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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对自己,或许是同情吧!她不能让自己习惯并依赖上这种同情,这些东西终会消散,而她必须要继续独自面对生活。现在她只希望能彻底摆脱李明,让她可以安安稳稳带着宝宝平淡地生活下去。至于其他,她不打算去想,也不敢再去想。
她推了推纪律,与他拉开距离,抿了抿耳边的乱发,“我没事,谢谢你。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纪律打量着她,想看清她的想法,“你真的想我走?”
“时间不早了。开车小心些儿。”陈希的态度疏离而礼貌。
“你就不怕他再回来吗?”纪律换了一种问法。
陈希迟疑了一下,“他应该不会回来了。今天闹得还不够吗?”她挤出一个自嘲的苦笑,“你回去早些休息吧,明早不用接我了,有今天这一出,他这几天应该不会再来搔扰我了。”
纪律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知道她在顾虑什么,站起身,揉揉她的头发,“放心,我不会像他那样伤害你的。我去和宝宝睡,你早些休息吧!别乱想。”
……
李明象不要命一样飙车回到市中心,繁华的街道,耀眼的霓虹灯,川流不息的车辆,道路两侧漫步的行人,一切的一切都象是在嘲笑着他的孤单、苍凉、可悲。
而更可悲的是,在这个若大的城市里他不断打拼了这么多年,却连一个可以信赖的人都没有,亲人、爱人、朋友,所有这些称谓都和他绝缘,他这么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曾经他以为拥有她就拥有了全世界,而原来不过就是个笑话,她可以说走就走,转头就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连孩子都生了。那他算什么?他们一起的日子算什么?
她走后,他努力工作,凭着自己的才智谋略成了司徒腾最得利的左右手,他以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自己拥有了世界,却原来也是个笑话,主子一个不高兴,他就成了无人问津的丧家之犬。
他这些年算什么?他到底算什么?
一行清泪从他有脸颊划了下来,落在方向盘上,吓了李明自己一跳。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这么怨天尤人了?不,他是强者,总有一天他会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让所有曾经摈弃他的人,臣服在他的脚下。
李明开车兜了大半个J市,终于回到家。
阿怪斜靠在一辆自行车的后座上,指间夹着一只燃了一半的烟,看到李明,他将烟丢在地上捻熄,邪气的一笑,“我说你跑哪儿去了?让我好等。”
“你怎么来了?”李明象一只受伤的野兽,冷冷地看着阿怪,眼神中充满警觉。
“我给你送床来啦!”阿怪笑得无害。
他向不远处的货车挥了挥手,大声道:“师付卸车吧!”
货车上跳下四个壮汉,打开后车门,很快搬了一张King/size的床垫,和包装好的家具木板组件下来。
阿怪一边给几个人上烟,一边将一叠钱塞到为首的男人手里道:“不好意思,师付,让你们久等了,就这边四楼,没电梯,楼道有点儿窄,您受点儿累,搬得时候小心点儿。”
李明冰冷的瞅着阿怪,“谁让你买这个的?退回去,我不需要。”
“哎,别倔,我这都是为你好。你要学会接受别人的好意!”阿怪转过头对搬运的师付道:“师付慢着点儿,小心别磕着。”
“你没听到我的话吗?退回去,我不要。”
任李明多么冷如寒冰,阿怪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完全不理会他的态度,嘻皮笑脸的推着他向楼上走,“哎,你快上楼开门吧!买都买了,退什么退啊,特价货,人家不给退。别别扭,乖!”
到了四楼,阿怪直接把李明推到门口,“快开门,别让人家师付等着。”
李明没动,阿怪直接伸手就往他裤子口袋里掏。李明一下打开他的手,自己掏出钥匙打开门。
阿怪偏过头去偷笑。
他向房子的主人一般指挥着搬运工把东西放在客厅,然后拆旧床,装新床。
“师付,受累帮我把这个旧床搬到楼下回收站,受累了师付。”
他客气地送走了搬运工,一头倒在新买的大床上,舒服的叹了口气。
“你到底想干什么?”李明靠在房门口目光凌厉地瞅着他。
阿怪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我说你别把人都想得这么坏,好不好?关心你,不行吗?又不会让你以身相许,你怕什么?别扭得象个大姑娘,没意思!”
阿怪站起身,从李明身边越过,转身向厨房走,“有吃吗?等了你一晚上饿死我。”
“你是不是想我帮你对付司徒腾?你看中了我手里的证据。”李明说得特别笃定。
阿怪回过身,嘴角挂着嘲弄的笑容,“李明,你用不着这么防着我。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斩鸡头、拜关公、立重誓。虽然我是许致恒手下的一只狗,但说白了也不过是个打工的,为了老板我犯不上这么卖命。大不了我拍拍屁股,换个主子,怎么都是打工。”
“那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得到什么?我能得到什么?”阿怪冷笑了一声,“你就当我今天脑子被门碾了吧!”
说罢,阿怪急步走向大门口,准备离开。
“喝酒吗?”李明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阿怪笑了,回身道:“这就对了嘛,想那么多干嘛?小气巴拉的。”
李明也跟着笑了,转身从厨房的柜子里拿了两瓶伏特加出来。
客厅里,阿怪已经拿了两只直线杯放在桌上,自己坐在一旁等着。
酒满上,阿怪向李明晃了晃酒杯,自己先喝了一口道:“你这个屋啊,真应该好好收拾一下,连个沙发都没有,这么坐着喝酒多不舒服。”
李明一口干了杯子里的酒,重新给自己满上,“你可以不来,我又没请你。”
“你看你这人,说话怎么总这么伤人呢?你心里不高兴,也不用拿我撒气吧!”
