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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这些归根结底就是一道选择题，该选什么，可以放弃什么，都看个人意愿，没有不可选的选项，但很少有可以两全的完美答案。
慕栩墨表情温和，像在指导一个刚学会走路的小朋友一般，耐心解释道，“不是你经历过什么，这个世界的所有人就都是那样的，男人里面分了很多种类，凝圣属于对凡事都考虑得比较周全，希望一切可以尽善尽美的那一型，这样的男人，对你们女人来说，好的时候是深情体贴，不好的时候就是优柔寡断。可是你忘了，他身为一个男人同样也需要对自己的家庭长辈有担当。”
对于这样的解释，舒未是可以接受的，只是她还是觉得不公平，“苏晚的出生本来就不是她自己能决定的，再说了，青联会做的事情也没有一件伤天害理的，凭什么他们许家就可以这样歧视人家呢？”
许凝圣和苏晚一直没公开，甚至在之前的大部分场合里形同陌路，不过是苏晚提议的，不想招人耳目。
她从小生活在一个跟别人不是很相同的环境里，身边的流言蜚语，她早已习惯，甚至连舒岩夫妇都未曾认同过她的父母，她又如何要去要求一个世代希望自己家族清白的许家去接受她这样背景的媳妇呢？她确实从来不敢幻想过，只不过是夜深人静，爱到深处时默默告诫自己：珍惜当下，懂知足。
慕栩墨微微叹了叹气，轻拍了拍舒未柔软的脸，哄道，“每一代的想法都不同，每一个家庭也都有自己生存遵循的规矩，你不能要求所有家庭都跟你的想法一致，不是吗？凝圣他们都是成年人，会有自己的判断和选择的，你别担心太多。。。。。。”
最后，真的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毕竟感情是苏晚和许凝圣的，各种纠葛对错，只有他们当事人才能从善处理，局外人插手不来。
临睡前，舒未想了很久，还是扭头对从背后抱着自己的男人笃定说道，“在我这里，我想要的，不管所有人怎么看，我都一定会用尽全力去得到，因为我相信这世上没有走不过的路。”
认真的模样就像一个刚入学的小朋友在信誓旦旦地告诉自己的老师：她会在学期末的时候拿到象征胜利的小红花。。。。。。
慕栩墨彻底被逗笑了，搂紧了女人，低低的气息从嘴里撒出来，带着哄骗的意味，“好。。。。。。我知道，慕太太是个女超人，比男人厉害，嗯？”
舒未，“。。。。。。”
虽然听着怪怪的，但具体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太困，就此打住。。。。。。
。。。。。。
第二天，舒未早早起了床，收拾完东西以后直接就让顾北漠送她去排练室继续之前落下的演奏会排练。
方恺言从上次舒未突然离开后一直就没见过她，今天终于见到，却发现女人比之前的任何时候都要明媚，连说话都带着欣喜甜蜜的气息。
结合之前占据叶城新闻版面很长一段时间的头条，方恺言坐在钢琴椅上，对着舒未温柔笑道，“这么开心？看来慕太太很喜欢自己的求婚钻戒？”
新闻图片上把当晚慕栩墨拿出来的钻戒扩大拉近了几倍，各种宣传追捧这枚看起来没有很华丽的钻戒的真实出处——显然结果证明，看似低调的戒指并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
舒未不好意思地咳了咳，一本正经道，“学长，你没事关注八卦新闻干嘛，就不能好好当一个安静优雅的钢琴家？”
方恺言失笑，“哦？原来我不是优雅的钢琴家？”
女人缓缓放下手包，走到自己演奏的位置上，自若打开琴盒，笑颜灿烂，“你一直都是，我就是怕你被叶城的媒体給荼毒了而已。。。。。。”
“。。。。。。”
方恺言摇摇头，像是说不过舒未，只能转移话题，“好了，虽然时间剩下不多，但看你这状态应该可以加快进程，今天就辛苦一点吧，排练的时间会晚一点，可以吧？”
舒未一听，顿时有些愧疚，“学长。。。。。。谢谢你。。。。。。”
其实这本来就是一场专门給她举办的演奏会，方恺言只是忙里抽空給她当绿叶，已经是大材小用了，可是男人还这么想法设法地迁就她，甚至是帮她掌握着一切节奏，让她安心。
“现在说话都要这么客气了？”
已经打开了琴谱的男人故作烦恼状，“你这样，可会影响我配合你的心情哦。。。。。。”
“学长。。。。。。”舒未想了想，还是轻轻出声道，“其实，苏晚她，有喜欢的人很久了。。。。。。你这样坚持，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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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如果你需要，我能在别的地方給你用不完的灵感
方恺言却像听到一个每天都会知道的事情一样，平静无漾，这会儿男人已经拿起随身带着的铅笔，开始在琴谱上画上几个改动的地方，表情很认真，“嗯，我知道的。。。。。。”说完，又好像觉得舒未误会了什么，转头看着女人温笑道，“你别有负担，我来帮你，是因为安叔特别交代，还有就是。。。。。。”男人顿了顿，意味深长道，“我们两从来没有认真合作过，这倒是个很好的机会不是吗？”
他们虽然是很合得来的音乐知己，可是真正在舞台上合作过的机会几乎没有，这个算是两人之间的一个小遗憾吧撄。
