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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院长的背后到底站着什么势力,不敢轻易去找他们。他们已经失去儿子了,如果再被连累的话……”小水的眼角滑下一滴泪。
易恩说,“对不起!”
张小蕙说,“对不起!”
易恩说,“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张小蕙说,“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小水破涕为笑,“什么啊?我可不是君子,而是真小人,你才是君子呢。我早就习惯当你眼中的小人了。什么时候,在你眼中的我不是小人,那才是个奇迹呢。”
误会解除,大家继续赶路。
晚上的行人不多,三轮车也很少,张小蕙和小水、易恩只能选择步行。
走了整整一个小时的路,三个人才来到一栋别墅前。
同样是欧式风格的别墅,轮规模,比张小蕙住的那一栋要稍稍逊色些。
果然啊,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会低调行事。
“你来按门铃。”张小蕙对小水说。
“凭什么?”熊孩子不满地问。
“因为你跟易恩爸妈都认识,好说话啊。”
“虽然认识,但他们并不是很喜欢我。在他们的眼中,易恩有我这的朋友是一种耻辱。”小水撅起嘴,“如果他们第一眼看到的是我,说不定不让咱们进门的。”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在易恩死后,他不去看他父母,并不是因为怕连累他们,而是怕人家连门都不让他进啊。
“有钱人就是看不起穷人。”小水小声嘀咕了一声。
易恩立马瞪住他,“说TM什么屁话呢?他们看不起你是因为你穷吗?你自己要不是没那见着好东西就往自己兜里揣的毛病,他们会看不起你吗?连我爸的烟斗都拿,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张小蕙把话转给小水听。
小水理直气壮地辩解,“我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烟斗,还是用象牙做的,上面还雕了万里长城。想着拿回去好好把玩把玩,又不是不还他,哪就能算偷了?”
“那你可以开口跟我爸借啊,干嘛不说一声就拿?害我被老头子一顿好训。”
“开口借未必能借到,还不如悄悄拿。”
听了小水的话,易恩又暴走了,冲过去,掐住他的脖子咆哮。
张小蕙简直要晕死,“你明明知道那没有用的,三番五次的,白费什么力气啊?”
两人一游魂,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别墅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中年男人有一张不怒自威的脸,跟电视新闻上看到的一模一样,他开口,声音威严,“你们在干什么?”
“易叔叔,是我。”小水仰起脸,想让男人看清楚自己的样子。
易天边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我看到你了。易恩他,出事了,你是知道的吧?以后就不要来我们家了。”
这男人的声音仿佛是从冰窟里发出来的,带着彻骨的寒意,一般人肯定会被这样的话给冻住,识趣的离开。
然而,小水并不是一般人。
眼看男人就要将门关上,他伸出脚去……
“哎哟——!”被门狠狠挤了一下腿,小水疼得呲牙咧嘴的。
易天边吃了一惊,“你这孩子,这是在干什么?”
“叔,你是故意关门夹我腿的吧?”
“没有,是你突然伸出腿的。”
“我快疼死了。”小水哀嚎。
易天边伸手来搀他,“走吧,我给你上点跌打损伤药。”
“不好吧?怎么好意思劳驾您?”小水嘴上这么说着,却在易天边看不到的角度,得意地冲张小蕙飞了个眼儿。
呼——!
这傻叉是以为他很聪明吗?
其实,只要跟易天边解释清楚,他肯定会放他们进去的,这出“苦肉计”根本就是多余的。
就像他怕借不到烟斗,就直接“拿”,却没想过“拿”了的后续一样。这家伙是不是已经习惯做这种“杀鸡取卵”,只看眼前,不想以后的事了?
进了客厅,有个打扮得雍容华贵,容颜却很憔悴的女人迎了过来,“是小水?怎么回事啊?怎么一瘸一拐的?”
“阿姨,”小水看一眼易天边,“我,不小心磕到了,叔说帮我上点药。”
“我去拿药!”女人说着,转身就走。
易天边搀着小水过去,让他坐在沙发上,并招呼张小蕙坐。
“这姑娘,是你女朋友吗?”
