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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繁星海潮-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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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成州结束工作回到财经新闻中心,一路上碰到三个人都小声劝他:别太凶,小商都被你凶哭了。
  崔成州慢悠悠放下相机和背包,慢悠悠泡茶,慢悠悠开手机看了五分钟自家孩子的视频,才踱到商稚言面前,歪头看她:“他们说你哭了?”
  商稚言莫名其妙:“没有啊。”
  崔成州:“说你回来的时候满脸都是眼泪。”
  商稚言:“……下雨了,那是水。”
  她面前摊着两本数百页的厚书,崔成州翻了翻封面:“嚯,学科发展报告?还是内部版?你挺认真啊。”
  他凑过去看商稚言的笔记:“外骨骼的控制系统设计应是鲁棒的,可靠的……鲁棒是什么玩意儿?”
  商稚言当即打开搜索引擎,输入“鲁棒”,按下回车。
  崔成州:“……你也不懂啊?那你今天干嘛去了?”
  商稚言憋着一肚子气:“崔老师您没有自己的工作吗?”
  崔成州耸耸肩,坐回自己位置。他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是信息接二连三地跃进来。商稚言心中一动,抬头瞧他。崔成州的脸色完全变了,方才那一脸坏笑消失无踪,他的粗眉毛耷拉,眉头紧拧,嘴角绷得结实。
  “崔老师?”
  崔成州忽然站起身,抓起外套和背包,风风火火奔了出去。商稚言和同事面面相觑,年纪大些的人倒是很了解似的笑了:“老崔精神了,是有什么新闻吧?”
  很快,记者们的微信群也开始滴滴滴地疯狂响起。
  “九中出事了……”众人低声交流着。
  商稚言忙抓起调了静音的手机,屏幕刚亮起,她便看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借的书一周之内还。】
  没有落款,没有任何可识别的标志。但商稚言知道是谢朝发来的。
  他果然捡起来了。
  商稚言暗骂一句“幼稚”,没打算回复他,迅速点开了微信。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之外的事情:
  和谢朝一块儿值班干活的还有助理小陆。
  小陆来到的时候,谢朝叼着半个汉堡,正在垃圾筐里翻纸团。
  小陆震惊。
  翌日,一个消息传遍整个新月:谢工饿疯了,要在垃圾筐里找吃的!
  ………
  谢谢摇星海被沈老师鞭打、冷杉、徐西临女朋友川川的地雷。
  谢谢徐西临女朋友川川的营养液。
  请大家吃麦当当咖啡和汉堡吧!


第35章 变与不变(3)
  微信群里散着几张照片。救护车和警车聚在九中的门口,很快又纷纷进入校园,另有一张混乱模糊的照片,一个穿着九中校服的女孩跪坐在地上,额上有血,正伏在几个同学身上嚎啕大哭。
  群里不少人相互询问是怎么回事,有人说是自残,课间活动时莫名其妙就把头往柱子尖角上狠撞,拉都拉不住。
  商稚言打开电脑端微信,迅速找到孙羡:“馅儿,你们学校出了什么事?”
  当晚商稚言回家继续捧着两本学科发展报告研究的时候,孙羡的回复姗姗而至。学校老师开了大半天的会,领导们各种耳提面命不得乱说话。那女孩恰好是孙羡教的学生。孙羡和其他科任老师都一样,一个个地被提拎着面谈,但翻来覆去,谁都说不出可疑原因。
  孙羡从北京师范大学毕业后回到生源地当老师,已经在九中工作了好几年。她教历史,是高二某班的班主任,但也兼教高一新生。那自残的女孩就是高一的,入学半学期,性格文静寡淡,朋友不多,存在感不强,和科任老师的交流就更少了。
  “我对她印象真的很模糊。”孙羡嫌打字麻烦,直接给她拨来语音,“她个子蛮高,安安静静的小姑娘,上课老走神,点名问她问题,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高一的小孩都这样。而且九中偏理科,大部分学生高二分科都选理,所以历史课没多少人听,我也没怎么在意她。”
  她曾说过要当小学老师,但最终还是去教了麻烦至极的高中生。
  高一的学生稚气,但鲁莽冲动,脱离了九年义务教育,个个心里都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孙羡印象中,那个叫黎潇的女孩和别的学生不太一样,除了安静之外也不太跟同学交际,只和周围关系不错女孩们说话,她还常常在课堂上睡觉,总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商稚言:“她家庭条件怎么样?”
