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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薇,我有了孩子?我要做爸爸了?我杜佑良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的孩子,呜呜呜……”
“佑良,只要你醒悟,我会做一个贤妻良母,我会好好爱你身边的人,包括苏玉兰,我以后会善待她……”
PS:一段纠结的爱与不爱,终于告一段落,开始新的怔程!求收藏,求推荐!民国背景文,请大家耐心欣赏!
第六十七章 佳人一面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没有月光,便是星子也寻不见一颗,最后一趟邮轮鸣着汽笛破浪而行。
从船上卧舱透出来的桔色灯光,照亮了甲板上一片人群。
一个齐耳短发、眉眼俏丽的女孩,兴奋得向船的栏杆跑去。
她穿着一身剪裁别致的烟波纹白底旗袍,身段婀娜,目若秋水,唇若点珠,笑起来有一对好看的梨涡,她所行之处路人都驻足暗叹。
“慢点,小姐,这样狂奔,有失大家闺秀风范!”
佟婉君跑到船栏杆边上,放下自己的行李箱,依着栏杆,轻松的欣赏着月色中的江景。
江水如丝,勾起怀春少女的款款情愫。想象自己将来人生的伴侣,她的脸颊腾地飞起两朵红霞,她把手臂搁在栏杆,撑着脸颊,望着脚下流淌的江水,
“小姐,在想什么呢?”
“哦,我在看一个人。”
“一个人?”
彩珠好奇地循着小姐手指的方向一看,一抹清瘦挺拔的军影,意气风发地站在船尾栏杆凝望江景。
他英姿笔挺,穿着绿色军装,手上一枚祖母绿戒指显示着他的贵气和不凡的气质。
他看着波涛滚滚的江水,仿佛在凝思。
江风吹动他的军褂,显得丰神俊采。
被佟婉君入得法眼的那道人影便是从南京归航的陆晋川!
他逆着人流,眼望苍江,神情凝重,忧虑国家前途。
他将双臂抵靠在船头的护栏上,凝望远方,无际的天与海,黑茫茫一片,什么也寻不着,什么也看不见,只剩手指间的半枝烟,燃着忽明忽暗的火星,在这飒飒江风中,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他善于交际,通谋略,有胆识、人脉广,被中央组织部要人引荐任蒋校长的侍从室参谋,兼任南京警备副司令,实授少将军衔。校长这次把他秘密召往南京,面授机宜,令他前往武汉国民政府卧底,见机行事,利用汪伪高层的矛盾,做分化工作,并收集情报。
他接受了任务,当下之急,他要给自己创造一个有利的条件,就是成立家庭,为自己的行动提供掩护,让汪伪政府安心。
面对内忧外患的家国危难,他剑眉紧锁,豪情满怀!
这一年,校长发布了第二次北伐总攻令,北伐军节节胜利,结束了南北对峙,东北张少帅通电易帜,似乎看到了国家走向和平统一的道路,可自阎锡山攻到北平,自任京津卫戍司令,拥兵自重的地方军阀仍然威胁着中央政权,派系间争夺地盘的冲突时有不断,内有军阀割据,外有倭寇虎视眈眈,自日本首相田中义一呈给昭和天皇《田中奏折》,小日本侵略中国的狼子野心步步进逼,昭然若揭!看来这对日一战,势在必行!……
“小姐,风有点大了,我们回卧舱吧。”
佟婉君见甲板上的人流各自归舱,默默得点点头,正要回船舱,她摸了摸自己手腕,忽然惊道:
“彩珠,糟了,方才上船我跑急了,把手表弄丢了。”
“那我们去找找,应该还在!”
她们一路搜寻,手表早已无踪影,甲板上干干净净,空无一物。
“唉,这下回去没法跟爹交差了。这是他送给我十七岁的生日礼物呢!”
佟婉君惋惜道。
“小姐,快看!那个人手里拿着的手表是不是你的?”
