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结婚!”
闫坤笑了,把她抱起来穿衣服,“我们今天去把证领了。”
他帮她穿衣服,聂程程就懒着不动了,看着他给自己套文胸,大手在肉团上捏了两把。
“……”
其实聂程程也没害臊,可脸就是红了,低着头一会,抬起来看见闫坤也正看着她笑。
“都是夫妻了,害臊什么。”
“没有。”
她否认。
想了一下,聂程程又说:“我在想一件事。”
“什么。”
“我们去哪儿领证。”
“在他们国内的民政局。”
“只要身份证和户口本就行了?”
“还要无罪声明,签证和护照。”
后面两样都有,但是无罪声明是什么。
聂程程的眉头一皱起来,闫坤就说:“别着急,我都准备好了,你把人交给我就行。”
等了一个小时。
聂程程化了淡妆,为了带美瞳,蘑菇了一些时间,闫坤说:“怎么了。”
“我的眼皮跳。”聂程程觉得晦气,眉头越皱越深,喃喃地说:“我总觉得今天会有不太好的事情……”
她转向闫坤,说:“要不,我们换一天去领证吧。”
“别瞎担心了。”
闫坤安抚她,“否则再磨上三天,这证可就别想领了。”
也是。
万一他或者她又冒出什么工作来,结婚就变成遥遥无期了。
聂程程点了点头,说:“好,那走吧。”
他们踩着点出门。
俄国的民政,在早上十点开始办理。
闫坤显然是算过了时间,八点就下楼取车,开车一小时多,到了门口已经九点半了。
可即便如此,一清早已经有十几对新婚夫妻在排队。
聂程程数了数,他们已经排到第十八个。
大厅开了,可窗口还没打开,所有人就坐在大厅的等候区里。
似乎这个国家的结婚和离婚办理的地点是不一样的,这个大厅里两个窗口,全是办理结婚登记,所以这里都是一对一对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每一对看起来都如此甜蜜,光耀照人。
呆在这里工作,心情也会随之变的很好吧。
聂程程忍不住东想西想,手里是她自己的证件,她一边候着,一边四处的看。
闫坤在她边上,看见她的表情,他笑了笑说:“怎么那么紧张。”
聂程程侧过头看他,“第一次结婚,当然紧张。”
闫坤说:“我也第一次结婚。”
聂程程:“那你紧张么。”
闫坤:“紧张的。”
聂程程看了看他,说:“骗人,一点也看不出你紧张。”
闫坤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左胸口,“你来摸一摸,是不是跳的很快。”
聂程程按了按,感觉到一颗男人的赤诚之心在她的手掌里,温热强壮,用力的跳动。
聂程程说:“骗人,比我慢。”
“我经常运动,脉搏当然会比你慢。”闫坤搂住她,低头在她耳边说:“不过以后我带着你经常运动,你也会跟我一样了。”
一派正经的浑说。
聂程程敲了他一下,就没说话了,扭过头,按着狂跳的眼皮,继续等着。
没多久,时间一到,受理的窗口便打开。第一对新婚夫妇上去领了红色的结婚证,开心的走过聂程程的面前。
她抬头看了一下。
来领证的几乎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形色不一,唯一相同的是他们为了今天,都做了精心打扮。
女孩很漂亮,男的也帅气。
但是吸引聂程程的并不是这些漂亮的人,而是排在她身后的一对老人。看样子最起码有六十多了,头发花白。
女方穿了一条花色的裙子,做了一个上世纪的老发型,和她的先生手牵手,有说有笑,眼睛里除了彼此,看不见任何东西。
这把年纪了,居然来领结婚证。
聂程程觉得很有意思,观察的久了,对方终于发现,转过视线来看了她一眼。
聂程程马上道歉:“对不起,我太不礼貌了。”
老人笑:“没关系。”
她看了看聂程程,又看见坐在聂程程旁边的闫坤,对聂程程说:“你先生也是当兵的?”