舒未听到男人如此坦诚，自然心里的顾虑也消除了许多，点点头放心道，“既然这样，那我就能放心地准备啦。”
对于方恺言这个人，虽然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但说到私人情感方面，舒未并不是特别了解这样一个绅士无缺陷的男人。
但舒未始终相信一件事：外表越是温和无害，内心隐匿着的另一面只会更加深藏不露。
说开了一切以后，舒未和方恺言很快进入状态，除了中午顾北漠进来提醒两人吃饭以外，这场排练直到晚上九点都没有要停的意思。
“太太。。。。。。已经重新把饭买回来了，再不吃，又凉了。。。。。。”顾北漠第四次推门进来打断正讨论得热火朝天的两个人，神情有些无奈。
他知道平时女人的三餐大部分时间都是慕栩墨在安排，可是最近慕栩墨因为年会的准备忙得没有时间分神，所以只能嘱咐他好好跟进舒未的用餐时间，千万不能让女人在饭点不按时吃饭。
可是今天他也看得出舒未的状态很好，尤其是自家太太骨子里有追求完美的强迫症，所以较起真来也是让人头痛不已。
方恺言闻言，抬头看了看淡灰墙壁上挂着的时钟，这一看，可让男人彻底放下了琴谱，低声道，“不行，都这么晚了，先吃饭，再谈谈怎么改。偿”
舒未还在埋头研究着自己手上的谱子，只是敷衍地应了声嗯，并没有要休息的意思。
顾北漠无声叹了口气，正想拎着晚餐走到桌旁放好再催促女人，身后的门便被蓦地打开了，一阵清冷的气息袭来，带着些风尘仆仆，“马上吃饭，不然你明天不准来了。”
在场的所有人闻言都怔了怔，转头齐齐望向门口来人。
原本应该在公司忙着会议的男人，此时正穿着一身熨烫得服帖的深灰色西装缓缓朝女人走来。
“慕栩墨。。。。。。”
一脸茫然的女人愣愣出声，“你怎么来了？不是忙着吗？”
说完，男人已经走到舒未身边，礼貌温和地朝方恺言点了点头，算是简单打了个招呼，然后蹙眉，对着女人训道，“我不来，你的胃就要遭殃了。”
今天他从六点就开始询问顾北漠关于女人有没有按时吃饭的事情，可是间隔问到八点多，顾北漠都很无奈地告诉他舒未并没有停止排练，依旧忘我地和方恺言讨论着，完全没有要吃饭的意识。
慕栩墨太了解这个女人，只要是她不愿意改变的事情，谁也拽不回来，所以没办法，他只能把剩下要处理的事务拿过来，准备盯着女人吃完饭，然后到十点左右就要把女人拎回家休息。
舒未此时心里是说不出的甜腻，可是面上却满不在乎地撇嘴道，“不过就是一顿饭的事情，以后准时就好了，可是灵感来了，不及时抓住就没啦。。。。。。”
她至今都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有些紧张急迫的情绪。
对于这个个人独奏会，她是期待了很久的，至今终于要实现，自然行动上也积极了起来。
“不休息不吃饭就能有灵感？”慕栩墨嗤之以鼻，随后俯身靠近女人，低首靠在女人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如果你需要，我能在别的地方給你用不完的灵感。”说完用神色晦暗的眼神深深看了看女人，而后重新立起身子走开，来到放置晚餐的桌子上开始亲手一个一个打开盒盖，淡淡道，“方先生应该也饿了，还是先吃点吧。。。。。。”
舒未因为男人故意挑逗的话语还在羞怒之际，方恺言已经起身缓缓走近桌子里，“嗯，谢谢慕总，我现在真的感觉特别饿，不过小未一直不喊停，我也实在不敢提说想吃饭呢。。。。。。”
什么叫做软硬兼施，天衣无缝，说的就是这样有默契能意会的两个老男人。
舒未到最后，只能投降，默默放下琴谱挪往慕栩墨那边吃饭。
可是饭开始吃了不到四分之一，方恺言就觉得自己已经饱了。。。。。。不是因为饿过头而把胃缩小了，也不是觉得太恶心而吃不下饭，只是看着对面那对夫妇自然而然，毫无意识地秀恩爱，他觉得自己很多余。
在回国之前，他并不知道心里一直藏着某位故人的舒未已经嫁做人妇，等他知道了，脑子里第一个念头便是——商业联姻。
对于他来说，舒未是个很有才华的后辈，长得又很漂亮，可是说到感情，他一向尊重个人*，舒未不主动说，他也不会过问。
所以对于女人到底幸不幸福，是不是真爱，他一直处于被动接收消息状态。
可是今晚慕栩墨来了，据他猜测应该是放心不下女人而扔下工作来的，现在又是帮着女人各种布菜，细心呵护着的模样，简直让他这种以温柔绅士出名的男人惭愧不已。
“不然，我们今天先到这，明天再继续？”
方恺言最后忍不住，还是清咳了咳，轻轻出声道。
“学长你累了吗？”
舒未拧眉，一脸愧疚地看着眼神闪烁的男人，眼底仅是担忧的神色。
“不是。。。。。。”方恺言苦笑，难道她真的没有看到自家老公那保护意识如此强烈的举止吗？他时怕再不喊停结束今天的排练，慕栩墨会用那样的举止维持整个晚上，自己是吃不消的。。。。。。
“练了这么久，自然是累了。。。。。。”果然还没等男人说完，正往舒未碗里夹过一块肉的慕栩墨悠悠出声，头也不抬，男人的样子特别诡异，“既然方先生觉得可以休息了，那么一切就等明天再说吧。。。。。。北漠，送方先生回酒店。”
“是的，慕总。”
舒未，“。。。。。。”
方恺言，“。。。。。。”
。。。。。。
终于把两人的音乐讨论之旅强制终止，慕栩墨拎着舒未回到楼苑已经是夜里接近十一点。
舒未觉得全身有些排练室的味道——简而言之就是不属于自己习惯的味道，于是一回房就跑去洗澡了。
彻底用沐浴露洗到自己觉得没有奇怪的味道以后，女人才轻轻推开浴室的门，脑袋探了进去，眼睛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