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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凉在睡了三个小时后,终于醒了,傅容止的眼眸里出现一丝亮光,可在看见薄凉依旧处于六亲不认的状态时,那抹光又黯淡了下来。
可他什么都没说,依旧无怨无悔的陪着。
☆、331薄凉的那段记忆,必定被重新清洗了
薄凉在每一次筋疲力尽之后,又会重新沉沉睡去,如此反复。
而傅容止身上的衣服早已经变得褶皱,血迹斑斑。
“少爷……”
殷琛有些心疼他。
傅容止看了他一眼,漆黑的眼里已经布满了血丝。
“少爷,你已经守了少夫人一天一夜了,算我求求你,你就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吧。”
少夫人这种情况,也许很快就会清醒,也许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清醒,说不定会更长的时间。
少爷再强可毕竟也是血肉之躯,长时间下去如何受得了。
殷琛苦口婆心的劝着,“少爷,我保证,我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少夫人要是醒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傅容止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要是薄凉醒了,他这样也不好出现在她的面前,不过走之前,他还是再三叮咛,“薄凉醒了,一定要告诉我!”
殷琛见傅容止让步了,心中一喜,“是。”
傅容止回了家,脱掉衣服洗澡,身上的伤痕不少,虽然都是一些轻伤,但看起来还是有些触目惊心,特别是肩头,被咬得血肉模糊的。
热水冲刷下来的那一刻,身上一阵刺疼,傅容止只是蹙了蹙眉,并未发出一丝声音。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上了一些药,他就躺在床上,可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
最后想着,薄凉和母亲还需要他,他不能倒下,这才强迫自己进入梦乡,稍微休息一下。
不过即使到了梦里,眼前看到的也都是薄凉。
她冲着他撒娇,冲着他哭,冲着他笑,以及那天在走廊上她无助崩溃的尖叫,还有她缩在角落里躲着他的场景。
这一幕幕画面像幻灯片一样的在他脑海里闪过。
傅容止睡得并不安慰,额头上全然都是汗珠,骨节分明的手指揪紧了被子,手臂上的青筋凸起,足见梦里的压抑。
“薄凉,薄凉……”
这梦呓的声音充斥着心疼和害怕,声线都在颤抖的,突然,他睁开眼睛,猛的撑起身体,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前的碎发早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手指有些微麻,他收紧。
就那么怔坐在那里好一会儿,再无一点睡意,掀开被子,赤脚走进浴室。
等他再一次出来的时候,眉宇间恢复冷然和刚硬,重新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他站在镜子面前,将扣子一颗一颗的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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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琛称职的守在病房外,不准任何人靠近,可人毕竟食五谷杂粮,肚子总有不舒服的时候,他想着快去快回,可才迈开一步又顿住,少爷吩咐过,要寸步不离的守着。
纠结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找个护士帮忙盯着比较好。
“我回来之前,一定不可以离开,还有,不许任何人进去。”
“好。”
殷琛走开后,小护士先在门口站定了一会儿,随即就坐在椅子上,刘锦秀走过来,脸上有着担忧,“她醒了吗?”
小护士摇摇头,“好像没有。”
“我想进去看看她。”
小护士原本想答应的,但又想起殷琛的吩咐,为难的道,“那个,殷先生说任何人都不准进去。”
“殷琛的意思是不允许陌生的人进去,我是她的妈妈,我进去看看自己的女儿还违法了吗?放心吧,我很快就出来,也不会让你为难,以后你要是当妈了,就会理解我现在的感受了。”
小护士觉得刘锦秀说得话有几分道理,当妈妈的看一下自己的女儿,也是理所应当的。
“那好吧。”
“谢谢。”
刘锦秀推门进去,一步一步走到床边,看着昏睡中的薄凉,弯腰摸了摸她的脑袋,低柔的声音在薄凉的耳畔缓缓响起,似魔咒。
“薄凉,你跟妈妈一样苦命,还是没能逃过发疯的命运…”
“你记起来了吗?昨天在走廊上,你听见很多的人在争吵,你想要劝,可是怎么也劝不住,后面你觉得头很痛,整个人都很难受,胸口像憋了一团火,格外的愤怒,想要杀人,你拿着椅子一下子就砸碎了玻璃,然后捡起一大块玻璃,玻璃还划伤了你的手掌心……”
刘锦秀在说话的同时,故意按了她右手掌心的伤痕一下。
“痛。。。”薄凉眉头皱起,嘤咛了一声。
刘锦秀再一次靠近她的耳畔,“对,记住这个痛,你病发了,差点就杀了人,傅容止的身上都是伤,全部都是因为你,有朝一日,你也会像我杀了你爸爸一样杀了傅容止…”
“不…”
“会的,你会杀了傅容止,记住这件事…”
薄凉语气虽弱,但却还是强有力的反驳,“我不会!”
刘锦秀看见薄凉一再抗拒她的输入,眉头紧蹙,审视的目光落在薄凉的脸上。
有人在她之前给薄凉做了强大的心理建设,不,而且不止一次。
不然薄凉不可能不遵从她的指令。
那就意味着薄凉的那段记忆,必定也被重新清洗了。
傅容止就是傅容止,竟然想得如此周到,未雨绸缪。
原来在不知不觉当中,傅容止做了这么多准备。
小护士听见脚步声以为是殷琛回来了,抬头一看却是傅容止,忙站起身来,“傅少爷。”
“殷琛呢?”
小护士赶紧回答,“殷先生去洗手间了,要我帮忙在这里守一会儿。”
“有人来过吗?”
