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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丫头,说话倒是有趣!”
    花芊莟微蹙眉头,随后反应过来——可是不能把过去十年的古人说话方式,应用到现代社会?
    “婆婆您可别误会,我这不是刚好应景,也就故作古人感慨一番!”
    权老太太点头:“老婆子我啊,也不爱去凑那人多的热闹,倒不如在这里看看小花、逗逗蝴蝶啥的!哈哈,不过今天嘛,我打算给我那孙媳妇,做点菊花糕作为见面礼,清热解暑!”
    花芊莟点头,不置可否。
    权老太太若有所思好一番打量面前的女人,微微呼出口气:“看来你这丫头,可是经历过不少事情?”
    花芊莟故作轻松耸耸肩,笑道:“那老奶奶,就不打扰您收集花瓣,和您交谈很愉快,再见!”
    “反正你也无聊,倒不如来帮我这老婆子一把,咱俩一起说说话……”
    整整一个下午,花芊莟帮衬着老人做糕点,两人在烘焙坊房里,说说笑笑间,仆人竟是说少爷领着少奶奶前来,这倒是惊讶到了屋内的二人,尤其是小的那位。
    餐桌上,因为权老太太想和孙媳妇拉近彼此关系,两两相对而坐间,花芊莟便和权旻坐到了一起。
    “听说你叫花芊莟,很好听的名字,以后我就叫你小花吧?”老人热络握着身侧女孩儿的手,不耐烦瞥了对面的权旻一眼,继续道,“以后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尽管跟奶奶说,真是不知节制,竟是让你这么年轻就怀上孩子。”
    女孩儿点头:“奶奶您好,不过您还是叫我芊莟吧,毕竟我家的狗,就叫小花!”
    “扑哧——”
    花芊莟本来还在想着怎样才能离身侧的男人远一点、更远一点,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过一听对面女孩儿这话,不由嗤笑出声。
    “大家抱歉抱歉——我——”
    “对了,刚才一时激动,忘了跟你们介绍,这是你们奶奶我新认识的朋友,叫木文!”权老太太略带歉意看向花芊莟,这倒弄得她很不好意思。
    花芊莟连连摆手:“不会,怎么会?您真是太客气了!”
    “木文?”权旻淡淡扫视了一眼身侧坐着的黑裙面纱女人,如果不是他的错觉,她好像在刻意回避他?
    “嘿嘿——”花芊莟点头,现在身侧的男人礼貌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木文,该是你姐姐南宫念男朋友的姐姐,嗯——就是这个样子没错!”
    权旻微蹙眉头,细细打量女人那双不曾直视他目光的眼睛,最终看在自家姐姐的面子上,勉强与其盈盈一握。
    许在男人看来只是公式化的基本礼仪,却是不知在肌肤相碰的那刻,在花芊莟心里产生的多米诺骨牌连锁效应,让她愣然当场。
    “木文丫头——木文丫头——木文丫头?”
    从权老太太略带焦急的叫喊声中,花芊莟回过神来,更是用手死死扣住伸向她面纱的大手,冷眼看向男人,语气冰冷骇人:“你做什么?”
    该是因为吃痛,权旻脸色竟是变得铁青;于是乎,两人眼瞪眼,煞气渗人!
    花芊莟率先反应过来,迅速撒开手,解释道:“抱歉,面纱是我的禁忌!”
    权旻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数道青痕,心里窝火的同时不由大惊,他毫不怀疑,眼前这个女人有这本事将他的骨头生生捏碎去!
    她,究竟是谁?
    “旻儿你也真是,快跟木文丫头道歉!”权家老太太从中斡旋,“哪有不经别人同意,就随便去掀姑娘家面纱的,这要是在古代,还不得把你两个小爪子给剁了?”
    权旻闻言,也知是自己理亏,不过道歉这种事情,他——他——
    “对不起,木小姐!”
    说不上来那刻他为什么会这样做,可就是这样不明不白伸出手去。
    花芊莟淡淡扫向男人,刚巧不巧看到自己在他手腕上留下的痕迹,眸底闪过一丝不忍:“你的手?”
    “无事!”权旻冷哼。
    听男人这样说,花芊莟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抬眸间,正好与斜对面女孩儿的目光相对上——不管是什么都写在眼睛里的眸光,干净、纯粹,还带着那么一点试探和打量。
    这个傻女孩儿,该是在慢慢在意这个叫权旻的男人了!
    “木文姐,您好,我叫花芊莟!”
    “……”也不知道为什么,花芊莟在听到女孩儿这样的自我介绍时,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你好,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我的过去!
    女孩儿一直注视着花芊莟,不免好奇一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为什么总觉得你那样熟悉?尤其是眼睛?”
    花芊莟轻笑:“是么?那只能说明我们之间很有缘分不是?”
    “也是!不过好想看看姐姐长什么样子?该是很美很美的!”女孩儿说这话的时候,不由泛起了花痴状。
    “我看呀,你是想到了自己以后的模样吧!”
    听到对方这样说,女孩儿一时羞红了脸,这种被人猜透心思的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酸爽”……
    茶饱糕足,花芊莟跟随权旻和女孩儿齐齐离去,留下权老太太驻足桥头,目送三人离去,一双老目流波婉转,复?杂?之?极?
    “少爷,少奶奶,这——这位小姐好!”跑上前来的女仆,恭敬在三人面前鞠了一躬,“少爷,少奶奶,可算是出来了,老爷他们还等着你们去吃饭呢!”
    与女仆相视一笑的那刻,花芊莟只觉恍若隔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再次见到活脱脱的叶欢,哪怕是在梦里都不曾有过;而现在,看这丫头的年龄,约摸才十五六岁的样子!
