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连眉头都跟着稍稍舒展了开来。
周遡听到了阿呆的回答,他轻笑道,“原来你这呆子不仅会说谎,还心思挺活络的。”
没事儿还能想着跳槽改行多赚钱。
他以为像她们这种行当,人只求混口饭吃活的下去就行了。
没想到小呆子还挺上进的。
为此他难免多看了阿呆两眼。
阿呆被他笑话的脸红。
“什么嘛,人、人都是想往上走的……”阿呆昂着头辩解道。
人往高处走,水才往低处流。
阿呆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是这种简单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周遡轻笑。
“只是做美甲的话,小呆子,就你这眼光这审美,会有顾客愿意让你做指甲?”
他毫不客气的嘲笑道。
周遡可没忘记,从一开始见到阿呆,她那拙劣蹩脚的衣着品味和眼光。
救也救不回来。
阿呆的十指搅成一团。
是的了,她一直不能出师,出来单独接活做full…time的原因也是如此。
她的眼光总是匪夷所思的难看。
经常明明看上去很好看的款式,搭配在一起总是有着说不出的别扭。
因此老板总会骂她。
骂到最后,便会直接让她先模仿别人做的美甲造型,或者去网上抠图。
像是被说中了心思,阿呆低低着头,难得的没有出言反驳。
周遡一眼便看穿了阿呆的沮丧。
他丝毫没有同情,反而是毫不客气的嘲弄道:“怎么了,小呆子装小哑巴呢这是?”
听见周遡总叫自己呆子,阿呆难免有些愤懑,她试图和周遡讲道理,“我不叫呆子,我叫杨若黛,你可以叫我阿呆。”
这模样颇像是一只义愤填膺愤愤不平的仓鼠。
腮帮骨的又圆又大。
眼睛也瞪得晶亮的。
倒像是被戳中了笑点,周遡听完便笑出了声。
起先是用轻咳遮掩住自己发笑的欲望,接着实在是忍不住,干脆直接笑了出来。
连着叼着烟蒂的手指都有些抖。
他用右手捏住阿呆略带些肉的脸颊,用力的掐了两下,“小呆子,你挺能啊,敢跟我来叫板了。”
他看她挺能。
而被掐的地方明显的红肿了起来。
被周遡这么一说,阿呆立刻气焰萎靡了下去。
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
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对不起……”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对不起什么。
是啊,她是什么角色,不过是被人挥之则来呼之即去的按摩女。
周遡开心的时候就逗逗她,不开心的时候就冷眼讥笑她。
她该知道的。
心里不应该存着妄想。
周遡轻哼一声,显然对于阿呆这声不痛不痒的对不起没什么感觉。
他用右手握住阿呆的左手,甚至还用拇指在阿呆的手背上摩挲。
亲昵的像是在对待情人。
只是脑袋里去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恶整阿呆的法子。
这一动作让阿呆猝不及防的抖了抖。
她心底发麻,想要抽出自己被握在周遡手里的手。
哪知周遡却陡然的捏紧。
阿呆痛的不敢吭声。
只能暗暗地隐忍。
好在很快周遡便松开了她的手。
却在手腕上留下了浅浅的红痕。
阿呆不敢叫痛。
“如果不做推拿去做美甲了,那我岂不是call不到你了,”周遡偏着头想了想,突然的出声问道。
其实周遡想的很简单,阿呆最让他满意的地方就是埋头干活且话少,做按。摩这一行,存着杂七杂八念头的按。摩女太多。
而阿呆则相反,她脑子里什么都没装。
嘴巴也跟个锯葫芦似的。
正和他的意。
阿呆咬了咬下唇。
“大概……还没有那么快,”阿呆估计她还需要个把月才能转正,不过她话也不敢说的太满,万一老板哪天不喜欢她了就把她开除也有可能。
“没那么快是多快,”周遡眯了眯眼,思索道。
“大概、大概还需要两三个月吧,”阿呆保守的说了个时间。
其实根本用不了那么久。
如果她临摹别人的美甲造型顺利的话,估计下个月她就可以辞了在妈咪那的工作。
她不敢将实话给周遡露底。
“哦……”周遡假装了解的点了点头,他笑了笑,问阿呆道:“那辞了之后还出来单独接活么。”
周遡已经很久没去过店里了,一般有了空或者睡不着都是让阿呆直接door…to…door(上门。服务)比较方便。
这样他就能直接睡着。
“这、这要看吧……”阿呆有些犹豫的开口,并没有一口应下。
显然这个答案并没有让周遡满意。
他掐灭了烟蒂,对着阿呆的脸肆无忌惮的吹了口烟。
烟气升腾。
呛得阿呆咳嗽出了声。
却换来周遡难得的嬉笑。
他说:“小呆子,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我是在通知你。”
他这么问也只是让她做个心理准备罢了。
阿呆咬了咬下唇,终于明白了周遡的意思。
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只是阿呆明显低估了周遡的过分程度。
周遡接着对阿呆说,“你要是不同意的话……”
阿呆不解:“怎么了?”
周遡出声,嘴角抿出一丝得逞的笑:“Siri,please dial the number(请拨打电话)four one six……”
好在阿呆反应迅速。
“别!”阿呆立刻掐断了车内显示屏幕上正在拨通给妈咪那头的电话。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阿呆苦涩的开口,她不敢忤逆他,生怕周遡一个不爽,就拨通了打给妈咪的电话。
那到时候她便真的无路可退了。
周遡听到阿呆的话后勾了勾唇,他摸了摸她额头前的刘海,轻声说道:“乖啊,小呆子。”
听话的小孩总会得到糖吃。
……
TTC:Toronto Transit ission(多伦多地铁),无比辣鸡,永远延迟。不过这也成了个不错的迟到借口。
作者有话要说:周五入V,到时候3更掉落。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谢谢!
