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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还有点良心。”
沈绎心笑了，索性直接公主抱把陶嘉月抱在了怀里。
就是这个逼装的，伤腿特别疼。
从浴室出来，中秋正站在楼梯的拐角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沈绎心。
做坏事被本喵逮住了吧！
把人放进客房，中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进了来，窝在陶嘉月的脚边就爬了下去。
懒洋洋的模样。
“哎？怎么，你喜欢她？”沈绎心逗着中秋。
手伸在中秋的下巴位置，抚摸着。
中秋撇过脸去，还在记恨刚刚的洗澡之仇。
沈绎心怕动作大，又吵到陶嘉月。
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客房。
·
清晨6点，生物钟特别规律的醒了过来。
陶嘉月感觉有个东西在旁边蹭着自己的脸。
软乎乎的，温温的。
头很痛，闭着眼睛在思考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去吃饭，喝了酒，还遇见了秦勋。
后来，去要账了。
和谁要账来着？
沈绎心！
陶嘉月猛地睁眼，就和中秋的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对上了。
“喵~”
中秋咬着陶嘉月的被子一角。
“你是……中秋？”
“喵~”
本喵你都不认识了么！
陶嘉月又看了看周围，手臂上的粉色小伤疤露了出来。
隐隐约约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了。
她从床上下来，环顾四周，没有多余的装饰，简单干净。
和那辆暗红色保时捷不是一个风格，因此推定肯定不是主卧。
应该是客房。
陶嘉月松了口气，穿上床边的拖鞋。
宿醉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头依旧很疼。
偏偏中秋还坚持不懈的喵喵叫着，用牙齿咬着陶嘉月的裙子。
用力托着她朝着门外。
陶嘉月一边怕自己的裙子被咬坏，一边耳边已经听见了布料撕裂的声音。
索性随它去了。
陶嘉月站在空盘子面前看着中秋，中秋也站在空盘子面前看着陶嘉月。
两两对望。
“喵~”
“额，你到底想干嘛？”陶嘉月一脸正经的问中秋。
“喵喵~”
本宫饿了，你还不赶紧给我装满吃的！
“你是想和我说盘子不能放在地上么？”
陶嘉月问，随即伸手想要把盘子捡起来。
中秋一把跳上去，坐在了盘子上！
它可能是发现了，新冒出来的铲屎官严重不靠谱。
想了想，中秋叼着盘子飞快地跑上了楼。
陶嘉月站在原地目送中秋消失的方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
沈绎心下楼的时候，打着哈欠。
他有裸睡的习惯，而且地暖很足，整个房间都是热热的，一点儿都不冷。
所以，他是光着出现在陶嘉月面前的。
还好不是全｜裸。
“早。”
沈绎心很尴尬，他动过赶紧上去再穿一件衣服的念头，但是中秋叼着盘子站在旁边不停地叫唤。
陶嘉月倒是没觉得尴尬，她的目光落在沈绎心背后以及大腿上被纱布缠着的地方。
“早。”
好像真的伤的不轻啊。
☆、第05喵
于是，清晨，光着的沈绎心在一人一猫的注目下，将猫粮倒在了盘子里。
中秋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
沈绎心则赶紧溜回了房里。
“我怕什么啊！”他换好衣服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暗暗戳了自己脑袋几下，咳嗽几声，又下了楼。
陶嘉月正在打开冰箱，不问自取起早饭来了。
“煎蛋和牛奶，行么？”她问。
沈绎心没反应过来。
陶嘉月又问了一遍。
“行。”
点头，他记不起来上一次吃早饭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中秋有时候会在早上叫醒沈绎心，但是也只是因为它饿了而已。
通常给中秋喂了食后，沈绎心会回房间补眠。
至于早饭，毕业之后就没吃过吧。
·
陶嘉月将煎蛋做好端了出来，又给玻璃杯里倒满了牛奶。
动作利索，映衬的坐在餐桌上的沈绎心像是来做客的一样。
“冰箱牛奶要过期了，你注意扔掉换新的。”陶嘉月坐了下来。
沈绎心眨巴着眼，末了来了句：“哦。”
陶嘉月吃饭动作很快，多年养下来的习惯。
吃饭快，走路快，为了省下时间来学习、工作。
所以当沈绎心轻抿一口牛奶的功夫，陶嘉月就已经把早餐吃完了。
“楼上藏獒送走了么？”陶嘉月问。
“应该吧。昨晚帮中秋洗澡前，他们家拎着一堆东西过来道歉，说是今天早上就送回老家去。”
沈绎心将煎蛋送进嘴里，还挺好吃的。
“那沈先生剩下的款项，打算什么时候结清？”
陶嘉月手指轻轻敲着筷子边缘。
沈绎心将煎蛋咽下去，收回之前的想法。
“你等会啊。”他闷着气起身，上楼去拿支票。
