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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话?”张旭打趣的看着她。
苏南笑出了声,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客气话,从开始就想赖着你的。”
“有什么回报吗?”
苏南挺*身咬了下他的下嘴唇,面色有些娇羞,“不都以身相许了吗?”
张旭将苏南抱在怀里,抱得有些紧,苏南窝在他锁骨的地方也看不见他的脸,过了会儿,听见张旭几分沉重的喃喃说,“我下多少步棋也没你下这一步精准,我怎么就乐意看上你呢?”
苏南傻傻笑了,“你后悔啦?”
张旭玩笑着说,“对,后悔。”
苏南作势挣开他,又被他抱了会儿。
苏南没想到张旭将车子开进了西城大学研究院,车子刚刚停下,就看见一个儒雅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他一般也不会来的这么早,只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和自己的亲生儿子有所交集,他脸上的笑容也是克制,双手有些微的哆嗦,但是总体还是平静了。
这都多少年了,两个人从未见面,也谈不上原谅,自从张君决绝的离开后。
苏南对他们家的事情多少有耳闻,她看了眼张旭,“那不是周叔吗?”
张旭“嗯”了声,盯着前面小跑着过来的男人,轻声说,“他现在混成了老学究,还是研究院的副院长,给你在研究所安排个住处不是问题,我左右想了下,这里对你来说最安全。”
苏南看周叔快走到跟前了,也不顾忌张旭就先下了车,周叔在她面前停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车子里面,张旭只是单手搁在车窗上,目光浅浅的放在苏南身上。
苏南笑盈盈的,还异常礼貌的鞠了一个躬,“周叔叔,我是苏南。”
周叔无意识的就望向张旭,看着苏南也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错觉,他连连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小时候见过你,不一会儿就是大姑娘了。”他朝着身后的办公大楼看下,犹疑的说,“是要住在哪里,要不先去办公室坐一下还是直接去研究员宿舍?”
周叔一个六十岁的老年人,在学术上也多有建树,可是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却多少显得唯诺,张旭紧握方向盘的指尖紧了紧,但是心里也是可笑,明明都已经无可奈何的请人帮忙,现在故作清高也实在是没有意思。
“额,”苏南想了会儿,她其实和周叔不大熟悉,小时候也很少见到他,现在两个人面对面,也有成年人的市侩,“没事,您看怎么方便怎么来。”
说着苏南径直的打开车门,脑袋凑到张旭边上像是低头拿东西,但是嘴里警告他,“快点下车,你丢下我一个人好么?”
苏南出去了他还有刹那的无动于衷,等到苏南回眸瞪他,他这才百无聊赖的从车里出来,嘴角不自在的嗫嚅了下,最终只是站在苏南身后,一只手定定的搭在她的肩膀上。
周叔到此已经很开心了,乐呵呵的说,“现在时间还早,你们吃过早饭了吗?”
苏南摇头,“我刚好也不怎么熟,周叔您可以带着我们先转一圈。”
“好好好!”
