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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这……这也太疯狂了!沐振海毕竟是特例啊……”
节目总导演也是咕咚吞下一口唾沫,沐振海是犯了法,所以大家集体站回了少女这边。
但对全华国这么多的人口来说,古老思维下,依旧难免有人觉得少女做的过分了。
亲手把自己的爸爸送进牢里,这分明是大大的不孝。
但现在,她还想亲手打破那名为“孝”的枷锁,让全天下的“沐夏们”走出牢笼?
“我相信,沐振海不止一个,沐夏也不止一个。”
但不论导演怎么震惊,沐夏都并没有停下她的话。
“也许有的‘沐振海’,并没有那么极端的行为,他只是一个恶劣的父亲。”
“他也许有家庭暴力,也许赌博输光了孩子上学的钱,也许包养小三对儿女不闻不问。也也许只是重男轻女,让女儿为儿子牺牲良多……”
“这样的‘沐振海们’,真的是‘无不是’的父母吗?”
“父母,首先也是人。”
“有七情六欲贪嗔痴,就难免会犯错。”
“有的错,子女当原谅。”
“但我今天,想对所有的‘沐夏们’说,若你受到的伤害,让你觉得他不可原谅。”
“那么,你就拥有不原谅的权利!”
哗!
电视机前的一个个家庭,全部炸锅了!
“不堪入耳!简直不堪入耳!”
“什么叫不原谅,要没有老子,孩子从哪出来的,他们连命都没有!”
“我生个孩子辛辛苦苦,孩子就必须孝顺,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他们自己做主的份儿!”
……
“好!就该这样!省的什么人也敢当爹当妈,把孩子当傀儡!”
“没错,父母难道就不会犯错了?”
“哎,说的有道理啊。就咱们楼上那个老李,天天喝酒,喝多了就打孩子,都不把他们娘俩当人看的。”
……
无数的议论声,有反对,有赞叹。
也有那么一些地方。
一个男人正在麻将桌上吞云吐雾,身前原本摆着的钞票输了个精光。
忽然一道瘦弱的身影冲进来:“爸,跟我回家!”
“你他妈造反了?”男人反手就想推开他。
瘦弱的孩子死死地拉住他的手,坚定地睁着眼睛道:“你再赌钱,让要债的打上门来,我不养你老!”
“你老了,你病了,我不会管你!”
“我再也不认你这个爸爸!”
男人摸牌的手停住,眼里露出慌乱之色。
……
一对母女孤单地坐在沙发上,少女不时转头去盯着房门。
妈妈苦涩地低声道:“你爸爸,今天不会回来了。”
事实上,孩子的爸爸,半年都没回过家了。
上一次回来,是为了要钱。
少女低低嗯了一声,她盯着电视,良久,坚定地拿起电话。
“警察叔叔,我爸爸在外面有一个家,还和小三生了孩子,这算不算重婚罪?”
……
一个老人狠狠地踢打着女孩,桌边坐着笑嘻嘻看着的男孩。
“让你做点家务都做不好!死丫头片子,留着你还有什么用!”老人踢打着,女孩蜷缩着身子呜呜地哭。
她的身上,布满了伤痕。
忽然她耳朵微颤,在抱着头的胳膊缝隙中,看到了电视里的画面。
她咬着牙,眼泪咕咕地流,忽然推开老人爬起来就冲出了家门。
她,不想被打死!
她的爷爷,重男轻女,是在虐童!
她跑下楼,听着楼上爷爷惊怒的叫骂声中,电视里传出少女响亮的声音。
“盛夏集团,会在这次访谈之后,成立第二个基金会,帮扶所有在无德父母欺压下的子女和破败的家庭。”
“也许你们现在还弱小,但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让你们能对‘沐振海’说——”
少女起身看向镜头,挑起唇角,明亮的杏眸里,锋芒熠熠生辉。
“我不原谅你!”
“你的残生,只配孤寡无依,坐穿牢底!”
砰!
沐振海把病床边的架子摔翻,他宛如疯了一样,眼睛血红地瞪着电视。
“贱人!”
“畜生!”
“我早该掐死你!早该一出生就掐死你!”
他大吼着,叫骂着,边咆哮边嗷嗷大哭出声,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疯狂撕扯着病床上的一切。
被子,褥子,棉花满天飞。
他恨不得跳下病床冲去电视台,亲手掐死那个小畜生!
但他做不到。
他瘫了。
沐振海嘶声大哭,外面经过的护士冷冷地嗤笑一声,将警察让进病房里。
十五分钟之后,沐振海坐在轮椅上,脸色木然地被拷离了医院。
他的眼中盛满了恐慌和绝望,再往深处看,隐隐还有着无尽的悔恨……
医院的外面,遥远的夜幕下,一栋大楼的楼外巨幅电视屏上,显现着少女离开演播厅的画面。
摄像机始终跟随着她的背影,她黑发飘扬,步伐悠然,回眸低低地一笑。
笑靥如花的脸庞上,眼眸弯弯,唇角也弯弯。
宛如春山烂漫。
第142章 又见鬼降(四更)
这一幅回眸一笑的画面,第二天便登上了全华国的报纸头条。
下面原原本本将昨晚访谈的内容呈现,哪怕大众早已看过了访谈,且从第二天开始访谈又重播了不知多少次。
各大报纸依然销售一空。
有赞扬的,也有批判的。
甚至接下来的整整一周时间,各个电视台的谈话节目上,都出现了关于“孝”和“父母”的话题。
盛夏集团董事长沐夏,这个头衔,名副其实成为了举国皆知的一个标杆。
虽然她仍有着争议,但在学习和商业的成就上,没有人能说出哪怕一个否定词!