吸血鬼女律师，果然本质是不会变的啊！
支票签好，递过去。
陶嘉月很满意，放进了包里。
起身，打算离开。
沈绎心以腿伤为名，没送她去门口。
陶嘉月也不介意。
不过关门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昨天谢谢你。”
沈绎心怀疑自己听觉障碍，回头一开，门已经被关上了。
哎？
吸血鬼还会道谢了？
又乐呵了起来。
·
从沈绎心家里出来，陶嘉月就给秦勋的助理去了个电话。
主要是表达秦二公子昨天帮自己拿下公司法律顾问这件事做个感谢。
一来她不可能因为这个头衔是因为秦勋的关系才这么顺利拿下而拒绝，二来她也不想直接面对秦勋说句谢谢。
想来想去，迂回点，电话打到了助理那里。
助理开始聊得还算不错，后来又问陶嘉月：“容和地产这边也缺个法律顾问，陶小姐有兴趣么？”
容和地产是秦家的主业。
脑海中不停地冒出小数字，计算着要是能拿下容和地产的法律顾问，怕是自己可以以后就盯着这个招牌吃饭，也不用接其他案子了吧。
日子应该很轻松很轻松。
“我的资历还不够，谢谢王特助了。”
电话挂断，陶嘉月觉得有点可惜。
大概舒舒服服的日子注定和自己八字不合吧。
回家换了身衣服，又去上班。
把昨天没有改完的合同继续改掉，同时下午还有个容和大学的讲座，去赚点外快。
毕竟要过年了嘛。
·
中午吃饭，李胜看着时间问：“陶姐，赶上！你这么急着吃饭干嘛？”
“再过一分钟家里来电话。”陶嘉月把嘴里的饭刨完，电话就响了起来。
李胜一边看着陶嘉月气定神闲的将嘴一擦，接起了电话。
果然，守时这种优点，是遗传么？！
“喂，妈。”陶嘉月的声音，明显比平日里弱。
她也没避讳李胜，坐在原位，盯着窗外看。
路上行人太多，但是在这附近走动的，全身上下行头加起来，没个万把块钱是不可能的。
这就是容和。
“嘉月啊，你最近过得怎么样呀。”
“还行吧。”
“今年过年还是不回家，在公司加班么？”
“嗯，过年案子多。”
“那……你和那个秦先生，怎么样了？”
陶嘉月另一只手扣着桌边角，目光从窗外移到李胜的餐盘里。
“还好。”
她对着电话撒谎了。
“还好就好啊！我就怕你这个性子把人家吓跑了。”
“秦先生其实也算不错，你们有没有什么打算啊？”
“再说吧，妈，我先挂了。人家都在催我了。”
陶嘉月又听了几句，挂了电话。
李胜一脸茫然地问：“我没催啊！”
·
陶嘉月和李胜一样，都是容和政法大学毕业的。
而李胜大学的时候是辩论队的，来过容和大学。
陶嘉月则从来没有来过。
管理人员十分乐呵的将陶嘉月领了进去。
讲座很简单，站在台上忽悠忽悠台下的学生们，普及普及法律以及律师这个行业，让他们对此心生崇拜和向往就好了。
陶嘉月下台的时候，李胜一脸苦瓜相的对她说：“我高中的时候就是因为听了这样的讲座，大学才脑子不灵光的选了法律这个专业。”
陶嘉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表示安慰。
“陶姐，那你为什么选择做律师啊？”
“我以为做律师赚钱。”陶嘉月直言不讳。
“那陶姐确实是赚钱啊！”
“我以为律师随便说两句话都能赚钱。”陶嘉月补充道。
“……”
原来陶姐比我还幼稚啊，李胜想。
还有的行业躺着就能赚钱呢，那也不是穿着衣服躺着就能赚钱啊。
·
这个时候，沈绎心的电话进来。
陶嘉月不知道是为什么，特意拿着电话找了个隐蔽一点的角落，就像是做了坏事一样。
“有事么？沈先生？”
“昨晚我让陶律师拍了几张照片，现在能传给我么？”
陶嘉月想，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
“好，我等会回公司用传真传给您。”
沈绎心：“……”咳嗽两声，“不用那么麻烦啦！陶律师在微信上传给我就好了，你微信是电话号么？我加你。”
不一会儿，沈绎心的微信好友请求就发了过来。
头像用的是中秋的照片，名字是“ILOVEMid…Autumn”。
我爱中秋。
真是个猫控啊。
·
沈绎心盯着陶嘉月的微博头像，一棵树。
一个女孩子，用一个树做头像干嘛？
再看看名字“陶律师”，真是够简单直白。
再看看陶嘉月发过来的照片，这……拍照水平连中秋都不如啊！
确定是个女孩子嘛！
沈绎心欲哭无泪，好不容易挑了张还能看的，直接发到了微博上。
@心不绎：昨晚帮中秋洗澡，拍照人水平不佳，凑合着看，勿喷。
·
“沈学长发微博了！”
“发了什么！快给我看看！”
“天啊！！昨天晚上洗澡还有人拍照片！快问他快问他，这个人怎么会那么迟还在他家里！他们睡了么！男的女的！”
“不过这个拍照的人水平确实不太好啊。”
李胜买咖啡的时候听见几个容大的女生聊天，他远远地看了一眼，应该是在讨论前几天那位沈先生。
昨天晚上？
陶姐今天早上把支票拍在他桌上，让他送去财务部的吧。
那昨天晚上？！
不会吧，就算陶姐饥不择食，也不至于在甩了秦二公子后和一个拖欠债款的睡了吧？！
李胜赶紧拿着咖啡跑了回去。
陶嘉月正坐在车上继续改合同，今天差不多能改好。
“陶姐，还在改合同啊。”李胜将咖啡递过去。
“嗯，昨晚没睡好，今天想早点回去睡一觉。”
李胜咽了一下口水，一个字都没敢再说了。
这个……上司能调侃你，你不能调侃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