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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玟不禁为徐凯捏了把汗,却又不敢说话,只缩紧了自己的小身影,唯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徐俊不以为然,有人恼怒,他反倒有些小人得志一样的高兴。虽然这样的想法是狭隘的,但他的确就是这样想的,他也不想否认。只因为,只因为徐凯身旁挎着的人不是常玟。
就这么点事儿也值得高兴?
总裁大人,您这小思想也实在不敢恭维。
徐俊把他神采飞扬的目光转向了常玟,如啤酒般的醇厚声音缓缓溢出,“常玟也在啊。正巧今天我有客户要陪,算你三倍的加班,陪我去见客户。”
那神色虽然温和,语气也是少有的和缓,可骨子里渗出的那种猛兽般的威严还是给人承受不起的压力。
常玟瑟瑟得犹如一只正遭受侵害的小兽,手足无措,恨不得像蜘蛛侠一样能攀岩走壁,逃离这块儿呼吸不畅的弹丸之地。
徐凯的目光在这两个势力悬殊的人之间穿梭了一来回,似乎是看透了常玟的不情愿,也像是看透了徐俊的叵测居心,徐凯抢在了慢三拍的常玟之前开了口,“总裁把加班费给我吧,我陪您去。我一人能顶十人的酒量。”
豪气冲天啊!
他这是英雄救美?还是怜香惜玉?
徐俊都不喜欢,而且是极不喜欢。
徐俊饶有兴致的瞄过滑到他臂弯里的王莎,“那你身上的那个她怎么办?”
“我先把她们送到出租车上,再陪您去。”
“可是,我赶时间,等不及。”
这也是很实际的,人家总裁捞金是按秒算的,耽搁一秒钟那得损失多少美金啊!
算不起,常玟的头皮发麻。
“总裁,我有时间,我陪您去。有吃有喝,还有加班费,何乐而不为呢?”常玟如瓷娃娃般精致的脸上堆砌了如花般的笑颜,在餐厅灯光的炫耀下,灼灼生辉,仿若褪去了少女初长时的羞涩,更多了几分目光流转的曼妙。
徐凯目光转过疑惑,他怎么能不担心,在他眼里,她只是不堪受扰的温室里培育的花儿,怎能受得起风|月的渲染?
“你真的可以吗?”
“能为公司效力,是每位员工的职责,我自当努力让自己成为优秀的员工,总裁的安排,我理应全心全意完成。”她的话像是从革命同志嘴里吐出来的,生涩却很流利。
“那就走吧,徐凯,好好照顾同伴啊。”徐俊脑子里冒出那样一句狗尾续貂的话来:狭路相逢勇者胜。这一局他又赢了。
满载而归。
常玟慌慌张张丢下了一句不打头不打尾的谢谢,甚至都不敢看徐凯那张冷着的脸,只匆匆追上徐俊的脚步,像一条小尾巴一样如影随形,人家常玟也是有相依为命的同伴的,看你们还说啥。
徐凯怅然若失,无奈身边还挂着一个倘大的拖油瓶,否则,他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帮常玟挡了这一箭。
☆、三十定理
宴会上,其实常玟并不需要额外费神,她只是静坐在徐俊一旁,像人家所说的不褒不贬的“花瓶”一样。
而且,在那样高雅的场合里,徐俊表现的绝对绅士,对常玟那个呵护有加,让旁人看了都羡慕的眼红。
宴会结束后,常玟整体感觉就是浑身散了架,麻木不仁,连大脑皮层也像是生了锈般迟钝起来。
她坐在稳定性能极好的奔驰车里,又一次恹恹欲睡,上下眼皮止不住的打架,她懒懒的挪了挪身子,懒懒的靠在椅背上,阖上眼,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不过,这只是她个人的意愿而已,还没有征得人家总裁大人的同意呢,你这可是坐在人家的车里呢。
总裁本来就阴晴不定,更何况这时他心里还憋着乱糟糟的疑惑,他关掉了让他心烦的音乐,随即车厢里响起的是他独具魅力的嗓音,“常玟,你不觉得应该有个解释吗?”