所有人看着报纸上笑靥如花的少女面容,心中都生起一股感叹。
似乎,从这一刻起。
一个传奇的时代,就要开始了。
而大家口中的传奇,此刻却已经悄然离开了南省。
沐夏和秦予夺带着韩冬冬,坐上了前往广省的火车。
基金会的事她交给了司徒玫玫,无父无母的她,对前来求助的少男少女有着很好的安抚作用。
且背靠司徒家族,她向司徒千山借了族里的不少人手,不论有什么不懂和麻烦,都有司徒家的人从旁帮忙。
沐振海和蒋虹被逮捕,谋杀未遂的罪名,足够他们把牢底坐穿。
两人的财产也会被法院回收,判给振海建工拖欠了工程款的债主。
至于沐雅心,那晚之后,便卷了别墅里少量的存款,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当然沐夏想找她不是没有办法。
但这个人,对她来说完全不在意了,就像程一鸣,她没有刻意去报复,因为心里早已生不起波澜。
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事,是去港岛解决韩冬冬的仇,找出那个给他下了降头的人。
火车到站。
出站口一对兄妹眼巴巴地探着头等,忽然看见两男一女从里面走出来。
那男人一身黑衣黑裤,周身孤冷的气息,淡漠的眼神只有在望向身边的少女时,才缓缓地柔和下来。
少女白裙翩然,笑盈盈牵着他的手,戴着大大的口罩。
身后,还跟着拖着行李的小跟班,不住蹦着怒道:“你们!你们太无良了!我还不满十六!没有这么欺诈童工的!”
沐夏理都不理他,良心一点都不痛。
“沐……”兄妹迎上来,激动地喊出一个字,又赶忙吞回去。
四周的人都正狐疑地看着少女呢,指指点点,想认又不敢认。
沐夏朝两人点点头,一行人快步走出火车站。
“那个是不是沐董啊?盛夏集团的沐董?”
“在哪啊?”
“啊,沐董是我偶像,快让我看看!”
惊呼声慢了半拍,追出去时,车子早已开远了。
“沐董,谢谢您愿意来一趟,真的太感激您了!只要有您在,我爸爸一定有救了!”
车子上,开车的哥哥一连串地感激道。
这对兄妹,正是当日到神丹谷求药的那一对。
哥哥叫彭志成,妹妹叫彭芝芝。
离开神丹谷前,沐夏想起他们的事,曾让白长老吩咐人跟着回去走一趟。
“具体的电话里我没问,只知道是降头术,你们详细地说一说。”这也是她愿意来一趟的原因。
“是,沐董,事情是这样的。”
“我父亲从去年开始,忽然就病倒了,但是根本查不出原因,就一天比一天虚弱,也一天比一天老。”
“老?”沐夏挑眉。
“是的,肉眼可见的老。”
“每天早晨,他头发都白一些,脸上皱纹也多一些,精气神一天比一天差。”
“后来神丹谷的仙师来过一个,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禀报了神丹谷,白长老又亲自来走了一趟,依然是束手无策。”
“白长老的意思,这是鬼降的一种,能吸食我父亲的生命,下降的人起码是个宗师!”
说着话车子便到了彭家。
彭家在广省也是巨富之家,很高档的一个小区,一栋栋别墅伫立着。
车子停在其中一栋别墅前,沐夏一下车,便脸色一冷,一跃飞上了二楼的一间阳台。
“那是爸爸的房间!”彭芝芝担心地叫道。
“没事,沐董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彭志成安抚道,同样紧紧攥着拳头。
房间里,彭父干瘦如柴,满头白发,脸似橘子皮。
忽然一道尖声的嘶嚎,他身体上冲出一道黑影,向着另一侧的走廊夺门而去。
沐夏冷笑一声:“跑得了么!”
一指,遥遥点向黑影。
黑影化为一个鬼脸,惊惧的尖叫。
沐夏素手一挥,那鬼面便被她凌空吸来,攥在了掌心中。
“姐,这是上次那个东西?!”跟着彭家兄妹跑上楼的韩冬冬惊讶道。
“不但是上次那个东西,还是出自同一个人。”她素手掐诀,一个封印术点在鬼脸上。
鬼脸立刻被隔绝住,被丢进了背包里。
她转身,看着彭家兄妹。
“说说看,你父亲得罪什么人了,又是在什么地方出的事。”
彭家兄妹面面相觑,愧疚道:“回沐董的话,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一直在国外念书,是父亲出了事才赶回来。”
沐夏一皱眉。
“咳咳……多谢恩人救命之恩,还是我……给恩人解释吧。”
房间里,彭父虚弱地醒过来。
第143章 游轮(五更)
房间里,彭父被儿女搀扶着坐起来,五十岁的年纪,枯败的宛如耄耋老人。
沐夏给他渡了一丝灵气,他脸色才微微好转。
“咳咳,小人彭弘才,见过恩人。”
“不用客气,说说看,发生了什么事。”沐夏点头应道。
彭弘才的名字,她上辈子是听过的,在广省经营着偌大的电子商务集团,早年靠做电器配件发家。
近年手机进入国内市场,他眼光长远,是华国最早一批研发国产手机的电子商。
只是可惜,品牌没做起来,很早就病逝了。
“都是因为彭弘富,我二弟!”彭弘才痛心疾首地说道。
“是二叔?”彭芝芝张着嘴。
“爸,会不会是您误会了?”彭志成也不相信地说道:“这大半年我们到处去帮您求医,集团里的事全靠二叔顶着。”
“就这,他还每天都抽时间来看望您,一天也没落下啊。”
“他那是看我什么时候死!”彭弘才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