周叔长相也是清瘦的,领着他们就往不远处的研究院食堂走,张旭本来纹丝不动,好在苏南执意牵着他的手,两个人一前一后,直到张旭心甘情愿。
周叔在学校亦或者在院里也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学生同时看见他还点头哈腰间带着敬畏,他回应的也有些敷衍,大概最后遇到了类似朋友关系的,问遥遥跟在他身后的是什么人,他回头看大约还有一些距离,说着他们也听不见,就小声的甚至带些骄傲的说,“我儿子我儿子。”
那人也像是领悟了,“哦,”刹那的寒暄中他瞄了眼张旭和苏南,“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啊。”
那人道别之后路过张旭还特意的打了声招呼,张旭熟视无睹,倒是苏南客客气气的答应了声。
苏南的手被张旭紧了下,她其实对他的家事只是略有耳闻,其中是非对错也不甚了解,所以不打算多管闲事,就这样尴尬的来来回回,她也有些应付不过来。
后来周叔安排房子的时间,就张旭带着苏南到处走走,他也是第一次来,两人拍下研究院的规划图纸,就来回磨磨蹭蹭的走着,刚好是秋天,梧桐树叶或金灿或枯黄的掉落下来,厚叠叠的在小径两旁累及成一摞摞,一阵风吹过,窸窸窣窣的就像它作为生灵的呼吸声,研究院的中心有一个作为工科学校的标志,听说是建校六十周年的时候校友送的,很昂贵的医疗设备,真金白银,苏南就想这么风吹雨淋也没个人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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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晟其实是全息的主管,但是之前事务繁忙,很难做到事必躬亲,前几天突然收到在海南休假的时秉汶的邮件,邮件放上了几个视频链接,点了进去,开始和上次秦榛在度假村还原的过程差不多,可是经过层层较真和过滤后,反馈的人脸却又有着细微的不同,这个人,博晟仔细想了想,和招标组的某一位成员几乎一模一样。
在时秉汶回来之前,博晟专门召集招标组成员开了一个闭门会议。
博晟最近压力也大,他睡意昏沉的挠了挠脑袋,这批人是他选的,出了问题,即使时秉汶不说,他也难辞其咎,进来的招标员一个个也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起初气氛也还轻松,博晟闲适的坐在最里面的位置上,其余几个人就围绕着桌子坐下,等到人坐齐了,博晟才将桌面的pad转向他们的方向,依旧是同样的画面,无动于衷的人依旧无动于衷,但是有人,在看视频的起初就大惊失色。
博晟眉头微锁起身背对着他们抽了根烟,只听见背后的有椅子拖拉的声音,徐卫脸色铁青发毒誓说,“这人真不是我,上次不是已经有了结论了吗,现在又来这出,你们各部门斗得厉害,我碍着你们了,就一定要置我于死地是吧!”
博晟也不看他信誓旦旦的,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叠照片,从徐卫偷盗全息招标文件前后他所接触的所有人都拍了下来,甚至有更加完备的视频。
徐卫显然猝不及防,他瞪大眼睛,短暂中积聚血丝,在旁人一片不可思议中,他气急败坏的笑了,他倒退了几步指着博晟,“敢说你们不是故意的,你们就是想弄死老子是吧!”
博晟平静的坐回椅子上,怒其不争的看着他,“上午去人事部办好离职,我不想再看见你。”
徐卫不以为意的转身要走,博晟慢悠悠的说,“记得把你老婆孩子安顿好,时祁会尽快寄出律师函,就你目前不动声色做的这些事,肯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坐个两年牢,我们彼此都长个记性。”
剩下的人噤若寒蝉,徐卫愣在原地,疯了一样要将照片和pad毁掉。
第三十九章 chapter39
苏南住的是研究院的三室一厅,另外两室里住了两个博士,一个出差,一个一天到晚都在办公室,张旭勉强和其中一个女博士打了照面,算是给苏南一个照顾。
苏南看那女博士眼神直勾勾的挂在张旭身上,这比大手大脚花她的人民币还要难受。
等到一切安排好了,张旭接到吴懋的电话,苏南打扫屋子,张旭应该是听见什么重要的事,去到窗户边上听了一会儿,声音也渐渐小了下来,最后他说知道了,心里有数。
苏南觉得他怪不对劲的,洗了不少红枣吃一颗吐个心,等到吃了有三分之一的,张旭挂了电话走到她边上,问说,“你一个人在这里待着没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你有事儿不用管我。”
苏南脸色冷淡的,张旭捂了会儿,玩笑说,“你言不由衷啊。”
苏南被他挠的痒痒,“哎呀,你别动手动脚的。”
“这身上哪个口没摸过,”他摸到她的腿*根,轻柔的按捺,“你人都是我的,还不能摸?嗯?”
“流氓!”苏南被他推得倒在了床上,想起他有正经事,也不耽误他,“你待会儿什么事?”
