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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顶头上司黑着脸,林秘书冒死继续说着:“上次,我在一间餐厅看到她的,穿得挺漂亮的。”
他小心地看了秦陆一眼,才小心翼翼地说了句:“那小姐的身材真好!”
果然,秦陆的脸色更难看了,哼了一声:“她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要是以前,小林秘书要松一口气的,但是这会子,他身负重任啊,怎么也得将这两个人再弄到一起啊。
正欲张嘴,电梯已经到了一楼,秦陆上了车子,用力地关上车门,吩咐司机开车。
可怜的林秘书在后面追了几十米都没有追到,头微微地垂着,傻子也知道得罪顶头上司了。
秦陆拉了拉自己的领口,低低地说了句:“多嘴!”
前面的司机听到了,“首长,去哪儿!”
他忍着笑,从后视镜里自然是看到了林秘书那傻样,这在他为首长开车还是头一次呢!
首长头一次这么气急败坏!
秦陆淡淡地说:“回西园吧!”
司机知道这位首长不爱应酬,不爱交际,所以也不吃惊,于是开着车子向着西园的方向开去。
秦陆脱下外套随手放在一边,袖子也被卷起,曲起一只结实的手臂撑着下巴,了无趣味地瞧着窗外的风景,脑子里却是想着那晚的事情。
他打电话给她,明显的,她哭过了。
他很想问她是为谁哭的,但是后来被她气得挂了电话。
愤怒了十分钟后,他才不甘心地又打,他对自己说,只此一次。
但是想不到的是,她真的不接,他也就没有再打了。
女人,不但是可怕的生物,还是不可理喻的生物!
他不会再主动地找她了,要是她找他的话,他…也要考虑一下。
这么坚定地想着,目光却是无意地看向前面路边的绿化带,站着一对痴男旷女,四目相对,似是两情相悦,含情脉脉。
他看到男人的手指撩过女人的发丝,表情温柔极了。
女人没有躲,只是目光和对方痴缠着,秦陆的眼一下子眯了起来,死死地盯着那对人!
该死的,这个女人就是害得他这几天不爽的罪魁祸首,现在竟然和别的男人在谈情说爱。
该死的她,该死的小白脸!
“快开车。”他的声音像是冰块一样,吓了司机一跳。
司机立刻开得飞快,一会儿后面又传来上将先生更为不悦的声音:“你开这么快干什么!”
司机很无辜,这是要弄得慢一点还是快一点啊!
他不敢问,只能又缓缓地开着。
“倒回去!”上将先生终于吐出三个字。
司机一抖,“首长,这路上不能退啊! ”
秦陆瞪着他,他只得立刻掉头退回去。
半分钟后,秦陆让他停下。
可是,外面哪还有人,空荡荡的长椅旁只有空气。
咬着牙,秦陆闷声说:“开车。”
“还回西园吗?”司机有些不怕死地问。
秦陆瞪他一眼,哼了一声。
车子正要开的时候,交警过来了,拦着他的车不让走。
“首长好!”那人行了个礼,尔后声音不卑不亢地说:“按规定这里不能转向,首长,请出示证件。”
这车是某部专用的,而且从级别看来,至少是少将级别的。
但是帝都的交警就是敬业啊,硬是让秦陆下车。
秦陆拿了证件给他看,交警刷刷地开了一张罚单,敬了个礼,“首长请于一个星期内将这个交清了,否则车子不能上路。”
秦陆淡淡地说了知道,就钻上车开走。
然后,然后他的脸色就更难看了,简直是阴郁了!
车子开到了西园,秦陆下车走进主宅里。
西园是由两幢房子组成的,一幢主宅是秦陆一个人住的,一旁有一幢两楼小层,住着司机和勤务兵,加上站岗的八个士兵。
走到主屋里,他气愤极了,摔了好几样东西,连电话也被他摔得稀巴烂。
一路走到楼上,他随手将外套脱下来扔到沙发上。
坐下来的时候,手指正好碰到休闲外套,这时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出来,还是顿了几下才声音不善地问:“上次我的外套呢!”
那洁当然不会说自己保存起来了,每晚上抱着睡觉的话,她只是淡淡地说:“明天我带到医院,你让你的秘书来取吧!”
“现在,我现在就要!”他十分蛮横地说着。
那洁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明天吧!”
他听着她的意思就是要挂上电话,心里那个火啊,声音更是暴怒,“你和谁在一起!现在马上给老子给滚过来!”
他的话里带着浓浓地醋意,气急败坏。
那洁不明所以,也被他给激怒了,声音冷冷地说:“我不会过去,更不会滚 过去!”
说完就挂了电话,秦陆火大地冲着已然挂上的电话吼着,“我让你过来听见没有!”
那边自然没有回应,秦陆猛地摔了手机,四分五裂的,惨极了。
他没有去捡,而是直直地走进浴室里,水哗哗地流下,他也不顾自己受伤的手,就这么给淋得湿湿的。
第二天的时候自然有些发火了,发了烧,头疼得厉害。
一大早的,林秘书就看见自家上司的脸色很不好,于是小声地说:“首长,要不要帮您约那小姐——”
——帮您消火!
后面几个字他当然不敢说,又不是不想活了。
秦陆瞪着他,不发一言,直接往办公室走去。
唉,心情很不好呢!