    在权旻不容置疑的命令下,叶欢领着女孩儿先过去;至于他,似乎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权少就好好欣赏夜景,很晚了,我先走了!”
    “你是不是认识我?”
    权旻的话,让花芊莟脚步一滞,随后转身看向他,笑得淡然:“怎么会这样说?”
    “直觉!”
    “哦?”花芊莟不免有些好笑,“莫非是权少对我,一见钟情了?”
    “实话?”
    “无可奉告!”花芊莟半开玩笑道,“我对比我小的男人,可没有兴趣,也玩儿不来那姐弟恋!”
    她现在的身份是三十岁上官耀玥的姐姐,这年龄自是比二十六岁的权旻,大出许多!
    “打扰了!”
    “呃——”花芊莟本想再和男人多说说话,只是对方留下这么句话,就掉头潇洒走掉了,留给她一道欣长的背影,看着看着,竟是模糊了双眼……
    子弹摩擦着空气,速度愈变愈慢,临了,花芊莟才反应过来侧开身子,不过胳膊,还是中了枪!
    不得不承认,花芊莟在看清举枪之人后,心痛大于震惊?
    滴答滴答的血珠,在静谧的夜晚尤为突兀……
    权旻步步逼近女人,拿在右手的枪支枪口指向了地面,面上表情略带几分疑惑,试探性问道:“为什么不全部躲开?”
    呵呵哒——
    花芊莟冷笑不已——这就是男人试探她的方式,给她一枪?
    “为什么?”她能说她是看他的背影看得发呆,直到最后一刻才反应过来,终是没让子弹穿心而过么,“想着博取一下你权大少爷的同情,难道不可以么?”
    权旻在女人面前一米处顿住,浓烈的血腥味儿挟裹着他全身,充斥其嗅觉器官,竟是让他有种罪恶感?
    “送你去医院?”
    看着附上她另一只胳膊的男人大手,花芊莟纹丝不动,话语更是冷得骇人:“权少,请您放手,我并不保证,下一秒,你的胳膊还在你身上?”
    权旻却是没有理会女人的话,直接将她揽腰抱起——终究,还是她花芊莟下不去手,才让男人有机可乘;更是因为贪恋这个怀抱,绷紧的身体竟是渐渐柔软下来……
    权氏庄园的私人医务室,竟是不曾想因为所谓的订婚仪式,集体休假一天。
    “你确定?”
    花芊莟坐在医务室椅子上,点头:“你帮我把那个手术钳用酒精消消毒就行,再帮我准备点儿医用酒精、红霉素和纱布!”
    一切准备就绪,就在权旻的眼皮子底下,花芊莟直接右手持钳,直接将尖口扎进早已乌紫的伤口里。
    “你疯了!”
    权旻一把抓住女人的右手,就要往外拽;花芊莟则死死向里面刺去——眼前种种,让她不禁想起那个金色小刀穿她心脏而过的夜晚?
    今时不同往日,她不过是用最简单的方法将子弹从肉里面撬出来,经对方这么一弄,反而这会儿伤口疼痛得厉害?
    对方倔强的眸子,让权旻选择退让,他清楚要是一直这样僵持不下,从伤口流出的滚滚红色鲜血,会让这个女人没命的?
    痛……
    很痛……
    非常痛……
    可是再痛,有刺穿心脏痛吗?有与爱人的死别痛吗?有像现在这样重逢却不相识痛吗?
    钳子在伤口的血肉里面搅拌了好几圈,总算,子弹头被弄了出来,带着模糊血肉滚落在地上,打了好几个圈儿!
    额上渗着细细密汗,花芊莟一声不吭,更是在男人震惊的目光下,坦然而熟练地给自己左胳膊伤口上撒上止血药粉,继而在其周围涂抹上红霉素,裹上纱布!
    “呼!”花芊莟站起身,面对男人,伸出完好的右胳膊,“权少,谢谢你,好久——好久,我都没有尝试过痛的感觉了!”
    说完这话,就在男人伸出手准备回握时,花芊莟却是在转身的时候缩回手,留下一句“好好对待花芊莟那丫头,不然我会让你尝到更痛的滋味儿”的话后,潇洒走掉了……
    若不是室内安稳躺在血泊里的子弹头,权旻会觉得先前发生的一切只是他的幻觉——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她的身上究竟有怎样的故事?
    “你怎么还在这里?”南宫念大咧走了进来,瞅见眼前的血污,不禁皱眉,“你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没有,姐,走吧!”
    “你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这心慌得不行?”
    南宫念在仔细打量室内残留的蛛丝马迹之际,权旻已经走出去很远的距离……
    花芊莟则打了个电话给上官耀玥,拉着他去到海边,这会两人正坐在沙滩边上,喝着一罐罐劣质啤酒,倒也悠闲自在得很。
    又一罐啤酒下肚,花芊莟很不文明将瓶子丢到大海里,继而看向一侧的上官耀玥道:“其实咱们这样的生活,挺无聊的!也挺悲催的!”
    上官耀玥点头,深以为然:“老姐你这思想觉悟比我高,要知道我像你这个时候,可是对每个界面都好奇得不行,奈何无穷的时间,终有一天磨光了我所有的热血!所以你现在,是后悔来到这里了?”
    望着无尽的大海,花芊莟冷笑一声:“意义呢?我们活着的意义又在哪里?”
    以前,总想着人这辈子生命有限,能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个遍,便无愧走这一遭……
    “你这是钻进牛角尖了,还是陷入了死胡同?”
    “有区别么?”花芊莟不耐白了男人一眼。
    上官耀玥很认真点头:“当然有区别!钻进牛角尖,还有退路;至于陷入死胡同,进退维谷!”
    “老姐,要不要听我给你分析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