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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是万能血,镇子太破,血库紧缺,乔南歆抽完六百毫升的鲜血,躺在病床上头晕目眩了好久。
阿禄给她买来鸡汤馄饨,一句话也不说又不知道躲去了哪里,乔南歆费劲的吃了几口才摇晃到手术室外。
镇上的医疗措施太差,乔南歆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的揉着眩晕的额头,刮出一道道鲜红的指引,给自己提神。
她想了很多事,那些有厉衡陪伴的年少时光,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很短暂,却越是觉得弥足珍贵,却在十八岁那一天化为泡影。
十八岁以后她都不敢再去回想,一碰就会疼得难受,厉衡那一晚离开时的冷漠决绝,像是一把穿透肺腑的利刃。
她只是太依赖他,比对小舅还要依赖,因为每当她要做坏事的时候,她都会如天神一般的降临带走她,所以那晚她也是习惯性的给他打电话。
她知道乔雪薇的阴险,以麗云岛威胁她去见面,她又不傻,怎么可能去自投罗网送死呢?
她自认为她很聪明,去之前给休假在家的厉衡打电话,她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她报上C市大酒店的位置和房门号,然后极具渲染力的加上两个字——救我!
明明是危险分量很重的两个字,却被她不厌其烦的从小用到大,每次厉衡都会上当。
而每次上当后,他都会冷着脸不理她,她则花样百出的调戏他,只有这样才能和他单独相处。
她就是上了瘾,一次之后来第二次,越来越嚣张得意,越来越自以为是,享受着被人捧在掌心的感觉。
她知道,她其实就跟放羊的小孩似的,终有一天风雨无阻的厉衡会识破她的诡计,而不再被她阴谋得逞。
那一晚果然应验了,她是真的需要救命,可厉衡却没有赶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小舅来了,她明明没有给小舅打电话的。
她当时挺恨厉衡的,恨他关键时候掉链子,可她的恨意还没爆发,倒先被厉衡给恨上了。
原来厉衡并没有丢下她不管,可正因为他管了,还没到C市就接到电话,家里失火,厉姥姥快不行了。
那一晚乔南歆在冰水里泡了一整晚,厉衡也在C市各大医院跑了一整晚,第二天带着厉姥姥走进了机场。
叶蔓给乔南歆打了一整晚的电话,清醒过来过来才知道厉衡要出国,立刻飞奔去机场见到了厉衡最后一面。
那天的厉衡脸色比她还苍白,就跟水晶似的好像一碰就随,让乔南歆想要牵他的手也不敢。
他的目光一直很清冷,那天却冷漠到极致,还透着不加掩饰的厌恶,憎恨,似乎看到了世上最肮脏的东西。
从始至终,他一句话也没有跟她说,就一个眼神秒杀了她所有的语言,乔南歆简直恨透了自己的善解人意。
她想要说对不起,想要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想要告诉他昨晚她是真的需要救命,想要问他为什么会是乔雪薇给他介绍国外知名医师。
可她什么都没问出口,带着这么多想要知道的疑惑报了警校,为了有一天能够自保,为了再一天见到做刑警的厉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整四个小时之后,厉衡终于被推出了手术室,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
好在手术中途来了位C市著名医学教授,是杨队听说厉衡车祸后请来的,乔南歆感激的道谢。
手术很顺利,万幸厉衡没有撞坏脑神经,医生走之前叮嘱乔南歆术后注意事项,还说患者麻药过了就会醒。
夜深人静的重症病房里,半开的玻璃窗外凉风习习,大树耸立,还有夏蝉和青蛙在唱着催眠的混合交响曲。
乔南歆很头晕很疲惫,却在床边坐下,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缠满纱布双眼紧闭的脸。
“厉衡,原来从小到大我对你的都不是爱情,我现在已经感受到了什么叫心动,你也要幸福。”
乔南歆轻声说话,一字一句,认真而坚决,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谁都有长大成熟的时候。
四年后再见厉衡的时候,他说,他以为她已经长大了,其实不然,她直到现在才是真正长大。
心口的旧伤即使再不敢触碰,也要仔细清除掉陈年溃疡,才会长出新肉,慢慢的愈合。
那个人就是她愈合的良药,乔南歆不由勾了勾唇,笑意是说不出的温柔,甜蜜到刺眼。
她扭身拿起柜子上的棉签和温水杯,谨遵医生的嘱咐,尽职尽责的给他惨白干涸的唇滋润。
十一点半的时候,接到乔南歆电话的乔雪薇终于赶来了,一进门就红着眼眶推开乔南歆。
“衡——”
“他需要安静。”乔南歆失血过多还有些晕,被乔雪薇推得趔趄了一下,扶住床尾才没有摔倒下去。
此刻病房里除了厉衡,就只有她们两姐妹,乔雪薇毫不掩饰怨毒的盯着乔南歆,说出的话却格外温柔。
“妹妹去休息吧,姐姐来照顾就好,他是我的未婚夫,这是我应尽的责任。”
乔雪薇的意思很明显,厉衡是她的责任,不是乔南歆的,你乔南歆凭什么伺候的的姐夫?
