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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没了声,皱了皱眉,望向窗外。
到了订婚宴场地,车刚停下,感觉车尾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撞,车里的人惯性朝前冲了冲,被吓得惊魂不定。
“是哪个不长眼的——”
安悦本就一肚子气,回头一看,车尾巴后面跟着辆银色超跑,驾驶座的人不急不缓地走出,下颌微扬,唇角轻佻,一头金发,懒洋洋地往车门边上一靠,满脸都写着我就是来找事的。
而副驾驶座上的女人,正穿戴她提前三个月就订好的婚纱和首饰!
安悦气到变形。
“萌萌?”陈思从车里走出,看见韩萌音一愣,目光错开,有错愕,也有愧疚,更多的是无颜以对。
“陈思……”韩萌音同样一愣,走到向承泽身边,带着快要忍不住的哭腔,“别闹了,快走吧。”
她转过身,不想在众人面前落泪。
安悦把陈思往身后一拉:“向承泽,这是我们两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向承泽从车里提出一双高跟鞋,扔在她面前:“鞋是你换的,你让我在全国观众面前摔下T台,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安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只不过想让韩萌音出丑,哪知道向承泽临时换了搭档和她走大开,摊上这种事?
“我是无所谓,我之后的重心都会倾向影视圈,模特身份不要也罢,娱乐圈本来就是个新陈代谢极快的地方,很快就会有新的新闻把这件事冲淡。”向承泽冷淡看她,唇边缓缓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但是安大小姐,你好像忘了秀场到处都是监控录像,把你干的这些破事公开,你不仅挤兑新人,你还插足别人感情,你们安家丢得起这个人吗?”
“你——!”
“订婚宴马上就开始了,你们都在这嚷嚷什么?”
陈母皱眉从内走出,看见韩萌音,狐疑地:
“是你?你来这儿做什么?我儿子都要结婚了,别来纠缠他。”
韩萌音咬了咬下唇,没出声。
安悦冷笑:“谁插足谁啊,某人明明是被人抛弃的,还臭不要脸的来闹别人婚宴!”
“够了!”陈思低喝打断安悦,对向承泽说,“向先生,很抱歉,是我未婚妻不懂事,你的车算是我撞的,我负责赔偿。”
“陈思,你说什么呢——谁不懂事?!”安悦气到原地爆炸。
“看来陈先生对汽车不怎么了解啊。”
向承泽双手插兜,悠然走到撞凹的车头前,伸出手摸了摸,目光从面前的人一一扫过,平淡道:
“这辆兰博基尼Veneno,是日瓦内车展上推出的纪念版超跑,全世界只有9辆,折合人民币3000多万——你们陈家几个月前经历商业决策重大失误,险些面临倒闭,最后落得卖子求荣的下场,听说贵公司现在外面还欠了几个亿的外债。赔?你赔得起吗?”
“哦~”向承泽假装想起什么,接着说,“还是说让安家出赔偿的钱?也对,你们陈家都不介意卖子求荣了,不久后陈氏也该改姓安了吧。”
安悦气到质壁分离:“向承泽,你也不过就是仗着向家权势背景在这里盛气凌人,你以为你能好哪去?你那些女朋友多的连你自己都记不清吧,你说别人,怎么不看看你自己?”
向承泽微笑:“起码我在有女朋友的时候,不会和别的异性发生不可描述的关系。单凭陈先生这一点,我就自愧不如了。”
韩萌音心一痛,扯了扯他的衣角:
“别说了……”
陈思痛定看向韩萌音,低声道:
“萌萌,我承认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但我也没有办法,希望你能看在我们在一起七年的情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给你——”
韩萌音苦笑:“我要你,可以吗?”
向承泽恨铁不成钢地气到肝儿疼:“要什么要啊!你又不是垃圾回收站!”
“算了,我们走吧。”韩萌音低下头,轻声说,“谢谢你,向承泽。我们走吧,求你了。”
订婚宴的侍应推着红酒和蛋糕经过,安悦随手抓起一杯:
“砸了我订婚宴就想走?没那么容易!”
她一扬手,将红酒当头淋在韩萌音身上。
白色的婚纱顿时淌下一片片污秽。
冬天的风一吹,混合着冰凉的酒液,头发上湿淋淋的,韩萌音突然觉得整个人好像清醒了过来。
陈思看见安悦用酒淋她,来不及阻拦,又害怕安悦会生气,只是上前一步,将安悦挡在了身后。
就像曾经他为她打架时惯有的保护动作。
她突然清醒了,这就是她爱了七年的男人。
如此的,可笑。
向承泽脱下外套给她披上,找了半天没找到纸巾,只能用手给她抹掉脸上的红酒:
“没事吧?”
韩萌音摇摇头。
向承泽冷眼看着陈思和安悦,一指旁边的五层高蛋糕:
“这是你们订婚蛋糕是吧?”
