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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少擎迟钝了好一会儿,直到心潮渐渐平复,他才沉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管家老实回答:“少奶奶曾经嘱咐过我,她不在的时候替她照顾好这里的花花草草,她说这些花草就像是她的孩子一样……。”
“够了,你出去吧。”冷少擎突然低吼一声。
管家放下手中的喷壶,意味深长叹了口气,关上门离开了。
冷少擎站在这一片花海当中,鼻端飘着花香,可脑子里却在想着管家的那句话,她说这些花草就像是她的孩子,而他,亲手杀掉了他们的孩子。
恍惚间,这些花花草草突然就有了感情,它们露出狰狞的脸,像毒蛇一样吐着芯子,它们向他疯狂的涌来,张开了血盆大嘴。
“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
冷少擎惊得向后退了数步,头上冷汗直冒,周围的空间在扭曲着,那些花草的脸也在抽搐着,从土里钻出的藤条缠上了他的手臂,一朵食人花张开了花瓣,露出里面血腥的花蕊。
砰!
冷少擎的后背撞上了一个放在高处的花盆,那盆花轰然掉落,花盆摔到粉碎,露出土里的根须。
冷少擎猛然惊醒,而眼前的幻觉消失的无影无踪,长势喜人的花花草草依然保持着绽放的姿态。
他几乎是狼狈的逃出了这个花房,逃出了那些花草的束缚。
~
冷少擎的幻想症越来越重,不但是晚上做梦的时候经常被那些花花草草所变的妖魔鬼怪折磨纠缠,就连白天的时候也会突然被噩梦所扰。
他日渐消瘦,寝食难安。
最后已经到了看到“叶”或者“蕊”字,甚至是花草,都会变得狂躁。
手下的人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就怕什么时候突然刺激到他大发雷霆。
而再见到江浩然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到底是好朋友,就算他行事再乖张,江浩然也做不到对他漠不关心。
他看到冷少擎的时候吓了一跳,面前这个男人身材枯瘦,面色无光,就好像游荡在人间的鬼魂。
“少擎,你需要去看心理医生。”江浩然抽过一张纸写了个电话号码:“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心理方面的专家。”
“我不需要。”冷少擎抽着烟,双眼微眯着,从脸上看不出喜怒。
“你有没有照过镜子看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江浩然瞪着他:“人死了,你才知道后悔,她没死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虽然我跟你一样畜生不如,但叶蕊已经天堂安息,我们活着的人……”
“闭嘴,不要提这两个字。”冷少擎突然神色大变,挥手打落了桌子上的文件和摆饰。
“你在逃避什么?因为发现你真正爱的人是谁了,所以,在自我麻痹吗?”江浩然可不怕他,他越不想听到什么,他就越往那里捅刀子,“你以为把她的东西都扔掉,不看到她的名字,不提起她,你就会忘了她吗?少擎,叶蕊是你心中的刺,而且已经与你的肉长在了一起,你是根本拔不掉的。”
“我说了,不要再提她,江浩然,你是不是找打?”
“我不想讨你的打,我也知道你冷少擎的后旋踢有多厉害,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你再不看心理医生,早晚有一天会抑郁而死。”江浩然把号码扔到他面前:“少擎,我以前觉得你真可恨,现在我觉得你……真可怜。”
“滚。”冷少擎把那张纸用力揉成一团掷向江浩然。
江浩然叹了口气:“如果你在叶蕊活着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爱她,那该多好,有些事,何必等到后悔莫及。”
“谁告诉你我爱她?”冷少擎低声嘶吼。
“那好,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自欺欺人到多久。”
关门声响起,冷少擎突然向后一仰,右手紧紧按住了胃。
他的胃病已经很久没犯了,就算偶尔有疼痛的迹象,吃片药就会有所缓解。
叶蕊给他做得那些花茶还是很有效的,可他已经让佣人全部扔掉了。
冷少擎打开抽屉,本来想摸到胃药,没想到指尖却触到一个硬梆梆的相框,他拿起来一看,那是纪烟的独照,盯着这张照片,他突然想起什么,把相框翻快速的翻转了过来。
第645章 自欺欺人
冷少擎三下两下拆开了相框后面的封条,把纪烟的照片拿出来后,里面露出一张合影。
当时,他和叶蕊坐着摩天轮到达了城市最高点,整个澳城被俯瞰于眼底,万家灯火,琉璃不夜城。
叶蕊拿着手机将镜头对准了他们,两个脑袋紧紧依偎在一起被框进了手机,她喊“一二三,少擎。”
她笑的时候露着洁白的小牙,而他亦是扬着嘴角,眸中风情流转。
原来,他们也曾笑得天真烂漫,原来,他们也曾有过这样亲密的合影。
当叶蕊高高兴兴的把相片洗出来送给他时,他随手将它塞进了相框,后来,他又把纪烟的相片插在这张照片之上,因为他告诉自己,他是爱纪烟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纪烟。
对于叶蕊,不过是在演戏而已。
冷少擎的长指有些颤抖的抚摸着照片上的那张笑脸,她银铃般的笑声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爱情不是没有发芽,而是在开得枝繁叶茂的时候被他从中硬生生的剪断。
他将这个相框重新扣了回去,伸出双手捂住了脸。
~
冷少擎认识any的第二天就跟她上床了。
any是知名嫩模,有着一张特别清纯的脸。
冷少擎和她做的时候,她热情如火,他也极力想要在她的身上释放内心的压抑。
可是无论他怎样迫切,any又是使出浑身解数,最后,女人得到了满足,他却要去冲冷水澡。
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看着镜子中黄金比例的身材,还有那张让女人尖叫的脸。
看着看着,他突然挥起一拳砸向了镜子,镜子四分五裂,锋利的玻璃割伤了他的手掌。
直到鲜红的血液流下来,他才不紧不慢的拧开水龙头把手伸了过去,当他看到血液被水流冲散,由深红变成了浅红色,没有释放的身体才得到了满足。
“冷少。”裹着浴巾的any听到声音跑了过来,看到他血流不止的手,吓得大叫:“你流血了。”
冷少擎抬起手掌,冲着她邪魅一笑:“玫瑰果然是要红色的才更妖艳。”
“你在说什么啊。”any一脸茫然,“我看伤口很深,还是去医院包扎一下吧。”
“不用了,你回去吧。”
“可是,可是我想留下来。”any羞涩的盯着自己如玉的脚趾:“冷少,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吧?”
