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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遇首先要照顾的,就是温凉的情绪,与温凉的脖子。
她觉得好笑,照顾她的脖子,总觉得有哪里奇奇怪怪。
顾时遇却神态认真的告诉她,不奇怪。
他又解释,你的脖子是最漂亮的,也是我最喜欢的。
说着觉得哪里不对,温凉心里正软的一塌糊涂时,他又蹙眉补充,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温凉总是怎么都忘不了,他那一刻真挚又炽热的表情。
所以还管什么脖子痛不痛的,那个时候的她想都没想,踮起脚尖,就搂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唇齿间纠缠的力度,是她爱他的程度。
他便回之更为热烈的爱。
而此时此刻。
时隔四年再次被他这样温柔以待,温凉的心还是会不受控制的跳快。
他抵着她的鼻尖前倾,她伸手攀上他线条流畅又宽阔的肩膀。
制止他继续靠近。
顾时遇唇边扯着迷人的笑,开口时更是将迷人程度升级。
他拖长了语调问,“为什么勾。。。。。。”
温凉瞬间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用手心遮住他毫不遮掩心迹的唇瓣。
她又羞又气恼的,低声反驳,“我才没有勾。引你!”
她只是喊了他三声顾时遇而已。
他就又这样调戏她。
顾时遇心满意足的笑,指骨轮廓清晰的手再次覆上她手背,轻轻一捏,便递到自己唇边细细吻了吻。
他挑眉问,“怎么没有?”
她就更气了,“哪里有!”
垂眸顿了半秒,顾时遇神色认真的抬眸看进她眼底。
温凉怔了一怔,就看见他面不改色的伸出骨骼分明的食指,指尖对着她,隔着寸距指向她发顶。
她是真的疑惑了。
这是想要怎样啊。
顾时遇神色半分未改的,指尖从她眉骨下移,顺着湿润的明亮双眸,移过直挺小巧的鼻梁,沿着杏色轮廓柔和的唇瓣,划过她修长白皙的脖颈。
然后,在她身前最柔软的地方,滞了一滞。
随即又继续下滑,直到她垂在桌身一侧的脚底为止。
温凉面色通红,心跳已经是无以复加。
明明他指尖都没有碰到她,可温凉却麻酥酥的感觉。
就像是他修长又线条分明的手指,抚摸过她全身一样。
带着异样的紧张与羞涩。
顾时遇复又望进她眼底,声音低低浅浅带着些难捱的喑哑。
他解释,“你的全部,无论哪里,都在勾。引我。”
温凉呼吸错乱无章。
可这种时候,她竟然还能分出心思想,顾时遇说话时一动一动的喉结好漂亮。
她想伸手去触碰一下,也想凑近了用唇瓣,去亲吻一下。
捕捉到她的视线,顾时遇便沉声喊她,“温凉。”
是她最喜欢的声线。
可温凉却扁嘴制止他,“不要说话。”
顾时遇骤然垂下眼眸。
温凉又补充,“你再喊我的名字,说不定我会立马扑倒你,把你睡了你信吗。”
顾时遇怔了一怔,眼里带着异样的光,可换上的眼神却是不信任。
温凉觉得受到了屈辱,瞪圆了眼睛想要再跟他对峙几句。
顾时遇却揽着她的腰带进自己怀里,薄唇微勾,字正腔圆的吐出几个字。
“睡我吧。”
他是这么建议的。
9。Chapter09
温凉从小在美国长大,对国外的生活可以说是非常非常适应。
可四年前再一次回去时,她竟然破天荒的患了一身的毛病。
又是胃病,又是失眠,严重的时候,甚至连打小都不曾有过的抑郁,也随之而来。
那时候沈亦白担心她,问她要不要和温老说一声,去找医生看看。
可温凉是个多倔强的人啊。
她一边趴在床上哭,一边扁着嘴跟沈亦白讲。
有什么好看医生的,她不过就是不想在美国待下去了而已。
她去哪里都觉得不如她的祖国好,她的祖国有山有水有风景,有吃有喝有烟花,撇开这些不说,祖国甚至。。。。。。
甚至,还有顾时遇。
她的顾时遇。
没了他,她就是哪哪都不舒服,没了他,再好的医生都治不好她。
只要他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眼睛看的时候,她的心立马就能软下来。
只要他能在她身边,那些仅有的不求回报,她通通都能给他。
我爱的人对着我一笑,天气预报就会告诉我全世界都是晴天。
温凉呆呆的看他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不自觉的时候,手下意识就伸向他脖颈的位置,伸出右手食指摸了摸他漂亮的喉结。
顾时遇顿了一下,薄唇下意识抿的更紧。
“本来我是打算要离开你的。”温凉声音低低的说。
顾时遇置若罔闻,自顾自的捉了她的手,放到唇边一点一点亲吻,仔细又珍重。
温凉静静的坐在他对面,不算明亮的小厅堂里深深浅浅的仿佛只有他好看的身形轮廓,她离他这么近的距离,心安的仿佛迟暮之年。
她又说,“可你总是这么不经意就出现在我面前,我很苦恼,也下不了决心。”
“那就不要下决心。”
顾时遇把她纤细仿若无骨的手置到自己身前,回手揽着她的背,深深的往自己怀里带,偏头吻向她额角时,声音低低沉沉带着些诱。哄的意味。
他解释,“你只要乖一点,安心的待在我身边就好,其他的,都交给我来处理。”
他没有具体说其他的是什么,可他好听又低沉的声音入耳时,她就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其他的”,是指什么。
她吸了吸鼻子,鼻尖抵在他身前味道淡淡的白衬衣前时,心情总是异样的安静。
顾时遇想把她深深的抱在自己怀里,一秒钟都不放开,可她柔柔软软的贴在他怀里时,他又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来。
他对待她时总是小心翼翼又无比珍重,生怕有一丁点儿不注意时,就弄疼了她。
她那么漂亮那么好,他把她放在心头的位置时时刻刻想着,分分秒秒都在乎。
顾时遇骨节分明的手覆在她发丝细软的头顶,不轻不重的揉了揉,又低声问,“听到了吗,嗯?”
