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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俊瞄过徐凯和林珺,目光锁回岳添,“你我怎么可能会清闲得了?不忙的晕头转向已经是好的了。听说你后天又要出门?这回是要去哪里自在?”
“去哪里总是好过待在这闷死人的三分地上,人来人往的天天就是这些,出去透透气,确实是自在。”岳添打着哈哈只随口应付着,却没有道出他是要去的地方。
徐俊心里早已有数,他也不追,只是插科打诨着随意说笑几句,这档口,徐博文过来,见了徐俊,眉目间蕴出淡淡的笑意,到底不是对徐凯一样的冷漠。岳添岂能看不出其中端倪,他笑说,“徐家三公子看来也是爱憎分明的主儿,像我这般吊儿郎当的江湖气,以后路过讨碗水喝,怕是三公子会不会打赏呢。”
徐凯殷殷笑着,斟上茶,有礼有节的让人挑不出嫌隙,话也说到实处,“哪一个不是行在江湖;路上,且不说岳总是先行者,我一个后来晚生怎么也是要受岳总的抬举不是?”
“果然是会说话的,也难怪你哥这么看重你。”说着就将目光移向徐俊,“徐总,以后这天下就是你们三兄弟的了,我们这些看着风光无限的老人慢慢的要退伍了。遗憾的是,我没有你好命,左膀右臂的齐全,说实话,我唯独嫉妒你这一点。”
徐俊缓缓道,“岳总总是自谦的让人摸不着头脑,你虽然没有左膀右臂,但后继有人可不是虚的,若你真有心退出,你那后来人不是再有三五年已然可担得大梁了么?”
这番话掐头去尾,徐凯三人听着自然是糊涂,可岳添心里岂是没数的,他听了徐俊此言,面上虽是不显山不露水,但心底却是忌惮恼恨万分,他徐俊竟是个揭短打脸的,连一丝情面都不予以保留。即便是羞恼交加,岳添却委实是发不得怒火,只能摆出你知我知的心照不宣的笑脸,“三五年若能成材的大约只有徐俊你了,普天之下,天赋异禀的百年光景也是难遇一个,你今儿是拿我说笑了。”到底是心虚,只此三言两语就搁下,再也不提,本想着讨一个头彩,却被人捏住了软肋,无丝毫还手之力,灰溜溜的感觉让岳添好不懊恼,这家伙,从嘴上斗,你永远沾不得他半毫便宜。
“百年光景少说也能出一打儿,不是都说人才辈辈出么,又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说,你们岳家又是肯舍力气花大钱的,且不说优良基因搁在那儿,不用百年也出得来天赋异禀。”徐俊悠悠然品着香茗,一边是侃侃而谈着百年光景,那样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可真是把某人给气歪了,那股子气梗在胸间,直憋的他要炸了般,自讨没趣的碰了一鼻子灰,这会子想找台阶下,又欲罢不能,岳添讪讪笑道,“不用抬举我了,你不也是吗?基因是万里挑一的好模样,堪比潘安,才华那也是首屈一指,哪一样我也是逊于你之下。”
林珺终归是敏|感的,女人特有的嗅觉使得她知道,这两人是暗里过招呢,她眼看岳添节节败退,便开口道,“徐俊家可是快要添喜了,岳总你在这一点上真正是落了一步。”一边承起笑意莹然问徐俊,“还有俩月了吧?”