林秘书叹了口气,也觉得自家上司其实挺可怜的,明明有老婆孩子,可是都不记得了。
那个小妞也挺可怜的,就看着自己的老公在面前,都不敢认,只能这样接近。
他看着上将先生那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真想和他说——别挣扎了,她本来就是你老婆,想做什么都可以!
但是他不敢,他负不起那个有可能会发生的后果。
一整天下来,上将先生的情绪明显不好极了,整栋楼的人都被波及到了。
到了下班的时候,林秘书看着秦陆难看的脸色,本来是抖三抖的,但是仔细地看竟然有些不寻常的暗红色。
大着胆子在秦陆的额头一摸,竟然是滚烫的。
于是咽了一下口水,小心地说:“首长,您生病了。”
秦陆当然知道,他又不是小孩子,冷着声音:“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还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烫成这样了!
说起来,林秘书和秦陆还是亲戚关系啊,按理秦陆还是他——晚辈!
这晚辈生病了,他当然得疼疼他啊。
于是很卖力地将秦陆送到了医院,硬是让一个主任医师加班。
经过检查,秦陆手发火了,而且很严重,医生十分严肃地说:“秦上将,这只手绝对绝对不能再沾水了,除非你想废了它。”
秦陆抿紧着唇,嗯了一声,不情不愿的。
医生勉强满意了,又重新帮他包了一下再配了些消炎药和退烧药给林秘书带回去。
林秘书小心地收好,扶着秦陆出去。
巧得很,等电梯的时候碰到了某个要下班的小医生。
“那小姐,好巧!”林秘书带着微笑打招呼!
那洁看着他抚着秦陆的手,只一秒,小林秘书的身子就被震开了。
上一秒还病态外露的上将先生此时精神百倍,唇角无情的抿紧,目不斜视的!
真的好神奇哦!
是不是每个雄性在喜欢的雌性面前都是这么作呢?
林秘书不敢问,此时他只希望自己能隐行。
“嗯,我什么也看不见。”他背过身去,不看那两位,压根就想不到这时电梯上来了。
霸道的男人拖着对面的小女人进了电梯,等门关上,林秘书才如梦初醒地回了头,大惊失色的拍着门;“让我一起下去啊…”
啊啊啊,这是十八层啊!
数字为什么不动?
是坏了吗?
上将先生还在里面,要是真的出了事他就完蛋了。
于是不解风情的小林秘书风风火火地去找保安部门,监控上,是一片黑暗。
有两种可能,一是黑暗,二是摄相头被人从里面拔掉了。
林秘书心里那个慌,于是召集人马,往十二层的位置杀去。
经过兵慌马乱地一会儿,电梯被强行弄开了,尔后,他呆住了,血液逆行——
这不会是真的!
不会是真的!
只见上将先生正压着那医生耍流氓,一条腿硬是挤到人家的身子中间,膝盖还不要脸的顶着,真是太过份了!
电梯光洁的地上,赫然是那个废弃的摄相头,男女主角此刻还在热烈地吻着…浑然未觉外面发生的事情!
林秘书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因为他的上司的手正摸进那医生衬衫的下摆里,这眼看着就要…
“首长,您和那小姐没有事吧!”他的脸上冒着冷汗,觉得自己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抖过。
秦陆的身子震了震,喘着粗气松开怀里的人,她一个没有站稳,差点软倒下。
秦陆一手撑着她,一边回头对着林秘书说:“你很好!”
这三个字说得咬牙切齿的,林秘书的胆子都快要吓破了,连忙指挥着人后退,“下去下去。”别打扰他们首长的兴致。
他自己也连忙跑掉,生怕被波及。
秦陆拉起怀里的人,哑着声音说:“将衣服拉好!”
那洁颤着手拉着,不敢想自己是怎么被他压着强迫着,她也反抗过,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软了下来,任他为所欲为了。
她抖着手,将自己整理好后,立刻往外逃去。
秦陆盯着她的背影,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
他想问那个男人是谁,是她的谁,可是好几次话到嘴边,他还是没有问出口。
林秘书从暗处转了出来,守着自家的上司回了西园,本来他要留在这里照顾的,但是秦陆将他给赶走了。
站在门口看着上将先生一脸的落寂,他恨死了自己,要是当时他不那么笨,也许现在上将都抱着‘前妻’啃得干干净净了。
心里十分地内疚,不放心地离开了。
次日来的时候,秦陆正常地坐上车子去上班,但是林秘书瞧得出来他的脸色更不好了。
也不敢伸手去摸,只小心地问:“要不,去一下医院?”
“多嘴!”秦陆闭着眼,眼窝下明显地有着阴影,瞧上去就是没有睡好的样子。
这怎么行呢!没有一个女人照顾着肯定是不行的。
林秘书一心想补偿,想将功赎罪,心里有了一个不太好的主意!
不管怎么样,试试吧,指不定一夜风流过后,秦陆什么都想起来了。
于是在到了机关后,他独自外出,打了几个电话,用了些特权召来几个兵,然后就去了医院里。
经过周密的计划,下午五点半,那洁被送到了秦陆的大床上,四肢绑在床柱上不得动弹!
秦陆回到西园,走进大厅的时候,敏感地感觉到气氛不对!
他也没有在意,或许是哪里添了花花草草吧!
伸了下腰走到楼上,感觉头晕晕的,其实不用林秘书提醒,他自己也知道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