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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给景漾吃了颗定心丸,对她说:“你开的药没问题。”
景漾听了叶承觉的话,这才长长地抒了口气,紧张到浑身肌肉都快要僵硬的她,终于放松下来。
宁峰痛苦地在病床上呻…吟,他要求道:“叶医生,再给我开些止痛药,昨晚我痛地整夜都没有睡好,难受死了。”
叶承觉微微点头:“好,我会给你再开些止痛药,还有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心理压力,放轻松,你的恢复情况没有问题。”
景漾看着被病痛折磨到一脸憔悴的宁峰,他的头发已经被剃光,脸上几乎没带一点血色,瘦的双颊凹陷,两眼无光,嘴唇干裂的掉了大块的皮,没有一点的精神头。
宁峰和景漾的年龄相仿,正是最好的年纪,却因为患了肿瘤,把这大好的青春全部放在和病魔做斗争中,被病痛折磨地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样子,看着就让人觉得可怜。
一直以来,景漾都觉得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在医院工作以后,她渐渐领悟到许多,钱真的不是万能,譬如换不来健康,没有一个好身体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有钱也要有那个福分花才行,人活着有个好的身体才最重要。
她甚至开始盘算着研究起养生。
叶承觉替宁峰做了简单地检查后,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对他道:“你的情况不要担心,手术之前已经说过可能产生的后遗症,需要时间去康复。”
景漾出了病房后还在跟叶承觉念叨着,“吓死我了,我真以为是自己开错药。”
叶承觉在病房门口,他停驻下脚步问景漾说:“景漾,你跟我说说,脑肿瘤手术后的后遗症,大概有什么。”
景漾吞吞吐吐,毫不自信地回答叶承觉说:“有……有精神萎差,颈部腰部直立不能弯,头痛,坐立不便,大小便失禁?”
景漾这样简单笼统地回答,让叶承觉很不满意。
她现在虽然知道对患者负责是好事,他也安排了景漾跟进患者手术后的恢复状况,可景漾连这些最基本的都回答的吞吞吐吐犹犹豫豫,这以后还怎么跟他手术,有资格拿起手术刀。
叶承觉黑着脸,难得摆出一副师长的样子,教育景漾道:“我可以给你时间去成长和学习,可是没有义务每一步都指导你怎么去走,你需要的是自主学习能力,安排你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干脆别当医生,回家当你的大小姐去算了。”
这么挖苦人的批评,让景漾的自尊心严重受损,她没有勇气去还嘴,叶承觉一大早就被她惹火了,这时候不该火上浇油。
她是看出来了,在叶承觉眼里,她是蠢的无可救药般地存在。
叶承觉把这些他平时不屑于说的基础知识告诉景漾,并替她补充说:“除了你说的那些症状,还有面色发黄,脉弦紧而滑,这些都肿瘤手术后损伤,虚阳上扰,淤阻经络,郁痰神明导致的,需要一段很长的恢复周期…”
景漾想要表现出好学的样子,准备去护士台要纸和笔,把叶承觉说的都记下来。
叶承觉拦住了景漾,恨铁不成钢道:“你脑子怎么这么不开窍,这些用的着记下来吗,书上都有,回去多看看就能知道。”
一早就像是吃了枪药的叶承觉,弄得景漾的神经线紧绷。
难得对她严厉的叶承觉,本身就给人压迫感地他,更是景漾有点发憷。
景漾平时天不怕地不怕,不明白怎么只要见到叶承觉就心里发慌。
这人天生带着疏离感,师徒之间该怎么跨出一步?这真让景漾犯了难。
***
叶承觉下午首次给实习生医生们上公开课,时间定在下午一点。
地点在港维医院26层会议室,这次讲的主要是关于颅内肿瘤,课长为两个小时。
早早那些实习医生们就提前到了会议室,人人都想抢个位置,能近距离接触到叶承觉。
一些人,早在几天前就已经拟好了这次公开课,他们要对叶承觉提的问题。
毕竟叶承觉的名声大,他是著名脑外科的权威,听他一场公开课,能学到太多东西。
不是所有人都有景漾的好运气,每天有这么位医学泰斗在身边。
景漾作为叶承觉唯一单独带的实习医生,听课坐的位置,她还真不在乎,她是掐着时间过来,还提早到了五分钟。
结果发现进去人都已经坐满,就剩下最后排的角落里有空位置。
实习医生准时到位。
叶承觉却迟到了,并且他晚的还不是一分两分,整整迟到了一个半小时。
景漾靠在角落里睡了个午觉,最近她因为和马思颖较劲,严重缺乏睡眠,得空就要找个地方靠着睡会。
听到一阵嘈杂声,她这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从心里佩服这群学霸们,等了一个多小时,连点怨言都没有。
姗姗来迟地叶承觉穿着白大褂站在会议室地讲台上,对他们解释说:“刚才要有台手术,不好意思,迟到了。”
话后,叶承觉再没有一点多余的寒暄,直接开讲,他主攻地脑胶质瘤,“脑瘤,听到这两个字各位大概都会把它和死亡联系在一起。每年死于恶性胶质瘤占癌症死亡人数的2。5%……”
叶承觉很吝啬自己的时间,他的这堂公开课迟到了一个半小时,却只讲了一个小时的课,之后叶承觉便匆匆离开。
之后接替叶承觉的是脑外科的金医生,原定的两个小时讲座缩短成了一个小时。
