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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没法,只好配合他幼稚,“法语的‘我爱你’呢,就是Jet'aime。”
“发音很标准,但是没有感情,重念一次。”
“Jet'aime!”绝对情深!
叶涵勉强扬眉,也不知在回味呢,还是在计较感情成分,“请问这句Jet'aime的中文意译是?”
锦瑟看出他的意图了,这人……唉,算了吧,刚做完手术的是大爷,顺着他心情好了。
“我爱你。”
“嗯,再说一遍法文。”
“……你这样,有意思么?”
“我觉得很有意思,继续。”
叶太太垂泪,这人显然是做手术做傻了,医生,把原来的老公还给我……
……
成功手术的叶先生醒来后和老婆愉快的玩了会儿,吩咐她去叫医生来给自己做全身检查,而后,趁锦瑟在病房外等待的空隙,从床头柜拿出手机,开机,打电话……
老奸巨猾的程度连他自己都有点发指呢。
北堂墨接线的速度很快,将话机置于耳边,优哉游哉的问候,“伤口痛不痛?”
废话!
刚被娇妻用法语安慰的叶先生不适的微拧俊眉,“王德鑫夫妇答应没有?”
天下间还真有瞻前顾后只考虑自己的父母,得知亲生儿子在S市兴风作浪,竟然犹豫不决不愿意出面。
“半个小时前,宋嫣打电话来问我下午医院那件坠楼案和顾衡有没有关系,我说*不离十,她好像动摇了。”
北堂墨说话办事向来下手精准目的明确,叶涵相信,就算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顾衡与最近发生几桩案子有直接关系,但要唬住宋嫣应该不成问题。
稍作思绪,他再道:“若她再打电话来,就把国际刑警介入调查恒科技三年前在日本的事故进展告诉她。”
该下一记猛药了。
“如果他们愿意来S市,我会给他们安排私下见面的机会,把影响缩减至最低。”
乔战用那半本账目控制温倩,用仇恨左右顾衡,只要将他的左膀右臂折掉,他的气数也差不多该尽了。
孟淑的死影响甚大,孟远山向他从前提拔起来的下属、而今S市政界的一把手们发了话,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亲眼看到迫害自己女儿的凶手落入法网,更希望这座由他带来一线光明的城市能够获得真正的平静。
眼前的形势早就超出商场上的较量,是光与暗的对抗,生和死的博弈。
“你真的认为王德鑫夫妇出现在顾衡面前,他就会忏悔,然后向警方自首?”北堂墨以多年的经验看来,那只会让顾衡做出更疯狂的事。
涵少爷什么时候变天真了?
“当然不。”叶涵浅笑,“身为本市的荣誉市民,只是想为在国外操劳的秦朗争取一些时间,再说,九月份就要开学,我认为自己有责任为即将入学的老婆创造平和的学习环境。”
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电话的另一端,北堂墨被他酸得不行,但望了望臂弯里的儿子,又对他的话感同身受,“你说得对,不过你真的确定锦瑟能通过入学考试?”
叶涵脸色微变,当即决定在白忙之中为爱妻制订学习计划!
次日清晨,早八点。
温倩离开驱车回到家中时,已然精疲力竭到麻木,对于每天都守候在家门外的记者,她甚至把他们当成了空气。
好像,都无所谓了……
家中只剩下一个下人文妈,其他的不是受不了这一年多来记者的骚扰主动辞职,就是昨天以前被她辞退了。
她以为她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永远。
她以为,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刚下飞机,然后和身旁的男人商量着从哪里开始好?从,哪里,开始?
昨天离开医院,她便独自开车前往机场,若问她心情?那时应该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吧。
易子川死后的模样不断的浮现在她眼前,连同响彻她大脑的嗡鸣声从未间断过,可她就是不愿意相信,不想相信!
仿佛只要去到机场他就会等在那里,穿着灰色的风衣,洗得褪色的牛仔裤,手里拎着一只用了很久的旅行袋,里面装着他全部的家当。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只为等待她,高挑的个子,很容易就能让她从人群里将他找到,那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
可是,当她看到机场的那刹,心里倏的落空,而后车就被她停在高架桥下的路边,失去力气,全身不停颤抖,哭?她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了。
直到夜幕降临,直到八点的飞机离开机场跑道飞入云霄,她被绝望包围,吞噬……又在这个时候,警察敲响了她的车窗。
口供录了整夜。
你和易子川是什么关系?
你今天下午去医院做什么?
易子川妄图迫害去年慈善宴上因意外至今昏迷的女孩,这件事你知道吗?
近来你一直在低调变卖手中的固定资产,目的是什么?
我们查到你在三天前订了两张前往加拿大的单程机票,你是不是打算和易子川一起畏罪潜逃?
这天貌似是个阴天,没有开灯的客厅光线沉暗,温倩坐在沙发上漫无目的的回想着整晚发生的事,她竟然还有力气反驳,将警察质问得哑口无言。
最终,他们只确定了她和易子川的恋爱关系,再不能将她如何。
恋爱关系?
温倩扬起眉,笑得讽刺又悲凉。
文妈将早餐端到茶几上,“三小姐,吃点东西吧。”
她闻声,抬起头与之做了个没有意义的对视。
文妈在温家做了几十年的佣人,从她未婚到结婚,再到怀胎十月,如今女儿好像是要考大学了吧?