已经睡了七成的常玟冷不丁被唬了一跳,幸亏有结识的安全带勒紧了她,否则,只怕她会撞破价值不菲的车顶,只听她神经质般大叫道,“总裁,总裁要给我解释吗?”顿了一顿,又觉得不妥,瞪大双眸道,“总裁大人要解释什么?您是总裁,我怎么敢……”
话不及说全,总裁大人无限凌厉的目光已甩了过来,那样与敌人短兵相接的惨烈心情无法形容,她不是大无畏的刘胡兰,她怕了,很怕很怕,只觉得胸口一阵热一阵凉,就像是烧的通红的铁块猛地一下子浸到了冰水里一样,水火两重天,水火不相容,那样的矛盾,那样的复杂,让常玟的心忐忑又忐忑,她的心情一点点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觉得徐凯怎么样?”徐俊见常玟真的是无可救药,放弃了他的山路十八弯的问法,选择了单刀直入。
常玟以为只是一般的考核,遂定了定神,真切应道,“工作认真,私下随和,大方,又很爱帮助人,是个好人。”
“是吗?”徐俊的胸口像堵了块软软的棉花,闷闷的,原来他竟不知徐凯有这么多的优点,真的很失职。不过,他更不喜欢的是这些优点居然是从常玟嘴里说出来的,这很让他无地自容,他的声音倏然阴了下来,“那就是你喜欢他了,对不对?”
不可理喻!世上固然有坏人,但好人总比坏人多上千万倍,难不成是好人我都要嫁?
汗!拒绝回答。
常玟的脸时红时白,她沉浸在愤懑的情绪里不能自拔,直视前方,完全漠视徐俊的存在。
她这是默认了?
简直太放肆了!吃他的,喝他的,还用了他那么一大笔钱,居然还敢公然勾三搭四!公然给他戴草颜色的帽子!
她以为他是软柿子吗?徐俊对常玟的沉默很气急败坏,“徐凯也喜欢你吗?”他冷着脸继续深入话题。
常玟的脑子临近崩溃边缘,天哪!他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搭错了筋?没影的事他还没完没了了?
常玟是个老实孩子,她即使不为了自己着想,也得考虑到徐凯。徐俊这样高深莫测的人真的能够假公济私、公报私仇,她不能让徐凯蒙冤,常玟暗暗吁了口气,正了正脸色道,“总裁大人,我以我的人格做保证,我和徐凯只是纯正的同事关系,再无其他。”她像流行的港片里的法庭宣誓那样,举起手来郑重答道。
看来她说得是实话,徐俊绝不是被她的外表所迷惑,主要是看她的眼神是那般的澄清静明,根本没有所谓的欲|望在里面,徐俊向来自诩是识人的巨人,他不会看走眼的。
徐俊堵在胸口的东西仿若被某位知晓他心事的仙人拿走了,那敞亮的感觉非常好,就像是饱受阴霾之苦,突见阳光的光明,舒畅透顶。但他并不打算就这样饶了她,谁让她不听话,惹他生气来着?他缓缓吐出字正腔圆的话来,差点噎死还没缓过气来的常玟,“你也有人格啊?我怎么就看不出,能有几斤几两?”
常玟恨不能找块海绵拍死他,恨不能找一口水淹死他,缺口德的家伙,人格是论斤论两称的吗?那是中华民族几千年的美德!千金不换!
