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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林不由觉得既好气又好笑,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毕竟把叶夏打成重伤的并不是那花帝,而是臭臭,虽然臭臭现在似乎也知道错了,但就算谢林,也觉得就这么绕过臭臭,实在有些轻易了。
那老头则又打量了谢林一眼,看了看谢林怀里的臭臭,和他身边的火火与阿木,微笑道:“你就是小夏的徒弟谢林吗?”说着他轻叹了口气,“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想当年……”
只是不等老头感叹完,那焦二却是一脸焦急地叫了起来:“烟老头你说什么呢,阿林可不是小夏的徒弟,我才是他正式的师父。”
老头愣了下,随即笑道:“是吗,可我听说……”
焦二却是不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你也一大把年纪了,知道道听途说不可信,我可跟你说明白了,虽然小夏确实教了阿林些本事,但阿林从没有拜他为师,阿林只有一个师父,那就是我。”
看他一脸较真的样子,老头倒也不以为意,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那就是老头我唐突了。”
只是那乌老三却是冷哼了一声,看向谢林,却朝谢林笑了笑,说道:“我才不信,虽然我和这位谢小兄弟第一次见面,但我也看得出来,他的实力远超过你,他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徒弟,只怕是你焦老二一厢情愿吧。”
焦二顿时勃然大怒。不过不等他开口,一直没出过声的焦大看了他一眼,顿时让焦二将嘴里的话生生憋了回去。
焦大则冷冷地说道:“大敌当前,先别说这些了,我来介绍一下吧。”
他将双方的人互相介绍了一下,谢林也终于知道,那老头竟然是那烟家的老家主,也是焦大和叶夏父子的师父烟圭。
另外几个人,则也都是几个世家的人,在蛊门中颇有名气。看着最年轻的那个男子,则是游家的高手。
乌老三等人一听焦大介绍完谢鸿海,得知谢鸿海是谢林父亲,还是一花二叶三陀罗中的陀罗,也是颇为惊讶,互相致了意,稍稍寒暄了几句。
等焦大介绍完,焦二却出声问那游家的年轻人,游家家主怎么没来,为什么只来了一个人。
这年轻人却正是游家家主的儿子,听了焦二有些不礼貌的质问后,一双眼睛却立刻红了起来,转头死死地看向那花帝,说他游家遭遇了花帝派去的几个高手的袭击,焦家上下可死了不少人,他父亲也是身受重伤,也亏游家有那五目在,所以才勉强保住了xìng命,现在还在疗伤,所以也无法赶来帮忙。
听他一说,焦大和焦二都是面露诧异之sè,焦二问道:“勉强?那几个人有这么厉害,连你游家的五目也抵挡不住?”
只是不等年轻人回答,对面一直没出声,死死地看着叶夏那边的花帝突然冷哼了一声:“我也很惊讶,这次依我的计划,你游家是我让他们下手的第一个目标,就算你游家有五目,按理来说也避免不了灭门的结果,为什么你们还有人能够活着?”
年轻人眼里悲愤之sè更重,死死看着花帝,嘶声说道:“你好卑鄙,如果不是申屠家的人赶来,我游家这次只怕……”
说了一半,他竟是哽咽起来说不下去了。
花帝却是露出一丝疑sè来:“申屠家?以申屠家如今的实力,怎么会是他们的对手?”
焦大突然冷笑了一声,转头看了看叶夏那边,说道:“花帝,你怎么变糊涂了,刚才出手的正是申屠家的申屠忘海,看来你又失算了。”
花帝愣了一愣,随即脸sè突然变得十分难看:“申屠忘海?就是当年和叶夏一起失踪的……难道……”
058 后招
花帝喃喃说着,神sè竟是显得有些恍惚。
焦大却没有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花帝,眼里带着一丝戏谑之意。
谢鸿海哼了一声,说道:“师父,你还是太小看蛊门中人。”
花帝神sè一凛,随即却是突然大笑起来。
谢鸿海微微皱了皱眉。
只是不等他开口说话,刚才一出手便毁了那白虎柱,破了这四象古蛊封绝阵的女子,也就是那申屠家的申屠忘海和其他几个女子走了过来,那洋彪儿和另外一个女子还搀扶着叶夏。
叶夏却仍是闭着眼,面sè苍白,不见一丝血sè,气息微弱,似乎还未醒来。
申屠忘海却只是扫了花帝一眼,便转头看向谢林怀里的臭臭,开口说道:“臭臭,你为什么要打伤阿夏?还有戒戒呢,也是你做的吗?”