  孙羡:“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就普通的工人家庭,她爸之前是技术工人,下岗了,现在在化肥厂当门卫,她妈妈是饭店后厨,工作也挺忙的。”
  商稚言:“平时没人管她?”
  孙羡:“我们怎么晓得呀……她的班主任可能清楚情况,但她也不跟别的老师讲。”
  她顿了顿,小声问:“我今天跟你说的事情,你可别告诉别人,也不能写出去。”
  商稚言叹气:“我写哪儿呀?财经和科技板块也不可能写这个事儿。你当作我好奇好了,职业习惯,总要问一问的。我看到有人说是校园暴力?”
  孙羡沉默片刻,有些迟疑:“我听教导处主任和校长提了一点点,和校园暴力没什么关系。黎潇朋友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平时在班上就特别普通的一个孩子。”
  商稚言还想再说什么,孙羡忽然道:“言言,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我听别的老师说,黎潇现在不在医院。她晚上已经转院到其他地方去了。”
  商稚言吃惊:“去了哪儿?”
  孙羡:“……精神病院。”
  #
  商稚言花一晚上时间,囫囵翻完了两大本学科发展报告,算是对谢朝和新月医学的事业多了几分了解。她结束和孙羡的通话之后,还给余乐拨了电话,告诉他今天又跟谢朝碰面了。
  余乐快被她烦死:见了就见了,不必跟我报告,我跟谢朝不熟。
  末了还再三提醒商稚言保持冷静,不要被谢朝带偏。商稚言嘴上说不可能,悻悻挂断电话之后,看着眼前的书发呆。
  为什么要借书?有借就有还,谢朝当年也是这样的。
  所以第二天,商稚言干脆抱着两本书去浪潮社,坐稳后立刻给同城快送下个了单子,迅速寄走两本砖头书。见不到谢朝,就不会胡思乱想,也不会被谢朝影响。
  她昨晚失眠严重,脑子里一会儿是孙羡说的事情,一会儿又是谢朝复杂莫测的表情。她面对谢朝时,想好好跟他说话,想轻松快乐一点儿,让谢朝看看他销声匿迹的十年里她变成了多么好的人,不需要他参与,她的人生同样有滋有味,愉快幸福。
  但这太难了。昨天能好声好气和谢朝说上十几句话,已经用光商稚言的控制力。
  崔成州来得很早,录音笔插在电脑上充电。这是他准备外出采访的标志性动作。商稚言好奇:“崔老师,今天带我去吗?”
  崔成州:“不带。”
  商稚言愈发好奇。崔成州下个月就要调回社会新闻中心,财经中心其实已经不给他安排工作了,而他手上现在还有需要采访的活儿?
  人人都知道崔成州到财经中心是一种惩罚。五年前他写了一篇关于市区道路的报道,揭露了道路反复铺修、反复塌陷又不断补修背后的一连串交易。报道令不少人下台落马,崔成州和浪潮社出了名,但随之而来的,便是媒体世界和社会舆论对浪潮社的一番口诛笔伐,用不少高且硬的无须有之罪,将浪潮社打成了媒体行业的反派角色。
  浪潮社撑过来了,但元气大伤。崔成州离开了社会新闻中心,在财经新闻中心混个闲职,脸是一天比一天更臭。
  商稚言给他倒了一杯茶。崔成州不喜欢她端茶倒水,又狠狠瞪她一眼。商稚言借机瞥他手上的本子,看见记事本上写着一行字,是黎潇的名字和精神病院地址。
  崔成州合起记事本,又骂她一句:“你是端茶小妹还是来当记者的!”
