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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好,不管我问什么你都不能生气。”
“嗯。”
“问什么问题你都要实话回答。”
“嗯。”
“没有范围的问哦?”
“你到底问不问?”
“让我再想一想……”
“左晓露!”
北堂墨下意识抬手想敲她的头,左晓露感觉到他的动作,同样下意识想把手抬起来抱头躲闪,两个人动作间,就被她碰到他左肩头……
为什么感觉很湿润,那种湿度,贴合着他的皮肤,黏黏的,就像是……
“你受伤了吗?”左晓露心头一颤,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肩头上了。
被她不小心碰了一下,本来已经痛得麻木的肩头又传来剧烈的痛感,北堂墨‘嘶嘶’吸了口气,强忍着尽量显得平静道,“我哪有受伤?你看到了?”
她不死心,右手努力往上抬,想仔细摸索他的左肩,不小心按到痛处,血肉模糊的触感,吓得她缩手的同时,再听到北堂墨痛呼,“笨蛋!再按真的要废掉了!”
“你真的受伤了!”平静的心跳在忽然之间就加快了速度。
怎么办怎么办……
一定是他抱着她跃下楼道时候被炸伤的,怎么可能没受伤?那么大的威力……
“痛不痛?除了肩膀还有哪里?”左晓露要哭了,之前猜谜语聊天的心情一点都不剩,他们到底被困住多久了?为什么还没人来救他们?
她开始焦躁不安,北堂墨又不会安慰人,大大咧咧的道,“你别搞得好像我在和你生离死别好么?就是擦破皮流点血而已。”
实际上伤到什么程度,他自己也不确定,被碰到的时候剧痛非常,也不知道会不会废掉,有趣的是这时候他反而不是很关心自己,反而因为左晓露的态度,让他心情好得不得了。
算起来已经过了6个小时有多,他一直在心里计算着,而且隐约能听到有电钻和敲打的声音,然后……
思绪拉回来时,发现左晓露在嘤嘤的哭,他顿感无奈。
“我还没死……”
“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所以她都难过得哭了,虽然,她知道这种情况下连哭都是浪费体力的事。
“你听外面是什么声音。”北堂墨想拉开她的注意力。
也许是左晓露太专注于自责,什么也没听见,“我听不到,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救我们出去,要是出不去怎么办啊……”
这个笨蛋,刚才还挺高兴的,得知他受伤之后有哭得天昏地暗的趋向,北堂墨真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郁闷。
对女孩子哭什么的,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电钻和敲打的声音越来越近,北堂墨都能听到隐约听到外面的人在喊话,他懒得回答,反正他们搬开碎石也就能发现他们了。
现在关键是和他困在一起的爱哭鬼……
“喂,我说,你就那么肯定我受伤很严重?”
“那不然刚才碰一下你都痛成这样……”左晓露吸吸鼻子,闷声闷气的说。
北堂墨就笑了,话语声轻松无比,“我逗你玩的呢?”
“我不信。”她想再抬手去碰,就呆成了这样。
北堂墨可不想再被她弄痛伤口了,忙抓住她的手,“别动了。”
“你不让我碰,一定是受伤了!”她肯定。
“你猜呢?”越关键的时候,他越是没个正经。
“我不猜!你就告诉我是不是!”
“左晓露,别忘了你只有一次机会。”北堂墨提醒她。
刚才的游戏还没做完。
“是问别的,还是浪费在我有没有受伤这件事上?”
左晓露呆了呆,只犹豫了半秒,“你有没有受伤?”
随着她问题出口后话音落下,身侧有什么破裂的声音,她被惊得浑然颤抖,接着自然的天光不由人准备的刺入眼帘,几个人影出现在视线里,灰尘和新鲜的空气,还有日出时金灿灿的光辉……
得救了吗?