申屠忘海说话的时候,神sè冰冷,既有一丝疑惑,也有一丝怒气。
“什么,是它打伤叶夏的,到底怎么回事?”那乌老三顿时叫了起来,瞪着臭臭,一副吃惊不已的样子。
其他几个人,也都显得十分惊异和意外,都转头看向了臭臭。
谢林怀里的臭臭顿时打了个激灵,一双眼里顿时露出一丝惊慌之sè,它用力摇了摇头,呜呜叫了几声,随即又猛然将头扎进了谢林怀里,撅着个圆滚滚的屁股,浑身瑟瑟发抖,一副受惊的鸵鸟模样。
谢林不由颇是尴尬,也有些担心,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就连谢鸿海,也是微微显得有些无奈,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倒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时焦二反而站了起来,走上前,挡在了谢林跟前,声sè俱厉地说道:“你们干什么,这个时候还要起内讧么?虽然我不知道臭臭为什么……但我想它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这事不能以后再说么?你们敢为难我徒儿的话,可别怪我焦二不客气了。”
现场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僵冷起来。
那乌老三却更生气了,叫嚷道:“焦老二,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胳膊肘往外拐吗,刚才你还口口声声说小夏是你侄子,现在却要袒护别人,你果然对小夏……”
“你放屁,乌老三!”焦二勃然大怒,“我告诉你……”
眼看两人剑拔弩张越吵越凶,焦大走了上来,沉声说道:“好了,现在别管这个了,这事就先放着。”说着他看向申屠忘海,“小夏现在怎么样了?”
申屠忘海脸上怒sè早是一闪而逝,听了焦大问后,又转头看了看叶夏说道:“暂时没什么大碍,不过他伤得挺重,估计要……”说着她又看了看旁边那个半陷在沙土之中,就像个破皮球似的黑sè大茧子,神sè变得有些凝重起来,“只是戒戒……”
焦大脸sè一变,神sè也变得十分凝重,随即轻轻叹了口气。
那乌老三等几个更是脸sè大变,见申屠忘海语焉不详,不忍不住七嘴八舌询问了起来。
申屠忘海却不多说,只说叶夏没事,虽然受伤不轻,但xìng命无碍,不过戒戒情况却是十分糟糕,那茧子里原本正准备化蝶的蚕蛹已是被烧成了焦炭一般,没有任何生命气息,跟死了差不多,不过现在究竟是怎么个情况,连申屠忘海也说不清楚,只有等叶夏醒来了,才能够确定。
听了她说后,乌老三却更是急了,跑到了那个大茧子边上,仔细看了起来。
不过在焦大提醒下,他也没敢去碰那大茧子。
看了一会,他身子急颤起来,抬头看向谢林他们这边,脸sè却是变得灰败,颤声说道:“还有什么不清楚的,都死透了……”
说完,他嘴里爆出而来一句国骂来,又转头看向叶夏,一脸关切和担忧,“那小夏该怎么办?”
