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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月光很亮,圆月发出白炽灯的光,院子里的女人端坐在矮板凳上,将摇椅的后背当成画板,她背影窈窕,脖颈修长,微微扬起的下颔被月光照映出精致的弧度。
连晚风都是温柔的,轻悄悄从她身侧经过,带起她黑色长发,不敢再惊动其他。
裴州的心在这一刻跳动得剧烈,却感觉出奇地宁静。
景一穿得很朴素,宽松的棉麻吊带上衣,慵懒的阔腿裤,明明一切都不加修饰,甚至环境都是简陋的,她却好像生来带着让周围一切变得华丽的魔法。
裴州没出声打扰,他不知道她在画什么,但此刻感觉自己有点动心。
他很诧异自己竟会动心,但转瞬冷静下来,他一向能克制,就算动心几秒钟也能自己压制住。如果让裴老爷子知道他在外头谈恋爱,老头子应该会气得血压直线飙升。
他没忍心打破这样美好的画面,轻轻放下水桶,把手没抓稳,砰一声掉下去。
景一回过头:“裴总?”她起身,“您还没睡啊。”
裴州拎起水倒掉,回来站在她身后。
画纸上是一枚钻石戒指,跟白天宋暖暖画的很像,但比小女孩画得更精致生动。
裴州想到那只钻石耳环:“你到底是不是做设计的?”
景一睫毛轻。颤:“不是。”
“明天回去我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东西啊?”
耳环在家里,不在手边,裴州道:“我看你是女生,又喜欢画这些珠宝首饰,请你帮我看一样耳环。你忙着吧。”
景一点了点头,裴州转身进了房间,她坐下继续画,一心都扑在孩子设计的戒指上。
有蚊子嗡嗡在身边叫,景一拍了下胳膊上被咬的地方继续在画。灵感是可遇不可求的好朋友,她不敢把此刻的灵感和气氛赶跑。
裴州回到房间睡不着,开门看了眼,洒满月光的院子里,景一一边认真画画一边拍蚊子。
他勾起唇角,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女果然也是要被蚊子叮的,跟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同嘛。
他点燃一支烟夹在指尖,敛下唇角的笑朝景一走去。
景一发现裴州在她周围转圈圈,却不说话。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看她画画?看月亮?
眼前人来回转了好几个圈,她终于忍不住了,灵感和好心情好像都被他赶走了。
“裴总,您在干嘛?”
裴州吐出一个烟圈:“帮你熏蚊子。”
景一愣得哑然。
裴州一本正经,成熟男人声音低沉磁性:“你这也是为贫困山区的孩子圆梦,是善事,我理当给你一个好环境。”
景一:“我房间里有蚊香……”
裴州:“……”
为什么不早点说?
*
清晨出发时,子山村的村民围着来送他们,各家都提了自家过年才吃的好食材,景一和裴州都不要,赵梓翰躲不过大家,提前钻进了车里。
裴州走出拥挤的人群,喊景一:“走吧,你不上车他们会一直劝你收下。”
他先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景一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应该是她给他开车才对。她忙坐上车:“谢谢裴总。”
车子调转方向,裴州朝陈定云和群众说:“不用送,都回去。”
景一透过车窗望见村民眼里的不舍,那是最真切的流露,他们是真心感激裴州。
直到车子驶远,她还能在后视镜里望见村口久久不肯散去的身影。
“裴总,我来开车吧。”
裴州直视蜿蜒的山路:“不用。”
山路颠簸,景一系好安全带:“这一路都是这样的路吗?”
“很多年没去了,我不太确定。”
“那您开累了告诉我,我来开。”
“你驾龄几年?”
景一回:“四年。”
两人聊起天,景一觉得裴州的确像倩倩和沈舟她们说的那样特别,他很少端上司的架子。
“刚才赵梓翰开的车是陈主编的?”
“不是,是我的。”
车轮从一块大石上碾过,险些偏移方向,裴州忙打正方向盘,他车技稳,很少出这种差错。
那台奥迪是海市车牌号,景一是海市人?他只知道她是外地人,但一直不清楚她来自哪座城市。
“你是海市人?”
景一笑了声,说是。
裴州眉峰直跳,想起海市酒店那晚,偏头看了眼景一。女人侧脸精致,唇边扬起笑,能清晰地看见唇颊边好看的梨涡。之前是他误会了她和陈柏的关系,这样一个气质干净的女生前天晚上连牵他手都不敢,又怎么可能会做出海市那晚的疯狂举动。
那夜,先坐上来的人无疑充满了风情与勾引,直至后面在他掌控之下也是诱惑放肆的。景一有时候很安静,她看起来就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水墨画,你心绪烦躁时,对上她一个轻轻的笑都能瞬间放松心情。
这样一个女生怎么可能是那晚的女人。
裴州说不出清心底里的滋味,来子山村一是为了看看陈定云还有什么需要,二是想来看看景一到底会不会做编辑。也许他真的因为她长得漂亮动过心,但他只想找到海市那回的女人。
他无法否认,他因为睡过,而一直忘不掉那蚀骨销魂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安宁爱莫庭,忘忧希,Chen,灌溉营养液~
感谢离离的地雷~
比心~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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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院草他病得不轻》
文案:
英俊多金的海市首富厉琛破产发疯进了精神病院,被一众护士花痴围观,其中最花痴的当属扎着丸子头的小护士季桃。
季桃带头将厉琛评为精神病院院草。
于是,精神病院日常。
1。
季桃想看院草的人鱼线:上衣撩起来哦,乖乖配合体检。
厉琛单手拎起旁边的病友:我把尚一撂起来了。
病友尚一:???