聂程程看了闫坤一眼,回头说:“怎么看出来的。”
她说:“因为我先生也是。”
聂程程看向她旁边的老头,他穿了西装,打了一个领结,头发抹的油光水亮。她倒是看不出他的职业。
聂程程看他的时候,他同时也看了聂程程。
“是不是对我们这个年纪来领结婚证感到好奇。”
“有点。”
“其实我们早就订过婚了,一直没空来领证。”
“为什么。”
“因为我先生一直驻兵在外,我要等他回家。”
“您一个人来也能领证,材料带齐就行了。”
“我知道,可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对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她看起来也很乐意分享她的故事,聂程程并不排斥倾听,相反她喜欢也享受别人的诉说。
她的工作虽然是做新型科技,走在世界的最前端,可她更喜欢那些悠远、古老的东西。
比如她的那一件披肩,也比如眼前这位老人的故事。
故事并不复杂,他们虽然订过婚,因为他长年驻兵在外,女方的家长悔婚,她勉强嫁给了一个普通的男人。
男人的工作普通,能照顾三餐,但是生活很平淡,她对他的感情也很普通、很平淡,两人没有孩子,所以这段婚姻只坚持了三年。
之后,她便一个人生活,直到上周遇上了退伍的他,而他居然一辈子都没娶别的女人。
老人说:“然后,我们就这样定下来了。”
聂程程说:“这是缘分。”
老人点了点头,笑着说:“后来我才明白,是你的终归是你的,年轻的时候千万不要怕等待,因为最好的会留在最后,上帝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他的孩子。”
……
他们没有再聊。
或许是聂程程被老人的故事有所触动,她那颗长期飘忽不定的心终于沉了下来,眼皮也不跳了,仿佛找到了归宿,她有了坚定的信念。
聂程程抓紧了手里的证件,拉了拉闫坤,“快到我们了,走吧。”
闫坤说:“好。”
和老人聊天的时候,时间过的很快,他们已经排到第二个,前面是十七号。聂程程更紧张了,手心都在出汗。
闫坤一直在注视她,她有任何异常,他很快就会发现。
拉住她的手,闫坤轻声说:“别怕。”
“程程,有我在,你别怕。”
聂程程摇了摇头。
“我不怕。”
她说:“你不知道,我并不是害怕,我是在兴奋,我们这一步跨出去,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妻子了,闫坤,你就是我的丈夫了。”
聂程程的声音里确实压抑了一种激动的感情,闫坤听在耳中,脸色淡淡,平静的外表下,他的心却仿佛被女人的情感染。
她说:“我即将成为你的妻子。”
因为聂程程这一句话,闫坤激动不已。
这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
闫坤只能松开聂程程,低头看了一眼,站起来说:“我去接个电话。”
“快去快回。”
“好。”
闫坤走到一边,接通电话,胡迪的声音一反往常的嬉闹玩笑,严肃地喊:“坤哥。”
闫坤立即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肃然,“怎么回事。”
“欧冽文逃狱了。”
“……”闫坤迟迟的回了一句:“你说什么?”
胡迪说:“他不仅逃狱,他还劫狱了。”胡迪恨道:“这个王八蛋,他从一开始目的就是劫狱,他故意露出马脚让我们抓到,让我们把他关进去的!”
闫坤说:“他劫了谁?”
胡迪说:“奎天仇。”
沙俄的十大恶人之一,中东最大的毒枭,他们用了二十年才抓到的男人,就这样被欧冽文劫走了。
闫坤闭眼深吸一口气,缓冲了一下受到的刺激,情绪定下来才说:“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前。”
胡迪说:“记得那个裘丹么,他就是一个傻子,欧冽文骗他来就是当奎天仇的替身。”
“他们发现的时候,裘丹已经在里面不吃不喝,昏睡了三天了。”
过了三天才发现,上头发火,涉事的人都受到了处罚,欧盟发了公文,事件很严重。
闫坤说:“那现在怎么办。”
胡迪说:“马上走。”
“他们离开了俄罗斯,往叙利亚那边去了,我们要追上去。”
闫坤皱眉说:“能不能再等一会,我这里有……”
这是闫坤第一次为了私事想拖延一下工作,胡迪惊讶,却还是拒绝了他:“坤哥,你知道规矩。”
闫坤静了下来。
在灰暗的角落里,他抬起头,看见站在一片洁白里的聂程程。
她的表情紧张,又难掩兴奋和激动,她的眼神很温柔,她和旁边的人说话时笑容很幸福。
透过现在,闫坤的目光仿佛穿越到从前。
那个神采飞扬的女人,总是穿了一身白大褂,黑发披肩,亭亭玉立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她笑着说:“我叫聂程程,我是你们的老师。”
然后,闫坤发现,这个叫聂程程的女人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他想起这个女人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时间突然跳跃,伸缩回到现在。
她处于一片白光安宁之处,他静静的看着这样的她,看着她的笑容,他仿佛凝固了。
闫坤一直没说话,胡迪感受到电话里的沉默,他说:“坤哥,我知道你和聂老师有事,但是你、我,我们都别无选择。”
“……所以,你好好跟她说一下吧,我们已经到了。”
我知道别无选择,但是一切的无可奈何,最后还是化成闫坤的一句话——
“我知道了。”他轻声说。
知道了。
挂了电话,闫坤走到聂程程面前,聂程程看见他的脸色很差,她觉得他好像有心事。
聂程程摸了摸闫坤的脸,说:“怎么了。”
闫坤摇了摇头,“没事。”
聂程程看的出来他在逞强,他心里有事,不过她没有逼问,像往常一样,她会亭亭地站着,安静地看着闫坤,等他自己说。
被聂程程这样一看,闫坤也不自在了。
况且,他没有时间了。
“程程。”
“嗯。”聂程程说:“有什么事,你说。”
闫坤说:“我要走了。”
聂程程张了张嘴,“有工作了?”
“对。”
“现在?!”
“对。”
“非要这个时候么?”聂程程回头看了一眼前面那一对,他们快结束了,转过身看闫坤,“只要一分钟都不行?”
她期待的看他,可最后,闫坤摇了摇头。
“不行。”
聂程程低着头看地板,她的手里是他们的结婚资料证明,只要把这些交上去,他们就正式成为夫妻了。
聂程程咬着牙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的思绪纷乱,目光恍惚的时候,窗口的喇叭喊了——
“第十八号的新婚夫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