“不,她是我老板。”小水笑着说。
张小蕙对着易天边露出个僵硬的笑。
女人拿了药箱来,易天边亲自替小水涂药。
这“苦肉计”的代价大了一些,小水那白得跟女孩子一样的小腿上青了一大片。
张小蕙本来很鄙视这家伙的行事风格,但看到这里,还是有些动容。
上帝啊,原谅你的这可怜的羔羊吧,他虽然蠢,但是他认真啊。
易恩从看到小水被门夹到腿开始,就将一张好看的脸皱成了一根苦瓜。直到易天边仔细地替小水抹上活血化瘀的药,并用非常专业的手法揉开以后,他的脸才算从苦瓜变成了丝瓜。
“叔,”小水看着认真地替他揉淤青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开口,“其实,今天我们来是有事跟你说的。”
第四十章 有今生今生做兄弟(十三)
易天边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我就知道,如果没有事的话,你是不会上这里来的。”
确实如此,以往,他站在门口大喊“易恩哥,易恩哥”的时候,要么就是因为偷东西被人追打,在寻求易恩的庇护;要么就是肚子饿,来讨点肉吃;更多的时候是无聊,想找个肯带他去玩,还不用他花一分钱的玩伴……
小水的脸红了一下,仅仅只是象征性的红了一下,而后迅速恢复平静,“这次是正事!我和我老板掌握了一个秘密,易恩哥的死,也跟这个秘密有关。您知道吗?我们……”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易天边冷冷地说。
“边哥,别这样。”满脸愁容的贵妇拉了拉易天边的胳膊,“小水,是小恩的朋友啊。”
“我宁愿小恩从来没有这个朋友。”
易恩急了,“爸爸,这可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爸爸!”当惯了复读机的张小蕙脱口而出。
易天边脸色一变。
易夫人则狐疑地看了眼易天边,又仔细打量起张小蕙来。
易天边捏了捏他夫人的手,“别怀疑我,我易天边可以对天发誓,这辈子就有过你一个女人。”
天呐!竟然造成了这样的误会,张小蕙哭笑不得。
“小丫头,你和这小子到底是什么目的,咱们开门见山吧,我没时间也没心情跟你们耗。”易天边严厉地说。
“这可不是你能说了算的。”张小蕙没有理他,继续重复易恩的话,并示意易恩多说几句。
这可是个让易氏夫妇知道她不是来“认亲”的骗子,了解易恩的灵魂就在这屋子里的好机会。
错过这个机会,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这对一看就非常“唯物主义”的夫妇解释她是个能与游魂对话的猎魂人的事,并告诉他们她从游魂易恩那里得到的惊天大秘密,求他们帮帮福利院里的那一群可怜的女孩子。
脾气火爆又龟毛的易大少还是有不少优点的,比如说,智商在线。
在了解了张小蕙的意图以后,他开始说些非常私人的事。
“我都这么大了,为什么你还是跟管小孩子一样管我?上次你来,就把我的鱼竿给折了。我就不明白了,钓会儿鱼犯什么法了?”
“你爸这不是,怕你掉河里嘛。”易夫人战战兢兢地说。
易天边拽了下他夫人的胳膊,“你跟这丫头解释什么啊?咱又不认识她。”
“不,不是,”易夫人苍白着脸,拼命摇了摇头,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张小蕙,眼睛里露出恐惧和欣喜交织的复杂神色,“是小恩,是小恩回来了,是他在跟咱们说话。”
“没错!”小水扬眉吐气地说。
“怎么回事?”易天边冷笑,“你是说,小恩附身在了这丫头身上?哼!这是你们的第二个把戏是不是?先让这丫头装作是我的女儿喊我爸爸,看着行不通,又拿小恩来说事了?你跟小恩在一起玩了几年,他的事,你自然清楚。就凭你们两张嘴一说,就让我相信什么人死了,灵魂还在的话,你们也太小看我易天边了。灵魂和肉体,就像皮和毛的关系,皮之不存毛将蔫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以为我不明白啊?如果我真相信了你们的鬼话,你们是不是立马就要跟我要钱要东西了?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能养活自己,非要干这些坑蒙拐骗的勾当,你们怎么对得起生你们养你们的父母的?”
这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颇具洗脑功能,张小蕙恍惚间竟然真的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生她养她的父母……
还是小水道行高,他一点都没有被洗脑,立马怼了回去,“叔,你怎么那么能想啊?你这样不像个当官的,倒想个说书的,编故事的能力是一流的。”
易天边已经太久没有听到人当面怼他了,这一下被气得不轻,手指颤抖地指向小水和张小蕙,“你,你们俩个,给我滚出去!来人,来人,把他们丢出去。”
俩个身材高大的安保人员出现,他们目标明确,一个朝着张小蕙,一个朝着小水奔过去。
完蛋了!
张小蕙在心里哀嚎。
小水则直接大呼小叫了起来。
易恩也急了,“老头,你对我朋友客气点。你也别气了,否则又把痔疮气犯了,再没人帮你买秘制痔疮药了。”
张小蕙把这话“复读”了出来。
易天边和易夫人都愣住了。
“天边,”易夫人战战兢兢地说,“你让他们先下去吧。”
易天边虽然有些不乐意,还是听从了他夫人的话,挥手让俩个安保人员先下去。
易夫人颤巍巍地过去,一把抱住了张小蕙,“小恩,你是小恩,对不对?你爸爸每次痔疮犯了,都是你去找你的朋友要特制的药。关于你爸爸的事,对外都是机密,你是个好孩子,肯定不会将这样的事往外说的。所以,现在,是你回来了,是你回来了对不对?你来看我和你爸爸了,是不是啊?”
“对外是机密?所以我不知道。所以,对你来说,我就是个“外人”,对不对啊?”小水一点点地推理着,而后大怒,“亏我拿你当过命的兄弟,你竟然拿我当外人,易恩,你这个不仗义的东西!我恨你!”
易恩一副要晕死过去的表情,“你TM有病啊?要知道我爸有痔疮的事干什么啊?你是我朋友还是我爸的朋友?”
张小蕙将易恩的原话转述了出来,抱着她的易夫人的泪一下子决了堤,“小恩!真的是我们小恩!我们小恩就是这么说话的!太好了,你回来了。你是看爸爸妈妈太伤心,所以回来看我们的,对不对?”
易夫人说着,抱紧张小蕙,还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
张小蕙直觉得浑身一抖。
她本就不喜欢跟人肢体接触,更何况还是陌生人的这么亲密的接触呢。
“夫人,”她有些尴尬地说,“请您先放开我。易恩他确实在这里,但没有在我身体里,而是在那里站着呢。”
易天边和易夫人赶紧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第四十一章 有今生今生做兄弟(十四)
他们能看到的,自然是一片虚空。
“不要故弄玄虚了!”易天边厉声说。
一直被人当孙子训来训去的,小水也怒了,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