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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挺特别的。”从每个人身边放着什么样子的玩具就可以看出他（她）的设计方向，但杜航航比较好奇的是，靠窗的那几个桌子周围放的又是明信片，又是海报影碟的，还有些封面极其文青的书，这些人也是设计玩具的？
“对，嘉乐的新宣传就是针对他们的创意。”曲泽合顺着杜航航的视线看过去，解释了一句之后就带着人去办公室详谈。
因为这涉及嘉乐的公司秘密，所以杜航航又签了一份保密合同之后，曲泽合才从左边粉粉的一对玩具里找出一个长条盒子，摆在了杜航航的面前。
“这是成人玩具，你可以先打开看一下。”曲泽合坐在杜航航对面，刚说完就看到杜航航的脸蹭的红了。
然后醒悟，等等，成人玩具是不是被误会了？
“不是，这是针对成人的玩具，不是你想的那样！”
眼见为实，干脆打开盒子，让杜航航看看新产品就好。
还好，合作的公司还是正儿八经的玩具商，杜航航把打开的盒子往自己这一边拉了一下，然后看到里面一个精致可爱的正太玩偶，有些诧异，“这是玩具？看起来很像是COS里面的特别定制。”
非常拟真的玩偶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的躺在盒子里，睫毛弯曲的弧度、微抿的唇色和柔软的发丝都像是真的一样，如果不是略苍白的皮肤和萌化的身体比例，杜航航可能以为这真的是个小男孩。
“对，这是我们想试试的新方向，给成年人陪伴的玩具。”曲泽合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个类似U盘的东西，然后摁了几个键，盒子里的小正太就睁开水蓝色的眼睛，从盒子里坐了起来。
机器人？
有些被吓到，杜航航看着小正太坐起身之后看向自己，然后略带迟缓的歪了歪头，打了声招呼，“你好，漂亮的大姐姐。”
声音是合成童声，但软软糯糯，听起来违和感并不大。
但现在机器人已经拟真到这种程度了？
第十六章
杜航航的第一反应是，以为自己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黑科技。
然后看了看，盒子里的小正太只会坐起来和转头，然后说说话而已。
（╯‵□′）╯︵┻━┻
真的是黑科技啊！
那还要怎么样啊，这都智能成这个样子了，是要上天吗？
杜航航从沙发上转了一圈，看着小正太的眼神一直跟着自己，直到杜航航绕到后面小正太转不过去时，才开口，“大姐姐，我看不到你了，走到前面好不好？”
“你、你好？”绕到曲泽合身后，杜航航保持了一段距离和小正太打了个招呼。
“我是嘉乐，姐姐你可以喊我乐乐。”小正太很认真的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再次把杜航航吓一跳。
即使作为一个对智能机器人不感兴趣的路人，杜航航也知道，最新的智能机器人大赛还停留在跳舞、踢足球以及表演简单的固定动作上。
像她现在这种随机性提问，小正太可以很有逻辑的回答，已经很恐怖了，互动感这么强，真的只是个机器人吗？
不，按照在场的另一个人的说法，这还是玩具。
曲泽合看得出杜航航满脸的凌乱，然后接过话题，“嘉乐，陪姐姐聊聊天好吗？”
“好，姐姐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吗？嘉乐和你聊美食好不好？”小正太点点头，然后和杜航航主动聊天。
“……”还能主动挑起话题，杜航航扶着沙发坐下，顿了顿之后应声，“嘉乐喜欢吃什么？”