嗯什么嗯,温凉扁扁嘴。
声线这么低沉又好听,迷迷糊糊晃的人心神都不安稳了,还怎么空出心绪思考他说了什么,又说得对还是不对。
温凉伸手环紧他的脖子,往自己这边带了带,复又把下巴搁在他肩头蹭着。
“听到了。”她声音听着委屈巴巴的,却还是这样说了。
顾时遇唇角带着不易察觉的笑,一只手揽在她腰间轻轻拍了拍,便不吝啬的夸她,“乖。”
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皱起漂亮的眉头,继续安顿她,“不要再说,要离开我的话。”
温凉从前比现在不知道任性多少倍,要知道不论是谁,只要开头同她说话时以不要这样命令的词汇开头,她铁定不会有什么好的语气去回应。
可待顾时遇不同。
她多么喜欢他啊,别说是命令的语气了,就算是气势汹汹的责备,听在她耳朵里时都仿佛细密柔软的情。话。
她不是非要和他闹别扭,也不是非要铁了心离开他。
她只是无法忍受,也接受不了,他竟然有未婚妻这样一个正式又惹人嫉妒的存在。
是了,嫉妒。
她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面对。
温凉心里回忆涨潮,明明她那么珍重那么爱的人就在身前,可心却空空荡荡的仿佛触不到他,他的呼吸就在耳廓,他的声音就飘在她神思周围。
他的一切一切,就在她面前。
可她却开始不合时宜的,胃里泛起一阵一阵的疼。
她搂紧了顾时遇的脖子,鼻尖贴着他脖颈一下一下蹭时,却没有像那些年一般,声势浩大又开门见山的讲出自己的不适。
强忍着仿若有千万只刀片一点一点剐蚀她神经的疼,声线还算清晰的,她和顾时遇保证,“不会再说离开你的话。”
他不动声色的把心放下来,揽着她腰际的动作,不免紧了几分。
温凉又用有些勉强的意识,挣扎着把声线平稳,软糯着嗓子和他说,“我好困啊。”
顾时遇半分不妥都未察觉的,侧头用唇碰了碰她耳廓。
“为什么一大早还困?”他声线偏凉的,却带着柔和的暖意询问。
温凉有些难耐的把额头抵在他肩膀侧,一边甜蜜的蹭着,一边牙齿咬着下唇强忍着痛意和他解释,“就是因为一大早我才困啊,你知道的,我比较认床,所以这几天休息的都非常不好。”
说休息的不好就可以了。
她还偏加上了非常两个字。
怎么讨顾时遇的关心又怎么能让顾时遇安心,这些事情她做起来的时候,总是游刃有余又信手拈来。
不得不说,原本在她心里不算坚定的一个念头。
突然间,就以摧枯拉朽的姿态层层建立。
她确定了自己想要的,那就一定要得到。
顾时遇偏低的声音再次传来时,胃里翻江倒海的疼痛险些撞的她意识支离破碎。
她听见顾时遇问她,“送你回岚园。。。。。。”
“休息”二字还未出口,温凉就攥紧他领间的衣服摇摇头。
“太远了。”她说。
岚园是顾时遇的私人别墅,可他满打满算去过的次数,几乎都没有温凉多。
那些年温凉喜静,偏冷的性子总是不愿意跟他去热闹的地方,她说她觉得岚园最好,顾时遇就为了她把周遭所有的地块都买了下来。
嗜睡又认床的温凉,那时候觉得全天下最舒服的床,就是顾时遇在岚园的那间别墅。
说到底,不过还是因为有他在罢了。
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她跑去岚园睡觉,那她八成得胃疼死在半路上。
深吸了一口气,温凉牙齿咬了咬下唇,在确认自己唇瓣有些许血色的时候,就抬起脑袋和顾时遇对视。
她嬉笑着冲他眨眼睛,“我睡一小会儿就好,就睡二十六楼吧,这样离你也近,等你开完新闻发布会就来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好不好。
她声音这么甜糯又温柔,顾时遇当然找不出理由说不好。
可他一句“但是”还没出口,温凉又捧着他脸颊亲了亲他眼睛,语气讨好又甜糯的说,“我家小白全靠你了。”
顾时遇眸色骤然变深,“你家小白?”
她就忙不迭摇头,“不不不,是你家小白你家小白。”
“。。。。。。”
顾时遇最终还是在温凉的花言巧语下,安心返回了媒体发布会现场。
他不放心她,便吩咐了顾临送她上去。
只是顾临没料到的是,温小姑娘前脚刚迈出二十楼的电梯,后脚就开始扶着门框往地上滑。
他怔了一怔,还没弄清楚事情的发展原因。
就听见温凉气息不稳的冲他喊,“快。。。。。快给伊姐打电话。”
还有后半句安顿他的,“别告诉顾时遇。”
我有胃病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他知道。
要不然,天都得被他翻个底儿掉。
顾临也是掂量的出轻重的人,顿了没半秒,他就拨了电话给蒋伊人。
哭天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