她早已咨询了护士,厉衡昏迷着却随时会恢复知觉,她伪装了这么多年,一刻也不能松懈。
乔南歆对乔雪薇的狗咬吕洞宾只是讽刺一笑,奈何她现在太累太晕,什么也不说的离开了。
走出医院,乔南歆四处看了看,没看到阿禄,只好自己去找就近的旅馆,她现在只想躺下好好休息。
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刺眼的车灯迎面打过来,乔南歆伸手挡住眼睛,黑色路虎停在她身边。
乔南歆很疲惫,不想计较车主的莽撞无礼,扶着额头正在离开,车里跨出一条结实有力的长腿,名贵的皮鞋漆黑蹭亮。
乔南歆猛地顿住,不可思议的瞪大了视线模糊的眼睛,眨了眨,再揉了揉,越来越近的高大人影却越来越朦胧。
“南南,生日快乐。”
医院大厅里的显示屏上,电子时间正好跳动在二十三点五十九分,最后一分钟,她终于等到这一整天都在期待的礼物。
☆、98。098南南乖,看着我
“南南,生日快乐。”
医院大厅里的显示屏上,电子时间正好跳动在二十三点五十九分,最后一分钟,她终于等到这一整天都在期待的礼物。
乔南歆脑海里开出绚烂的烟花,惊艳了她的岁月,眩晕了她的神智,扑倒在男人伟岸的胸膛。
“老公,我好累,好想睡觉。偿”
一声慵懒软绵的“老公”,叫得自然而温柔,男人怜惜的拂开她汗湿的刘海,轻轻印下一吻。
男人横抱起女人上了车,悉心的给她系上安全带,这才去了左车门,倒转路虎绝尘而去。
楼上病房大开的窗户边,脑袋缠着纱布,手臂打着石膏的男人脸色白里透青,黑眸猩红……
*
普罗村到C市夜路不好走,而且乔南歆身体虚弱,江熠权找了家镇上最好的旅馆。
可惜这镇子太破,再好的旅馆也及不上大城市汽车旁边的小旅馆,乔南歆却趴到床上就不想起来了。
江熠权扯掉领带,拍了拍她的臀:“洗个澡吃点东西再睡。”
“别吵我!”乔南歆口齿不清的嘟嚷着,脑袋晕忽忽的只想睡个三天三夜。
“一身都是汗怎么睡得好?我给你洗。”江熠权脱掉西装外套摔在床上,去抱她。
乔南歆的确浑身又汗又脏,但在房间空调下就全身脱力了,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睡觉,反抗都不想了。
江熠权好笑的亲了亲她的脸,她还真不防备他了,即使之前擦枪走火,差一点她现在已经被他占有。
他不会真的抱她去洗澡,那样等同于给自己找苦吃,于是接了热水拿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和脖子,又解开她的纽扣。
乔南歆被他擦来擦去的弄得发痒,扭来扭去的躲避:“唔,我不洗,别吵我睡觉……”
“手是怎么回事?”江熠权擒住她的手腕,看着她手掌被蹭得血肉模糊的伤处,还有手指上凌乱的划痕。
没有人回答他,乔南歆的呼吸已经均匀,俏脸还很苍白,唇色也淡了几分,睡着了像个脆弱的瓷娃娃。
江熠权锐利的目光从她的手到手弯,针孔扎过的地方青青紫紫的,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他办完事就直接匆忙过来,还没找阿禄了解详细情况,只知道厉衡车祸,她送厉衡去了医院。