哼哼，这样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抛出一个问题的话，看小正太怎么接。
“姐姐没有告诉嘉乐呢！不过嘉乐先说，我喜欢吃草莓味的冰淇淋，还喜欢吃QQ糖，可是这容易坏牙齿，家里的叔叔不让我多吃。”嘉乐趁机瞄了一眼曲泽合，意思很明显，家里的叔叔就是指曲泽合。
杜航航：（⊙v⊙）好、好智能！
曲泽合笑了笑，“叔叔和这个大姐姐还有事情要说，嘉乐先睡一会儿好不好？”
“好吧，我们等会儿见！”嘉乐点点头，乖巧的闭上眼睛，重新躺会盒子里，不动了。
“这是关机了？”杜航航看小正太半天都没动静，有些诧异的问曲泽合，小正太还能自主关机？
曲泽合把盒子盖上，小心的放回去，然后点点头，“对，嘉乐只需要开机和升级内部程序两件事情，剩下关机之类的，可以让嘉乐自己来。”
这就是嘉乐公司准备推出的新方向，高智能可以进行对话聊天的玩偶。
不是小孩子那种固定的几句话，说完之后就只能不断重复的卡通车或是洋娃娃，也不是成年人手机上能简单对话的软件。
这是一款能和你目光交流，沟通流畅，试用起来让杜航航都差点吓到的新产品。
“怎么说呢？觉得很神奇！”杜航航看小正太被收起来，回过神对曲泽合感慨。
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曲泽合大概解释了一下嘉乐背后新型存储技术、人机互动技术、智能感应技术等等听起来就很不明觉厉的东西，“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厉害，嘉乐的侧重在于人性化，所以放弃了其他很多可以研究的方向，和你有时间在新闻上看到的那些能做饭、跑步的小机器人性质差不多。”
“我觉得已经很厉害了。”杜航航没有再去在意这些嘉乐公司的技术创新，和曲泽合聊起来这种玩具的市场，“现在独居、单身生活的人越来越多，压力和沟通欲也开始膨胀，之前不是有些爱上虚拟偶像、在手机里养成男女朋友之类的新闻吗？”
比起那些，嘉乐这个小正太的存在，不就正是应运而生吗？
而且杜航航可以代表大众审美，嘉乐真的比那些二次元的人物萌的多。
“对，新的感情寄托，以及交互能力是嘉乐的特长，可以主动关心你，陪你说说话，顺便弥补一些不能养宠物的人的遗憾，这是嘉乐的与众不同。”嘉乐的出现是公司努力研究多年的成果，曲泽合不仅是公司的拥有者，更是嘉乐设计的一员，他想让嘉乐以震撼的效果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下子，杜航航就领会嘉乐公司之前为什么要和顾轩签合同了，综合来看，顾轩外形条件和商业性价比不一定是最合适的，但他有一双很漂亮很漂亮的眼睛。
顾轩的眼睛极亮，曾经有粉丝说那里面藏着星星，杜航航觉得这种说法太夸张太肉麻，但不得不承认，顾轩的眼睛在镜头之下简直加分的不行，孤独、忧郁、欣慰、感动……这种很多其他人需要用肢体动作来辅助的表达，顾轩用眼睛就能全部做到。
如果嘉乐的宣传重点是情感寄托，那么顾轩来表达这种情感逆转，的确很恰当。
所以，现在顾轩违约，原本的宣传计划就不适合其他明星了，所以嘉乐不得不重新设计宣传方案。
果然，曲泽合之后的无奈证实了杜航航的推测。
眼睛？杜航航想到自己认识顾轩的时候，这个长相小鲜肉，眼神亮晶晶的小龙套还在各种片场蹭存在感，熟识交往后，发现顾轩的侧脸和眼神都很漂亮，杜航航还找了些教导演戏的老师，特意来给顾轩特训了一下。
好像找到了顾轩真正该发光的方向，顾轩凭着专注的眼神和线条完美的侧脸，拿到了一部偶像剧的男二，然后被粉丝什么“遗落的星星”、“深情的感动”重新找到萌点，开始了身价走红的明星路。