张旭的脸色僵持了下,苏南继续问他,“不能说?”
张旭抱着她有微不足道的惆怅,“也不是不能说,商侃的父亲不是去世了吗,要开追悼会。”
“哦。”苏南抬头看了看他,“一天到晚就担心你给我戴绿帽子。”
张旭被她扯得笑了,“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噢?”
苏南哼哼了声。
张旭举起她青葱细指,上面的白银戒指恰到好处的闪烁着,他亲了下,顶着她私密的地方,声音不自觉暗哑了几分,“还是我不够努力,今晚要再接再厉。”
苏南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张旭其实也怕她无聊,她最近最好少出门,所以衣服什么的都是他回头买好的,苏南试了下,张旭倒是对她的尺寸了如指掌。
张旭晚上并没有回来,倒是周伯父给她打了个电话,周伯其实是个很严谨的人,张旭给他撂话的时候也只是说情非得已需要帮个忙,具体是什么他没说,所以吃晚饭的时间,他开车将苏南接到了自己家,想要问了清楚。
周伯长相清瘦,在研究院又有行*政工作,再加上最近有作风审核,他一般是不自己开车的。
周伯家住在一个低调的封闭小区,但是因为是市中心的位置,房价却高的离谱。
苏南对周伯的事情一无所知,到了家门前,周伯将公文包夹在胳肢窝里,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房门就主动开了。
屋里是一个中年女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但是保养的好,头发温婉的盘了个发髻,单眼皮,眼角带笑,有着楚楚风情,她嗔怪他,“怎么也不按门铃?”
一眼就注意到周伯身后的苏南,她愣了下,家里很少有人做客,所以她大开着房门好奇的问,“这位是?”
周伯换了双拖鞋,中年女人也礼貌的给苏南递了双新的,等苏南穿上了,周伯才给她解释,“她叫苏南,”顿了下,深看女人一眼,“周旭的女朋友。”
苏南注意到女人的表情有片刻的怔愣和僵硬,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笑容也来的牵强,但是她的教养应该是不错的,依旧保持着笑盈盈的待客之道,热情的问过苏南要吃些什么,又有什么忌口的,苏南其实不大适应这若有似无的尴尬氛围,客气的说都可以。
“你去做饭吧,”周伯的语气温存,那女人听了,点点头就进了厨房,周伯放下公文包,微笑却狼狈的说,“那是我内人,姓许,你叫她许伯母就行了。”
“哦。”苏南望了一眼她萧索的背影,牵引着嘴角扯出了一个不温不火的笑意。
周伯指了指他的书房,笑笑说,“进来吧。”
苏南一般不和人倾述,但是这次例外,她之前就从葛垣那里听闻过周伯其人,也对他的专业背景有过介绍,再加上他本身之前也在电瓷厂做过多年的工程师,很多内部情况比这个局外人要清楚的多得多。
苏南将自己所知道的矽肺病的前因后果都给他说了一遍,包括之前所访的石老先生。
一提起石老先生,周伯皱了皱眉,“听说他昨天去世了,就在医院里。”
苏南的指尖顿了下,眸眼有刹那的收缩,“那可能就是我离开之后去世的,”苏南内心有一个恐怖至极的想法,她语句中带有恐惧的问,“会不会——”
周伯阻挡她思绪的发酵,“不会,”他很笃定,“别人会,石老先生不会。”
说着他打开抽屉,里面规整了放满了所有的资料,最后拿出一叠小份的报纸,上面的新闻被他剪裁下来,“石老先生之前是电瓷厂宣扬的三好员工。”
果然,苏南接过老旧的报纸,上面石老先生尚且中壮年,举着红艳艳的旗帜一副社*会*主*义好*工*人的形象,几十年,弹指一挥间。
“所以你能访到他我也是很吃惊,他这个人耿直了一辈子,临死的时候能把真话说出来,应该是得偿所愿了。”
“那,之前是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