小护士支吾了一下,看了看病房,傅容止脸色一变,立刻打开房门走进去,却见刘锦秀正在开窗。
刘锦秀对上傅容止的目光,淡淡的说道,“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对病人来说比较好。”
傅容止不作言语,只是仔细看了看薄凉,四处检查了一番,显然对于刘锦秀,他是一万个不放心。
见薄凉身上没伤,沉睡的表情也还算平静,他这才稍稍放下心。
刘锦秀眼眸微微眯了眯,果然非常谨慎啊。
傅容止直起身体,一瞬不瞬的看着刘锦秀,语带警告,“昨天的事情,你要是敢在她的面前泄露半个字,就提前给自己找好墓地吧!”
刘锦秀不以为然,一抹冷笑,“你以为你瞒得住一次,两次,能长久瞒下去吗?”
他薄唇阴凉,“这用不着你操心!”
☆、332她清醒过来
他薄唇阴凉,“这用不着你操心!”
病房里,两人对峙,暗潮汹涌,一阵风吹进来,反倒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架势。
“容止…”
一声呢喃从病床上传来,他先是一怔,随即望过去,当看见她睫毛颤抖的掀开,眼眸恢复清明的那一刻,他心中狂喜,立刻走过去,“薄凉。”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便看见傅容止那张俊美的脸庞。
“我怎么了?”
薄凉的声音非常的无力,很轻。
“你撞到头了,然后晕过去了。”
傅容止揉揉的指腹抚摸过她的脸颊,“现在头还疼吗?”
“有一点…”
她脸色还显得有些苍白,不过对上他担忧的目光,她努力笑了笑,“我没事。”
傅容止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心有余悸,“没事就好,吓到我了。”
“对不起。”
薄凉的眼眶里积满了泪水。
“没关系,醒了就好。”只要她醒了,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刘锦秀也凑过来,“薄凉…”
听见这声音,薄凉望过去,突然忆起她对范瑾瑜说的那些话,“妈,你怎么能对容止的妈妈说出那么残忍的话来,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放下仇恨,为什么一定要破坏别人的家庭,是不是要看见所有的人都伤心难过你才高兴!”
刘锦秀握住她的手,“薄凉,你刚醒,不能激动。”
“放手!”薄凉想要抽回来,但刘锦秀不放手,“薄凉,妈妈只是一时昏了头,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话来,以后妈妈不会了…”
“痛!”
挣脱的时候,碰到了她掌心的伤口,薄凉吃疼,刘锦秀连忙松开手,“怎么了?你掌心里怎么有伤,什么时候弄的?”
薄凉也有些疑惑,这伤……像是被什么划到的。
他伸手,用看似平稳,实则不可抗拒的力度将薄凉的手从刘锦秀那里拉回来,随即低沉说道,“你忘了,昨天晕倒之前,手被地上的碎玻璃划到的,流了不少的血…”
薄凉想了一下,脑海里出现了这副画面,这才恍然大悟,“好像…是…”
刘锦秀眉头紧蹙,做得还真是滴水不漏。
薄凉醒来以后,除了觉得浑身很累,头有些疼意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
她十分相信自己就是撞晕的,没有一丝起疑,也无人敢在她的面前提及那日的事情。
而从那天起,范瑾瑜则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再去医院看望傅衍,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发呆。
傅衍从医院回来,虽然走路还不利索,但杵着拐杖勉强还能走几步,看见妻子淡漠的态度,有好几次他都想上前,可每一次他靠近,还没来得及开口,范瑾瑜就会头也不回的离开。
像对这个丈夫已经死了心。
傅容止会回来看望母亲,但是除此之外,他不会跟傅衍说一句话。
也只有看见傅容止的时候,范瑾瑜脸上的表情才会有一些变化。
薄晓脖子上的抓伤并不严重,抹了药,很快就结疤了,而且梁启风还告知,薄晓现在的身体很好,可以回家休养,不用再长期住在医院了。
而听见这话,最高兴的人,无疑就是薄凉。
☆、333大概是知道连累了爸爸,布丁后面也不吵着要吃的了
目前看似一切都风平浪静,实则背地里却暗潮汹涌,不过是傅容止将所有的风雨都挡在了她的前面罢了。
这天,萧贯中殷琛以及傅容止在书房商讨着事情,薄凉也识趣的没去打扰。
“少爷,已经非常确认刘锦秀就是李荣美,而且她还是一名极为厉害的商业间谍,当年刘锦秀之所以会去薄家,就是为了替薄家的对手获得有价值的商业线索,她利用心理治疗师这个身份潜入薄家之后,刻意接近薄易,就是想从薄易的身上获得线索,可是没想到薄易竟在这个过程当中喜欢上了刘锦秀,薄启罡当然不允许自己的儿子跟心理医生在一起,所以大加反对,后面两人就私奔了,躲到了叶城来,据说当年两人还带走了薄启罡贿|赂官员的一些罪证,一旦爆出,足以撼动整个‘万兴’,这也是当年薄启罡忌讳,不敢下死手的原因,怕逼得刘锦秀狗急跳墙,但似乎这些罪证还掌握在刘锦秀的手上,所以前阵子薄启罡才会私下约见刘锦秀。”
萧贯中搓着下颚,来了兴致,“‘万兴’的罪证?有意思!”
“而且就目前我查到的来看,刘锦秀的手上应该还握住不少人的秘密,包括各路高管,以及企业领袖,如若我们全部拿到,不知道会铲除多少毒瘤…”
傅容止靠在椅子上,眼眸一眯,“必须拿到刘锦秀手上所有的罪证。”
“是。”
亚洲黑道势力以殷琛为首,活跃了这么多年,却无人敢将之铲除,那是因为这势力的背后是中|央,一支秘密为最高领袖办事的组织,黑暗只是他们的保护色。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