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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他爸想要回家去休息一会儿,就被他爷爷痛骂,说是没良心,不管亲生儿子的死活……
“你爷爷,你爷爷他,远远啊”胡碧桃哽咽着。
爷爷虽然身体好,但是,毕竟也是六十岁的人了,莫非……
林恒远一惊,把探询的目光投向他爸。
林廷轩皱着眉看了胡碧桃一眼,“孩子刚回来,你先别急着嚎行不行?吓到孩子了。”
“我嚎怎么了?老爷子倒了,这个家要散了,我嚎一嚎又怎么了?我儿子能救这个家,我当然要对着我儿子嚎了。难不成要对着你嚎?你能有办法吗?平时让你跟着老爷子,多认识认识有权有钱的人,没准儿什么时候就用得着了。你还嫌我俗气,成天在那儿鼓捣你的花。现在真出事了,你是要拜拜你的花,让花神去救老爷子吗?”
“什么“倒了”、“散了”、“能救不能救”的?爸,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爷爷到底怎么了?”林恒远一头的雾水。
“回去再说!”胡碧桃正要开口,就被林廷轩厉声喝止,“散什么散?我还没死呢!”
林恒远张了张嘴,没再开口。
肯定是什么不适合在公共场合讨论的话题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何岁岁的如意算盘
“所以,爷爷到底是怎么了?”一回到家,林恒远就问。
胡碧桃又哭了起来,“你爷爷被警察抓走了。“
林恒远一直想的是老爷子可能病倒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事,吃了一大惊,“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胡碧桃面露难色,显然是不好开口。
林廷轩叹了口气,“他们厂里有三个女工联名告他,说,说他玷污了她们。”
听到这话,林恒远跟张小蕙的反应一模一样,他哑然失笑,“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爷爷也是个男人啊,而且,你奶奶都走了这么多年了。他,他一时冲动,也是有可能的。”胡碧桃说着,胆怯地看了林廷轩一眼。
“别胡说!”
“我哪儿胡说了?”胡碧桃脖子一梗,索性豁出去了,“你们林家的男人都跟你一样,哪个是能把裤子提起来的?你跟花店的那个小妖精的事,打量着我不知道是不是?”
林廷轩的声音一下子提高,“当着孩子的面,说话注意一点。”
“我为什么要注意?该注意的人是你,你敢做不敢认,林廷轩,你还是个男人吗?”胡碧桃声嘶力竭地吼了起来。
“行!“林廷轩逼视着胡碧桃,声音波澜不惊,“我认,你想怎么样接下来跟我谈吧,别把孩子牵扯进来。”
“谈什么?谈离婚?我跟说林廷轩,我死都不会离婚的。我给你林家生了儿子,凭什么我要出这个门儿?”
“既然你不想离婚,那你提这件事干什么?想让我悔改?我告诉你,没那可能!成天对着你这么一个……”林廷轩咬牙,“我没疯都已经是奇迹了。你哪天想通了哪天告诉我,房子,存款,全归你。远远现在大了,不用跟着我们任何人,我会给他再买个房子的。咱们各过各的,不要再互相折磨了。”
林恒远讶异地看了父亲一眼,他从来都不知道,父母的关系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
他还以为他一直生活在一个父慈子孝,夫唱妇随,其乐融融的家庭呢。这个家庭唯一不完美的,就是排斥他爱的女孩。等他慢慢说服他们,大家幸福地生活在这个花团锦簇的小院子,这辈子就没什么缺憾了。
然而现在,父母却明确地告诉他,这座外表光鲜的大厦,早就被白蚁蛀空,随时有倾塌的危险。
怎么能这样?怎么会这样?
“林廷轩,林廷轩你有没有良心啊?”胡碧桃撕心裂肺的哭声打断了林恒远的思绪。
“我从十八岁的时候就跟着你,伺候你,伺候你家的老老小小,给你生儿子。现在我年龄大了,丑了,满脸都是皱纹了,你就不要我了。”
林廷轩的火气比她还大,“是人都会老,都会丑,我不是那种只看外表的肤浅的人。可你,你自己做的事,你……”他气得全身乱颤,却在看到儿子苍白的脸的时候,再没有说出什么来。
“爸,妈,你们的事是不是先放一放?”林恒远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我们现在,是在讨论爷爷的事啊。”
“对,爷爷的事,爷爷的事要紧。”胡碧桃坐到儿子的旁边,抱住他的胳膊,泪汪汪地看着他,“远远啊,现在只有你能救爷爷了。”
“我?林恒远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能吗?怎么救啊?
“这事刚一发生,岁岁就来找我了,说她能让她的亲戚想办法救你爷爷。不过,有个条件。“胡碧桃小心翼翼地看了儿子一眼。
什么条件啊?她想要爷爷的厂子?”
林廷轩也以为是这样的,想都没想就答应,“没问题啊,她是想要当厂子,还是想要卖掉后拿钱,都随便她。”
“不是的,胡碧桃看看儿子,又看看丈夫,期期艾艾地说,“她,是想要远远跟她立刻就扯证结婚,然后就……”
林恒远全身一震,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他做梦都梦不到,何岁岁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无耻!“林廷轩怒了,“婚姻大事,讲的就是你情我愿,她这算什么?要挟吗?长的我见犹怜的一个女孩,怎么做事情这么下作?用这种方法得到的婚姻,能幸福吗?”
林廷轩说“下作”这个词的时候,还充满恶意地看了胡碧桃一眼。
胡碧桃敏感地问林廷轩,“你看着我干嘛?这是何岁岁说的,又不是我想出来的。”
“我还觉得奇怪呢,何岁岁怎么说也是出自书香门第的女孩,怎么就能跟你聊在一起。呵,看看这做事情的风格,跟你如出一辙。你跟她,莫非是失散多年的姐妹?”