第22章 Givenchy
门铃声作响。
睡觉很轻的周遡被楼下的门铃声直接吵醒了。
他当场就想爆粗口骂人。
昨天晚上他忙新店的事儿忙到凌晨快三点,明明困得像条狗但却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好久都睡不着。
这会儿早上十点不到就被门铃声吵醒。
简直对他是神经脑膜的扼杀。
“谁啊,”周遡暴躁的出声问道,楼下的门铃声持之以恒的以每一分钟的频率被按响。
“按什么按,叫魂呢。”他冲着窗台边喊了一嗓子。
楼下的按铃声终于消停了会儿。
周遡先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掏出根烟点上醒醒脑,尼古丁的滋味儿混着清凉的薄荷吸进了肺里,才觉得整个人缓过神来。
他捏了捏紧皱的眉心,耐下性子,接着终于肯下床,趿拉着拖鞋下楼来。
说实话,周遡一个人住一栋屋子,楼上下不算地下室有整整三层,从楼下往楼上叫一声都能听见回响。
除了他自己,就剩下一车库的豪车陪着他。
倒也清静自在。
只是他打开了门,看见门外站着的人后,便立刻准备关门。
好在门外的人反应及时,一只脚卡在了门缝里。
接着又将自己手上拎的行李袋扔进门。
“别关,别关,”门外的人赶忙道,“夹着腿了,夹着腿了。”
周遡再次打开门,只冷冷的丢下一个字:“滚。”
连带着门内的行李袋一起踢出了门外。
门被重重的摔上。
任凭门外的人如何敲打门板,周遡也不再理会。
后来,忍受不了门铃的聒噪,他干脆直接去了地下车库,从车库里开了车出门。
而门外的男人却一直坐在他家门口。
等到三更半夜,周遡开着车回来,男人依旧没走。
就差在他家门口搭个帐篷,安营扎寨了。
男人见周遡的车回来了,他赶忙上前拦住。
周遡见着他就皱眉,“滚开,”他不耐烦的说。
“阿遡,”男人叫周遡的名字,“你听我说。”
周遡降下车窗,眼神暗了几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想听。
男人一时语塞。
但是他转念又说:“你总不能逃避,是么。”
“周家男人的字典里没有‘逃避’这两个字。”
他的话反倒像是戳中了周遡的笑点。
“那你就当我不是周家的男人好了,”周遡轻蔑的笑道,对于周这个姓氏,他本就毫不在意。
在粤语里,周的英语是Chou,就好比周杰伦叫Jay Chou,而他在来多伦多的第二天,就给自己定了名字。
Dylan Chou。
他将Zhou,改成了粤语里的Chou,毫不起眼的姓氏,配上毫不起眼的名。
就好像是在挣脱了“周”这个姓氏给他带来的万千枷锁。
芸芸众生,天高海阔,他只想选择为自己而活。
显然男人只当周遡的话是句玩笑,在他看来,只要周遡还活着一天,“周”这个烙印就是被刻在了骨子里。
就算是死,也要带进坟墓。
他对周遡说:“阿遡,你爷爷重病了,他想临了前,再见你一面。”
“你跟我回趟国,再见见老人家最后一面,就当是给你弟弟周钰尽尽孝。”
当周遡听见男人口中“爷爷”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深茶色的瞳孔,冷不防的收缩了一寸。
而当男人毫无顾忌的说出“弟弟”这个词的时候,周遡最后忍耐住的脾气也被消磨殆尽了。
温度在他的身上瞬间消退,他成了黑夜里的极寒的一块冷冰,身上缀满了刀刺般的冰棱。
弟弟两字是他的逆鳞。
男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周遡看着男人,目光里满是讽刺:“韩生,在我离开周家的时候,周老头就说了,他说周家没有我这个孙子。”
“而我弟弟,你们没有一个人配提起他。”
说完,周遡便合上了车窗。
车身没入无尽的夜色里。
又像是将周遡给吞没的一干二净。
只留韩生在原地,与他无尽的叹息。
……
有时候周遡在想,一个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活。
为了钱,为了权,还是为了欲。
这个问题他想了这么多年他都想不明白。
又或许那个能让他想明白的人,早死了。
所以他才敢这么不要命。
打架不要命,飙车不要命,还天天烟不离手。
因为他从始至终,就不稀罕自己的烂命一条。
可偏偏这样的烂命还有人喜欢,还不止一个。
真是可笑。
自己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呢,连他自己都不喜欢自己。
……
Naomi再次见到周遡的时候,是她托了约好姐妹逛街的借口来周遡新开的店里。
因此当她勾起唇微笑着对周遡say hi的时候,周遡的目光只是在她的身上轻飘飘的略过。
接着落到了她身后的外卖小哥身上。
仿佛她和空气无异。
那一晚上的风流在周遡这里不过是游戏一场。
“周先生,您的外卖到了,您是刷卡还是现金?”外卖小哥手里拿着POS机问道。
“刷卡,”周遡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准备刷卡。
“八十块六,是VISA(维萨)还是MASTER(万事达)?”
“收AMX(美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