众人沉默,脸sè都是颇为难看,只有申屠忘海却显得颇是淡然,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来,而是转头看向谢林怀里的臭臭。
臭臭身子颤得更厉害了,脑袋仍埋在谢林怀里,呜呜叫个不停,就像个做错事害怕大人惩罚的孩子。不过谢林感觉到,臭臭到似乎并没有多少害怕之意,而只是有些懊恼和伤心,大概也是在后悔不已。
申屠忘海看了一会后,却是突然微笑起来,说道:“你个小王八蛋,到时候再跟你算账。”
臭臭顿时浑身一颤,随即却是抬起头来,朝着申屠忘海叫了一声,倒是一副坦然模样。看它样子,倒好像豁出去了,耍起了光棍。
申屠忘海也不再理会它,转头看向花帝。
花帝也正紧紧地看着花申屠忘海,见申屠忘海看向自己,呵呵干笑了一声:“没想到没想到,申屠家竟然又出了你这样一个人物,我还真是失算了。”说着他又看了看申屠忘海手里那根笛子,露出一丝好奇之sè来,“你手上这东西,只怕也不是什么蛊宝吧?看来你的境界也已超越蛊术了。”
申屠忘海露齿一笑,却是摇了摇头,说道:“超越蛊术?这么说只怕也不妥吧,看来有些东西你并不明白,蛊即是道,道即是蛊,蛊术也是没有止境的,万法归一,你自以为超越了,其实还是在那圆圈之内,只不过这圆圈有大有小罢了。”
花帝愣了一愣,随即眼睛一亮,哈哈大笑起来,点头说道:“不错不错,你这一番话,真是让我恍然大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连这道理也勘破了,看来你和叶夏这些年的际遇,还真是不同凡响呢。”
说着,他脸上竟是露出一丝向往之sè来。
申屠忘海却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花帝。
这个时候,谢鸿海向前两步,沉声说道:“师父,事到如今,也该做个了断了。多说无益……”
花帝却突然冷哼了一声,打断了谢鸿海的话,眼睛则仍是紧盯着申屠忘海,说道:“可惜啊可惜,申屠忘海,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
花帝这一说,申屠忘海脸sè一变,笑容顿收,一张俏脸顿时变得有些苍白,身子轻轻一颤,嘴里发出一声闷哼,嘴角竟是溢出一丝鲜血来。
众人齐皆大惊。
花帝却大声笑了起来,说道:“其实你现在的实力,最多也不过和叶夏相差仿佛,叶夏都没有恢复实力,你又岂能不同。我派出去的那些人,他们的实力我再清楚不过,手中又有克制瞳蛊的东西,可以说这次你是以一己之力,救下了这些人,现在你更是用强力破开我的蛊阵,也该到极限了吧,我估计你还使用了什么秘法,强行提升了自己的实力,这对你自己可也是损伤不小吧?”
听花帝这么一说,谢林等人齐都转头看向申屠忘海。
申屠忘海的脸sè又白了几分,却是沉默不语,但看她样子,显然真被花帝说中了。
谢林等人的脸sè也顿时变得十分凝重。
乌老三却是嘿嘿笑了几声,说道:“花帝,你也别得意,你的蛊阵已破,我们又有这么多人,难道你觉得还有翻盘的机会吗?”
花帝却也冷笑了几声,看了一眼乌老三,一脸讥诮之sè:“人多未必有用,对于一头狼来说,十只羊和一百只羊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可能对于狼来说,唯一区别的是,他有更多的猎物。”
乌老三怒极反笑:“花帝,你还真是张狂,你真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不成?”
花帝反而显得十分淡定,轻笑了一声,却不回答乌老三的话,转头看向申屠忘海:“你的出现虽然让我有些意外,可还在我的计划之中。”说着他又扫了谢林他们一眼,“你们真以为刚才我这蛊阵已经被你们破了吗,那你们可是有些幼稚了。”
申屠忘海脸sè一变,转头扫了周围一眼,突然朝众人叫道:“快走!”
“现在已经太晚了!”只是不等她动作,花帝却突然大笑起来,随即身子一震,重重一跺右脚,大喝了一声:“起!”
大地突然猛地一颤,随即响起一阵怪声,只见西面那白虎柱碎散坍塌后的废墟竟是剧烈颤抖起来,那些碎散一地的石土等物纷纷向上涌动汇聚,不过转眼时间,竟是重新变成了一根巨大的柱子,柱子高达二十米,柱身圆形,呈白sè,上面刻有无数古朴的符文一样的东西,在柱子顶端,还雕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