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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件事,安小米就想大哭,她怎么没有想过了,可是那种状况下她只是祈求自己不要怀孕就好,十九岁的女孩子,第一次在那种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家里偏偏又是最紧张的时候她能怎么办?
喉咙哽咽的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滚烫的泪滴从毛巾下面滴了出来,她整个人都在因为哭泣、伤心、委屈而抖动!
陆弈城紧紧抿着唇,眼里是两道杀人的戾气喉结来回抽动了几下,大大的手掌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看着她哭成如此情形,可想当年她是吞下了多大的委屈,如此一想胸口一阵揪痛的窒息感袭击的他呼吸无法畅通。
此刻他能做的就是看着她哭,给她一个肩膀让她靠着哭个够,把这些年来积压在心里的委屈一并哭出来,以后再也不要因为此事而纠结难过。
当年,他是第一次来江城考察市场的,而第一晚入住皇家盛典就发生了那件事。
那个时候的陆弈城还没有和欧洲那边脱离关系,是真正意义上的黑、白两道的商人。
所以,为了不给女孩子带去不必要的麻烦,他包下了皇家盛典一楼私人会所全场,直到一个周后也没见那个女孩子出现。
从此,陆弈城决定不但要在江城开一家食天下的分店,还要收购皇家盛典的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当他真的收购了皇家盛典百分之六十股份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唐盛铭强行关了皇家盛典全国所有的酒吧。
从此,皇家盛典在全国各大城市的分店都没有了酒吧这块项目。
直到感觉到她在他的臂弯里的哭泣声小了,那种撕心裂肺但又压抑着不想哭的颤抖越来越小了,他才拿起毛巾下床用热水泡了泡再次给她擦了把脸,在心里深深吐了口恶气,看着她一双无助又无辜的水眸,沉沉的声线,“我就是那个被你一把抓住喊救命的叔叔。”
他其实无数次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她睡觉时紧紧皱着的眉心,下定决心等她醒了就告诉她,他就是那个人,可是每次看着她的时候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安小米心口一阵窒息,她捞起头顶的一个枕头就给他砸了过去,“滚,不要和我说话。”
陆弈城也没有躲,枕头砸在了他的身上掉在了地上,他却看着她发飙的样子,“嗤”的一声给笑了。
安小米见他笑,身后的所有枕头、靠垫一个一个全部朝着他飞去。
直到枕头和靠垫都被她给扔到了地上,陆弈城才弯着唇角看着她,说:“我以为你那天早上醒来,会发现点什么,可是你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所以我也就只好将计就计了。”
安小米瞪着他,“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穆靖宇的女朋友,所以才将计就计的对不对?”
陆弈城眯着眸子,唇角那抹笑意荡然无存,“对你娘个头。蠢驴一头,你个不讲道理的臭丫头。”
“你,你动不动就骂娘,你简直就是个土匪~”安小米口无遮拦的骂出这句话时就后悔了,他要不是被逼,能走那条路吗?
看着他阴蛰的眸子,一脸的怒意,安小米吞了口唾沫,垂敛着眼帘,“我,我不是故意要骂你的~”
他深呼吸,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秋水般的瞳孔,“你嫌弃我的过去?”
她使劲的摇头,“没,没有,真的没有!”
第93章 掘地三尺也要挖出当年之人 为胖兔的南瓜车加更合并
陆弈城缓缓放开她的下巴,声音沉重而飘渺,“我想,你被靖宇绑走那天晚上就已经知道了我的基本过去。”这是他第二次没有带姓叫穆靖宇的名字。
安小米此刻半跪在床上,“是,可我只是半信半疑。”
陆弈城喉咙动了动。纤长的睫毛微微抖了下,“那么,这两天你对我的态度突然间转变的那么快,我想前天晚上你一定是从季哲和汪翰那里知道了更多,又或许是……因为我帮你开了会所,但无论是那一种可能性,其实我都觉得挺好。可是,现在,你知道了那个人就是我,那么……你,如果觉得接受不了。你可以选择离开~随时离开都可以,我不拦着。”他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倏地转身没有逗留一分一秒离开了卧室。
安小米狠狠眨了下圆瞪着的眼珠子,他不要她了?他凭什么?
安小米跳下床赤着脚丫子冲出卧室就去推书房的门,果然门是从里面反锁着的。
她在外面都快把门板拍烂了,就是没人应声更别说开门了。
那厮不会又在里面喝酒吧?!丫的,她是受害者好不,他生气个毛线吗?不就是说了句他是土匪吗要这么小气不?再说你丫的本来就是,哼。
此刻的紧张替代了她所有的委屈和愤怒,也淹没了对他的质问。
一想到前天晚上他喝成那个样子,她就揪心的难受,可是。他刚才说什么来着?!他让她走?随时就可以走?
安小米停止了拍门,靠在墙壁上看着对面的墙壁发呆。
怪不得他一开始就对她那么好,是因为他都知道,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但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她真傻的可以,怎么从来就没有把他和那件事情往一起联系过了?!
脑子里很乱很乱,心慌的没法安静下来整理所有的思绪。
总之。是他,就好……此时此刻她可以理解自己的心是这个意思吗?!
那,如果一直没有遇见他,今天她在哪里?她被穆靖宇和夏云儿一起背叛,她连自己何去何从都不知道。
那么试问即使没有夏云儿和穆靖宇的背叛,她可以从那个阴影里走出来吗?
即使走了出来,那么。穆靖宇能否接受一个不清不白连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谁都不知道的女人吗?