陈思还来不及反应,看见向承泽一扬手,载蛋糕的小推车整个翻掉,五层高的蛋糕迎面砸来——
安悦失色尖叫。
蛋糕奶油砸了一身。
韩萌音看着陈思手足无措的样子,突然一点也不心疼了。
其实她可以理解他,他身上肩负着家族企业的重担,她甚至可以接受陈思为了企业娶安悦,和她分手。
她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她只是接受不了,他最终连亲口给她一个结果的勇气都没有。
就像陈思说的,七年的感情,她相信开始的时候是真挚的,只是没想到最后的收场这么狼狈。
哪怕看清了这个男人,还是觉得很难过。
向承泽带她坐进车里,启动了车。
车开出大马路一段,他靠边停下,摸出烟盒,点了根。
白烟徐徐。
旁边女生哭得呜呜咽咽,梨花带雨。
他一手架在车窗上,撑着脸,打趣看她:
“哎,你看见刚刚路边经过的大娘没?那眼神,简直就像在怀疑我拐卖良家妇女。”
韩萌音努力克制声音颤抖,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爱哭,她也很绝望啊。
“你再给我多点时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哭完就不哭了……”
向承泽从来没见过那么爱哭的女人,内心也有点儿绝望,默默抽完了一整支烟,韩萌音还没哭完。
他叹了口气,又点了一根,说:
“你知道吗?女生哭得多了容易长皱纹,照你这样哭倒长城的架势,不到三十岁,脸上的皱纹就好比马尔代夫微风拂过的海面,一碧万顷,波光粼粼。”
韩萌音:“…………”
立马就不哭了。
向承泽笑了笑:“这才乖嘛。”
爱哭包韩萌音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弄脏的婚纱,以及那辆全世界只有9辆的超跑被撞扁的车头,默了几秒,开口:
“我……”
“打住。”向承泽一眼就看穿她想说什么,汲了口烟,眯起眼睛笑,“要是想说什么要赔钱之类的话,就算了吧。”
韩萌音欲言又止:“……可是这个很贵,而且这件事本来就因我而起。”
他脸上的笑意更大:“刚刚没听见这车多少钱?”
“……听见了,能分期付款吗?”
“不能。也不支持信用卡及花呗,”向承泽顿了顿,笑吟吟,“不过支持肉偿。”
“……”韩萌音愣了下,别过脸,“我现在没心思开玩笑。”
他看她半会儿,突然开口:
“乖女孩儿。”
“……?”
“想学坏吗?”
她歪了歪脑袋,没听懂:“什么?”
他伸出食指,对她勾了勾:“过来。”
韩萌音把脑袋凑过去。
向承泽扔了烟蒂,扣住她的后脑,贴近她耳畔:
“姓陈的这么嚣张,也不过是仗着你喜欢他。要不,你跟我一块儿,把那姓陈的给绿了?”
韩萌音怔怔看他。
面前的男人长得是真的好看,金发碧眼,五官轮廓无可挑剔,笑起来的时候可以很阳光,也可以很坏,明明是个披着混血人皮的老外,说起话来比她还溜,风流,英俊,多金,完全符合一切杰克苏人设。
而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单身了,不是吗?
是陈思不要她了,不是吗?
她总是那么乖,那么听话,给陈思体谅,可他,还是离开她了,不是吗?
所以她为什么还要那么乖啊……
向承泽看出她眼里的挣扎和犹豫,淡笑了下:
“逗你玩儿的,走吧,送你回家。”
他说着便要打方向盘,手却被女生微凉的手心覆上。
她微抿唇,定定地看他:
“去你家。”
向承泽把车开到一栋半山别墅,开门,丢了车匙,换鞋走进。
他按下开关,整栋别墅的灯光亮起,这里装修得很精致,空间很大,只有他一个人住。
上了楼,向承泽推开卧室门,看了眼门边上站着的女生,她有些紧张,黑溜溜的眼珠子不停地打量着四周,一只蚊子飞过细微的声响都能把她吓一跳。
他靠在门边没进去,双手抱在身前,指尖敲了敲,看着她:
“现在你还能反悔。”
卧室外灯火明亮。
卧室内幽暗暧昧。
仿佛往前再走一步,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了。
韩萌音盯着门槛那道明暗分明的分界线,终是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脯,嘴硬道:
“反什么悔?你长得好看,我不亏。”
进了屋,门咔哒一声关上,彻底断了她逃跑的后路。
向承泽想伸手去摸墙壁上室内灯光的开关,被她制止:
“别、别开灯。”
她小心局促着,声音细细微微,垂低脑袋。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摸她的耳垂。
滚烫滚烫。
韩萌音被吓得往后一缩。
他被她的反应逗得无声笑了下。
到底还是个乖女孩儿啊,干起坏事来这么害怕。
向承泽脱了上衣走进浴室,声音隔着玻璃门和水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门没锁,隔壁有客房,你可以去那休息。我明天一早送你回去。”
门外没了声音。
洗完澡,向承泽换了身浴袍,用毛巾擦着头发,走进屋里发现窗帘也被拉上了,本来就没开灯的卧室光线又暗了一度。
他走到床边,隐隐看见床上被子鼓鼓的,伸手一摸,里边缩着一小团人儿,她裹着被子,脸也不露出来。
他失笑:“干嘛呢这是,黑灯瞎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长得太寒碜,你不关灯都睡不下去。”
“……我觉得就这样挺好。”她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
“哎,出来,这被子严实,等会儿你就憋死在里边了。”向承泽伸手扯了扯被子,发现她裹得死紧,拽也拽不动。
他放弃了,静静地在心里数着秒,想看她能在被子里憋多久。
果不其然,还没到三分钟,她悄咪咪将被子掀开一条小缝,过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了,裹着小脑袋,露出脸来透气。
向承泽趴在床头,韩萌音脸刚钻出来,就发现和他和正对着。
她被吓了一跳,又想钻回被子里,这回被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手腕。
他另一只手把被子一掀,翻身进去,被子里的人儿被压在了下面。
房间很暗,只剩下外面的月光隐隐透过窗纱洒入。
面前人金色的头发融化在黑夜里,绿宝石般的眼睛淌漾着月的清辉,静看着她,这样在白天里张狂不训的人,夜里居然意外在他眼中看见了柔软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