胡碧桃正在找他的话里的破绽呢,这下倒好,顺势就发作了,“你在说什么?说我爸爸不检点吗?他都已经死了,你连个死人都不放过吗?我爸再不检点,也比你们林家的男人好,一个个都提不起裤子。儿子跟个花店的小妖精鬼混,老子搞破鞋,还一下子搞三只。高兴了吧,搞到监狱里去了吧?”
“你这女人,我!”林廷轩爆出他人生第一次的粗口,咬牙冲过去就要打。
林恒远站起来,挡在怒火中烧的父亲的面前,惨然一笑,“爸……”
以为儿子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胡碧桃开心了,抓住儿子的衣襟,躲在他身后,“你打啊,把我们娘儿俩都打死了,你好娶那个小妖精,给你生个“墓里愁”,快五十岁的人了还在那里换尿片子。”
“够了!”林恒远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句。
他被称为“打球最吵的球员,每打一个球,不管输赢都要吼一声,给自己加油鼓劲。教练和队友们都管他的吼声戏称为“东方雄狮之吼”,中气十足,杀气腾腾。
从来没看过儿子比赛的胡碧桃,被这声振屋瓦的吼叫声给镇住了,不禁放开了抓住他衣襟的手。
“妈,爸爸对不起你,你怎么说他都没关系。可是爷爷呢,不管爷爷的私生活怎么样,她对你,对这个家总没得说吧?为什么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你,你到底,是希望他进去呢,还是希望他出来?”
“远远,对不起,对不起,妈妈,妈妈这是被你爸气糊涂了,所以在乱说话。”胡碧桃抹了一下眼泪,“我怎么会希望你爷爷进去呢?有他在,还能替我主持公道,他这一进去,我这不就只能坐等着别人骑在我头上拉屎吗?”
这粗鄙的话又惹来林廷轩嫌恶的目光,“我就说你对我爸的事怎么这么上心,甚至不惜牺牲儿子的幸福,原来都是为了你自己啊!”
胡碧桃吸了吸鼻子,“是,我是为了我自己,在这个家里,我不为我自己着想,还会有人替我着想吗?
“自私的女人!从来都这么自私,几十年都没变过!
“这就自私了?我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儿子养大,就让他为我做这么一点点事就是自私了?那我是不是应该刚一生下来就一屁股坐死?
“呵,呵呵!”林恒远自嗓子眼里发出像是气球在漏气一般的笑声。
他看看他爸爸,又看看他妈妈,仿佛在看一幕荒诞剧,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第一百一十八章 索尼超薄随身听
“远远你笑什么?妈妈说错了吗?你从小身子弱,你爸又经常不在家,都是我一个人背着你去医院打针,完了再背回来。你发烧,哭闹一整晚,我也一整晚都不睡觉陪你……“”
“是!“林恒远仍然是那副仿佛是在哭,又好像在笑的表情,“谢谢妈妈,你辛苦了。“”
“那……胡碧桃怯生生地、充满探究地看着儿子。
“如果真跟你说的那样,我一生下来,你就一屁股坐死我,说不定我会更感激你的。说完这句话,林恒远一秒钟都不想在这个曾经让他觉得是“避风港”的温馨又美丽的小院待下去了,他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身后,是胡碧桃和林廷轩惊骇地喊他的声音。
林恒远不知道自己去哪里,只是拼命地往前跑着。
对于一个现役运动员来说,每天跑万米是必修功课。他的乒乓球技术在队内属于中等偏上的,然而,每次的万米跑,他都是倒数,因此老被人嘲笑。
如果他像现在一样的奔跑,第一名肯定费他莫属的。
他听见胸膛里自己的心在“砰砰地跳着,他听到耳边的呼呼的风声。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终于累了,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太累,累出幻觉了吗?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这么像他朝思暮想的人?
林恒远睁大了眼睛,仔细一看。
那一双美丽的、水杏一般的大眼睛,那淡色的、形状好看的唇,以及那头海藻般浓密的黑发,除了他喜欢的女孩,还会是谁?
林恒远笑了,笑着笑着就流下泪,他几步奔了过去,将她紧紧地拥在了怀里。
“小蕙!小蕙!”
“嗯,我在!”
在车上的时候,他想了好多要对她说的话,然而此刻,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无声地哭泣着,将头埋进她散发着淡淡花香的头发里,汲取着温暖。
“别难过了,我都知道了。我们,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吧。”张小蕙艰难地开口。
说完这句话,她就静静等着林恒远的回答,她好怕他会说,“想什么办法?办法何岁岁已经替我想好了。现在,我是来跟你分手的。我爱你,但是对不起……”
这种狗血的桥段如果成真的话,她真的要问候那个送她重生的黑衣男人的十八大祖宗了。
头靠着她肩膀的林恒远仿佛睡着了,过了好久,他才说,“你知道一些,但是不知道另一些。小蕙,告诉我,你是真的存在的,你是真的爱我的,而不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
这人要把分手也要说的这么清丽脱俗吗?
对不起,你不是真的,你只是我臆想出来的,我对你的爱,你对我的爱,都是我臆想出来的,所以,再见……
八十年代的男孩子的套路,还真让人防不胜防。
张小蕙怒了,“我当然是真的存在的,我对你的爱当然也是真的存在的。臆想个鬼,你又不是得了癔症,有这么真实的臆想吗?”
林恒远笑了,握住她的手,狠狠往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
“咝!好疼!
这一巴掌可一点都不轻,自己的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