忽然就耳鸣。
她再去看北堂墨,被阳光刺得几乎半失明的眼眸映入红色的一片,就在他受伤的肩头,看起来不真切,却着实伤得不轻。
可是他却在笑……
那样的笑容,她以前见过的,温柔同时刚毅,只给她一人。
一瞬,她感受到心跳的剧烈,以前没有意识到的感情如泉涌,顷刻将她淹没。
“还好,你没事。”
三天后。
这几天左晓露都住在别墅里,白天就到医院照顾那只越来越傲娇的喷火龙。
爆炸使得他左肩被碎屑锋利的石块化了道又长又深的伤口,被施救人员从纷乱的楼层里抬出来后,到就近的医院缝了三十多针,后背也有不同程度的伤痕,医生的建议是留院一周看看。
入院第三天,北堂振才来看自己的儿子。
左晓露见到那位比儿子还傲娇的老头终于肯屈驾前来,非常识相的找借口说去医院外买水果,阿星很想告诉她,在她们被救出来那天的前一刻,他们家老爷得知两人都没事才离开。
当然,她们谁也没发现。
私人病房里,父子相对,十分钟都没句对路的话。
“其实你用不着来看我,我好得很。”穿着病号服,北堂墨靠在床头,精神气都不错。
北堂振站在床侧,没有坐下来好好聊两句的意思,只道,“我当然知道你没事,你是我亲手培养出来的,如果……”
“如果这点程度就要了我的命,只会给北堂家丢脸是吧?”他抢白,对自己老子会说出来的话早有预见。
眼看着父子两要吵起来,猫在门外偷听的左晓露想进去缓和气氛,身后却冒出一只手把她肩膀按住,回头看去,是庄生和叶涵!
“你们……”
庄生对她做了个收声的手势,三个人在外面大大方方的偷听……
北堂墨继续用不屑的语气继续说:“不过你放心,怎么样我都不会浪费你栽培我的时间,死在这种小事情上,我可是北堂家的继承人。”
“那是当然。”北堂振自然的接道,“对你我还是有这点信心的。”
“说穿了你还是怕左晓露没了,你不好跟她妈妈交代。”
“这是一方面。”事到如今,北堂振也不想隐瞒什么,“晓露不会保护自己,你和她在一起,自然要有做男人的担当,如果她出事,我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对她妈妈交代,不过换做出事的人是你的话,我连交代都不知道要怎么跟北堂家的列祖列宗交代,你说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呢?”
“老头子……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北堂振对满脸错愕的儿子做了个抱歉的表情,又交代道,“你精神不错,恢复之后把神户那件事情解决,自己的女人,要靠自己的能力去保护。”
“啊……嗯……知道了。”
也许心口不一是北堂家的遗传,老子是这样,儿子也是这样。
外面,左晓露松了口气,不自觉傻笑起来,抚着小胸口叹气,“还好没事啊……”
再看庄生和叶涵,小声问,“你们来探病吗?”
那两人对视了眼,这病有必要探吗?
庄四前天就来过了,结果北堂墨问了他一大堆类似脑筋急转弯的问题,弄得他无所适从,那个坐在病床上精神百倍的男人大笑得让人很想向他飞砖头。
想到那个诡异的场景,他挠了挠头,“算了吧,难得他们父子两气氛这么好,就不要去破坏了。”
叶涵从他表情里看出异样,也打起退堂鼓,只对左晓露道,“好好照顾他。”
两个人就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天然呆一个人,明明她说过要去买水果,现在两手空空的进去也不好,迟疑这要不要现在下去买的时候,就听到北堂墨在里面问他父亲……
“老头子,你知道为什么时钟会敲十三下吗?”
北堂振果然呆滞了下,难得被儿子考验,他却答不出来,多丢脸啊……只好拿出父亲的威严道,“钟怎么可能敲十三下?除非是坏了。”
左晓露喷笑,还没走远的二人听到之后,不约而同回头,庄生对叶涵无奈,“我前天来的时候这家伙也问我这个问题。”
叶涵面不改色,“笨蛋是会传染的……”
“不过有人很开心做笨蛋吧!”
知子莫如父,当初北堂振为什么非要坚持左晓露就是他们家的儿媳妇,现在看起来不是没缘由的。
有人心甘情愿做笨蛋。
这倒是实话。
那么最严肃的问题来了,你说,英明神武的北堂墨,为什么会爱上左晓露这个笨蛋呢?
直到后来,很久以后的后来,看着刚生产的左左抱着孩子躺在床上,用嫌弃的语调将拿着奶瓶的北堂墨训得体无完肤的画面时,叶涵和庄生同时领悟:是勇敢的左晓露同学驯化了这只怪兽。
于是后来,你会知,自大狂对简单的天然呆动心是必然,即便初时,你不是我认为的最终,我亦非你的理想型,矛盾重重,但感情,就在这矛盾里开出了花朵来。
爱情,充满了变数。
庄生和结香,后者用自己的离开成就了前者真正的成熟和担当,对于白莉莎来说,从和庄生联盟结婚,到相互生出感情,一切只是刚刚好。
爱情,也要讲求天时地利人和。
叶家经历非凡的少主在孤儿院一眼望见了锦瑟,两个将自己置于圈外的人像磁铁将对方吸住,一个简单的承诺,他得到了她,她成全了他。
爱情,更多时候需要一点点缘分。
我刚好来,你正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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