岳添心知肚明林珺说的是哪一桩,他明白林珺这是在给他解围。心里一面是感动她的细心未奢,一面是感叹这小女人心计的深厚不显,不禁对其看深了一层。岳添只作糊涂状问起,“这桩喜事从何而来?莫不是要娶亲了?老大不小了,该是拢一个枕边人了,无后为不孝之首举。”
徐俊见他作出过来人的姿态,只是笑的含蓄,“不能无后,岳总在这方面是先知先觉的前辈,我必须洗耳恭听,听你的经验,也好实时借鉴。”随后又兴味不减的觑过复燃斗志的岳添,“三人行,必有我师。”
岳添被他噎得一句话说不上来,他总有办法将话圆回来,圆的不动声色,却让人难以招架。默了一瞬,林珺接话说,“徐俊打算怎样办喜事啊?名誉全球的才俊,总不能偷偷摸摸着行事吧?如今网络发达,可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那些大大小小的记者,到时候怕是有的素材了。”
这会子工夫,徐凯和博文总算瞄出点儿风向,这话里是打了埋伏呢,既然是埋伏,自是善者不来了。林珺明显是帮衬岳添说话,如此推论,岳添刚才原本是被徐俊给默默抢白了一通。
前后捋了捋,徐凯搭腔道,“大哥行事光明磊落,他怎么可能被人挑了错处?车到山前必有路,大哥不会被难倒的。”说着时,不知出于何意味的又顺着把话头扔给了沉默无语的博文,“你说呢?博文。”
博文抬眼看过徐俊,沉敛的表情俨然不同于往日,“其实这都是一己私事,无论怎样,大哥都是有交代的,从来没有例外。只是,这交代,不是与我们外人相关,谁也没权利置嘴多言。”说完,又是若有所指的转首徐凯,眼神间蕴了漠然,“二哥不同样如此?”
☆、第三十八章不能少
“岳添此去菲律宾,一定是有了新动向。你何不借机敲他一杠?”强子说了一通,口干舌燥的,茶水灌了有几杯,可撩眼看徐俊,他依旧是面色不喜不怒,叫他好不着急。
徐俊总算是开了金口,“岳添犯事,何必脏了我的手?有的是人收拾他。”他抬头看着强子,“你是记恨他当初杠上你,至今念念不忘的吧?”
一语堵得强子差点倒地,他气急败坏的要拍桌子,“你自个儿说,岳添在你们兄弟中倒腾的是非还少吗?你不趁机压他一头,以后还不知道他怎样的毒辣呢,你酌量着办吧。”
“岳添的儿子真的在菲律宾?菲律宾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岳添怎么会放心放那儿。”徐俊眼见强子青筋都是要暴出,识眼色的步入正题,“岳小锐从小远离本土,他不见得知道岳添身家有这么厚重。”
“十七岁的儿子,岳添藏了他十七年,你看他平时没个正形儿,从这一点,可否看出他实则是心机颇重的人。十七年,都鲜少有人知道他的底子原来是在菲律宾。”
“江湖一直传言他洗黑钱,若此番坐实,他真正是走|私|贩|毒的大本营。”徐俊神情凝重,他猛吸一口烟,道,“你真想走一趟菲律宾?”
“那你说呢?他一般不出去活动,你奈何不了他的。这时候,我去那边守株待兔,总好过在这里安闲舒适。”
“我是在想,徐凯暗里一直眈眈盯着岳添,只怕这一次,他也存了心思。”顿了顿又道,“林珺也跟着去了。”
“你是说林珺跟徐凯暗下勾|结,欲置岳添于死地?”强子有些不能置信,徐凯虽说是野心蓬勃,但终归是一不成气候的愣头小子,林珺又是一豪门千金,心性儿竟会这般阴狠?话又说回来,倘使他们二人真的是沦为一丘之貉,那岳添只是迟一天晚一天的要出事。身边的人其实最容易找到下手的时机。
“如果,徐凯这次是动了杀机,那他是早有准备,我只怕他心魔难除,一念之间毁掉所有。”徐俊终于将苦涩的话吐了出来,他低了声儿似是自语,“博文那件事与他脱不开关系,我可以当是岳添背后挑唆,可这次,这次,要是岳添死于非命或是突遭横祸,你说——”说着,便是再也不能续说,那喉结上下滚动的激烈,只叫人心堵。
强子心头莫名的烦躁,他垂下头,半晌才瓮声瓮气道,“我原来以为你是担心会堵不住岳添,没想到你竟只是担心你二弟。”随即又是感喟道,“真搞不懂你是怎样的想法,人家处心积虑要谋算你,你这反倒是处处替他着想。你当真认为他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别做梦了,你也说了,他心魔难除。”又是不解气的跟上结结实实一句,“博文都瞧出了他那桩案件的端倪,你说他能原谅徐凯的作为?痴人说梦。”
徐俊良久未语,他给强子续茶时,猝不及防说道,“你去了那边,有些事该拦还是要拦的,怎么说也不是我们的地盘,那边的人又是野蛮原始,不能照我们一贯的法子行事。”
“听这话,还不如你自己亲走一趟了,徐凯别万一有个好歹,我岂不是背了一黑锅?”强子不满徐俊的优柔寡断,又不能明言,只是这样阴阳怪气的呛他。
没成想徐俊倒是承了他的意,应的爽快,“走一趟也未尝不可,只是这个季节,菲律宾潮气厉害,我——”没等徐俊说完,强子已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截住话头,急道,“还真没看出来,你是如此重情重义,当初我被逼远走异国他乡,怎么就没见你出手相救?”
