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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李新珍回答,而后看了一眼张小蕙和张小龙,没有再出声。
“哎呀,你这孩子,你又不是不认识小蕙,怎么不打招呼呢?”李奶奶嗔怪地说。
李新珍笑了笑,“就是因为太熟了,所以才没打招呼的。”
为了缓和这稍稍有点古怪的气氛,张小蕙开了个小玩笑,“你回来了呀!我跟我弟弟来蹭饭,你也赶紧来吃,不然都被我们吃光了。”
李奶奶和李爷爷很给面子地笑了,小龙也傻呵呵地乐,而李新珍只是点点头就去洗脸了。
李奶奶很显然对孙子的这种木讷迟钝的表现很不满,恨铁不成钢地哼了一声,走到厨房去端面条了。
四个人围坐着一个小小的桌子,张小蕙和李奶奶已经吃完了,小龙还在慢条斯理地吃着,而李新珍吃饭根本就是风卷残云,那速度,让人瞠目结舌。
吃完了一碗面,他把碗递给了他奶奶,“再要一碗。”
李奶奶接过碗,又去厨房盛了。
在小龙还没有把他的那半碗面条吃掉的时候,李新珍就已经三大碗面条下肚了,而后他放下筷子,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李奶奶偷偷看了张小蕙一眼,一巴掌拍在了孙子的后脑勺上,“你怎么对着小蕙打嗝呀?不怕人家女孩子嫌弃你吗?”
“这有什么呀?谁不打嗝啊?”莫名其妙就挨了一下的李新珍不满地嘟囔。
一个拼命要拉郎配,一个是还未开窍的木头,这两个人还真是有点意思,但是,因为自己是当事人之一,所以张小蕙还是觉得有些讪讪的。
等到小龙吃完面,她就赶紧告别,拉着小龙回家了。
姐弟两人在家里左等右等,还是不见小兰的影子。
张小蕙有些急了,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又不能现在跑到厂子里去找,万一在途中错过小兰怎么办?
这个时候,她特别怀念重生前,虽然有雾霾,食品也没现在安全,生存压力又大,但至少有手机呀,可以随时随地联系。
望眼欲穿没有等来妹妹,结果却等来了不速之客。
张小蕙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辅导小龙的功课的时候,虚掩着的门“砰”的被一脚踢开了。
就这种敲门法,呵呵,来者不善呀!但是她搞不懂是谁跟她家有这么大的仇。
她妈妈是个与人为善的人,都没见她跟村里人红过脸。爸爸长期不在家,也不可能惹到什么人。怎么就有所谓的“仇家”这么气势汹汹地杀上门来?
进来的是一群女人,为首的是一个矮个子的小圆脸,皮肤黝黑,看起来不过是个高中生的模样。
她身后跟着的人可复杂多了,有高中生,有大妈,还有老太太,清一色的都是女人。
搞什么?
张小蕙皱皱眉,站了起来,“请问……”
她只来得及说出两个字,那个为首的女孩子就用手指着她,尖着嗓子骂,“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竟然敢勾引我男人!你是没见过男人吗?”
女孩子的这句话,让张小蕙一阵错愕,这算不算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她,勾引男人?这从何说起啊?
第十九章 他来了
“你敢做不敢认是不是啊小婊子?”
“红梅,你不用跟她废话,先撕烂她的脸再说!”一个干瘦的老太太恶毒地说。
张小蕙想起前世里那些在公交车上,因为年轻人不让座就出手打耳光,强占篮球场跳广场舞,对打篮球的孩子们破口谩骂、打滚撒泼的老人们,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
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人都会越活越通透,越活越善良,为老不尊的大有人在。
“你是谁?你男人又是谁?先说清楚!”
“哼,你跟我男人偷情还不认识他?装什么装?”
“我姐姐才不会呢!”小龙过来挡在张小蕙面前,义愤填膺地吼了一句。
“你个小屁孩懂个屁,滚开!”圆脸的女人恶狠狠地说。
张小蕙推了把小龙,“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进屋去,把门闩上。”
她是怕这些疯女人真的动手的话,会祸及到自己的弟弟。
“我不去,我要保护姐姐。”小龙倔强地说。
“嘿哟!嘿哟!”一个大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哼哼了两声。
嘿哟你妈!
张小蕙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我跟你们说,我坐得端行得正,半夜不怕鬼敲门。现在我再重复一遍,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的男人,听懂了吗?”
或许是因为张小蕙的话说的大义凛然,又或者是她那张脸看起来实在不像所谓的狐狸精,几个女人头对头凑到一起小声的商量了一会儿,然后继续由圆脸的女人出头。
“你说你不认识我?”
“我当然不认识你!”
“那王大个子你总认识吧?”
这是来跟她玩心理战术来了?只是,这他妈是什么破名字?
张小蕙嗤笑了一声。
“我跟你明说了吧,王大个子是我男人。这些日子他去地里干活,每天都回来得特别晚,月亮上来了才进家门。我问了他,他说是地里的活多,可是傻子都知道,现在地里的活是最少的。昨晚有人对我说,看到他和你在下川的地里聊天,聊着聊着就滚到麦子地里去了……”
下川位于山水村和婆婆庄的交界处,是一大片平川,两个村的人都有庄稼地在那里。张小蕙自从重生以后,还从来没有去过那里。
这女人看来是婆婆庄的,她男人也是不得了啊,这是给整了出红高粱啊!只是,就算对方是余占鳌,她张小蕙也绝对不可能是九儿。
她相信那个送她重生的黑衣男人,毫无理由,但就是相信,相信他不可能害她,给她设置这么难堪的剧情。
想到这里,张小蕙冷笑一声,“有人跟你说的?那个人应该看看眼睛了!这段时间我一直跟着我们村里的姐妹们一起进山采蕨菜,后来又和我舅舅一起上山打猎,就没去过下川,跟你男人鬼混的怎么可能是我?你不信的话,去随便找个我的姐妹打听打听。”
圆脸的女人有点动摇,“真的不是你?”