金医生只能替叶承觉向大家解释说:“叶医生家里临时有急事,要提早离开,剩下的课由我接替叶医生。”
景漾合上笔记本,伸长着脑袋看着叶承觉离开的背影,嘀咕道:“这是老婆要生了?这么着急。”
☆、Chapter 17
叶承觉的叔父大老远从小县城跑到港维医院。
叶承觉不明白他叔父为什么要来医院找他,后来才想起,他这个月忘了给他叔父叶城他们家打去生活费。
叶城这几天打了好几个电话。
他都因为在手术没有接到,等看到的时候,也没有回过去。
叶城说明来意,叶承觉有些懊恼,这点小事也值得托人告诉他家里出了急事,也是让他有够头疼地。
叶承觉给叶城倒了杯水,对他解释说:“这段时间太忙了,钱我等下就汇过去。”
叶承觉每个月都会给叶城家打一笔钱这也是惯例了,他堂弟还在上大学,叶城的收入又不高,一家人也只能靠着他生活。
把叶承觉当做经济来源。
叶城听到叶承觉这么说,这才安心,却还是一脸苦愁道:“你堂弟的学费马上就要交了,这我才着急要这笔钱。”
叶承觉表示理解,他告诉叶城说:”我这段时间忙忘了,你们放心吧,学费我也会额外打过去,我说过会一直供叶凯直到他大学毕业。”
叶承觉是孤儿,他自小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但是他叔父的光,叶承觉真是没沾上多少。
小时候所遭受地罪,叶承觉至今还记得,他在叔父家待了三个月,没少遭他们家的白眼。
叶承觉也没有怪他们,毕竟不是亲生的,只是叔侄关系,谁家愿意多出个吃白饭的。
对叶城虽然没有什么亲情可讲,可叶承觉倒是很喜欢他的那个堂弟,叶凯。
两人的表亲关系一直不错,这也算是他帮助叶城他们家最重要的理由,完全是看在叶凯的面子上,他希望看到叶凯有出息。
如今的叶承觉早就功成名就,飞黄腾达,他住的房子都是在外滩旁边,十万一平米的价钱,豪车豪宅,名誉地位,他如今已经全部拥有。
不缺钱地叶承觉仍旧是按月给叶家生活费。
他认为自己已经做到他应该做的,他没有那么仁慈,到处乱发善心,用自己赚的钱,让这家人不劳而获的在小县城里当大爷。
总是靠人救济生活,慢慢人也会变质,这也算是他为叶城他们家着想。
要说叶承觉一个做医生的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这得要看多少名门富贾找他出诊开刀,他的出诊费,行内没有人能估的出价。
就连陆皓谦,那么大的人物,都要亲自登门去请叶承觉替他父亲开刀。
他的履历实在是太漂亮,在他的柳叶刀下,不知救活了多少已经宣布死刑地患者。
知识就是金钱,学术精湛的医学圣手叶承觉,算是个好的例子。
送走叶城,护士长周丽萍端着医用钢盘准备去病房替病人换药,他碰到叶承觉,叫住叶承觉告诉他道:“小景医生刚才在会议室里昏倒了。”
上午看到还是活蹦乱跳的一个人,怎么会好端端的无故昏倒,叶承觉忙问周丽萍说:“到底怎么回事。”
突然昏倒,作为医生的职业本能,叶承觉不确定是不是景漾患了什么突发疾病。
周丽萍抬眸看到素日里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现在表现出了一脸的焦急的样子,心里嘀咕着,这小景医生和叶医生的师徒关系那么好?
也不知道这丫头平时是怎么讨好不怎么爱说话,沉默起来吓人的叶医生的,真有她的本事。
周丽萍笑着说:“小景医生只是低血糖,会议室里空气不流通,里面太闷,小景医生在座位上可能一下子起猛了。”
叶承觉一听是低血糖,心里已经猜出个大概来。
他似乎发现景漾这孩子很少按时吃饭,有时一天都粒米未尽,别人去食堂吃饭,她就去医院的后花园里乱逛,或者坐在长椅上晒太阳。
三餐没有一点规律。
叶承觉到病房去看景漾,发现这家伙正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挂盐水,可能是身体有些虚弱,脸上的妆都被出的虚汗给弄花了。
那黑色的眼线花了以后,活像是个熊猫,叶承觉一看,简直丑的要死。
纳闷景漾怎么就喜欢化浓妆,女孩子干干净净地多好。
叶承觉搬了把椅子坐在景漾的床头,调侃道:“当医生的自己病倒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不丢人。”
景漾为了向叶承觉传达,她身体不舒服今早还要坚持上班,明明没什么大事,还故意摆出一副很虚弱的样子,又假模假式的咳了两声,当自己是实力演技派。
“我今早起床就觉得身体不舒服,头昏脑涨的,一想到还要查房,我必须要对我的病人负责,还是坚持来了,没想到下午就撑不住了,在那么多人面前倒下,是挺丢人,也不知道我晕倒的姿势好不好看,要是狗吃屎,那我就不想活了。”
一个低血糖而已,挂点葡萄糖,躺在床上多休息会就能好。
在叶承觉眼里,这病都不敌个头疼脑热严重,景漾还在他面前弄得那么夸张,弄得像是因为工作,差点把小命搭上一样。
叶承觉不理景漾的惺惺作态,开口说:“造成低血糖的原因有很多种,我看你就是不按时吃饭。”
随后他又把替景漾买的蛋挞还有一些面包牛奶放在床头柜子上。
他嘱咐景漾说:“以后要按时吃饭,不按时吃饭很容易生病。”
叶承觉的关心,让景漾心里泛起阵阵的暖意。
她这个师傅,虽然平时待人冷漠了点,凶起来又很吓人,说话有时候又很不中听,还喜欢分享一些恶俗的朋友圈。
不过总得来说,来港维医院以后,叶承觉对她真的是最照顾的一个。
如果没有叶承觉,说不定她到现在还没有主治医生愿意带,被人踢来踢去。
景漾依旧带着虚弱样,一字一句地缓缓慢慢地开口道:“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