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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列根本没搭理她,手指伸向口袋,掏出烟盒,又从里面抽了一只叼在嘴里。
这摆明了是在跟自己治气呢!
关悦心里一恼,伸手抓过他夹在手指间的烟,见状,刑列不由得怒意陡升,“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关悦的音量不由得扬高。
男人抿着菲薄的嘴唇看着她,眼里却没有了昔日的缱绻爱意,许久之后,他沙哑着声音说,“如果你要报案,就去楼下!”
关悦咬了咬牙,越看他越来气,“刑列,你怎么这样?你明知道我来是干什么的!”
“我不知道!”男人别过视线,索性不去看她,他心里生气,口气自然也不好,“你觉得我现在不好了是么?怎么看我都不顺眼了是不是?连我抽烟你都觉得过意不去,是不是?”
“……”
关悦看着他,心里越来越委屈,她大半夜的跑来这儿等了半天,就等到他一顿训斥?
不行!
她不甘心!
“刑列,不是抽烟的事儿!”
“那是什么事儿?”
“是我和你的事儿!”
“呵……”男人冷笑,“总算说到正题了,说吧,想怎么样?”
说完这话,刑列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把他的衣服都扔出来了,他还问她想怎么样,结果似乎已经很明显了,不是么!
“你能不能态度好点,你打算一辈子这样和我阴阳怪气的说话么?那我们还怎么生活在一起?”
闻言,刑列忽然转过头,视线落在关悦的身上,“终于说出来了!”
“……”关悦没明白他的意思。
“你过来就是专程和我说分手的吧!”男人眼底忽然卷过一抹阴暗的风暴,但语气却压得很低很低,“其实你大可不必亲自跑一趟,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
“……”
关悦无语,眼底闪过无奈。
今天的第二次,她被提分手!
关悦拉住男人有些粗糙的手,轻声细语的说,“刑列,是不是要我跪在你面前发誓,你才相信我从来没有过跟你分手的心思?”
“从跟你在一起开始,我就没有过这个念头,倒是你,今天提了两次。你知不知道,你总是这样,会让我觉得心疼!”
“……”男人薄唇紧绷,脸部线条紧绷。
“那个行李箱是我妈逼我收拾的,她在我家跌倒扭到腰,我不收拾你的东西,她就不去医院,你总不能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我妈死吧!”
“刑列,我知道我身上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可是爱一个人不就是要包容么,你说你爱我,那你就多包容我一下,行么?”
“……”刑列依旧不说话,关悦仰着头,那么深深的看着他。
忽然,男人甩开她的手,朝着会议室方向大步而去。
关悦错愕不已,难道自己说到这个份上都不能让他消气么?
正当她要追过去的时候,却看见男人忽然转头超她快步走来!
他来到她面前,眼底一篇风霜,“这是你自己选择的!”
关悦疑惑的看着他,他怎么总是说自己不懂的话。
男人张开双臂,用力把她抱在怀中,“你这一来,以后就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你可别后悔!”
“那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刑列眼神深邃,“说!”
“为什么要选择我?”
正如小唐所说,追求刑列的女人很多,个个都比她年轻漂亮,为什么他就爱上了自己呢?
别说是因为家庭因素,她一直都自己在外头打拼,根本不靠关家,而且,如果刑列真的有意靠配偶的家族上位,她直接接受谢雨欣不就好了,直接平步青云!
刑列没说话,静静的抱着她,眼底闪过一抹深情。
“这个以后我会告诉你!”
说着,男人站直,拉着她要走,可关悦却固执的不肯走,“你现在就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因为……上辈子欠你的!”
男人的口气并不好,可关悦的心里却犹如注入了暖流,连心都忍不住的跟着笑起来。
他们两个从大厅经过,小唐羡慕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转身上楼,走进会议室宣布:会议结束了……
两个人回到公寓,是关悦把行李拎上去的。
他说:行李他拎出去,就得由她拎回来,这样才公平。
看到她累的直喘粗气,刑列忽然觉得,憋在心底的闷气消散不少。
进屋之后,关悦将刑列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拿出来,然后放在衣柜里摆好,衣柜里又被摆的满满的,看上去顺眼多了。
整理完毕,她从卧室走出去,看见刑列已经洗完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脑袋靠在他肩膀上。
小手慢慢覆上他握着遥控器的手,男人没有躲开,却也没有太多回应。
男人沐浴之后的清爽气息萦绕在身边,关悦心旷神怡,电视里在播放着动物世界,说大雁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一生俱生,一亡俱亡。
“你刚才问我会不会后悔,我现在回答你,不会!刑列,从我把自己交给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打算跟你一生一世!”
刑列没有给她回应,握着遥控器的手却忽然反握住她略略有些凉的手指……
***
关夫人躺在病床上喝着关悦送来的骨头汤,喝完一碗之后,关悦把空碗放在桌子上,关夫人淡淡的看着女儿,“昨晚又和刑列混一起了?”
“啊?”关悦错愕。
“如果敢做贼就要懂销赃,脖子上的痕迹都没处理干净就出现在我面前,是诚心想要气死我?”
关悦这才意识到,赶紧伸手把领子往上提了提。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领子比较高的衬衫,没想到,还是逃不过母亲的法眼。
“待会儿秦朗会过来,隐藏的好一些!”