“当然不是我!如果是我,你们把我扔到河里去浸猪笼我都不会反抗一下。”张小蕙斩钉截铁地说。
圆脸女人眼看就要放弃了,然而,跟她来的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们怎么可能放过这个作妖的机会?
刚刚那个中年妇女又开口了,“红梅你别被这个小婊子的花言巧语骗了,她连你男人都能骗,想骗你还不是简单的跟喝凉水一样。”
“就是,像这种小婊子就是靠一张嘴活着的。不对,是两张嘴,上面一张嘴,下面一张嘴。”有人说出更下流的话。
“这家的女人哪有一个好东西?她妈妈就跟个光棍跑了,还有她那妹妹,说是在什么地毯厂工作,其实就是个卖肉的,成天勾三搭四的……”
张小蕙只觉得所有的血液都直冲上大脑,气的手都在发抖。这些长舌妇看来都是有备而来的,把她家的事情打听得这么清楚,只是小兰,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那么多干什么,撕烂她的脸再说!”又是那个老太太在叫嚣。
一群人蠢蠢欲动。
张小蕙下意识的把小龙推到了自己身后,网络上传播的那些原配带人暴打小三儿的视频,没想到竟然要在自己身上演一遍。
只是,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不可能像那些人一样束手就擒,她一定要跟这些人拼个鱼死网破。
她的手里捏着小龙的铅笔刀,一会儿,她要抓住机会,用这把小小的刀在第一个冲上来的女人的脖子上划拉出一道长长的口子,看那殷红的血能不能镇住这群毒妇。
“你们在干什么?”千钧一发之际,随着一声怒吼,一个穿着格子西装的身影闪进了院子。
怎么会是他?
张小蕙惊讶地瞪大了眼。
林恒远三两步就走到了张小蕙的面前,将她护在身后,冷眼看着那些虎视眈眈的女人,“你们,想干什么?”
这少年唇红齿白,一身考究的西服,站在这个农家小院里,有一种王子来到了贫民窟的感觉
女人们搞不懂他是什么来头,只是仅仅看他这派头,也不敢轻举妄动,有些人的眼中已经露出了怯意。
《先敬罗衣后敬人》,许冠杰的这首歌是讽刺香港的社会怪象的,但是其实,走哪里都是适用的。
领头的圆脸女还勉强撑着,梗着脖子说,“干什么?看不懂吗?抓奸!要是跟你没关系,就不要多管闲事。”
林恒远转身,长臂一伸,揽住张小蕙的肩膀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怀里,像个宣布主权的小豹子一样怒视着面前的女人,“我是她男人!你说跟我没关系?”
女人们以为他不过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没想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来,都吃了一惊,圆脸女的脸上更是露出了一种艳羡又嫉妒的神情。
“你们说我老婆怎么了?跟某个男人有暧昧关系?”林恒远冷笑一声,“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吧?你们就算不相信我老婆的人品,也得相信她的眼光啊。”
圆脸女看看面前丰神俊朗的少年,再想一想自己家蛮牛一样的男人,一时就手足无措了起来。
“三姨,二婆,大姑姑,我们走吧,走吧!”圆脸女像赶鸭子一样赶着众女人离开。
女人们心有不忿,可又不敢造次,对着张小蕙和林恒远翻着白眼,踟蹰着离开。
第二十章 原来是乒乓球运动员啊
她们刚一出门,张小蕙就推掉了林恒远放在她肩膀上的胳膊。
“你这是过河拆桥啊!”眉毛淡淡的少年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笑的甜甜的,像一个小女孩一样。
张小蕙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屁孩调戏?她露出个礼貌又疏离的笑,“谢谢你啦,不然今天我可就惨了,还有我们小龙,恐怕也要留下童年阴影了。”
她说着蹲了下来,抱住了弟弟。
小龙乖乖地将头搭在姐姐的肩膀上,看着林恒远,认真地说,“谢谢哥哥!”
“小家伙长得真可爱,来,哥哥给你带了糖。”林恒远从兜里拿出了一袋糖果,看起来就不是集市上的商店里有的东西,应该是他从城里带来的吧?
张小龙看了看他姐姐,犹豫地说,“我姐也给我带糖了,我刚刚吃了很多,已经不想吃糖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林恒远的手。
张小蕙莞尔一笑,“拿着吧,谢谢哥哥。”
小孩子一下子笑开了,蹦跳着过去接过糖,“谢谢哥哥!”
“乖,你一边去吃好不好,我跟你姐姐聊点事。”林恒远笑着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
今天一连吃了两回糖的小龙,幸福得都要飘起来了,他乐颠颠地到石桌上去写作业了。
张小蕙看着在那里装大人的穿格子西服的男孩,有些好笑地说,“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我……”被她略带戏谑的目光弄得有些不自在,林恒远低下了头,伸出脚尖不停地在地上画圈圈,“你今天没有去集市,她们说你以后都不会去了。其实,就算你会去,我也见不到你了。我,我明天一早就要回城里去了,然后坐下午的车去省城。”
“哦,原来你是在省城读书呀。”张小蕙有些惊讶。
这个年头,他们这个闭塞的北方小县,能够到省城去读书的人,还真是少之又少。
“我没有在读书。”林恒远摇摇头,“我是一个乒乓球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