杜航航揉了把脸，真是成也眼睛败也眼睛，当初还为顾轩欣喜不已，说在镜头下，没有美瞳自带诉说表达功能的眼睛绝对是顾轩独一无二的标签，现在可好，也是顾轩毁约耽误嘉乐公司宣传计划的罪魁祸首。
不知道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
杜航航有些微妙的被自己逗乐，然后扔开刚才冒出来的这些念头，顾轩违约的事情是蔡静接手的，她的任务是新宣传。
第十七章
“不如这样，嘉乐可以先送给你一段时间，找找灵感？”曲泽合把盒子递给杜航航，看着想了好几个新方案，又被自己推翻的杜航航，建议道。
杜航航提出的好几个设计方向都不太合适，根本没有办法和所里以及嘉乐宣传部的其他人详细讨论的空间，之前顾轩违约又耽误了些时间，所以杜航航正准备先离开办公室，和嘉乐宣传部的其他人交换一下灵感时，就听到曲泽合这么来了一句。
“暂时放到我身边？”不是没有试用过合作方的产品，但像嘉乐这种玩具还是第一次，杜航航有些惊讶，“真的可以？”
“对，其实这个是特殊的，叫曲嘉乐，和同款不一样，他是最智能的那一款。”越是没有障碍即可沟通的互动性，越需要记忆储存和交流转化相关的硬件支持，曲嘉乐明显是最费心的那个。
现在，曲嘉乐可以被自己拿回去？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到时间还给你也方便，直接送到对门！”杜航航还是挺好奇嘉乐的，把他带走说不定更有利于创意产生。
曲泽合没什么反对意见，就让杜航航抱着盒子离开了。
从办公室出来后，和宣传部的人聊了聊，杜航航抱着嘉乐的盒子在设计部又转了转，对比了一下刚才那个会说话的手办，莫名觉得嘉乐高端不少。
心情好不错的直接回家，杜航航把嘉乐的盒子打开，小心的放在沙发上。
不小心也不行啊，毕竟这个嘉乐全名是曲嘉乐，一听就知道属于曲泽合，要是弄坏了，杜航航拿什么赔？
按照曲泽合教的，杜航航拿着那个类似U盘的控制器摁下了开始功能，然后在嘉乐睁开眼睛的时候，咻的一下子躲到了远处，和嘉乐隔了起码有三米。
没办法，杜航航面对这种人工智能有些略怕。
没想到，这次是嘉乐先开的口，“哈，大姐姐我们又见面了，嘉乐很开心哟～”
“嗯，我也很开心。”抱着测试的心态，杜航航应下嘉乐的话，但仍然离得很远。
“大姐姐，你是不是有些害怕嘉乐？”坐在沙发上的精致正太玩偶无辜的歪了歪头，然后抬起右手挥了挥，“别怕，嘉乐不会走过去的。”
“如果姐姐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嘉乐，嘉乐可以先睡一会儿，大姐姐把我放到盒子里，等不怕了再见面也可以的。”
好、好贴心！
杜航航简直（⊙v⊙），这样的嘉乐还需要请什么明星拍广告啊，直接录一段和人类真正相处起来的对话放在网上，就已经足够让消费者上天了好不好？
而半天没等到杜航航回话，嘉乐就乖乖的说了句“我先睡觉了哦～”就闭上眼睛不动弹了。
说实话，如果嘉乐闭着眼睛不发出声音的时候，杜航航以为这是个精致的玩偶，还是特漂亮的那种，但想想嘉乐会那么无障碍的和自己说话，杜航航还是有点怕的。
自己怕，是不是代表其他消费者接触的时候，也带有恐惧感？
杜航航把嘉乐装回盒子，给身边的朋友打电话做个小咨询。
结果，得到的答案让自己哭笑不得。
和杜航航一样怕的人有，但不太多，大多数的反应还是，“有个类似手机宠物的实体玩偶，能卖萌吗？会提醒我按时吃饭吗？长得如何不要丑萌丑萌的？”
“能陪我聊天？嗷嗷嗷，我一个人住都快憋疯了，能陪我说话就行！”
“是玩具？买！又不用定期带出去遛弯，也不用费心去准备他吃的饭，充充电就好，肯定需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