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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想一下怎么了,想一想也有罪了!”
“没罪。”欧冽文抬头,看着他说:“你爱怎么幻想就怎么幻想,我管不着。”
欧冽文手里拿着一块白色的帕子,掩着嘴笑了一会,虽然想遮掩,可眼角流露出的嘲讽太浓,遮都遮不住。
裘丹特别想冲上去揍他!
要不是这里有他的两个人挡着。
欧冽文笑了一会,打住了,对裘丹说:“既然你那么想要钱,耐着性子等一等吧。”
“老子是想等,可老子怕到时候等到的不是钱,是条子!是赔上老子的一条命!”
欧冽文听了,没说话。
和越来越暴躁的裘丹一比,他显得越来越冷静,冷静使他心思越发缜密,使他能同一时间,考虑各方面。
而裘丹的耐心在欧冽文的冷静面前,被磨的越来越干了。
不过话说回来,裘丹因为人种关系,本来就没有什么耐性,哪里像欧冽文——
他是混血,从祖辈开始就和不同人种婚配,十几个国家的血,都混在他那具漂亮的身体里。
裘丹偶尔看看这个斯文漂亮的男人,心想着龌龊的事情。
“要不是男人,是个娘们儿,老子早就操。死你了!”
“……也不一定,是个男人一样操,就因为你身边两个傻逼挡路!”
裘丹看了看欧冽文身边两哼哈二将一样的保镖,再看一样欧冽文这样的小白脸。
身上不由得一股邪火。
欧冽文感觉到裘丹的目光,侧过去看向他。
“我奉劝你一句话。”
裘丹看看他,“什么。”
欧冽文说:“人都已经在这里了,急也没用,坐下来睡一觉吃点东西,慢慢等。”
“等你妈!”
裘丹又开始嘴不干净了,“再等半小时,姓龙的再没个消息传来,老子就把俄罗斯整个翻过来筛一遍,将他从窝里挖出来之后往死里操!”
没等欧冽文说什么,裘丹转过身,对手底下七八个人说,“半小时后,他不来,咱们去抓人!”
裘丹的声音大,每个房间的人都听见了。
大部分都是裘丹带来的,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奇怪,可没有人多嘴问一句,听话照办就是。
数了一下,一共十六个。
大张旗鼓清点,还煞有其事集合了外面的小马仔,看起来他是真跟买货人杠上了。
欧冽文干站在旁边看他,没说什么,回头只喃喃了一句——
“傻逼。”
他等了半小时。
半小时后,欧冽文才对真想离开的裘丹说:“你信不信,一旦你走出这幢楼,对面的条子立即冲上来把你人赃并获。”
……
十二点了。
老艾已经在这个监控室里钉了一天。
二十四小时。
他没有闭过眼,没有休息,也没有回家洗过一次澡、换过衣服。
这个工作有多臭,多累,多想睡……这些都不必说,在这里大家的情况都是一样的,可是再脏再累,再疲惫,他们还会收到亲人打来的电话。
一句关怀和心疼,那些累和疲惫,全部就烟消云散了。
老艾也收到了女儿打来的电话,她嘱咐他工作小心一些,不要冲在最前面;她让他每顿多吃一些饭,吃饱了才能和坏人周旋。
老艾盯着手机,都快哭出来了。
有过不少人对他说,这世界上有多少容易轻松的工作,你不去做,为什么偏偏选了一条不好走的路去走。
你看,到了最后,连你的妻子都离开你了。
可老艾总是想,“这世界上有容易的工作,可也有困难的工作,总归有人去做,只是碰巧,我是专门做困难工作的料,上级看中我。”
“我虽然没了老婆,可我还有一个乖巧的女儿,老天对我很好,我没什么可以怨的。”
【爸,早点回家】
老艾想,“就冲女儿这一句话,再苦再累,我都值了。”
老艾已经打算好了,今天抓了对面楼里的两个鬼,回去就申请放假,回家陪女儿过新年。
他拧了拧眉头,擦了一把眼睛。
再抬起头,又是一根烟。
工作的同事盯着监视器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有些撑不住了,几乎快睡着,老艾拍了拍他们,“去休息一会,我来。”
“可是——”
同事看了看老艾,很犹豫。
老艾已经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屏幕前面,“别废话了,赶紧去,休息够了就回来继续干!”
老艾的脾气大家懂,既然他这么说了,他们便离开监控室,转到另一个房间暂时休息。
老艾刚坐下来,闫坤也跟着坐另一张椅子。
老艾侧目,“有兴趣?”