佟婉君掠过黑压压的人群,一眼辨认出了自己的手表。
只见一个秃顶麻脸的中年男人正得意洋洋得捏着自己的手表,便着急跑上前要去理论。
“先生,那块手表是我方才遗失的,你现在归还我!”
“你说是你的,那我也说是我的。你有什么证明?”
麻脸男人眼珠一转,露出一口黄牙耍赖道。
“表的背面刻着我的名字。”
“那——这是我刚才捡到的,你总不能让我白白还你?”
麻脸男人见赖不过,又觉年轻女子好欺负,便举止轻佻得伸出一只胖手想捏佟婉君的脸颊。
“住手!”
突然身后一声断喝,麻脸男人惊恐得把手缩回。
佟婉君回首一望,原来是刚才那位俊美的军官,他并未走远。
“把手表还给这位姑娘!”
陆晋川一声怒吼,声若洪钟,振聋发聩。麻脸男人见势不妙,慌忙把手表交还沈雪柔,哆嗦着向后拔腿就跑。
佟婉君见表已完璧归赵,自己分毫未犯,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敢问公子姓名,佟婉君日后必定酬报!”
“姑娘客气了,在下陆晋川,恰遇姑娘,也算有缘,何须言谢?”
月色朦胧下,陆晋川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鼻梁高挺,嘴角带着冷冽的弧度,充满男性的魅力。
佟婉君怔怔地看着英气勃发的陆晋川,不仅春心暗渡,她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兴奋,这就是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如意郎君啊!
“呜呜……”
眼看船只就要泊岸,佟婉君正要问陆晋川住址,陆晋川却风度潇洒地阔步离开甲板,眨眼间,湮没在码头一片黑压压的人流中。
佟婉君怅然若失地追到码头,人面桃花已不知何处,心情沮丧到了冰点!
她不相信她和陆晋川仅仅是擦肩而过的路人,她期待着下一次不期而遇,然而风波已经开始!
第六十八章 盼归
火红的石榴花下,沈惊鸿和几个表姐妹坐在藤椅里,津津有味地听着老祖母的故事。
“奶奶,你曾经恋爱过吗?”
唐琼问唐老太太。
老祖母默然,沉默了好半天,然后慢慢的说:
“那一年,我刚满十七岁,比你现在还小上三岁,在彭祖庙,”
她顿了一下,叹了口气:
“人生,一切都是偶然和缘份。那天,我和奶妈去给彭祖进香,下午四点钟左右,供完香从庙里出来,如果我早走一步或晚走一步,都没事了,我却选定了那时候回家,真是太凑巧了。”
“奶奶,说下去!”
“我刚走到石阶下,就看到行人在边上回避,同时灰尘蔽天,一队马队从马路上横冲直撞的跑来。慌忙中,我闪身躲在一颗老榆树后面,一面好奇的望着那马队。马队领头的人就是你外祖父,他已经从我面前跑过去了,却又引回马来,停在榆树前面,高高在上的注视着我,他的随从也都停了下来。那时我紧张得连气都不敢出,他却什么话都没说,只俯身对他的副官讲了几句话,就鞭马而去,他的随从们也跟着走了。我满怀不安的回到家里,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也以为没事了。可是,第二天,一队军装的人抬了口箱子往我家客厅里一放说,唐督办已经聘定我为他的太太!”
唐老太太摇着一把黑底鎏金鸳鸯团扇,安详地回忆起做她做姑娘时的情事,苍老的面容里还带着豆蔻时的甜蜜。
“抬箱子来的第二天,花轿就上了门,我在哭声中上了轿,一直哭到新房里……”
她忽然停住了,唐琼追着问:
“后来怎样?”
“后来?”老太太沧海桑田地微笑了一下。
“后来就成了你祖父的太太,生活豪华奢侈,吃的、穿的、戴的全是最好的,独自住一栋洋房。五、六个丫头伺候着……那时候家里的排场可比现在大!”