“你怎么没走?”她问得直接。
昨天离开的时候说得很清楚亦很肯定,自己不会再回来,而这栋温家的老宅在询问过两个姐姐后,最终还是寻了卖家出手,合同下个月就要生效了。
文妈站在她身侧,身上还穿着米白色的工作服,腰上常年围着围裙,这副居家的装扮,总让温倩有一种似是而非的错觉,好像这不过是个平凡无奇的早晨,她刚起床,吃完早餐后准备出门去风华,今天还要和叶涵斗到底!
原来,那时的日子也蛮简单的。
文妈看着她神情飘忽的模样,坦白说有些心疼,毕竟她在温家做了那么多年,看着温家三姐妹长大,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嫁了人,如今就剩下三小姐……
“三小姐,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不去加拿大了吗?”还没等到早上的新闻,昨天下午女儿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被记者骚扰过了。
发生了什么事,她是知道的。
“不去了。”温倩回答得异常无力,“哪儿也不去了。”
文妈更加担心,不免四下左右的看了看,温家的大宅对她来说何尝不是每个角落都充满回忆,“那你以后哪儿?”
问罢温倩就闷声笑了,“酒店那么多,我住哪里不行,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了。”
她想一个人安静。
文妈欲言又止,转身前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围裙的口袋里取出一份快递,“这是昨天下午到的,我想等你到了加拿大再转寄给你,上面也没有寄件人的署名,好奇怪……”
温倩坐了一会儿,疲惫感上涌,连徒添伤悲的心思都没有,顺手将快递接过,拆封,接着便在文妈疑惑的念叨声中惊动得天崩地裂。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半本账目!
“怎么会在这里……谁寄来的?为什么……”她喃喃自语,稳不住身形从沙发上滑落。
文妈被吓到了,连忙探身来关怀。
可是温倩听不到任何声音,涣散的意识因为手里的东西迅速集中,逃避的真相顷刻间浮出水面将她重创!
易子川的死,账目,她去医院……都是顾衡的杰作!
易子川坠楼身亡的第十天,警方对外公布案情进展。
在他家中搜出数件与孟淑绑架案、以及和叶氏夫妇车祸相关的作案工具和直接证据,由此证实,他就是两桩案件的主要凶手,至于有没有帮凶还待继续调查。
自此,年后本市的两桩大案有了飞跃的进展,全市的警务人员都因此松了口气。
已经搬到酒店去住的温倩,因为被曝光了和易子川的关系,如今除了被便衣二十四小时紧盯,对她不离不弃的还有记者。
作为与多桩案子有间接关系的嫌疑人,警方已扣留了她的护照,禁止处境。
但温三小姐对于这些好似无所谓,每天都将自己关在酒店的房间里,谁也不见,仿佛易子川的死对她打击很大。
全市都在调侃她,再要强也只是个女人,早点嫁了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只看记者潜入酒店偷拍到她在餐厅醉醺醺用餐的落魄模样,谁还能将照片中如败犬般的女人和去年意气风发的温倩联想在一起?
下午三点,医院。
手术后的叶涵恢复得很好,不过左手左脚的石膏还需漫长的两个月才能拆除,故而行动不是很方便。
最近的这些天锦瑟都在医院陪他,小病房被她布置得温馨非常,新鲜的花束,墙上色彩鲜艳的贴纸,还有漂亮的窗帘……
叶太太说,这样的改造有益病人身心健康。
叶先生一如既往,随她高兴折腾,把医院的外墙刷成七彩都没有意见。
这天的天气不错,阳光明媚,锦瑟推叶涵到花园里晒太阳。
没有等到出院,JS就已经对这家医院进行了慷慨的捐助,先进的医疗设备外加丰厚的资金补助,院长心情大好,先雇了数名花匠把花园重新改造了一番。
此举受到广大病友一致好评,对于前些天的风波,还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
走在爬满青藤的回廊里,微风轻拂,鼻息里有太阳的味道,锦瑟看了看轮椅上很安静很享受的叶先生,笑说,“等你老到走不动的时候,我也这么推着你。”
叶涵回头和她相视了一眼,“那就有劳了。”
秦朗找来时正好听到那么温暖的对话,迎面走来,他心酸的调侃,“什么时候S市能和平一点,也许我也能找一个愿意为我推轮椅的人。”
“秦朗警官,好久不见。”锦瑟笑着与他招呼。
能在这里见到他,算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叶太太,好久不见。”秦朗刚下飞机,风尘仆仆,哪里有叶氏夫妇悠闲。
他就近坐在回廊的石凳上,直入主题道:“日本那边进展缓慢,三年前的事故要再取证十分困难。”日本人做事的风格严谨得让他接受无能,可有什么?那是在人家的地盘。
“当时那位负责缆车维护的工作人员还没有找到,事故中半身瘫痪的山田先生拒绝配合调查,根据我多次接触下来,山田家在事故后得到的赔偿金应该不足以支撑他现今的生活,所以不排除后来顾衡私下的补偿。”
如果是那样的话,想从山田一郎那里找切入点就难了。
说到此,秦朗问叶涵,“你把我从神户大老远叫回来,不会就是为了听我跟你做案情进展汇报吧?”
他已经三十几个小时没合眼了,上次那短暂的休假连塞牙缝都不够!
“那么缺德的事,鄙人可做不出来。”叶涵笑着示意锦瑟,而后,锦瑟便从手袋里取出一样东西交给他。
秦朗将牛皮纸袋接到手中打开一看,惊了!
“这是从剩下那半本账目里撕下来的?”
虽然只有五页,上面载满密密麻麻的数字,看起来像乱码,但秦朗一看就明白,是通讯暗号!
原先乔战交出来的半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