关夫人忽然说,关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妈,你说谁邀来?”
“秦朗!”关夫人冷冷的重复。
“妈,你是糊涂了么?我和他已经结束了,你为什么要让他过来,这样会让我很难堪的……”忽然,关悦像是想到了什么,“你别说昨天你忽然去我家,也是因为秦朗!”
她搬出来这么多年,母亲从没踏入她的公寓,一方面是因为有姐姐一直照顾着,另一方面,她那种小地方,根本入不得母亲的眼睛。
那套房子的价格,还不如母亲的一双鞋来的值钱。
关夫人垂下眼睑,没有正面回答关悦的问题,而是说,“秦朗这孩子我看不错,家世也和咱们关家相配,他承认了过去的错误,也说了,不介意你和刑列之间的种种,我看……”
“妈!”关悦真的听不下去了,腾的一下从床边站起来,“我和秦朗之间不可能了,麻烦你别再操心了。”
“你是我女儿,我不为你操心为谁操心?”关夫人躺在床上动不了,只是瞪着女儿的脸,“悦悦,你多大了,三十六了,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
“我不想选择,我跟着刑列挺好,我为什么要去选择其他人?”
“你……”关夫人脸色越发难看,下意识的想起来,可腰部受力之下就疼痛难当,她痛苦的申银一声,脑袋重重的倒进枕头里。
“妈,你怎么样啊?哪里疼?”关悦赶紧跑过去,管家和佣人也跟着过来,看情况的看情况,叫医生的叫医生。
“我头疼!”
“头疼?”不应该是腰疼么!
“有你这样的女儿,我头能不疼么!”
关悦,“……”
“妈,这个时候你还能说出损我的话,看来你的身体挺硬朗,应该没事儿,我医院那边还有工作,就不陪你了,我先走了!”
说完,关悦拎起皮包往外走,身后,关夫人说了她一句’不孝女,迟早后悔’,她也没理会,继续往外走。
病房们刚打开,关悦就与医生打了个照面,当然,还有站在医生后头的秦朗。
她刻意忽略掉秦朗的存在,交代了医生几句之后,也没打算和秦朗打招呼,平静的从秦朗身边过去。
情节就和她想的一样,秦朗拉住了她的手,轻声叫她的名字,“悦悦!”
关悦甩手,躲开他的碰触,脚下更是向旁边挪动了好几步,想躲避瘟神一样避开他。
秦朗看的有些心疼。
“谢谢你来看我母亲,但是秦朗,我希望你能够注意分寸,我不想你通过关家介入我和刑列之间。你明白吗?”
☆、番坑029:这种感觉,叫做心痛
关悦说的话一针见血,秦朗的那点小心思似乎都让她看穿了,他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悦悦,我知道我的做法有些不合适,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无论我做了什么,都是真心希望你能过的好,我不想让你以后后悔今日的选择。”
关悦目光平静的看着他,“我过的好不好只有我自己知道,而且,就算我r后后悔,秦朗,这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他有什么关系?
听见这几个字,秦朗的身形不易察觉的微微一动。
他许久没有说话,耳边一直徘徊着这几个字。
跟他有什么关系……跟他有什么关系……
直到关悦从自己面前消失,他才觉得心里一空,一只手扶住墙面,抬头,一错不错的看着她默然的背影。
有些感情,当时你说不出它有多好多美,可是当时间沉淀,它却能放出璀璨的光彩。
看着关悦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处,秦朗忽然用手抚住自己心口的位置。
过去八年,他总觉得这个位置时而会传来异常的感受,过去他不知道是什么,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种感觉,叫做心痛!
管家走来时,看见秦朗呆呆的站在门口,脸色有些苍白。
她走上去,毕恭毕敬的说道,“秦少爷,夫人有请。”
秦朗放下双手,轻轻的点点头,顺便问了一句,“关夫人如何?”
“夫人情况不错,大夫刚才为她检查了,没大碍。”
“嗯。”秦朗应了一声,抬步走进病房。
关夫人看他进来,眼神示意了一下,佣人搬来了一张椅子放在病床前,秦朗坐过去,礼貌又恭敬的冲着关夫人一笑,完全看不出心情阴郁。
“刚才你和悦悦在门口说的话我都听见了,秦朗,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伯母,今天这一切,都是我该受的,这是我在为过去的错误买单。”秦朗的态度很真诚,事实上,他也的确是如此想的。
记得他小时候看过一部黑道片,里面有个大佬在临死之际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现在,他还债的时候到了,但他比那个大佬幸运的多,他尚能在活着的时候来追回悦悦,若是真等到死的那天,可能他下了九泉都不能安生。
关夫人点点头,语重心长的说,“真是个好孩子。”
“您过奖了。”
“不必谦虚,生长的我们这种家庭的孩子,能像你这样谦逊有礼,已经很难得了,而且,每个男人都会犯错。知错能改,就好了……”
关夫人的语气很平和,说起秦朗过去的错误,就像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一样。
也的确,有钱人家的公子,别说是不结婚,就算是结了婚,在外放荡的比比皆是,就连关悦的父亲也是如此。
关夫人见惯了这档子事,也就不以为意了。
更别说秦朗现在有意回头,而且还低三下四的来关家求她。
能做到这一步,何等不易。
“谢谢伯母能够不计前嫌。”秦朗半低着头,低声应着。
“悦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