小姐们正听到兴头上,这时,佣人高兴地来通报:
“小姐们,你们盼望的陈先生他提着礼物来啦!”
“哦!快请到前厅!”沈惊鸿高兴地从沙发上蹦起来,她拉起唐琼快乐地转圈。
“你们快去吧,别让人家陈先生久等。唐琼丫头,老天保佑你,会得到幸福的!”
唐老太太十分和蔼地说。
“奶奶,谢谢您的吉利话!”
小姐们嘻嘻哈哈,像一群可爱的画眉,簇拥着格外装扮的唐琼,从老祖母房里出来,穿过花廊,欢快地来到前厅。这时,陈湘已经一身戎装,坐在沙发上等。
“陈大哥!”沈惊鸿一眼看到的陈湘,热情地招呼。
陈湘腼腆淳朴地向小姐们微笑着点点头,厚实的嘴唇一咧,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他笑着走到唐琼面前,执起她柔荑般的手,真诚地表白:
“唐琼,我走过许多的桥,看过许多次的云,打过许多的伏击战,喝过许多碗的酒,但在合适的时间我爱上了对的一个人,嫁给我吧!”
唐琼脸热辣辣的,平时落落大方的她,此时此刻也显得窘迫起来,她抿着唇压住笑意,默默了好几秒,没有回应。
陈湘额头沁出汗来,他瞪着粗眉大眼,紧张地看着唐琼。
“姐姐,答应!答应!”
沈惊鸿和雪珊着急地在旁边鼓励。
“我答应你!”
唐琼终于忍不住笑,哈哈笑出声来:
“这文绉绉的话是从哪里学舌的?虽然中听,但我还是喜欢那个笨嘴拙舌的老大粗!”
陈湘嘿嘿笑着,把唐琼的手握得更紧,转身,他好像记起重要的程序,忙从军服大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红布包。
他小心翼翼地一层一层把红布揭开,里面两只翡翠如意手镯,碧绿通透,莹润无瑕,一看就是传家的珍贵之物。
几位小姐看到这么好的成色,都惊大了嘴巴,唐琼也一眼吃惊。
“这是我们陈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我祖母传给了我娘,如今,我娘要我把它交到我心仪的女孩手里。戴上它,就是我们陈家公认的儿媳妇!”陈湘轻轻托起唐琼光滑的手腕,将两只镯子认真地戴到她手腕。
“姐夫,你现在求婚成功,什么时候请我们姐妹喝喜酒哦?”
“我这次请了足够的假期,我先带你回我山西老家,去我们陈家庄看看你的公婆还有妯娌。”
说着,陈湘又从茶几上取出了一个很漂亮的大纸盒,放到她跟前,兴冲冲地说:
“打开看看!”
大家疑惑的看着唐琼解开盒子上的缎带,打开了纸盒,不禁吃了一惊。里面是一件银色的衣料,上面有亮片片缀成的小朵的玫瑰花,迎着阳光闪烁,这么华贵的东西,不知憨厚的他从哪一家委托行里搜购来的。
唐琼不解的看看他,他说:
“喜不喜欢?”
“是的,我喜欢!”
唐琼红着脸幸福地点头,笑笑。
“我记得马上就是你的生日,这也算是给你的生日礼物。”
唐琼羞涩地抚摸着那件衣料说:
“这件衣料对我来说太名贵了一些,做起来恐怕也没机会穿,在普通场合穿这种衣服徒引人注目——”
“你应该引人注目!”陈湘浪漫地说:“我会让你成为我美丽的妻子!”
原来陈湘也有浪漫的一面,也许再不善于表白的人,在爱情来临之时,都会变得像诗人一样浪漫。
陈湘除了带给唐琼质朴的感动和浪漫,也给其他姐妹带来了特别的礼物,那是他在军营闲暇寂寥时,用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