2。
季桃:如果你今天陪我吃火锅我就让你出院散步十分钟。
厉琛:那给我钱,我去食堂订火锅。
季桃眨眼,掏出两张粉红币。
等了一个小时,某人提着一袋红汤朝她走来。
厉琛:我吃了火锅,你吃火锅底料,食材的精华都融在底料里了。
3。
某天,厉琛叫住季桃:想不想跟我扮演夫妻?
季桃望着男人的好身材和那股矜贵禁欲的气质,咽了下口水:好啊,吃完这把药就答应你。
后来,厉琛病愈重新登上第一富豪榜,依旧是无数名媛女星挤破头想嫁的豪门。
记者采访:“请问厉总,外界传闻你跟X影后在热恋中,是真的吗?”
厉琛神情冷淡:“抱歉,我不允许任何人造这些谣伤害我太太,我已经结婚了。”
当天热搜热爆。
好友送给厉琛一只猫,厉琛嫌弃地丢掉:“我讨厌猫叫。”
回到别墅,他的小娇妻刷着热搜掉眼泪:“你背着我在外面有人了。”
厉琛哄了半天都没哄好,无奈:“你想要我怎么样?”
季桃:“我想听猫叫。”
厉琛:“喵喵喵!”
#那些年我坑过自己老婆,只能用下半身/生弥补#
#我老公全世界最帅# #我老婆超甜超可爱#
第17章
山路并不好开,坐在车上的人也并不好受。
景一颠得险些要吐出来,裴州没让她开车,最后是她实在忍受不住说想开车。一握上方向盘,她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路况上,没再有那股想吐的反应。
车子一路穿过田野和湖泊,驶入茂密的山林。森林里已经修建了一条水泥路,笔直挺拔的一排排树木在车窗外倒退,风景辽阔壮丽,跟小城里的水乡气息完全不一样。
裴州说:“快到了。”他并不清楚塔在哪个方向,看向窗外寻找。
守林人王叔定在塔顶早就远远看见了汽车,除了来送粮油的车子,他五年没再看见过外来车辆。王叔定很兴奋,整个人都似乎活了,爬下二十米高的梯子下来。
裴州透过茂密的树林望见了那双踩在梯子上的脚和旁边的小房子。
“到了。”
景一停好车,视线穿过树林望见那么高的塔时被震撼到。
穿着灰蓝色夹克的中年男人终于踩住最后一梯站落了地,他兴奋地回过头,眼里光芒绽放,笑着朝他们冲过来。
“你们迷路了吗?”
“我们特意过来看你。”裴州勾起唇,“你好,我叫裴州,这是《小城》杂志社的编辑景一。”
王叔定愣住:“你是电视上救洪的裴英雄?”他没见过裴州的照片,但是听过小城里的人提过无数遍“裴州”两个字。
“是我,你叫我名字就好。”
景一弯起唇角,树林遮挡了炎热阳光,她微微昂起头,望见裴州没有架子地在跟守林人说明来意。
这的确是个让所有人都喜欢的好人,真男人就该是裴州这样的。
王叔定听清楚他们的来意后很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我有什么好采访的,我每天就是看山看树,不会讲话说道理,还是不要采访我了。”
景一说:“没关系,我们聊聊天就好。”
王叔定领他们到塔下的移动集装房里坐,给他们烧水泡茶。
景一打量环境,这里一切都很简单,煤气罐好像已经搁浅不用,灶台旁倒是有新的柴烬,王叔定带着职业惯有的细心,知道景一在看,跟她解释煤气罐早就烧完了,现在烧的是柴和煤炭。
他吃的也很简单,但他脸上始终是知足的笑,打开冰柜让景一瞧:“这些都是我的食物,你瞧,还冻了不少肉。”
景一拍完照,了解完王叔定每天的工作,看了眼高得仿佛耸进蓝天的塔:“我们可以上去吗?”
“可以啊。”王叔定很想带他们去体验,但又怕景一出事,犹豫了下,“景编辑,梯子太高,你敢爬吗?”
“我可以的。”
裴州脸色冷静,想开口制止景一,但最后选择了默认。他就守在她身后,她要是掉下来了他可以接住她。她虽然看着很娇气,可他能看出她很想靠自己变得强大。
王叔定还是担心景一,找来绳子绑在自己腰上,将余绳拿给景一。
他们三个人腰上都系了绳子,裴州更是将余下的绳子缠了些在肩膀上。
爬塔梯时,王叔定在最上头,裴州守在最后。
越往高处阳光越炙热,景一手心里都是汗,但记着王叔定教她的:人在未知事物前都是害怕的,要克服这份恐惧就只能不去想,不去看,不松手,义无反顾往前。
她始终没看脚下,手握得很紧,踩着梯子登上了二十多米高的塔。
其实塔只是一个几平米的小屋,四周都是玻璃窗,工作用的望远镜挂在墙头,别有别的装饰。
王叔定介绍起他每天的工作日常,笑笑说:“很简单的,我不辛苦,你不用采访我的。”说完还憨厚地笑了几声。
景一才发现裴州没有在塔屋里,她在塔梯上瞧见了他,阳光照得男人脖颈都是汗,衬衫后背已经湿透。
“裴总,您不上来吗?”
裴州昂起头,迎着日光只能眯起双眼:“不上。”
王叔定看出他的细心:“裴英雄是怕塔板承受不住三个人的重量。”
景一心里感激裴州,举起相机拍了很多照片。
这份工作没有王叔定说的那么轻松,他一个人在这二三百公里外的荒僻里很孤独,是刻入骨髓的孤独。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