对门的房间,江熠权坐在椅子上抽烟,白雾朦胧了神情,面前的阿禄恭敬的一五一十汇报。
什么乔南歆为了救老王挺身拆炸弹,为了救厉衡放弃追捕嫌犯,为了救厉衡赤手空拳打碎挡风玻璃,为了救厉衡抽了六百毫升的血……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江熠权打断阿禄,声音冰冷阴沉,炽光灯下的白烟越来越浓烈。
阿禄低着头悄无声息的出去,江熠权盯着房门开合间的对面,叼着烟狠狠的吸了几口,灭掉再点了一支。
乔南歆在半夜醒了,旅馆带着霉味的枕头被套,加上一身汗腻,果然应了那人的话,没有睡得好。
她记得他只开了一间房,标准间,可现在深更半夜的,另一张床却没有一丝动过的痕迹。
乔南歆撑着床起身,却被痛得呲牙咧嘴,昨晚太忙太晕,竟然忽略了手还受了伤,现在已经消过毒上过药,还缠着纱布。
恢复粉嫩的唇角略微一勾,乔南歆下床穿上鞋子,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边往洗手间走边打电话。
“老公,你去哪里了?”
还在对面房间抽烟的男人,一听到“老公”两个字,满身的阴沉瞬间散开,拿着手机摁灭香烟就大步走出去。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乔南歆正在愤怒江熠权挂断了她的电话,火气冲天的打开门:“江熠权!你——唔——”
男人如泰山一般压过来,牢牢的将她笼罩在窒息的铜墙铁壁,口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唔——关门……”乔南歆娇弱的喘息,脚尖往后前踹着,试图踢上门板。
江熠权将她推进去,单手关上门,又将红着脸靠着墙壁,贪婪吸气的女人横抱起来,倾身压向还带着体温的单人床。
乔南歆全身僵硬了一下,继而双臂缠上男人的脖颈,逐渐的回应起男人的热情,男人因此而更加动作激烈。
可到关键时刻他却翻身躺下,将软绵无力的乔南歆揽到怀里,扯下她摇摇欲坠的发圈,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散开的发。
乔南歆扯了扯衬衣里的凌乱内衣,抬头疑惑的看着男人冷峻坚毅的下巴,却被他火热的大掌握住手,往下面移动。
“……”乔南歆满头黑线:“江熠权!”
“嗯?”江熠权的声音暗哑沉闷,透着撩人的性感:“我不动你,你给我解决。”
乔南歆咬着唇,脸色爆红,愤愤的侧过身去背对着他:“自己去卫生间里弄!谁让你挂我电话的!”
“这是惩罚?”江熠权挑眉,撩起她的耳发抚弄她薄而滚烫的耳垂,粗砺的指腹使得女人轻轻颤抖。
“是!”乔南歆斩钉截铁,却声音软媚,气势不足,愤愤转身去推他:“罚你睡那张床!”
江熠权低笑,抓住她受伤的手腕,沉声说:“那这个呢?你也跟我解释下?”
“工伤啊!”乔南歆晃了晃伤手,还撩起自己的右脚裤腿,大方的说:“这还有,救厉队的时候伤到的,皮肉伤而已。”
乔南歆坦坦荡荡,即使今天出车祸的不是厉衡,而是蔡远或者曹允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