冷少擎伸出长指捏住了any的下巴,邪气的桃花目在她的脸上打量了一圈儿。
真奇怪,突然就没有了感觉。
他说:“钱明天会打到你的帐户,现在,离开。”
冷少擎的身边开始不断更换女伴,知道他结婚又离婚的人本来就不多,现在上流圈里更是盛传,冷少风流花心,阴晴不定,再加上他那张本来就招惹桃花的妖孽脸,风流不羁四个字便成了冷少擎的代名词。
可总有一些人,明知道他更换女人的速度就像换衣服,可是依然趋之若鹜。
他经常会带女人回冷宅,管家和佣人们早就习惯了。
私下里,兰兰会对管家发牢骚:“夫人可真可怜,这才去世多久啊,先生就已经往家里招桃花了,依我看啊,先生这么绝情,夫人离开他就是对的。”
管家摇了摇头:“先生并不是一个花心的人,他十几岁的时候,我就在这里做工了,那时候的他就已经长得很好看,追他的女孩子也很多,经常送些小礼物什么的,可先生从来不为所动,也不会带女孩子回家。”
兰兰哼了一声:“依我看啊,先生一定是受了刺激,夫人去世了,他接受不了,所以就用这种自甘跺落的方式来消磨时间。”
“不管是什么原因,先生现在表面上看着风流倜傥,意气丰发,可他从来不回主卧睡觉,经常在半夜被噩梦惊醒,夫人的去世对他的打击还是很大的。”
兰兰心中默念了一声:“活该。”
两人正说着话,有人好奇的向花房走去。
兰兰说:“她不是昨天晚上被先生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吗?她想去干嘛?”
管家知道,花房一直是冷宅的雷区,除了他会去照顾之外,任何人不得靠近,想着便赶紧大步走了过去。
“小姐。”
女人回过头,见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顿生不悦:“我姓金,请叫我金小姐,没名没姓的称呼很不礼貌。”
管家说:“金小姐,这个花房不能进去。”
“为什么不能进?冷少可是说了,这个家,我可以随便参观,不过就是个种花的破房子而已。”金小姐说着已经推开了花房的门。
“金小姐。”管家也不好动手拦她,只能紧跟了进去:“先生很重视这个花房,外人一概不得入内,金小姐,请你好自为之。”
“你说不让进我就不进啊,我倒要看看,这里究竟有什么好的。”
“金小姐,金小姐。”
冷少擎正在书房里看文件,听见由远渐进的脚步声,他没有抬头,却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这样的花香经常在叶蕊的身上能够闻到,幽淡的,迷人的,让人念念不忘。
他猛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金小姐的脸在他的面前放大,纤纤玉手轻轻搭在了冷少擎的肩膀上,笑靥如花:“冷少,你看我美吗?”
冷少擎的目光落在她斜插在发间的那朵百合上,刚刚绽放的花朵犹带着最鲜美的香味儿,闻之欲醉。
“这花哪来的?”
金小姐没有发觉冷少擎渐沉的目光以及绷紧的身体,娇笑着说:“从那个花房里摘的,我还摘了好多玫瑰花呢,不过,你们家的管家太烦人,一直跟在我的后面絮絮叨叨的不让我摘,不就是几朵破花吗,至于那么宝贝吗?”
“几朵破花?”冷少擎一字一字的重复着金小姐的话,那眸底涌动着刺骨的寒芒,手中的文件一甩,直接掐住了金小姐的脖子:“就你也配碰她养的花。”
他说着,倏然摘掉了金小姐鬓角的百合,下一秒,金小姐已经被她提了起来。
冷少擎转身打开了窗户,一把将金小姐按在了窗棂上。
金小姐吓得面如死灰,脖子又被掐着,只能发出艰难的哀求声:“冷少,你要干什么,你不要乱来啊。”
冷少擎冷冷的盯着她,大手一松,金小姐娇小的身子就从二楼掉了下去。
“啊!”
楼下是厚厚的草坪和灌木丛,金小姐的身体跌落在灌木丛上,又从灌木丛上落下,虽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也被刮伤了多处。
她趴在地上大声哀嚎:“冷少擎,你是不是变太?”
冷少擎关上窗,指间仍然捏着那朵百合。
他将百合送到自己的鼻端,痴痴的闻着花香,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底的疼痛,才能让那不断漏风的心洞有一丝温暖。
~
冷少擎刚开完会,助理便将他的电话递了过来:“是纪少爷,他让您有时间回个电话。”
两年了,冷少擎和纪臣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