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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的时候没留意脚下的台阶,差点狼狈摔倒,为了掩饰尴尬,庄四公子扯着嗓子嚷道,“X!天黑了也不开个灯,要不要那么解约用电!”
骂骂咧咧的走出风华总裁的办公室,那种阴郁的清静自然而然的再度蔓延。
开灯?岂不是坏了气氛。
叶涵一个人靠在桌边,抱手看着S市繁华的夜景,雾越来越淡了,依稀能看到深蓝的天幕中云朵里几个特别亮的星。
他却在想庄生走前说的话。
现在下了狠心,小不点儿以后都不理自己怎么办?若是跟别人好了呢?
想到此他莫名一愣,思想就此顿住,而后清俊的脸上渗出一抹强烈的专横和强势,转瞬即逝,不着痕迹的独断,烟消云散前收了所有心绪。
只想放她自由,让她找回自己,他可没说要把她送给别人。
真到那种时候,抢回来不就是了?
☆、第45章 开始,亦或者结束
晚上十一点。
函馆某栋办公大楼的录音棚内,夏亚今天第N+1次发挥失常。
一张专辑录了四天,才搞定两首歌,而且状态都不怎么理想,听得重金请来的制作人频频摇头,Li在旁边看了只能干着急!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我不在那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搞得你到现在还心神不安?”休息时间,Li来回踱着步训瘫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的夏亚,“这几天录音不在状态,吃饭吃得比女人还少,去卫生间走错,连睡觉都不打呼!你现在很娘你知不知道?你说……”
他停在他面前,弯腰下想也不想伸出魔爪狠狠狂扯他的脸皮,“你到底在闹什么?有什么不满足?”
“我心里难受。”抓过一只抱枕抱在怀里,小天王那双迷人电眼成了死鱼眼,耷拉着眼皮里面转的满是委屈。
Li愣了一瞬,难不成这粗线条孩子还在因为女神封杀他的事情难过?
怎么可能?巴不得天天被封杀他才有时间到处去疯!
“是么?”咬着牙拍飞他手里的抱枕,想要靠这支棋子努力上位的经纪人严声道,“这张专辑公司打算花大手笔给你宣传,每首歌都有来头,你要是给我,搞,砸,了……”
一个字打他脑袋一下,不待手下留情的,“我一定会杀了你!”
知道夏亚为什么那么抗打耐摔吗?
Li大人可是圈里出了名的毒手毒舌。
“Li。”夏亚被打了也不反抗,翻眼去看那超级暴力又事业心极重的男人,只病哀哀的道,“你把我打死就上不了位了。”
Li大人胸口一窒,爆怒!
“就凭你这个死样,我能干倒PINK做夏朝的第一经纪人?我特么捧出十个这样的你都超越不过苏月伶一个人的成就,你算个屁!你跟我横个屁!还不长进!不长进!”
他那个气啊,狂揍夏亚。
可是破天荒的,再没听到求饶声。
“你……”抬起的拳头又放下了,改攻势!
抱手站在他正对面,扬起下巴居高临下的用自己强大的气压胁迫的问,“你有什么心事?”
“我做了件坏事。”夏小胖坦诚。
Li大人笑了,“你做的坏事还少了?”自己带出来的小孩子是什么德行他比谁都清楚。
“这次特别坏。”坏到家了,坏到都不能原谅自己。
那天和锦瑟在飞机上吵完之后,他本来想立刻道歉的,可是没想到叶涵突然打电话来,他更没想到自己一张照片会引起那么巨大的连锁效应,连今天早上他进录音棚前都有记者在问他,知不知道锦瑟和苏月伶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你对锦瑟和叶先生的关系怎么看?
他错得太离谱了,孤儿院长大的小孩怎么会不知道伪装是为了什么?就那么轻易改变了那臭丫头的人生,他真是坏到家了。
特、别、坏?
Li眉梢轻挑,锐眸闪过一抹不同寻常的光,看起来这次是真的在悔过了?
不,用直觉上来说,特别坏的意思是:捅的娄子特别大!
“到底是什么事?”抱着自己孩子惹出来的祸,帮他擦屁股理所当然的心态,问。
这么多年了,Li大人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女神的封杀令都下了,开玩笑,他眼睛眨过半下?
夏小胖吊他胃口似的沉默了一会儿,才垂头丧气的小声说,“锦瑟和叶涵的照片,是我发出去的。”
于是接下来,你就看到Li的表情在数秒间呈现不同的精彩纷呈的变化。
从怀疑,震惊,不可思议,火山喷发前的狂怒,暴躁……耳边和脑海里来来回回只有一个声音就是: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又是女神,又是锦瑟,这是多大的麻烦!
不能换个对象得罪吗?
嘎然数秒后……
“小混蛋,给你一天时间。”Li大人终于恢复了平静,哀莫大于心死的放言,“去把这件事情解决。”
“怎么解决?”夏亚下意识问,眼神儿都直了。
他茫然啊!
蛮横霸王如他,从来没跟人说过愧疚的话,向来什么事做了就做了,只图一时痛快,才不管会有什么后果。
这次是例外。
内疚是一回事,解决又是另一回事,压根没想过!
容不得他不想,Li一把拎起他就往录音棚外踹,冰冷无情的说道,“道歉,道歉没用的话就自残吧,刨腹什么的,要懂得入乡随俗!买几瓶安眠药去问锦瑟希望你吃几颗,她怎么说你怎么做,哪怕要你围着东京铁塔裸奔整晚都可以!”发红的眼睛里泛着可怕的寒光,“得不到宽恕别回来。”
随即毫无怜惜的把门关上,再叹息……
问题儿童,居然得罪女神的女儿……
但真实的情绪是想骂: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小王八蛋快搞死他了!