不过对于他的无理取闹,常玟也总结了另一套战术,那就是沉默,置之不理。见怪不怪,其怪自败。
虽说不一定行之有效,但最大程度上也能少了口舌之争,省了许多的口水。这也算节约资源。
“看来你的周末都是不孤单啊,本来我在外头还很挂念你的,没想到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是自作孽,不可活。他的口是心非她早已领教过,她可不会傻到真的会信了他。
转而一想,又觉得真不值得为这样的小事闹屈,于是,又堆满了笑应承道,“谢谢总裁大人的关心,不过我个人觉得,儿女私情与总裁大人的公司大事无法衡量,所以,总裁大人还是不要把重心放在我身上。”
“我跟你之间有儿女私情吗?”徐俊笑出了声,“我可从没这样想过,我只是你的债主而已。”徐俊轻描淡写道,仿若小题大做,借题发挥的人是常玟。
“那你口口声声说你挂念我?”常玟闹羞成怒,恨恨的看着那个颠倒黑白的男人。
“你欠了我那么多钱,我当然挂念了。不然,我的血汗钱打了水漂怎么办?我上哪儿要去?”徐俊言辞凿凿,不容辩驳。
语塞!
就这样败下阵来。
实力悬殊,任你再斗,地也不可能翻到天的上面。这都是定理。
☆、三一心计
上午八点,旭光大厦前公交站,人头攒动。
“常玟。”背后拥挤的人群里有人喊她。
常玟回首,只见一身潮装的王莎从后面追上来,到了近前,才看清她浓重的妆扮下,依稀可见她的浮肿脸色,她有些同情,“王莎,你昨儿还好吧?”
“这不是在你眼前吗?活蹦乱跳的。”王莎夸张的笑道,转而又是生气一般道,“你这常玟,不够义气,我都醉成那样了,你倒好,什么时候开溜了,我都不知道。”
常玟忽然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又看王莎的确像是不知道的样子,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徐凯没说吗?”
“徐凯那嘴紧着呢,只说你有事先走了。我就纳闷,你能有什么事,家人又不在这儿。”
常玟苦笑不已,只心不在焉的听着,随口应道,“我给我爸汇钱去了。”
话是怎么溜出了口,她都不知道,却就这么顺其自然的扯了谎。若搁以前,打死她,她都不敢撒谎,可现在,她也在不觉间学的圆滑了。可见,环境对人的潜移默化的确是不容忽视的。
“说起来,徐凯真的是仗义呢,先是请吃饭,又一路把你送回家,你这也不能光享受人家的真情实意,也得有所表示啊。”常玟难得也有八卦的时候,她笑吟吟的看着王莎。
王莎吃吃笑开了,“那当然了,以身相许我都愿意。”
用得着那么豁出去那么多吗?常玟嘴巴大张,满脸飞红,“王莎你真是大言不惭,这样不害臊的话也说得出来。”
王莎眼睛盯着前面,手下却丝毫不见留情,暗下黑手挠她。
“好了,王莎,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常玟被挠得眼泪都笑出来了,而王莎显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让你多嘴多舌,跟你说心里话呢,你还敢笑。”
“不笑了,不笑了。”常玟退避三舍、连拱带拜道。
“你们两个够热闹的啊,是不是开彩票中奖了?”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徐凯从一旁的人群里杀了出来。正满脸阳光的看着她们两个。
“徐凯,早安。”王莎先人一步招呼,挽着常玟的手暗暗掐了她一下,算是警示。
“早安。你们俩是唱的哪一出呢?嬉笑怒骂,够全的了。”徐凯的目光真热情,只是不知道他是在看哪一个。
“看戏还得买票呢,你以为我们俩是轻易露脸的吗?”王莎笑着把嘴角微撇,高傲的头颅扬起,长长的脖颈凝脂一般白皙,一抹迷人的风情展露无遗。
“王莎,可别言不由衷啊。”常玟不软不硬插了嘴,却准确无比的传达了王莎的心意。
终于舍得开口说话了,徐凯的目光在常玟的脸上逗留了三秒,意味绵长。
三人这样打诨插科的说笑着,进了一楼大厅,大厅里依然是人群济济。
就在挤进电梯的一瞬间,意外发生了。不知怎么回事,电梯里突然躁动起来,又不知是哪个美丽的女人的十寸长的高跟鞋恨恨的踩到了常玟的脚面上,啊的一声惨叫,更像是一条泥鳅钻进了滚满肥油的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