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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当年得罪过不少人,还把人家送到监狱里待了五六年,对方得知他的行程,起了心报复,他还在手术室,没大事,你别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
从知道原野的那些偏激手段开始,她就担心他有一天会被人报复,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你打电话让我出境。”
“你知道,不可能,这是我哥的嘱托。”
“原陵,”贺柠第一次不顾形象,在公共场合大喝一声,“他要是有事,我怎么办?”
“你安分点等着,我还有急事,挂了。”
他一挂电话,贺柠猛地把手机摔在地上,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小简和小波吓呆了,从来没见过这么失态的贺大小姐,她爱面子,骄矜,内心高傲自洁,身上很有点娇蛮的文化气息。
她们没见过她这么失控的样子,那白皙的天鹅颈垂着,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路过的人越来越多,她蹲在那里哭的样子,还被一个男人拿手机拍了下来。
小波凶巴巴地上去让他删掉,否则就等着律师信。
对方不忿地删掉后,冷冷嘲讽:“自己在这发疯,还不让人拍了?”
小简半蹲着,挡在她前面劝慰:“柠柠姐,我们先回去吧,这里人多。”
贺柠却像听不到一样,迷茫地看着过往人群,甚至在此刻心里非常嫉妒他们。
他们可以到自己想到的地方去,可以去和自己的亲人爱人团聚,而她爱着的人却不许自己去找他。
甚至要采用非常手段来限制她出境。
心里那股憋闷在心里的郁气搅动着五脏六腑,所有的担心和焦虑都折磨着她,额角青筋直跳,站都站不稳,甚至蹲着都要倒下的感觉。
小简摇了摇她,把她扶起来,小波还在跟那边沟通。
贺柠知道小波说再多也没用,却没有阻止,她心里总是抱着一丝希望,能让她通过那窄窄的关口,上飞机飞到自己爱人身边。
眼泪弄花了她的妆,前所未有的狼狈时刻,她半点都不在乎了。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她,连忙善意地走过来问:“贺小姐,你怎么了?”
张了张染着鲜血的唇,贺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摇头,对方一脸迷惑地走掉。
小简和小波都苦口婆心地劝她:“咱们先回去,没准是那边弄错了,他们会打电话过来。”
贺柠不肯动,披着那边送来的毯子,坐在登机箱上闭着眼睛,谁劝都不听。
既没有挡道,也没有影响别人,边·检那边也拿她没办法。
连陈叔都听到消息,跑过来劝:“小小姐,你何必这么折磨自己?”
贺柠已经不哭了,脸上的妆有点花,轻描淡写地回答:“既然不让我出境去看他,那我就这在等着他。”
陈叔实在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贺远昭。
贺远昭听了,实在头疼,打电话给贺柠:“柠柠,你疯了吗?家里已经这样了,你还要添麻烦吗?”
听到他的训斥,贺柠喉头一哽,眼泪又流了出来:“原野出事了,他不让我出境,你说我能怎么办?”
“他是为了你好,你乖乖回来,别让爷爷和我担心。”
“我就要在这等着他,他一出关就看见我。”
贺远昭也拿这个堂妹没办法,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
“你不管爷爷和你爸了?”
“爷爷有二伯呢,我们家的事儿跟原野和矩力集团有关,我在这等着他。”
贺远昭劝不动她,只好叹息着挂掉电话,女孩子一嫁人果然就只牵挂着自己老公。
她凄惨的样子被很多圈子里的人围观了,甚至发朋友圈幸灾乐祸:“贺大小姐被原家抛弃,苦守国·门为哪般?”
底下都是幸灾乐祸:“原家至今都按兵不动,估计两个人要离婚了呗,我就说,原野是那么好嫁的?”
“联姻自古以来就是那么回事儿,一方家里出了事儿,立马离婚,老死不相往来,你们还真以为秀恩爱就是真爱了,可笑。”
“湛哥说得对,贺家出事,原家马上就会撇清关系,没有利用价值的婚姻,不离,留着过年吗?”
只有甄真一个人气愤地发了一句:“呵呵,我截图了,你们坐等打脸吧。”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九点还有一更。
第49章 天鹅湖×20
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难耐,恨不得原野下一秒就奇迹般出现在她视野里。
贺柠固执地要守在这里; 谁也拿她没法; 除非原陵那边松口让她出境。
双方都僵持着,原陵在伦敦那边头发都要急白了。
一个昏过去前要盛泽保证绝不能让贺柠过来; 一个作死要过来陪着,采取非常手段,对方还守在那里不肯回家。
这对夫妻没一个省心的。
贺柠被请到一间休息室待着,小波和小简陪着她; 三个人都有点疲倦。
眼下的青黑莫名让小波挺怜爱自己老板; 不禁感慨人长得漂亮; 就算是熬个夜; 都有一种颓废美。
深夜里人的情绪最容易被调动; 她们打瞌睡的时候,贺柠一个人睁着水润润的眼睛; 盯着不灭的日光灯发呆。
从不熬夜的人按理说应该熬不住了,可她半点想睡的欲望都没有。
恨不得时间可以飞逝,一秒变成一个小时,明天; 后天都早点到来,牵挂的那个人不管受了什么伤; 都能快点好。
甄真给她发了很多条消息,不停地追问:“柠柠,你还好吗?”
“还在机场吗?要不要我来接你?”