“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李明警觉地看着阿怪。
“这不是很明显吗?”阿怪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你不用绷得这么紧,好象别人都想害你一样。是,咱们俩各为其主,但咱俩的主子说到底还不是在合作,商业上的勾心斗角、互相提防,那是在所难免,可主旋律还是合作。Take/easy!”
李明垂着眼眸默不作声的喝着酒。
阿怪一把抢过他的酒杯,“我说哥,这是酒,而且是烈酒,不带你这么喝的。心情不好想喝酒,这正常,但借酒消愁更愁,没听过?”
“把酒给我,你真的好烦啊!”李明伸手想抢回酒杯。
阿怪左躲右闪地就是不给他,“你答应我慢慢喝,我就把酒杯还给你。”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比女人还烦?你真的不是基佬?”
“我靠!”阿怪“呯”一声把酒杯墩在桌上,酒液四溅而出,“你要我说多少回,我喜欢女人,且只喜欢女人。你不会以为我对你有企图吧?”
阿怪气得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你可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李明,我问你,你他妈的是不是从来就没交过朋友啊!就你这儿不信任人的臭毛病,活该儿你一辈子孤家寡人!”
这话儿算是说到李明的痛处,他抄起酒杯猛得灌了一杯酒,瞪着阿怪道:“我就这样怎么了?我喜欢当孤家寡人,我不需要什么狗屁朋友,你走,你走。都给我通通滚蛋,我谁也不需要!我一个人要多自在有多自在,要多自由有多自由!滚!给我滚蛋!”
李明拿起酒瓶往自己嘴里倒酒,喃喃自语着,“全走,全走好了!我一个人更自在!没有你们我过得更好。更好!通通滚,好啦!谁在乎!我不在乎!我一点儿也不在乎!”他的脑子有些混乱,这些话,他象是对阿怪说的,但又是对陈希说,对司徒腾说的,对他身边所有人说的。
阿怪叹了口气,过去抢过他的酒杯,拍着他的肩道:“行了,行了,别喝了,你醉了。我错了,我不应该戳你痛处,不应该在你心情不好的时候还烦你。”
李明一连几杯伏特加下肚,已经醉得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了,他一头扎进阿怪怀里,头顶着他的腰腹部,喃喃地道:“你错了?你知道错了?你终于知道自己错了。可我不想原谅你,不原谅,绝不原谅!”
阿怪无奈的拍着他,象哄孩子一般,“好,好,好,不原谅。只要你开心,不原谅就不原谅。”
李明抬起头,迷蒙地望着阿怪,眼前浮现的却是陈希的样子,“可是我不开心,不原谅你,我不开心。我真的好难受。”
他的手突然紧紧的环住阿怪的腰,“希希,你别走,别走。别离开我。”
“好,我不离开,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阿怪用力拉扯着李明起来。
“我不要,我一睡着,你就走了。我不要你走。”李明死死的抓着阿怪的胳膊。
“我不走,不走。”阿怪一边哄着李明,一边把他架到卧室的床上。
“我不许你走。”李明一把把阿怪拉到床上,翻身压住他。
阿怪的腿弓起,就准备往李明的要害攻击了。李明却一偏头倒在阿怪身上睡着了。阿怪又好气又好笑的把他推到一边,抹了一把脸,这叫什么事儿啊!差点儿为了完成任务,牺牲老子的色相。
他安顿好李明,确认他睡得安稳,才转身出了卧室,坐在客厅里拿出手机给许致恒发了一个简迅:“任务完成。”
许致恒收到阿怪的信息,抬头看了看米洛的窗口,放任了她一晚上,是不是也该消气了?
今天晚上他一路跟着李明来到陈希家,看着李明在纪律走后进去找陈希,他掐准时机匿名给纪律发了信息,然后又通知阿怪准备去李明家。安排好这一切之后他一路开车来到米洛家,站在她的楼下,看着她卧室里亮着灯,还有她在房间走来走去的身影,知道她平安,他的悬了一晚上的心才安定下来。
如果成功借着今晚陈希事件,挑起那两个男人的神经,借着他们两种不同心态的怒气,说不定任务很快就能完成。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把老婆给惹急了呢?真是不明智啊,不明智!
可站在米洛家楼下,许致恒一直没想出什么办法能哄米洛开心。他很清楚她那种认死理的执着态度,特别是在工作方面,一是一,二是二,绝对不允许打任何马虎眼。这个费亦凡一定是成心的,要不米洛怎么会知道解聘周涛是他的主意。一定是他想挑拨离间,然后趁虚而入。发他的春秋大梦去吧,想撬他墙角哪儿有这么容易?门都没有!
“洛洛,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许致恒拿出手机发了个消息给米洛,还配上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
等了半天,米洛并没有回复他。
“我都认错了,你还不肯原谅我吗?”许致恒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米洛不仅没回,连楼上卧室的灯也跟着熄了。
“那好吧!你睡觉吧!我就不睡了,只要我不睡,你就不算违规。”当初两个人约好,吵架不过夜,一定要在当晚睡觉前和解。所以,如果许致恒不睡,那这条约定就不算违背了。
信息发过去后,许致恒就开始在心里倒数,果然,时间不大,米洛卧室的灯重新亮了起来。
果然还是苦肉计好使,许致恒暗自高兴。
手机提示音响起,他想像上面应该是“上楼”两个字,但没想到却是“那我也不睡了。”
许致恒急燥的搔了搔头,他谁也不服,就服米洛,她总能把他整治得不上不落。
“好吧,好吧!都睡觉,都睡觉!冷静、反思不算吵架,这样总行了吧?”
信息发过去,答复他只有米洛卧室的灯再次关上了。
许致恒无奈的叹了口气,歪着头点了支烟,靠在车上抬头望着米洛的卧室默默抽完,丢下烟头,开车离开。
楼上米洛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许致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