左晓露在函馆的家是非常传统的日式建筑,古典式的楼阁和惬意的花园,还有两口温泉供自家使用。
她的妈妈早两年回到这里,开了一家不大的茶道培训班,每天就在家里授课,虽然和黑道有些关系,但没怎么显露,人也随和,倒是颇受周围邻居的喜欢。
不过若是路人经过,看到这样富有神秘气质的宅院都会不觉心头起寒,尤其不管怎样的天气,门口都会常年站着四个壮汉,弄得本来就纠结的夏亚忐忑不安,那丫头住的是个什么鬼地方?
“妈妈!你看那个人长得好像我喜欢的一个明星!”正在门口来回迟疑时,忽然听到身后一个的兴奋的声音。
“嗯……我倒觉得他和小墨长得挺像,原来我们家晓露喜欢的都是这个类型的。”
糟了,这里也有粉丝?
小天王的职业反映,发达的脑神经立刻幻想出自己飞奔在日本狭窄的街道里,身后万人狂追……好可怕!
“不过他鬼鬼祟祟站在我们家门口做什么?”挽着妈妈的手,左晓露伸长脖子想把他看清楚些。
“对哦……”晓露妈妈天然呆反映,“这条路的尽头不就只有我们家吗。”
知道遗传的可怕了吗?
母女二人走进,左晓露‘啊’的惊讶,差点没蹦起来,“你真的是夏亚!”
“这位夏亚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晓露妈妈温和的笑着问,随时一副只要你点头,她就会请你进门坐的好客模样,实在太没防备心了。
门口那四个壮汉可不是摆设啊!
“你来找锦瑟对不对?”这回左晓露的反映够快。
上次派去机场接机的人回来告诉她,锦瑟和一个年轻的男人同行,分开前留下了联系地址。
夏亚愣了一瞬,接着不好意思的‘嗯’了声,“我来找她道歉……”
小时候在孤儿院里,院长教育得好,做人要诚实,对他人诚实,更要对自己诚实,如果有一天你做了什么错事让自己寝食难安,那么必然,道歉是一定需要的。
二月底的函馆,冰天雪地。
走进左左家古老的庭院,神秘的气息让平时毛躁惯了的小子都不由放轻了脚步,生怕不小心惊动了神明,罪孽更加深重。
听到人找上门是为了道歉,如果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道歉?
本来左晓露不愿意让夏亚进门,虽然她很迷他演的偶像剧,不过怎么说她也是北堂墨的人,受到熏陶特别的讲义气,也许锦瑟现在根本不想见到夏亚呢?
可晓露妈妈说,应该给每个人犯错的人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带他来到这里。
“呐!这里是书房,小锦瑟就在里面。”
夏亚探身往黑漆漆的拉门里看了看,长方形的空间,无尽延伸似的,一排排整齐的书架,散发出旧书独有的味道,混淆着冷冰冰的空气,让人心头不觉发寒,隐约能看到在左边的角落,有上楼的木梯,也只有那里有依稀的光,证明上面有生命迹象。
“没有灯吗?”他问,真是要命了,那丫头怎么从小就喜欢找这些阴冷的地方呆着?
其实他怕黑。
左晓露故意要吓他,“小天王!勇敢点!锦瑟在二楼,上去吧!”
说完一巴掌拍在他后背,把他推进去,直接拉上门,“好好道歉,一会宵夜做好了再来叫你们哟……”
道歉,一件需要勇气的事。
这样的宅院,隔音效果都不好,楼下的响动锦瑟听得清清楚楚,左晓露一走她就在楼上叫他了,“夏小胖,你不是在录音吗?跑来找我做什么?”真的是找她道歉?
听到熟人的声音,他心里踏实多了,应着声往楼梯那儿走上去,“死丫头,这么大的房子你怎么偏要找个那么阴森……”
阴森?
当夏亚爬上二楼,看到楼上那温馨舒适又明亮的环境,顿时说不出话来。
电视机、小冰箱应有尽有,靠墙的小床上堆满了毛茸茸的洋娃娃,锦瑟小姐趴在典型的日式暖被桌上,对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玩那种不费脑的弱智游戏,舒服得都快睡着了。
于是立刻,一种温暖舒适的居家感将夏小胖内心的不安驱散。
这感觉如同他眼里的人,没有刻意打扮的轮廓看上去那么柔软,那么美。
“你不知道书房里总会有一个小孩子的天地吗?”锦瑟才不关心他的心理活动,鄙视道,“对了,你从小就不喜欢读书。”
还能挖苦他,看来没受太大的打击。
两步爬上温暖的小隔间,脱了厚重的羽绒服,他盘腿坐在她身侧,然后……
十分钟过去了。
锦瑟又打完了一把小游戏,终于肯回头搭理亲自登门赔罪的人,明知故问“你来做什么?”
“道歉啊。”他回答得特别快,顺溜的说完,对着锦瑟毫无表情的脸又别扭起来,“那什么……我……”
“算了,不用说了。”继续打游戏,眼睛盯着屏幕,她淡淡说,“你说的那些话也没什么错,我是被宠坏了,就算有你在其中做了那些让我更误解我妈的事,我那样和她对着干真的很不对。”
从来她都没站在谁的角度为谁着想,就算是对叶涵也如此,好比那年去泰国惹出那么多麻烦,心底也一直以为自己做的没错,而且事后,还伴着丝丝窃喜,因为那一行,她期望的爱情开始发芽。
全然忘记当时带给叶涵的担心,还有那场惊心动魄的拳赛。
现在想想,真是个闯祸精啊……难怪叶蓝婧姝不喜欢她。
这几天反反复复的在思考,想得最多的是自己。
锦瑟的不可一世,锦瑟的骄傲任性,已经不止一个人告诉她,没有叶涵,你什么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