闫坤:“一起吧。”
反正现在没事,闲嗑叨起来,老艾说:“听说你没入伍前,已经跟着你们科帅了。”
“对。”
“几岁入的伍。”
“十二。”
“什么时候认识科帅的。”
闫坤想了想。
“大概七八岁。”
老艾点点头,一根烟抽到屁股上,丢到墙角,他踩了踩。
回来,仿佛找到了某一个点,他继续跟闫坤侃了起来。
“二十年前了……差不多,我认识你们科帅的时候也差不多也在二十年前,那时候你知道的吧,俄美建立邦交,他带了队过来,恰好是我招待的,就这么认识了。”
“不过,我大概排在你后面,认识他开始,就老听他提你的名字。”
闫坤沉默的听,没说话,老艾就一直说。
他说,你少年成名,跟着大将军征战四方,年仅28岁,便成了特需组这样重要的部队的队长,青年有为,未来的前途无可限量。
……
闫坤安静的听完老艾这一番名副其实的夸奖,让他想起了还在学校里见面的聂程程,那时候胡迪也是这样夸她,夸的天花乱坠,可她和闫坤现在的想法一样。
平静的接受,脸上一点傲色都没有。
末了,一句多谢,感谢对方的表扬和抬举。
他和她,都是同一类人,头衔与名声,一切虚妄的东西对他们而言不值一提,也根本不会留在他们心里。
这时候,闫坤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
他在工作的时候,都会把手机调到震动,以免打扰到任务,他也不会在工作的时候,去关注其他东西。
但是这一次,闫坤觉得不一样,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
天空、大地、山川湖水。
还有这世界上,一切万物的生灵,似乎都在对他说:“看吧。”
“快看吧。”
【只要你看一下,就看一下……】
闫坤拿出了手机,低头看了一下。
一条短信,短短十一个字,静静躺在他的屏幕上,他却看的惊心动魄,眼眶猛然一热,目光温润了。
他的指腹缓缓擦在上面。
分明是冰凉的屏幕,手指却好像被烫灼热了。
【祝君平安,我在家等你回来。】
月色婉约,明月照人。
在这个严肃的时刻,闫坤无法控制自己去想聂程程,他几乎不可救药、疯狂的思念她。
第二十四章 V后日更,
闫坤离开之后,聂程程没有马上睡。
她拿着钥匙,有些茫然,也有些烦躁。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辗转一阵,下床,开了灯。然后躺回床上听闫坤离去的脚步声,茫然的听了一会,直到脚步声消失。
她起身,从包里拿了出一根烟。
打火机快没油了,摇了几下,才终于点燃。
迅速塞进嘴里,先吸了一口,尼古丁和焦油安抚了小脑垂体,她才能冷静下来。
半分钟后,聂程程下床。
站起来,走到窗前。
拖鞋都没穿,赤脚贴着地板,有些凉,可她没什么感觉。
伸手,打开了窗。
斜风细雨,一瞬间扑进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的雨,而且越下越大,淅沥哗啦落下来,还起了大雾。
雨中的城市,烟云重重,带了一点神秘感。
聂程程的一头黑发,披肩落挂。
她的眼前是山林迷蒙,一帘又一帘的淮雨,背后是暖融融的壁炉,火光流萤。
一冷一热都在身上,她被夹的有些难受。
站了有一会了,可聂程程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者说——
她在看什么。
冰凉的雨扑脸上,不一会脸上全是水,聂程程用手捋了一把,刚转身的时候,她忽然看见了。
虽然天黑,下着雨,又迷了一片雾,跑出来的人,还穿了一身黑。
可她只是轻轻一眼,就看见了他。
或许是那件黑色羽绒服太特别,和大街上其他人都不同,又是她亲自挑的,所以聂程程一眼就能认出。
是闫坤。
他没有打伞,雨水落到身上的时候,浮起了一圈白。
聂程程看到他钻进一辆汽车里,汽车停了一会,发车,沿着莫斯科湖缓缓离开。
从看见闫坤,他上车,到汽车离开,聂程程没有移开目光。
短短的一段路,她仿佛看了很久。
聂程程说不清这种感觉——
像今晚,像她这样一动不动、凝视爱人的背影,望着他离开,直到她再也无法看见的感觉。
还是睡不着。
聂程程坐进沙发,打开电视一圈一圈看,遥控器被按的发热。
国外的夜间节目丰富,16禁、18。禁的视影很多,聂程程看了一圈之后,选了一个18。禁的电影。
【背景是二战,男主角是一个法*官,他到了一个叫阿尔法的小镇,遇见在河边洗衣的女孩,没恋爱经验的男主角一见钟情,女孩也喜欢他。】
【都是*的年纪,两个人激情四射,在初见的河边,便迅速做上了。】
一场水。乳。交融的鸳鸯浴。
不由自主,聂程程想到了闫坤。
想到他们刚才做的事。
她把他和她,都代入了电影里的情节。
法*官变成了闫坤,洗衣女孩也变成了她。
他们在做刚才没有继续做下去的事情。
天很黑,屋外的雨声噼里啪啦,屋内也不安静。
呻。吟声高,女人尖细的喊,耳边的喘息声十足,魅音勾欲,像什么分泌出的粘液,黏在一起,分开,如此又来。
啪啪声乱飞。
一场戏,男人和女人的位置却千变万化,做了整整四十分钟,片子也播了一个小时。
他们爱成唯一,做的姿态万千。
聂程程看的脸色酡红,身体越来越热,想到了他,手指不安分,慢慢移到下面,轻轻按住,巧手拨弄。
她的睫毛在抖,抿住了唇,脑中想了一遍又一遍。
她回忆起她的第一次,和闫坤。
尽管那时醉的不省人事,可聂程程还有些关于闫坤的记忆——她的目光在一个男人身上流连,从他的头颈,到他的胸膛,再到他的腹肌,然后,她触碰他滑腻的肌肤……
身体无法抑制的抖。
这感觉舒服极了。
最后,她微微抬下巴,长呼出一口气,很舒服。
一根烟燃了一大半,灰突突那么长一截,聂程程想找一个烟灰缸,从偌大的客厅,到屋子,到狭小的储藏室,居然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