞎折腾什么,赶紧睡觉。”
王玉兰早前那股爱学习的劲儿也泄的差不多了,看了这么多天书,又累又烦。她就坡下驴躺床上,捶着房建骂他,“都怨你,我要是一直干着护士,能这么紧张吗。丁医生要是笑话我干的不好,你就等着回家跪搓衣板吧。”
房建关灯睡觉,“放心吧,我们认识跟丁伟也不是一年两年,你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知道么。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出门逛街,买几件合身的衣服,打扮的美美的上班。看你今天穿的,又不是奶孩子的时候,郝建军肯定在背后笑话你。”
王玉兰的鼻子哼了一声,“郝建军算哪根葱,还笑话我,我不笑话他就是好的,除了显摆有钱他还能干什么,一点素质没有,刘萍跟了他算瞎了眼。刘萍也是,怎么现在变化那么大,说话假声假气的,真以为自己是电视上的阔太太了。你今天没看到她那样儿,站我们家厨房门口不敢进来,嫌里面脏。不过她那身衣服不错,明天我也买一身去。”
房建鼓励她,“买吧,买吧。兰兰上了幼儿园,接送都有我。你多花时间打扮打扮,怎么说当年也是平月一枝花,现在也不能太不讲究。你要是穿着今天这一身上班,还不得叫同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