那么试问,她的人生会美满、会幸福吗?
对,他也在问她,难道就没想过给她下药的人是谁。虽然她没有能力揪出那个人来,可她也是无时无刻都没有忘记那一夜的仇恨,做梦都想着把那恶人揪出来千刀万剐了才解心头之恨。
可是,上天是眷顾她的对不对,无论那个人是故意还是无意,或者是受人指使,她确定她当时在酒吧打工没有得罪同事或者客人的。皇家盛典的客人真的没有那种特别坏的人,那些痞子、混混根本就进不来的。
但是。如今她是不是该感谢那个给她下药的人呢?还是继续仇恨她(他)夜夜梦里万刀刮了那人呢?
其实心里藏着恨得人是不快乐的对吗?果然,这些年来,她给穆靖宇的感觉是她不喜欢他,因为她大多时候都在拼命的工作,尽量不让自己闲着,总是无意有意的避这和他独处的机会。
“吁~”安小米吁了口气长气,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穆靖宇有毛病啊?
可是,此刻,她怎么那么那么的想真心的感谢穆靖宇了?!虽然他和陆弈城是死对头,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不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吗?
蓦地转身,“哐”赤裸着脚丫子踢在质地坚硬的门板上,痛的她“啊……”的一声惨叫抱着脚丫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嘎吱”一声,陆弈城从里面拉开门,蹙眉,弯腰,“怎么了?”
此刻,安小米抱着疼痛钻心的脚丫子,眼泪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哭着,“脚丫子痛死了,脚趾头是不是断了……”宏休狂巴。
陆弈城蹲在地上从她的双手里拿出那只脚丫子,大拇指已经淤血成了紫色,怪不得痛的抽吧在一起了。
直接将她从地上抱起往卧室走,一脸怒意,“笨,不穿鞋子就到处乱跑乱踢。”
安小米继续哭,“还不是因为你赶我走~”
陆弈城已经把她扔在了卧室的巴洛克沙发上,“那还不是因为你嫌弃我,我他妈的就一个土匪,配不上你……”
安小米还伸着另一只爪子踢了一脚陆弈城,“你胡说,你,你没良心~啊……痛~你的身体是铁的吗那么硬。”
某人终于被这个女人给气得忍不住低头看着她,“你要是再乱踢一下,老子把你的爪子给剁了你信不信,别动。”
安小米这才斜靠着沙发不敢再动一下,只见陆弈城转身出去,很快又端着一个医药箱进来坐在沙发上,把她的爪子拿起来搁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开始处理包扎。
脚趾头别说淤血了就是轻轻在那里碰下都很痛的,更何况她这是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没有穿鞋子而一脚就踢在了那么结实的门板上,不痛才怪。
安小米看着已经肿起来的脚趾头,再抬头看他,只是那么瞄一眼便瞄到了他那半张脸上的红印,敛了下睫毛,咽了口口水弱弱道:“你,脸,疼不疼啊~”
陆弈城紧紧抿着唇低头给她认证处理着脚丫子,“不疼。皮糙肉厚的土匪一个,疼个屁。”
安小米嘟了下嘴,脚丫子一晃,“哎?你这人真小气,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了……”
“别动。”陆弈城吼着便把她的脚踝使劲摁了下。
陆弈城给她的脚丫子上涂了消肿、消炎的药剂后,瞥了她一眼,淡淡的声线,“还疼不?”
安小米咽了口唾沫,摇头,“不疼了,你,刚才给这里摸得什么药啊?”
陆弈城没搭理她,收拾完医药箱,起身说:“要是疼了就说一声,让何敏过来再看着处理下,暂时别下来走动,别溅水。”转身就准备出去。
“哎哎哎~”安小米急得伸着手哎了几声。
陆弈城转身看着她,“怎么了?”
安小米指着他手里的医药箱,“你,你把那个药给,给你脸上~抹点……”
她话没话说完了,陆弈城已经转身出去了。
安小米紧紧皱着眉心,瞪着陆弈城离开的门口,难道他真的不要她了吗?
就说了句他土匪,又那么严重吗?
那,那她还难受了,怎么回事了,按理是她要给他撒泼打滚大闹的,怎么分分钟就反过来了?怎么成了她给他说好话了?他反而给她脸色看了,真是莫名其妙。
某女懊恼的躺了下去,那,他真的要赶她走,她不走还赖在这里做什么,可是,他明明对她很好的,难道是她知道了那个是他?他怕了?
“噗~”安小米被自己的猜测逗笑了,陆弈城怕她个毛线啊?一个连自己亲生父亲都下得了手的人,她算个什么了?
越想越心烦,现在就是想走都走不了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踢那门板有病吗?担心他干嘛,死了才好了……
“呸、呸、呸~”安小米又在心里呸了三声,整天瞎想什么了,他怎么可以死了?
可是,陆弈城出去怎么没有动静了?他不管她了?她的脚可是为了他受伤的,臭男人,果然是个小气鬼。
捞起一靠垫从门里扔了出去,砸出了一道闷声。
正在一楼给何敏打电话咨询安小米脚丫子一事的陆弈城闻声,对着电话,说:“就这状况,你看着给配点药送过来。”收线,转身几步跨上楼梯。
在看见楼道里躺着一个无辜的靠垫时,唇角勾了勾,很快收起那抹弧度弯腰捡起抱枕拍了拍,进了卧室直接撂在沙发上,“靠垫惹你了?”
安小米倏地坐了起来,“你惹我了。”她晃着搭在沙发上的脚丫子,“我想喝水。”
陆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