“你我又不是一脉相承的亲兄弟,我何苦救你?”徐俊刻薄的将话呛了回去,直噎得强子一口茶在喉咙里打转儿,咳咳个不停。这边难受的不成气候,那边徐俊悠然如南山赏菊,“慢着点儿,我这茶若是顺你意,你就顺走吧。也不枉你辛苦过来训我一回。”
“——”强子哪里还能说得上一语,那口茶真真是赶巧了时候,或者说他以后要留心,留心这货没开腔之前,不能大意喝茶,就是吃瓜子也要注意,生命是不能重来的,引以为戒。
待强子走后,徐俊倚身靠进沙发,周身只觉得疲累重重,脑子里空白的如同可望不可即的天际,什么都是轻缪、空远的,好似是隔了世的光景。有脚步声,他知道是甄东,是他叫他过来的。
“甄东,明天你跟强子去菲律宾,他性子鲁莽,有些事还是需要你把控。”他望着神情不显的甄东,意味深长道,“徐凯只要露面,便是一定有动作,你不能让他随心所欲。”
甄东点点头,默了一瞬道,“我只能是尽力而为,毕竟在别人的地方,我能做的实在有限。再者说了,徐凯他是有备而去,断不会因为我一己之力半途而废。”他抬头迅速掠过徐俊一眼,不解道,“岳添他在江湖上臭名昭著,总裁何必去趟这遭浑水?任由他们做掉他,岂不是两全之策?各人有各人造化,徐凯他有自知,总裁倒是太过忧心。”
“他若有自知,便不会是今天的走题。我只是不希望再有第二个博文复现,岳添有他自身的轨迹,不需要由他来终结。”
甄东其实已经多少知道一些,刚才强子的怒气冲冲,不也是对徐俊的愤懑吗?虽然他不能悉数摸透徐俊的心思,可他能明白一点的是,徐俊担负的实在是太多,而那些担负原本就来自他身旁的亲人,遗憾的是,那些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知道背后有这样一位忘我的大哥在庇佑着他们,或者,待他们终有一日想得明白,会不会晚矣?
“强子那边有人照应,你不用担心他,他只不过是鲁莽,身边有人提醒,他还是懂得收敛的。”徐俊似有所指,“去了那边,人身安全是最重要的,我希望回来时一个都不能少。”
☆、第三十九章夜色
周边清静的失去了活力,岳添飞一趟异国,他大约不会想到会带去了一长流儿的尾巴,且不是一般的尾巴。甫一下飞机,那股铺天盖地的热浪便是毫不客气的袭来,好似是有意给这些外来人一个结实的下马威。
“怎么样?即便是加州也不见得有这么威猛吧?”岳添转首对林珺说,眯起的眼睛微露一许光,平添了一些说不清的痞气。
“这边的空气闷热,不是加州那边的干燥。相比之下,这种天气委实不受人待见。”林珺边说边戴上墨镜,一边又是递给岳添一副,“这个可不是摆设,在这里是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