“抓狂,你回条消息呀?你这样我很担心。”
贺柠在中间简短地回了条:“没事; 不用来。”
甄真不依不饶:“呜呜,傻柠柠,不管发生什么事,身体最重要。”
“1551,柠柠你撑住啊,实在不行你来投靠我,我偷电瓶车养你嘛。”
……
贺柠仰着头,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她自小就是这种性格。
做任何事都很专注,这样可以排解内心的痛楚,小时候喜欢钢琴,就不停地弹,稍微大一点,喜欢古董,非缠着贺老爷子一点一点教她,带她入圈。
只要沉浸于她喜欢的事儿,外人施加给她的压力和痛苦都可以排解。
可现在怎么都排解不了,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在黑暗中看到原野的脸,他朝着自己笑,薄冰般冷漠的脸只有对着自己的时候,才会变得温暖。
从来不知道爱情是这么摧心摧肝的事儿,一点风波意外都禁不起,脆弱得就像珍藏在高阁中的精美瓷器。
一点未知的风波就会伤筋动骨。
漫漫长夜里,在时区开始的地方,原陵和盛泽也在病房里守着原野。
原陵飞过来的时候,没带行李,落地后,直接到泰晤士河这边的伦敦桥医院。
这家私立医院靠近金融城,是当时原野遇袭的时候距离最近的顶尖私立医院。
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人疲倦得很,他强撑着精神,跟盛泽聊天打发时间:“你说这么搞,回国后,咱们贺大小姐会不会吹枕头风?”
盛泽揉了揉太阳穴,从原总被放冷枪到现在,他已经熬了两天,实在有点没精力,他摇摇头:“原总是明事理的人。”
“你呀,”原陵哼了一声,“没谈过恋爱,根本不懂他们会把自己变成什么样子?”
“你正经谈过?”
说这话亏不亏心,你原小公子,矩力的高级副总裁,虽然不占股份,但身边的情人还少了,哪个走过心,都是走肾。
“嘿,”原陵拍了拍他肩膀,“我没正经谈过?我每天都被塞狗粮啊,我哥多冷酷的一人,在贺大小姐面前还不是予取予求,咱们贺大小姐平时多骄傲,多爱面子,多明理,一听我哥出事了,守在机场不肯走,非要见他,我这想想都觉得心疼。”
盛泽揉了揉疲累的眼睛,非常感慨:“他们也真难得,搞得我都想找个人谈恋爱了。”
走肾不走心的原陵也第一次摸着自己的心感叹:“我也是,真要有这么个女人天天记挂着你,陪着你,你宠着她,疼着她,想想就觉得美。”
感慨归感慨,盛泽还是忍不住泼冷水:“咱们也就想想,上哪去找个肯付出真心的人?”
大家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盛泽自从跟了原总,轻易不敢给自己制造感情问题。
原陵是原总堂弟,再看他不顺眼也不会影响升迁。
他只是个最近升上来的总助,还是要投其所好,不敢在家庭问题上马虎,怕原总看自己不顺眼就倚重别人了。
“啧,别这么悲观好不好?我哥那种人都能找到,我人格健全,相貌风流倜傥,家世也不错,真要定下心来,还愁找不到好女人?”
自己上司被嫌弃,盛泽觉得自己还是要扳回一城:“原总虽然在商场上名声差,但在个人感情问题上名声特别好,还特别宠自己老婆,除了工作就是陪老婆,你做得到?”
被问得哑口无言的原陵瞪了他一眼:“不捧你老板会死啊?”
“会死,”盛泽摘下金丝边眼镜,擦了擦,然后重新戴上,“原总也喜欢听彩虹屁。”
“那你多吹吹咱们贺大小姐,自然升职加薪了?”
盛泽无语地看了他一眼:“我怕是不要命了,原总疑心那么重。”
原总一直都觉得有人在觊觎他老婆,他跟上去插两句话,岂不是要被锤死?
“哎,这对苦命鸳鸯,可怜嗳。”
正说着话,原野的手指动了动,倏地睁开了眼睛。
*
贺柠一夜没睡,行动迟缓,脑袋都要僵了,睁着眼睛怔怔看着天花板。
小简去给她买了早餐,放到休息室的玻璃几上,跟小波对视一眼,两个人都很无奈。
虽然贺柠没有具体说明原因,两个人都猜得到肯定是原总出事了。
小波更心疼,上一次席烨然那事儿,贺大小姐备受打击,只是心情差而已。
现在这样子,要不是睁着眼睛,都看不出来她到底还能不能继续呼吸。
小简给小波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出去谈。
她们站在外面走廊上,压低了嗓音:“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耗在这里。”
小简眼珠子一转:“不然我们在矿泉水里下点安眠药,等柠柠姐睡着了,咱们和陈叔一起把她运回去。”
“这,”小波有些为难,“治标不治本,醒来了恐怕更痛苦。”
“那现在不吃不喝,动都不动一下,原总还没那啥呢,她就先垮了。”
“看情况吧,原总也真是的,不管出什么事,至少让柠柠看他一眼,安心就好了,她也犯不着这么折磨自己了。”
“下药不?”
小波还在犹豫,她了解贺柠的性子,要是知道她们下安眠药,事后要清算的。
一个冷淡的男声突然冒了出来:“给她喂安眠药,她要是生气,算我头上。”
两人抬头一看,一个美人尖的大帅哥手插在兜里,一脸跋扈地看着她们。
这不是邵公子吗?
邵其雨这么热爱社交和轰趴的人,自然看到了那群人在朋友圈里面嘲讽贺柠。
本来没当回事儿,谁知道跟陈叔一打听,贺柠疯了一样不吃不喝不睡等在机场,他之前再生气,此时也心软了。
“邵公子,真放安眠药呀?”
“放,然后在机场旁边的酒店开一个房间让她睡。”
小简和小波去商量这事儿,邵其雨一个人站在走廊外面抽烟,没有进去见贺柠。
说起来,他和贺柠认识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