  商稚言抓起手机和背包,跟在崔成州身后跑出去:“崔老师,我也去。”
  崔成州:“和你无关,回去写稿。”
  商稚言:“你是去精神病院找黎潇吗?”
  崔成州愣住了。
  商稚言打铁趁热:“我有这件事的内幕消息。”
  崔成州:“快,上车。”
  精神病院位于市郊,路途遥远。崔成州催促商稚言谈谈内幕消息,但商稚言快速讲完,他火气顿时愈大:“这不是跟我找到的料一样么!”
  商稚言讪讪地笑:“你都知道?”
  崔成州怒道:“比你还多一点!”
  黎潇转院的事情发生在昨天下午。注射镇定剂后平静下来的黎潇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医院里,开始疯狂挣扎大叫,好几个人都压不住她。她的病床靠窗,输液的针头还插在手背上,黎潇却不管不顾要跳下床跑向门口,远离窗户。
  再次注射镇定剂让她陷入睡眠后,医生跟黎潇父母沟通,这才知道黎潇初中时曾经到精神病院就诊过。她患有恐怖症。
  “什么是恐怖症?”商稚言问,“什么东西让她恐怖?”
  “这就是我去精神病院的目的。”崔成州不想再对她发火,狠命按喇叭,“这案子现在已经被当成是一个普通的意外,精神病人复发造成的自残。但我想这里面说不定还有点儿什么别的。”
  商稚言:“什么别的?”
  崔成州:“青春期少年面对种种压力,发生精神障碍的情况增多。”
  商稚言:“嗯……”
  崔成州:“嗯什么?”
  商稚言:“这个角度还可以。”
  崔成州:“……”
  车子嘎吱停了,崔成州被她气笑:“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点我了!下车,去登记!”
  商稚言知道崔成州人面广,但没想到崔成州的老同学自己也认识。那医生看见商稚言和崔成州一块儿来,很是吃惊:“你们都来看明仔妈妈?”
  崔成州和商稚言对视一眼,又别开头。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还会定期到这儿探望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明仔今天也来了。”医生说,“他怎么不上学啊?”
  他放下两杯茶,冲崔成州摊手:“拿来。”
  崔成州:“没有。”
  医生愣住了:“没有?那你来做什么?没有那个,我不可能把病人的事儿告诉你。”
  崔成州弹舌一哼:“我不看病历,你大略跟我说说就行。”
  医生仍旧摇头:“老崔,那是病人隐私。”
  崔成州从包里掏出录音笔和手机,在医生面前晃了晃,随后连同背包也一起塞到商稚言怀里:“我徒弟把这些都带走,我不录音不录影。”
  “不必了。”医生摆手,“没有协查文件,我不可能说一个字。”
  两人僵持了片刻,崔成州忽然说:“好吧。喝茶喝茶,老同学聊聊天而已,不要弄得这么紧张。”
  他笑嘻嘻抿了一口茶:“嗯?这不是老张家乡的白茶?……”
  商稚言借口去厕所,悄悄溜出办公室。走廊上明亮安静,偶尔有医生护士走过,这是精神病院的门诊楼和办公楼,病人不多。对面是住院楼,楼下有一个颇大的院子,草坪花圃,池塘小亭,就像一个大公园。不少病人在园子里晒太阳打球,或是开着收音机唱歌跳舞,还有几个在无鱼的池塘里钓鱼。
  商稚言看到了明仔和他妈妈。
  明仔入学比其他孩子晚一年,现在还在读初三,今年准备中考。几乎每周他都会来这儿探望母亲,有时候黑三和他一起来,有时候商稚言和他俩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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